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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的大火来的出人意料,火从宫廊蔓至琼苑,若不是扑救及时只怕偌大的皇宫会成一片废墟。
之后的干燥依旧不减,对于一些人来说,这个时候确实是敛财的好时机,又或者对凤祁来说,螟郢的干寒湿热与她并无任何联系;但对于螟郢国君来说,这场旱灾带来的已远非天灾之说。
国库赈拨下来的粮财经上至下,最终落在灾民手中的忽可不计,到最后大批的灾民饿死街头,一些人为了活卖妻送子,甚者沦落到人吃人。
最后活下来的为了继续存活,勾结成匪的由几个小小散落变为一个大营,雍陵帝虽派兵镇压,但哪又抵得住民愤。
紧之后更是人心惶惶,国内不平,而边外他国又虎视眈眈,而笙国有派使节前来慰问,但终究下来,是一句重言未说,顿时间亡国之言甚嚣尘起。
时无可再拖但又无可奈何,雍陵帝别无他法只有去求雨,若能下雨一切自会迎刃而解,若不下雨自是先内乱后灭国,这一切他也无能为力,若天要亡他,他也有顺天而为。
求雨之地名叫洪口,洪口是一个孤立小镇,镇处螟郢东南,镇里有一庙,庙中有一龙王,庙中的龙王是何无人能说的上来,但是其却被传言有如天灵,有求必应,更何况龙王掌雨,这一道来若向他求雨必然灵验,所以此次雍陵帝将求雨当做是最后一搏。
因旱,劫匪成群游荡于市,雍陵帝为了安全军队带了便有七军舰,再加上皇子、妃嫔,最后还有那伺候的宫人,大约有十二军舰;再说雍陵帝为何会选择水路,自然是为了安全。
一群人浩浩荡荡沿水路向洪口前进,凤祁本是不要跟去的,可林素矽念着无人陪伴再有就是凤祁是正妃她是侧,若带她去只怕会惹人口舌,于是林素矽是百般央求,凤祁这才答应与她一同前行。
军舰出了码头一路向东,走了大约两日,江中之流是越来越浅,而军舰承载众人,若再走下去只怕触礁,于到最后,军舰靠岸休息了四五日,舰中巧匠在短短时日之中造了数艘游船。
游船虽小却富丽堂皇,前行来的嫔妃、公主等都被一一安排了进去,凤祁也被安进了一艘游船。
军舰失了重量又可继续前行;游船与军舰相比虽小,但也更随意自在,而其由军舰四面护卫,更不用担心遇袭风险;于是本是一场求雨之行变成游赏之行。
又临深夜,已至月中,圆月挂在水上轻轻摇浮。
船头,纤纤细影被月拉长,宫人将换下的衣服收起。
“皇妃,夜凉,批件衣裳吧,”“嗯,”接过宫人手中的衣服,凤祁望着湖面静如画像。
“皇妃,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奴婢看您这几日都未吃什么,且您又一直闷闷不乐,是不是……”宫人说的小心翼翼,之前同在军舰中八皇子还与八皇妃有说有笑,可自被分到游船后,她就再未见过八皇子。
“是什么?”“奴婢该死,”宫人知说错话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凤祁转过身道:“我没有怪你,有话直说就好;我只是念着清羽,顾虚痕那厮与我作对,明知我这没伺候的人,还偏死皮赖脸的将清羽要过去,这仇不报怨气难消。”
宫人抬头看着船上伺候的一行宫人不知凤祁为何这么说,其喏喏的看了凤祁一眼,不敢再多话。
“起来吧,跪着像什么,若那顾虚痕看了只会更欢喜;对了,今晚有何事吗?我看前面的一艘舰上火还亮着。”
“回皇妃,今日皇上摆宴邀客,奴婢今早还与皇妃说呢,皇妃当时是让奴婢以身体不适推脱。”
“哦,”凤祁想起却有这事,只不过晚宴会摆到这时也是稀奇。
想将衣服解开就这么睡下,可心中又不知是何东西堵着,不是难受可以表述。
打开船窗,月光渗透而入;半月前林素矽与她说可为他生子,这次出行他也与她说,成亲多时还未有夫妻之实,论谁都说不过去;他虽说不急,知道她的顾忌,可这顾忌又是什么?她知道他所指的日后若笙国与螟郢恐会交战,若能一直这样,日后他们两人还能干净了断,若再掺杂其他,只怕最后苦的不止他们二人。
感情这东西却属难说,自他为她断了一指之后,心却是动摇了,确已对他动心,对他也是;凤祁无力苍笑,感情竟泛滥这般,它果真不是好东西。
摇曳浮花,平静的湖面慢慢晕开波纹,湖面不带风的传来笑声,凤祁站起身来,侧着耳朵听着船外笑声,忽然她心中一紧,难道是那日的红衣女子,在细细一听,声音与那日并不一样。
这道笑声似年轻许多,且并未像那日一样装作的欢笑,更多的是由心底发出的喜悦,几阵下来,笑声更起。
不知多时笑声依旧不止,凤祁推开船门,远处看去黑暗镜头有那一艘小船环绕水中,笑声似就从那船中传来,只不过半月被云遮,船中住的是谁,凤祁也猜不到。
之后又片刻,笑声似乎浅了下来却又急促许多,凤祁不解的嘟嘴心念,这人是要笑到何时?若再这么笑下去只怕要送命了。
不解皱眉却见陪侧宫人都低着头且都面红耳赤,凤祈再未经男女之事但经一点拨,顿时了然;其眉皱紧凝着暗夜中的那艘游船,随着笑着接近,船头也渐露初角。
但忽然间,只听一声尖叫船舱突然扬起一曳火光,紧接着一刹那,红火冲破船体蔓延四周,顿时间夹着惨叫声的火船在湖中摇摆。
天干但在水中燃火实属奇怪,但更奇怪的是,不久后,随着火势的加重,与其相邻的几艘游船也陆续的出现火苗。
凤祈的船与那火船相隔并不近,且天干无风,但不知为何竟也燃了起来;船上宫人见着火都吓得求救叫喊亦或抱头鼠窜;因船贴水本应无事,但一行人都被惊了失去冷静,忘记取水灭火,不消片刻,船身已半数被火围住。
凤祈见宫人慌做一团制止、呵斥已经无效,随着火势的加剧船上的宫人都选择跳水逃离;而凤祈不识水性且又是天黑,其也不敢贸然跳水,眼看火势越来越大,若再无人救援只怕性命不保;就这时不知何由,船体突然向前冲去,其速度之快让凤祈反应不及,而未过多久更感觉脖颈一紧,见一人影从眼前飞过,而后刹那更被人抱起,耳中轰鸣响后便是漆黑一片。
等到凤祈醒来天已经大亮,周围稀稀散散脚步声从耳边穿过,其站起身来看着所处之地四周,见数艘渔船停靠岸边;再见其等穿着打扮应是渔民。
而后再向内走去,人群渐渐多了起来;凤祈一人独行不知何地且世又不安,也未敢贸然询问路人,只是摸索着向前行进,但其也陆续从别人口中得知,现其所处立之处叫鲁立,其与洪口接地,若过了这港口再向前走个半日便能到洪口。
凤祈自是要去洪口,只奈身上无银两,船是坐不得,唯有步行,步行去洪口也并不难只是路程稍微远些,应要一日左右。
凤祈身上无钱又不识路,逗转半日才出了码头,其又摸索的行了半日也不知身在哪里,将就一晚露宿街头,到了第二日已是又累又饿。
到了第二日,凤祈也琢磨出了门路,其也不管何地,只是跟着人走,若大部向哪出行进,她就向哪处,虽不抱着能去的了洪口但至少人多安全,更何况她失踪,且又是在特殊时期,雍陵帝必定会派人寻她。
走着走着人是越聚越多,凤祈开始还未留意,等其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竟到了市口;攒动的人群一脸兴奋的向前行进,凤祈被推挤挪梭进了人堆,到后来更是聚成了人圈。
凤祈被挤中间是进退不得,这时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一阵疾走之后,人群渐渐聚成两处,凤祈也终于可以脱身,但眼前却出现一木架支起的十字,一妙龄女子腿脚被捆束于木架上,女子脚下堆砌着半尺左右的柴火。
女子长的娇美一幅不食人间烟火模样,其双目无视的看着远处,凤祈看了女子几眼,又看了看四周大声嬉笑的人群,其等迫不及待嘴脸,让凤祈扬起嘴角。
冷冷的轻哼一声,凤祈转身离开,未走上几步面前一只玉碗让其停下脚步,玉碗精细,碗内散着几块碎银与草屑,乞讨之人见到凤祈,端起玉碗在凤祈面前扬了扬,碗与碎银相击发出清脆撞击声。
凤祈看着玉碗而后在那人边上坐了下来,“你怎么在这?”“行乞。”
“你看到前面了吗?那个女人就要被烧死了,”“嗯,你看她肚子,应该六七个月了。”
“她为什么不求救?不怕吗?”“怕,没人会救她,也求救不了。”
“为什么?”“看她的嘴。”
“嘴?”凤祈望去,女人嘴角留着干透的血痕,“舌头被割了?”
“嗯,眼睛也被熏瞎,而且不止这样,你再仔细看看,她的嘴被人用鱼线从内缝着。”
“嗯,”凤祈撑着头,脸上并无多大表情,“萧破,你那有钱吗?我一天没吃饭了。”
萧破看了看凤祈再望了望手中碗里的碎银,伸手要将碎银收起,而凤祈也是手快,其早已拿起碗里的一块碎银站起拍了拍衣服道:“在这等我。”
不多时凤祈拿了两个馒头回来,其将一个馒头掰开两半,将其中一半塞到萧破手中,一边吃一边道:“你为什么在这乞讨?这是市口,容易沾上晦气。”
“嗯,”萧破将半个馒头吃下又将手上的馒头碎屑舔净,而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凤祈手中的馒头道:“你一个人吃那么多,分我点吧。”
凤祈摇头将手中馒头都咬了大半口而后模糊不清道:“下次还你钱,对了,我看你这碗是值钱货,你把它当了够你吃一辈子这玩意了。”
“吃饭的玩意,”萧破将玉碗中的银子收起,而后继续行乞道。
“什么碗吃饭都一样。”
萧破摇头指了指木架上的女子道:“等她死了,我就要把碗还给她,”“什么?”
“这碗是她借我的,”萧破一边说一边将怀中的碎银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