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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了。”
凤祁抱住萧破的腰,让其坐在椅上,“好累。”
萧破耐心的给凤祁擦着头发,话语甚少,“头发干了睡觉。”
凤祁坐在萧破腿上,将手伸入其衣裳内,闭上眼睛,声音渐低落下去,“我眯会。”
萧破停下动作,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睡颜平静,呼吸浅浅,眨眼之间昏沉如梦。
萧破站起身子,将凤祁抱到了床上;沾床的睡人儿,身子蜷缩,睡的眉头紧锁,却依旧稳实。
细语痛咛,萧破弯下身子,单臂环搂着凤祁身子,痴痴凝神,痴痴凝笑,低头在其唇上落下轻吻。
☆、入府异感
沉眠梦中的凤祁,入梦不知何处,只知身处苍白,周近无人,唤声呼名,却无人搭理,几番挣扎后,醒来之际,看到的皆是萧破守陪。
不知是梦入梦,屡次三番如此,疲乏的人儿终于昏睡过去,净然无梦,换来好眠。
待真从梦中醒,睁开眼时,萧破坐在床头,与她面面近贴,也不知看她多时。
凤祁眨了眨眼睛,转过头来,双臂环抱萧破道:“做了一个长梦。”
“有我吗?”
“就我一个人。”
“梦中有什么?”
“像是白雪,什么都看不见,不冷不饿。”
萧破将脸埋在凤祁脖颈间,疲惫道:“身子怎么样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睡了一觉,有了精神。不过,我觉得过了好久,想不到天还亮着。”
萧破抚着凤祁脸,温柔问道:“肚子饿吗?”
“有点。”
萧破坐起身子,先拿来衣裳给凤祁穿上,随后又伺候其一番梳洗,这才将其领到桌前。
凤祁坐在萧破腿上,看着桌上换新的果实道:“太多,看了让人倒胃口。”
萧破笑笑,拿起一块豆茬糕递给凤祁,凤祁别过头去,示意不喜欢,乖乖则趁此时间,从萧破手上将糕点抢了过去,缩在桌边,大口大口吞食。
凤祁见着咯咯直笑,拿起豆茬糕递送乖乖面前,却换来一个白眼,“真讨厌。”
萧破淡然一笑,显得十分疲惫,“屋外下着雨,你是想留在屋中休息,还是出去走走?”
凤祁听到下雨,立刻从萧破腿上离开,打开屋门站在屋檐下,“雨下了多久。”
萧破跟过来道:“从昨晚开始下的。”
凤祁愣了愣,狐疑道:“我睡了一天?”
“从昨日算到现在,应是一天一夜。”
凤祁惊呼道:“真能睡,难怪觉得骨头难受,看来是睡太久了。”
萧破伸出手,以手掌接雨道:“一月作算,睡划一半,只留半月;半月之中,吃喝谈事,化作一半,只留七日;七日之中,他事意外,划做一半,留下三日;三日之中,不眠不眨,只有三日。”
凤祁咦了一声,不懂萧破话中意思,“什么一半一半的。”
萧破笑笑,从屋中拿出伞交到凤祁手中,凤祁接过伞,睁大好奇双目看着萧破。
萧破抚着凤祁头,单臂将其抱起,“我们去前院看看,既然来了,总也不能呆在屋子里。”
凤祁勾着萧破,看着渐渐远离的屋景,雨雾迷蒙,看的不清,勾画影景,似有一个人站在屋檐下目送着她。
无言无声,恰似巧合,萧破从膳厅经过时,长空等人正巧用膳。
满满一桌子膳食,空留着两副碗筷,凤祁站在一旁,萧破早已经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
“正派人去喊你们呢,”长空对凤祁颔首一笑,示意其坐下。
凤祁局促忸怩,双手垂膝,坐的端正;坐在一旁的孟靳钰笑道:“看你坐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鸿门宴,我们是来审问你的呢。”
凤祁白了眼孟靳钰,却未开口指责,萧破放下酒杯,拿起银筷递给凤祁,“别理会他。”
凤祁接过银筷,低着头,咬着筷子。
“她这怎么了?”孟靳钰道。
“公主初来陌生之地,怕是还不习惯,”天阳暗中踹了孟靳钰一脚,示意其别多话,“这里都是自家人,公主还是不要客气。”
凤祁点了点头,依旧咬着银筷。
长空端起酒杯,对饮萧破道:“敬你一杯。”
萧破端起酒杯,却不饮下,“你若有话要说,这杯酒我怕不能喝下。”
长空笑笑,又将酒杯倒满,“现在不是你说了算吗?”
萧破将酒饮下,给在旁咬筷的凤祁夹着菜。
屋中的气氛不算融洽,这让想借用餐之时向樱雪生母,霍姨提亲的天阳犯了难。
“你们有话说吗?”无话可言,天阳连喝两口酒,想借酒壮胆。
“说什么?”孟靳钰狠狠瞪了天阳一眼,以示对其方才一脚的不满,“不知道食不言吗?”
天阳恼羞,对着孟靳钰又是狠狠一脚,“既然你们都没话说,那我就说了。。。。。。”
众人不言,天阳咳嗽两声,站起身子,对着樱雪生母道:“霍姨,我这次回来,想娶樱雪。”
一桌人等,都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凤祁突然冷抽一口气,将菜吸入喉口,咳声不止。
微妙的氛围,在凤祁咳嗽之下,更是显得诡异。天阳愣住,恐其要说的话,也因凤祁的意外还有自己的紧张成了不知所言,而樱雪,则低着头,耳根通红。
“你们。。。。。。。”霍姨拿着筷子,动也不是,放也不是。
“我要娶樱雪,”天阳弯着身子,显得底气不足,说话声音也低了下去。
“先坐下。”
天阳低头,皆又重复之前所言,煞有霍姨不答应将樱雪许配给他,他就不坐下之意。
“你们认识这么多年,成亲的事,哪里还需要我多说,只要樱雪愿意便可,我这做娘的,也只剩点头。”
“她愿意,”天阳连连点头,随后坐了下来,抓住樱雪的手,“我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永远都疼爱她。”
樱雪羞哒哒地红着脸,详装羞怒,却也紧抓天阳的手不放。
片刻之间,天阳的提亲,其与樱雪的婚事便这么定了下来,而凤祁,咳声止了,嗓子却哑了,换来的又是孟靳钰的嘲笑。
屋外的雨没有转止迹象,屋中的人则兴致勃勃,开始谈论天阳与樱雪成亲需要准备的嫁妆,还有邀请的人。
凤祁则在一旁坐如针毯,每每她低头时,总有一道目光注视着她,即使当她抬起头时,那道目光也毫不避讳。
那道目光包含太多内容的,让她觉得心虚,更是让她害怕,害怕谎言在下一刻之际会被别人捅破,而她,只能坐以待毙,她做不了任何,只要身在永乐,她都必须承受这种煎熬。
而给她这种不适的人,她却又必须缄默。霍姨。。。。。。。听来似乎亲昵的称呼,却因为是樱雪生母,让她不得不心存芥蒂,而那个女人,双目之中包含的故事,似乎她知道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凤祁看着面前的孟靳钰那张大脸,这些人中,最单纯的就是他了,而与她最亲近的也是他;可是,更是因为她,孟靳钰背负了本就与自己无关的包袱,而她,在这时,也不知多时,一直的患得患失,害怕真相被人揭开的那一刻。
这种恐惧,就好像一个人知道自己会死,却不知是在什么时候,而她,在患得患失之时,一直的执念反复无常,而最终,她来到了这个地方。
或许,这里便是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而她,最终选择了这一步,开始后悔时,却发现她已无路可退。
“想。。。。。。”凤祁拉长了音,却怎么也编不出一个谎由。
“这几天看你一直心不在焉,不是在坟地里被吓到了吧?可这都过了多少日了,也该缓过神来了。”
凤祁愣了愣,孟靳钰的一番话,给她编出了一个多好的借口,甚至连着她自己都相信,或许,她是被吓到了。
“是吗?”凤祁捧着脸,双眸之中有了神彩,“我这几日一直作噩梦,也许是真的呢。”
孟靳钰起身便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去给你找根桃木,晚上再杀只黑狗,把血泼在你屋前。”
凤祁连抓住孟靳钰,“你都说了,过了这么多天,也缓过来了,你看我是不是比刚才有精神些?”
孟靳钰连连摇头,拉着凤祁一起朝屋门走去,却被霍姨给拦住,“你们去哪里?”
“她被吓了,我去找辟邪的东西。”
霍姨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其将孟靳钰抓到身边来,指着他道:“好好的走路,牵着手像什么样子。”
孟靳钰憨憨两声笑,耍着赖皮又走到凤祁身边,详装又要牵她的手,却被追来的萧破给拦住,“你们去哪里?”
“出门散散心。”
孟靳钰也在旁附和点头,脸上多了几分认真。
“外面下着雨,天也暗了,估计一会天就黑了,明日在出去吧。”
凤祁偷偷瞥了眼霍姨,见她这次不看她,其抓住萧破的手,小跑地冲出膳厅。
萧破随着凤祁行为,既不阻止也不发问,任由着她牵着手,在雨中奔跑。
雨水打湿了衣裳,凤祁却落下一脸欢喜,雨珠儿从发髻上落下,衣上的水快速地滴落地毯之上,浑身的湿淋,在沉闷难堪之时,给了她简易欢心。
凤祁笑眼眉开,抓着萧破手臂,想看看他淋透的狼狈样,可却在碰触刹那,萧破突然将其按压墙上,呼吸紊乱。
凤祁睁着眼睛,双眸意乱情迷,不知是因萧破近可耳闻的心跳声,还是脸上暂未散去的雨珠。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又或许自踏入永乐之后,又或许从万华山开始,萧破与凤祁之前的隔阂与间隙愈加严重,可是,想要维持平衡的二人,无人去将问题提及,于是,渐渐的,感情积压在心,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湿浸的衣裳散落一地,凤祁坐在萧破身上,双眸中的羞涩消失殆尽,愈演而成的,则在苦露之时,能假借情色掩盖,暂享贪欢。
夜露深沉,屋外雨水止已不知多时,凤祁枕在萧破臂上,浑身瘫软。
“困了?”
凤祁揉了揉眼睛,嘟声道:“不困,就是有点累。”
萧破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