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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可以消魂的东西,不要怕嘛,乖,你抖什么?我又不是坏人。”润湿的罗衣已然褪下,沾满酒气的青丝凌乱妖娆的贴在额前、颈间,迷离的眸柔的钩魂夺魄。
“你是个魔鬼……”他的神智也已经不受控制,起初的挣扎不知不觉中变为无力的□□,娇喘微微。“我会死的……”
“要死也是明天的事,现在……你是我的……”滴缠霸道的宣言似乎将他征服,竟别过脸静静等待她的来袭。
紫色帘幕透过烛光映成一种别样的红,朦胧的轻掩住一席娇羞。
窗外,扑扑簌簌一片,却无人在意,初春的夜雨,细密柔弱,缱绻于空中,随风而舞,玲珑凄迷,缠绵交织……
晴空万里,煦日当头,昨夜的雨将空气洗刷的分外清新。
滴缠梳洗停当准备起身离开,从容的神情同往常无异,仿佛昨夜的事情早已烟消云散。
床上的人仍懒懒的熟睡,脸颊那抹嫣红自始至终没有消退。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滴缠望着他嫣然一笑,不觉从嘴角滑出一丝温度,令她自己都猛然一怔,“我是在对那个家伙笑吗?这简直太荒谬了!”滴缠慌乱的想要夺门而出却被那个如百年沉酿般醇厚的声音唤住,“留下来好吗?”他的话有力无气,带着病恙的轻柔。
滴缠恍惚记起了他昨晚说过的话,他说自己会死。滴缠当时只是把它当作气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似乎大事不妙,他柔弱的样子真的很像下一秒就会死掉。
“喂,你没是吧?”滴缠小心翼翼的询问。
“……身体动不了了……好难过……”他的回答仿佛梦呓,吃痛的样子更是怜人。
“对不起,我……都是我不好,对你做出那种事。”滴缠嘴上道歉心里却满不服气,怎样算都是你占便宜啊,居然还让我道歉!
无聊,实在是无聊,滴缠两手托腮点头如蒜,从清早一直守到薄暮任谁也受不了啊。
“你到底醒不醒,再不醒我可要送你两巴掌了。”无法忍受打坐痛苦的滴缠用威胁的口吻恨恨的说道。
“你这么凶干嘛,刚才不是还蛮温柔的。”他一副精神饱满十分欠扁的样子朝守在床边的滴缠调笑道。
“我温柔?我是怕你死掉后冤魂不散来找我麻烦,所以才留下的。”
“你,那么怕我死掉?”他坏坏的笑道。
“如果没事我就走了。”滴缠的神情骤然冷却,仿佛瞬间铸造起一道万年不化的冰墙。
“昨晚为什么喝酒,为什么哭?”褪去一脸顽皮,他神色郑重的问道。
昨夜的缠绵是消魂还是痛苦他们全都了然,声声呢喃,唤取的却是另一个陌生的名字。潸然而下的泪像是针雨般扎在他的心头,那是多么绝望而悲戚的哭嚎,虽然那颗颗晶莹的泪滴挂在她的巧笑之间,但他知道那是她无法掩饰的苦痛。
“这不关你的事,别以为跟我上过床你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那只不过是个游戏而已!在我眼里你什么也不是。”滴缠野兽般冰冷的目光瞬间迸发,几乎将整个房间冻结。
“这个……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要太在意了嘛。不过话说回来,昨晚你的样子蛮老练的,没想到你还是个处……,你的第一次……我……”他机敏的想转换话题不料却将自己扯入了一个更加棘手的氛围中,不知该怎么办的他顿时满脸绯红。
“你怎么像个女孩子一样总是脸红。”毕竟是自己惹的祸,再怎样也不应该责备人家啊,所以还是来缓和一下气氛比较明智。
“如果你有事就先走好了,不用在意我的。”
傻瓜,我本来也没有在意你啊。滴缠在心底暗暗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节
已是夜半时分,滴缠跪在祠堂前不敢移动分毫,身旁的管家也是一脸的愁苦模样。因为滴缠昨天彻夜未归,所以廖清远罚她在祠堂中向祖宗思过。对她这个从小就没人管的野孩子来说,这样的惩罚还是第一次,爹爹居然会在哥哥新婚之夜还想起自己,真不知道是应该难过还是应该高兴。
“管家,你如果累了可以回去休息一下嘛,我一定不会逃跑的。”滴缠笑嘻嘻的和管家套近乎,希望他老人家放她一马。
“哎呀,三小姐呀,你可别让老奴为难,要是让老爷知道了那老奴一定是活罪难逃啊。”管家战战兢兢的断了滴缠的念头。
爹就是一副土财主的样子,最看不惯他的行事作风了。滴缠嘟囔着小嘴,只好乖乖认罚。
跪着也能睡着,而且姿势分毫未变,管家一大清早就直楞楞的盯着滴缠研究她的睡功。真不愧是三小姐啊,连睡觉的姿势都和别人不一样。
“小姐醒醒,天亮了,您不用再跪了。”管家轻轻摇晃着滴缠,试图将她唤醒。
“喔……”
“管家,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祠堂,对着管家低声耳语些什么。当然,这一切都逃不出滴缠敏锐的感官。
只见一家人都聚集在二姐廖洄静的房门前,神情焦急,平时侍奉二姐的丫鬟小香正急促的叩门,呼喊着主子。
“发生什么了?”滴缠问道。
离滴缠最近的一个小厮回话道:“小香一早来侍奉二小姐却怎么也敲不开门,小香说开始小姐还有声响,到后来就一点声音也没有了,而且门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怎么也打不开。”
“打不开你们就撞开啊,都楞在这里干什么!”一群无知的家伙,怎么一点素质也没有,爹平时是怎么教育他们的,遇事慌做一团,这还像是江湖名门吗。
滴缠一声呵下,大家才回过神来,廖飒一脚踢开房门,一个“庞然大物”轰然倒下,正是滴缠的姐姐廖洄静。她面色铁青,五官痛苦的扭曲着,随着房门打开她也应声倒地,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跪在门口,大家尖叫发抖乱做一团。惟独大姐廖澈雪出奇的平静,她似乎在观察什么,“你们快看,洄静这个姿势好象在向谁谢罪!”
大家顺着廖澈雪的话一路看来,廖洄静这个奇怪的姿势的确像在向什么人谢罪。而且,她正对的不就是自己嘛!滴缠瞬间觉悟,不觉惊出一脑门的汗水。谁这么缺德竟然把这种事情往她的头上栽,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滴缠虚虚的后退想赶快溜之大吉。
“滴缠,对,就是你,洄静这个姿势是正对你的。”廖澈雪口无遮拦,竟然把这种话脱口而出。全家的目光刹时恶狠狠的朝滴缠射来。
“不是我啦,真的不是我,姐姐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滴缠拼尽全力辩解道。
“当你在大哥新婚之夜知道思那汀启要娶的人不是你而是洄静时就因妒生恨,心起歹念,杀了洄静,对不对?”廖澈雪咄咄相逼。
“喂,你这个人的想象力还真丰富,我说过不是我就不是我,从昨晚到刚才我都跪在祠堂,管家可以给我做证。”
“老爷,夫人,老奴的确可以证明三小姐一直待在祠堂,从昨晚到刚才从未离开过半步。”管家上前恭敬的回道。
管家一席话着实让滴缠的心中宽慰不少,多亏爹爹罚她在祠堂跪了一夜,否则她就要被这一家人给生吞活剥了。真是“祸兮福所倚”。
红事变白事,家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无一不哭的凄惨绝寰,滴缠倒是无所谓,一个交情不深的姐姐死掉就好像那些素未谋面又成为她剑下冤魂的人一样,相比之下,这种感觉甚至更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节
箱底的“堕?三生”浅吟轻唱,呜呜低鸣了一夜。天破晓时,滴缠终于忍无可忍,一个瓷枕丢过衣箱,“嘭”的碎瓷满地,“我说你到底有完没完,整整鬼叫了一个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
“那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呢?”月色还未退尽,日却早已升起,窗外的景色被这种奇妙的混合搅的模糊,而此时,滴缠却无比清晰的看到一张清丽绝伦的脸,蔚蓝衣衫散发着淡淡的光华,邪魅诡异。
“那些冤魂一定是来找我报仇了,不然我怎么会一睁眼就看到你这张‘鬼见愁’的脸。说吧,又有什么事?”滴缠蒙着被子,咿咿呀呀的嘀咕。
“当然是有新任务了。”那人曼步踱入房中,当真是千娇百媚。
“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滴缠刚想丢枕头,却摸了半天也不见踪影。她好象忘记自己已经丢过一次了,真是失误啊,要知道那么重要的武器不在身边是很危险的。
“你非要每次都把你们全家吵醒才罢休啊。”那家伙每次来布置任务几乎都要落得个狼狈鼠窜的下场。“对我这样的美女,你也真下得了手啊。”清丽的面容沉浸在自恋的状态中不能自拔。
“夜,是谁?”滴缠骤然敛色问道。
“尸门门主。”叫做夜的美貌女子也正色回道。
“尸门?那个如今统领魔教的门派?”滴缠惊怔,“不是吧,我们的组织到底是哪边的,怎么黑白通吃啊!”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的组织是钱这边的。”夜厌恶的瞪了滴缠一眼,那表情分明就是——你真白痴。
惊天巨响随之而来,锅碗瓢盆齐上阵,完全就是一次毁灭性的大地震。
“你这疯丫头。”夜满目嗔怪却并不生气,似乎见惯了滴缠发脾气,只冷冷抛下一句话便飞身离去,她的轻功极其玄妙,如同腾云驾雾一般,所以几年来才能在廖府中来去自如。
让我对付魔教至尊,开什么玩笑!虽然我视财如命,但还不至于为了钱真的不要命啊。滴缠暗忖着任务的轻重,一副某某人欠了她几百两银子的模样。
“喂,你死了没有啊?”滴缠“嘭”的踢开房门大吼道。自上次一别,她已经半个月没有来过这里了,所以问候语显得有些匪夷所思。
“托您的洪福我现在还能喘气。”男子坐在桌前优雅的品着杯中香茗,淡定的回道。
“没想到你的生命力还蛮顽强的嘛。”
“遇上你这种‘救命恩人’我还能活到现在,足以见得我的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顽强。”比起前几日奄奄一息的柔弱模样,如今男子倒是多了两分潇洒一分英气,不过更多的却是让滴缠自从见到他起就百思不得其解的妩媚。
“奇怪的男人。” 滴缠的注意力更多是集中在他的外表上,对他的话可谓充耳不闻,这反而激怒了男子,雄赳赳气昂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