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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你还是跟我进了宫,”凤祁又倒一杯酒,饮下,“再玩第二局,你来螟郢,有谁知道?”
“秀秀她爹。”
“你知道秀秀要成亲,除了萧破,谁还见过你?”
“没有。”
凤祁笑了笑,道:“第二局,你赢了。”
“你做什么?”
“小虎,你知道我是螟郢的皇后,却还跟我进了宫,而且,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在犹豫,因为你相信她,可惜,你的相信并改变不了什么。”
“我听到你们说话了,”小虎补充道:“在院外。”
“是,”凤祁答道:“如果你不出现,这局我早就输了,不过因为你,现在你赢了一局,我也赢了一局,剩下的一局,我和你赌一场怎样?”
“怎么赌?你想做什么?”
“还剩明天一日,如果他们成亲了,就算我赢,秀秀跟你走,就算你赢。”
“输赢又能怎么样?况且,你才说的,我肯定输。”
“未必,”凤祁拿来胭脂,将小虎的半张脸都抹上,“这半日,你是我永安宫的一个太监而已,无名无姓,不会书写的哑巴,待明日我将萧破喊来,你也许就赢了。”
小虎不言,闷闷地吐了口长息,对着凤祁坚定地点了点头。
凤祁带了个乞丐回永安宫之事,在她回宫之后,便被传到顾辰初耳中,加之凤祁对孟靳钰反转态度,顾辰初还未来得及起驾奔赴永安宫,孟靳钰便先找了过来。
二人一番短议,心言各番担忧,商议之间,顾辰初与孟靳钰二人还是决定先去永安宫探究一二。
急色匆匆的二人踏入永安宫门,一个半张红脸男子正巧出门,三人相遇,红脸男子张大着双目,一副吃惊模样。
顾辰初看着红脸男子奇怪举动,不露声色的退至一旁,对凤祁问道:“他是谁?”
凤祁一手拿着银筷,一手撑着脸,“记得很早之前,沐温痕成亲,你去笙国接我,回来的路上,我们不是遇到一对爷孙,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少年。”
顾辰初瞥了眼小虎,道:“似乎不太像。”
“嗯。我们走后,爷爷不久便过世了,他靠乞讨为生,误食毒药,成了哑巴,脸也被毁。”
顾辰初细看少年数眼,未发现有何意错,其在凤祁身边坐下,关心问道:“你去找萧破了吗?”
“嗯。”
凤祁的异常,与之前心记深情相异甚远,这让顾辰初担忧之心甚重,“怎么样?”
凤祁放下碗筷,让宫人将桌上膳食全部撤下,“若有结果,我还会呆在宫里?”
顾辰初一时无言可对,可又想对凤祁表示关心,“最近天越来越热了,你要出门,我陪着你去。”
“嗯。”
顾辰初心喜,未想凤祁既然应他,其激动地紧握着手,支支吾吾道:“这两天,我其实一直有话想对你说。”
“什么事?”凤祁未答,孟靳钰抢险一步质问道。
“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顾辰初咽了咽口水道:“你曾说,如果你回到我身边,那我们就可重新来过,萧破他。。。。。。”
“不可以!”孟靳钰斥声道。
凤祁瞥了眼孟靳钰,冷冷一笑道:“你要如何重新来过?”
顾辰初心中早已欢呼雀跃,凤祁续问,可是要给他机会,“虽说我已册封你为皇后,也至今也未举行册封典礼,而且,之前的过往,我想再娶你一次,就在册封那日。”
凤祁轻摇茶蛊,既不回答,也不拒绝。
孟靳钰焦急道:“顾辰初,你当真就想做落进下石的卑鄙小人吗?”
孟靳钰地不满,指责质问,顾辰初问心有愧,回答不出,可凤祁却在这时交付了答案,“可以。”
二人吃惊,凤祁继续摇晃着手中茶蛊,“不过,我有个要求。”
“快说,”顾辰初迫不及待道。
“成亲当日的喜服,我要锦与绸,锦布与绸纱上都要用金线绣上凤凰,且裙尾及地五尺,衣上凤凰必须看来栩栩如生,即使是在无星无火之夜,亦不能掩盖霞光。”
“可以。”
凤祁放下茶蛊,啧了一声,对着门外不知何时出现的人笑道:“天阳,你还记得永乐那日说的话吗?我与萧破等来的结果,他娶妻,我嫁人。你看,这多两全其美。”
“我有事找小孟,”天阳紧皱眉头。
凤祁独自出宫久坐府外之事,天阳从樱雪口中得知,而穆昔非夜闯皇宫,他亦知晓,虽说现事纷扰,但若此刻,凤祁有个万一,只怕会成为所有人的遗恨,可惜,心急火燎的人,急忙赶到宫里,却在巧合之下,听到这番谈话。
“去吧,”凤祁哼哼轻笑,“对了,替我传话萧破,让他明日独自一人过来,我要将东西还给他。”
“交给我,”天阳道。
“不必了,”凤祁露出顽笑,双目冷瞥,嘴唇扬笑地抓住小虎,“我这新来了个奴才,明日他来时,正好替我看看,这人是否能用。”
天阳颔首不再多言,其走时满面愁容,却又对着半张红脸的小虎一番打量,这才带着孟靳钰离开,只怕回行路上,又是喋喋不休。
天阳与孟靳钰离开后,凤祁便借着身子不适为由,先行回里屋休息去了,而得凤祁应答的顾辰初,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准备去了,好早结心愿。
眨眼之际,又过了一日。
大早晨初,凤祁起床梳洗,小虎从外跑了进来,结结巴巴道:“你这还有胭脂吗?”
“有,你要做什么?”
小虎指着昨日凤祁涂抹,却被他洗去的洁净双颊道:“抹上,萧破来了。”
凤祁镇定道:“来便来了,你慌什么?”
小虎低着头,心塞道:“其实,秀秀跟着他,应该比我好吧。”
“是吗?”凤祁拨弄着盆中的清水,神情悲悸道:“你去将萧破带进来。”
少了胭脂抹盖的半张脸,小虎将头深垂,也不知其是怎样将萧破喊进屋里,一副心虚模样。
“坐,”凤祁理了理还未来得及梳理的青丝,表情冷淡,“来的可真早。”
萧破无言,在凤祁身边坐下。
“你就这么将我丢下,我现在成了孤家寡人,不过,在昨日,我又找了个人,以后便代替了萧破,你替我看看,他人怎样?”
小虎将头低的更深,露出了脑勺,凤祁在话语言尽过后,将目光转向小虎,其对小虎躲避未言,而是直接拉出他落下的青丝,毫不留情地扯下,“怎样?”
萧破看着嘶哑咧嘴的那张脸,缓缓地点头坐应。
凤祁拍了拍手,忽然将脸凑到萧破面前,“我有样东西要还你。”
“什么?”冷冰冰的人儿,在凤祁的突然靠近,瞳孔瞬间紧缩,连着呼吸也变得急促。
“你猜,”凤祁将脸有凑近了几分,一手勾着萧破的肩,一手扶着他的发额,呵气如兰,“你的心跳的真快,我都能听到跳动声了。”
萧破一怔,抓住凤祁手道:“手这么冰,有多害怕?”
凤祁大笑,从萧破手中抽回手,迈着细步坐到竹榻上,“东西还你了,你可以走了。”
“明日我等你,”萧破无情道。
凤祁理着青丝,复杂的双目中突然纯澈,“恭喜。”
长夜难眠,屋外星光璀璨,宫苑里,凤祁站在空野旷地,遥看远外星空。
“夜深了,你不睡觉吗?”注定难眠的一夜,小虎在房中辗转反侧,心中犹豫不决,想出屋透气的他,不料却遇到同他一样,难以入眠的凤祁。
“小虎,你说人死了会变成星星吗?”
“嗯。”
凤祁伸出手,似乎想抓住遥远不知何处的寒星,“那他们会看着我们吗?”
“会。”
“那父皇也一定看着我,如果他知道,他的女儿。。。。。。”凤祁咽下长音,声音成了哽咽。
“我明日便回去了,你帮我转告秀秀,她爹我会替她照顾。”
“不愿陪我到最后一刻吗?”
“我。。。。。。。”小虎愣了愣,之前他与凤祁谈言,是说一场赌局,怎现在又成了彼此扶持的陪伴,“秀秀跟着他应该会更好。”
“你想娶秀秀吗?”
“想,”小虎点着头,坚定道:“我曾经对自己说过,这辈子只对秀秀一个人好,可是。。。。。。”
“你想娶她不是吗?为何要走?因为害怕比不上那个人?还是因为害怕你的出现,谎言都会被揭穿。”
“你。。。。。”
“小虎,明日陪我去吧,我一个人会怕,”凤祁转过时,小虎错愕地看着她,看着从她眼睑落下的清泪,“你看,我装傻了这么多年,结果,你将我逼得无路可退了,到了明日,你将我丢下,我一个人若去面对,有多可怜。”
小虎僵硬着四肢,目送着落泪的人儿一步一步地颤巍地步入屋中,悲伤心碎的哼曲,渐行渐远。。。。。。
☆、凤凰涅槃
风吹袭绿荫,空气之中漫溢着淡淡花香,从宫里衍漫螟郢寸寸角落,花香满溢,花展枝头,一席粉装轻蝶,似与花共舞,娇艳生姿。
花舞蝶衣,红妆艳抹,一席长裙托曳及地,瑶池仙灵,不及美人一笑倾城,婀娜多姿。
堂皇富丽,马车停坐永安宫前,新皇下车迎接,看着站在面前的人儿,目光晕眩,痴迷不舍。
“你真美。”
凤祁淡淡一笑,温婉得体,“走吧。”
拥攘繁街,交头接声,四下地指指点点,规避跪安地议论纷纷,心猜是何人出宫,会如此兴师动众。
马车之内,凤祁抚着怀中锦盒,心思重重,微肿的双目露演愁绪,微扬的嘴角,似笑非笑。
“快到了。”
“嗯,”轻轻地应和一声,凤祁垂下眼睑,心中顿然而起的知晓,顾辰初也来过这里。
马蹄声突然而止,凤祁由顾辰初扶下马车,熟悉的场景,比之前来过几日热闹许多,不做虚掩的乔装,宫中大臣竟也悉数应邀前来。
凤祁对此轻轻一笑,乏累的她,昨日想了一宿,哭了一宿,不知要如何去面对今日,亦又多番猜测,若小虎不告而别,这场戏,她又该如何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