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是。”
男子见凤祁手中茶杯见底,其又将杯子补上清茶,问道:“你最近可好?”
“嗯,”凤祁颔首笑了笑,指着身边的项朝歌道:“他回来了。”
男子无言,长长地叹了口气。
凤祁双手紧握,却因为用力过猛,碰到还未痊愈的断指,疼的她蹙眉。
“师兄以后都在这里吗?”
“嗯,”男子点了点头道:“你呢?我听说笙国那边派人来刺杀你?”
“师兄消息可真灵通,是天阳吗?”
男子点了点头道:“大家都很担心你。”
凤祁双手紧握又放开,几个动作轮回,其将杯子的清茶一口饮尽,对着项朝歌道:“朝歌,你先出去,我有话师兄说。”
项朝歌出屋,凤祁咳了一声道:“师兄着有笔墨吗?”
男子点头,将笔墨拿出,随后又依凤祁要求,拿来烛灯。
宣纸展开,凤祁拿起毛笔,见到写了几字,递送男子面前。
男子面露惊恐,慌慌张张站起,长椅反倒,“萧破知道吗?”
凤祁摇头。
男子问道:“有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凤祁拿起纸笔将男子疑惑回答,递送出纸,在男子过目之后,其将纸张烧毁。
“你想做什么?这件事如果被知晓,他可能会成为威胁,而不管是我还是天阳他们,现在活着的每一个人,都会不顾性命的保护他,如果让西勒那边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凤祁想请师兄帮忙。”
“你。。。。。。”男子想到万华山,那时候,凤祁曾经问过他几句话,便是以后下落,难道就是为了今日,“你早就做好了打算?”
“我哪里是萧破,能够未卜先知,”凤祁苦笑道:“现在找师兄也是逼不得已,清羽有了身孕,我不能让虚痕为了这件事,而不顾骨肉,而其他的人,这个时候,告诉他们,也并不是时候,所以,我想来只有师兄能帮我,毕竟,你是萧破的师兄。”
“不打算将他接回宫里吗?毕竟。。。。。。”
“不了,”凤祁愣了愣,有些犹豫,“等我回宫,就要举行册封大殿,到时候,我便真正地成了螟郢皇后,如果我将他带回宫中,会落人口舌,即使辰初不言,想必对他也并不好受。”
“什么?”男子再又吃惊道:“你已经答应了吗?”
“嗯,”凤祁点头道:“已经说好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是因为顾辰初逼迫你吗?”
“没有,辰初对我很好,”凤祁自又倒了杯茶,却不喝,“我现在孤苦无依,笙国那边,虽然这次的刺杀失败,但肯定会有接下计划,即使天阳他们保护我,也难免纰漏,更何况,现在萧破死了,想必他们也不会在宫中久留;而在螟郢,趁着顾辰初心中还有我,我也算作找个依附,待过个几载,年老色衰,只怕落个凄惨。”
“我入宫保护你,”男子道。
“不了,”凤祁拒绝道:“师兄这么多年,为了救萧破,已经够劳心劳力了,若再因为我,将这生搭送宫中,凤祁怕是难还。”
“为何选择答应顾辰初?你也可以跟我们一起生活,有我和项朝歌在,而萧破对天阳他们有恩,永乐的那些人也不会坐视不管。”
“师兄可听过一句话。若要忘记,便从怨恨开始,希望之心,失望之局,你忘了,这一辈子也便过去了。”
“你还是怨恨萧破,恨他骗了你,”男子叹气道:“在万华山的时候,你认出了我,我当时以为你知晓萧破身份,毕竟。。。。。。公主是个聪明人。”
“我知道他是长空;当年的竹林里,我听他吹了一段曲儿,那曲叫弦动,是我初嫁顾辰初时,萧破假扮顾辰初弹给我听,而事后,也有人曾来找过我,说带我走,只不过那时,对萧破难以断情,怎么舍得离开他。”
“那人是谁?你是在何时知道萧破就是长空?在万华山遇知我身份?”
“可能一早便知道了吧,只是不愿多想,也不想承认,待发现自己对萧破动了心,想的也多了,想着生,想着死,想着如何才能与他天长地久,想多了,也全部想通了。”
男子蹙着眉头,因凤祁二人的阴阳相隔,心生痛惜,“萧破将你带到万华山时,曾经问过我,说你有没有向我提问什么,为什么净忤师兄和贺章之长的一模一样,我当初回答,你也许是忘记了,毕竟过了这么长时间,而萧破未给我回复,但我从他表情可以看出,他其实是希望你认出来,又或者说,他希望你知道,他就是长空。”
“今日有些乏了,”凤祁站了起身,理着长裙,却无离开之意,只是想借此打断净忤的话。
守在门外的和尚,见着凤祁起身,冲进屋中,每个人都红肿着眼睛,“你能带我们去看萧破师兄吗?”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凤祁握着手握,低着头,试挤出笑颜,却是一脸落寞。
“师兄是不是在逗我们玩?是不是因为我们没有乖乖在山上等他?”
“住嘴,”净忤大声呵斥,将屋里的和尚轰出了屋。
站在门外的项朝歌双手抱胸,眯着眼睛打量着净忤,待凤祁出了门,其拦住跟过去的净忤道:“你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会将你杀了!连着其他和尚!”
正午的闷热与烦躁,蝉声鸣声刺耳,净忤给凤祁安排好了屋子后,端来午食,可凤祁却坐着那一动不动,无论是他还是项朝歌相劝,得来反应都是漠然。
七月的天,沉闷与灼热不弃不离,鲁立的第二日,电闪雷鸣而至,一上午的狂风肆虐,待过了晌午,雷声落止,大雨倾盆而下。
噼啪的落雨声中,和尚们在屋里念着佛经,项朝歌在旁打坐,守护着抄写佛经的凤祁。
一日地不言不语,待天完全黑了下来,梵音也尽,和尚们出屋准备晚饭去了,屋中只剩下了项朝歌与凤祁二人。
催食声已经不知几次响起,凤祁一动未动,项朝歌陪护不想打扰,可今日一天,凤祁滴水未沾。
“屋外下着雨,我将饭端来给你吃吧。”
凤祁一动未动,聚神地看着手边佛经,笔已许久未曾落下。
“不想吃吗?”项朝歌自问自发一声,抑着揪心,来到凤祁身边,落眼瞥看,满满的一张纸上,超满了经文,可唯独在最后一字,落成了萧。
“走吧,”项朝歌将凤祁手中毛笔夺走,因为心中情绪难抑,竟将毛笔给折断两截。
凤祁站了起身,将佛经阖上,神情迷惑地看着项朝歌,过了许久,其双眸看向门外,“天已经黑了吗?”
项朝歌点了点头,手握成拳,“先回屋吧,我把饭送到你房里去。”
一番的精心,待项朝歌将饭食送到房中时,凤祁已经睡下,漆黑的屋中,呼吸声浅薄。
项朝歌想唤凤祁醒来吃些东西,却有乖乖护命,不让人碰她一毫。
项朝歌在床边站了一夜,床上的也依旧如此地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一夜无声。
乖乖地守护,在凤祁独自一人,又或者入眠昏睡时,不让人碰她一毫。
而凤祁,在萧破死后,虽说是忘情,也许萧破就是长空这一件事,又或者当初,长空的屡次刺杀,永乐所达目的,这一切,都有可能成为凤祁忘记萧破的借口。
在宫中,凤祁将对萧破的思念,萧破的感情,隐藏的很好,虽说,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只是这么简简单单便能将萧破忘记。但是,当来到鲁立之后,或许在离开皇宫那一刻,她的隐藏慢慢地被感情所代替,项朝歌发现,凤祁每日的沉思,双目中透着的死气,她的牵肠挂肚,都只是萧破这个人。
而项朝歌更不知,为何在这时,凤祁会答应册封大典,如果当一切木已成舟,她却依旧不能忘记萧破,日后的每一天,苦的都会是她。
“朝歌,”深夜已过,一日的清晨之初,却不像寻常往日的艳阳升起,雨声已落的惊响,雷声更也是接替而至。
“饿了吗?你昨日一天没有吃东西呢,”不知是才睡醒的缘故,凤祁的双目红肿,青丝垂落肩头,娇小的人儿更在这些日子里,瘦的无色,病弱怏怏,唇白无色地张合,吐出的每声每息,都像是哭诉。
“这是不是一个梦?”
“嗯?”
“这世是不是没有萧破这个人?我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凤祁地话落的断断续续,甚至在紧接的抽咽声中,她将脸埋入双掌,人似乎接近崩溃,“朝歌,怎么办?我快要忘记萧破了,怎么办。。。。。。萧破快走了。。。。。。”
项朝歌心急地抱住凤祁,可抬起头的人儿,还是落下了眼泪。
“你想萧破吗?”
“嗯,”凤祁张着嘴,艰难地喘息着。
“如果你想他,就不要忘记他。我可以做萧破,也可以成为长空,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戴一辈子的面具。”
凤祁眨着红眼,酸涩的疼痛让她泪蓄在眼眶之中,却再难落,“我想他!”
“嗯,”压抑在心中的感情在难抑制,穷尽一生地拥抱,他想用尽一生换取,却是这样的难。
☆、凤语朝歌
雨下了三日,又晴闷数日,落雨又至,一番接替过后,七月已至末梢,当凤祁他们离开的那日,马场里送别之中,一人独行。
自上次的情露,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中,凤祁每日做的事便是抄写佛经,而项朝歌的情重言声,成了过往之静,无人再提。
鲁立小住,出发续行,却与项朝歌所想不一样,他以为的每寸每地的悼念,在鲁立之后截止,而现在所行却是回宫。
一日一行,与皇宫之距更短,沿行途中,百姓之间已在议谈此事册封之事,而搬出的杂说,则是凤祁笙国身份,而其与萧破之间,无人提说,或是不懂,或是无人敢说。
而在一切的议论之中,笙国太后,曾经的夙宁皇后地死,在刺杀事过,册封之前,在肆虐传嚣中,终于传到了凤祁耳中。
自夙宁皇后拜访螟郢,已经有一月半;而在她回国当晚,永安宫里的刺杀,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