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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祁推断着,更是试着想将斧子拎起,可却因她动作,惹来尸首中的一个人的清醒。
“他娘的,”一句咒骂,将凤祁吓的一惊,可见那一脸是血的人坐起,惊喜相伴。
“努(尔),发生了什么事?”
“奶奶的,”一句粗言,努(尔)颤颤巍巍地站起拿着斧子,指着凤祁道:“萧破那小子疯了,见人就杀,不是老子聪明装死,早下去喝汤了。”
凤祁听到萧破来到万华山,是又惊又喜,而净忤却是十分惊恐。
其抓住意识不清的努(尔)问道:“萧破在哪里?”
“向了东,”努(尔)指着西道。
“到底在哪里?”
“你们现在别去找他,那小子疯了,谁都不认的,你们去了这不找死。”
净忤焦急万分,可又不能直接对努(尔)说,“其他人呢?天阳他们呢?”
“躲在暗处呢,都看着那小子,拦又拦不住。”
净忤恼羞,愤愤出气道:“没一个人可靠。”
努(尔)甩了甩脑袋,忽然瞪大双目,“公主呢?”
净忤扭头一看,站在其身后的凤祁不见了踪迹。
“她一定是去找萧破了。”
“完了,”努(尔)大叫,撇下净忤就向西边跑去。
净忤紧跟其后,心中千万懊悔,直念凤祁无事。
净忤与努(尔)一路向西寻找,越过遍地的尸首,却未见到凤祁的影子。
“没有人,”努(尔)道。
“我当然知道,”净忤盲目无从,懊悔已变恐惧。
他不知凤祁所说,隐瞒的秘密,会让萧破选择用她性命做偿还;他也不曾见过,萧破会对一个女人如此动心。
清心寡欲的人,便是这几年所作所为早已失了本分,可这些年历所过发生,若真能有假,那萧破便是糊弄了所有了,连着那个人,也想用凤祁的性命去毁了他。
如果说,凤祁真的在今日的万华山西去,萧破会成为怎样?重演当年?还是一蹶不振?
忽然,一团糟乱的净忤停下盲目。他与凤祁一直在向西行,而他们遇见努(尔),再到之后他与努(尔)的对话,所面对方向皆是西,可凤祁却在他背后不见的。。。。。。
“错了,”净忤激动地抓住努(尔)手道:“她应该向了东,你说的方向。”
努(尔)并不理解净忤话中意思,却一直点着头,“我们快去找公主。”
净忤喜悦却在一瞬间又愁云笼罩,而努(尔)更是紧绷着身子,目光紧紧盯着前方。
“估计有千百个人,”努尔道。
“如果公主出了事,那一切都完了。”
“嗯。”
而向着东一路寻找萧破的凤祁,越过尸群,脚下横卧的尸体少了许多,可却比西向萧条许多。
乖乖在着前面带路,时不时的还需将那些还未断气的人补上一口,以防有人活着醒事,伤了凤祁。
“吱吱”叫声,乖乖走的速度变慢,更到最后的停留不前。凤祁手握着拳,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不在一脸的平静。
已被火烟熏染过的破壁残垣,烧焦的尸体随处可见。可在空气中,除了枯木爆裂的声音,便是安静的寂寞。
找不到前进方向的乖乖变得着急起来,到最后开始围着凤祁打着圈圈,而大山之内的庙宇里,除了火烟还有无数的尸体,其他皆不留。
破壁残垣,让凤祁想起净忤所言的当年。那个时候,一心想救人的萧破,便是像她这样,目睹了一切,才会发了狂。
奸人恶计,当萧破“醒来”时,看到那些被他杀死的师兄弟时,他的心在那时所受的又是怎样的煎熬与愧疚。
当将一切都代入当年,凤祁眼眶积满的泪溢出眼睛,泪湿娇颜。
当颗泪流下,便是千万的无以复计。凤祁哽声咽喉,嘤嘤地哭出声来,情难自己。
乖乖跳上凤祁肩头,脸在凤祁的脖颈上揉搓,试图去安慰她,可得来却是适得其反。
泣不成声,悲痛欲绝。烧毁的庙宇中,凤祁咬着手臂,却压抑不住喉咙间的咽声。
当悲伤冲破感情,情感击毁理智,一切,都只是人性的最本能。
残垣破宇,咽哑唤声从喉间发出,楚楚可怜,待情不能自己,泣声喧哗而出,呼唤之声,悲悸恸哭,环绕庙宇之庭,久久不散。
而正在寻找凤祁的净忤二人,听到有人呼唤萧破的名字,且听来便是他们在寻找的人,二人至此,相视一笑,快速的朝着声音那处奔去。
咽声渐又浅泣,星火灰烬,站在远处的人让泪彻底的绝了堤。
声音又哑又涩,凤祁一边擦着脸上的泪,一边向着萧破走去;躲在暗中的几人见状,都现了身,想要拦住她。
而终于找到凤祁的净忤,正因面前人的平安无事而欣喜,却又看着凤祁所奔的方向,正是拿着剑,面无表情的萧破。
瞬间的天旋地转,仿佛一瞬之间,净忤好像又回到了当日。
那一年的万华山,萧破山上时,也就像是现在,山中被人放了一把大火,而躲在庙内的师兄弟,则被大火逼了出去,束手就擒。
而他,那个时候,因为师傅的死,对萧破有着很深的怨恨。即使那时,如果不是他等着这一切发生,想以师兄弟的安危惩罚萧破,那么,那日或许就不会死那么多人。
而萧破,在山上之后,看着烧毁的庙宇,被擒拿的师兄弟,在被那些名门正派逼迫后,终于拿起了芾庚。
那一瞬间,他的心是有报复的快感,可却只是流星一瞬间,当他再看面前死去的人时,被血浸染的万华山,他沉浸的是恐惧。
他害怕那样的萧破,害怕拿着芾庚的萧破,并不是因为害怕发狂的萧破会杀了他,而是恐惧,萧破这一切都是由他而起的罪恶。
净忤所需的报复惩罚了萧破,却也将自己一同牵累了进去。但是,这么多人中,当年活下的人里,其实还是有一个人在那日死去,那人就是萧破。
所有的人,山中活着的人,没有一个人去怪怨萧破,连着他,口口声声的嫉恨,也只是不想承认,一直的逃避。
在接下的无数个年头里,他一边催眠自己,让自己继续恨着萧破,同时之间,又顺着师傅留下的线索,寻找解药。
当一切都看似回到过去时,萧破再次回到了万华山,并带来个女人,笙国的凤公主,他带凤祁山上拜祭了师傅还有那群死去的师兄弟。
随后,他找到了萧破,说出隐藏心中多年的避雷。难以言喻的轻松,而得来的却只是萧破一个轻笑。
萧破回答,这世上有了重于生死的不弃守护,除了她,他没有什么的放不下。
净忤知道,萧破的承认,需要在凤祁的救赎之后,才会尘埃落定。
所以,如果在这时,凤祁出了事,又或者是被萧破亲手杀死,最后的结果,会是。。。。。。。
咽声抽泣,凤祁来到萧破跟前,默声地搂着他,继而一丝悲许,泣声难抑,再又哭出了声来。
“被吓到了?”
凤祁摇着头,泣不成声,“找不到你了。。。。。。。”
紧紧地搂着怀中人,萧破抱住凤祁的头,在碎乱青丝上狠狠深吻,“去了哪里?我在找你。”
“笨蛋,”泣声的断断续续,凤祁将头深埋萧破胸口道:“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吓傻了,”安抚着怀中人,萧破冷意彻骨的眸中恢复一丝温度。
哭哭啼啼,又哭又笑。凤祁语无伦次道:“我傻了也要跟着你。”
萧破无可奈何,双目含情地看着凤祁。抬眼之际,正与长空双目对视,二人颔首无情,眸色却是各解心思。
“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慌乱地擦着眼泪,凤祁睁着红肿的双目看着萧破道:“我怕你又要像当年那样。。。。。。。”
“净忤都告诉你了,”凤祁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的净忤。
“有你在,什么都不会。”
“什么都不会?是指什么?”
萧破笑,深情凝望。在旁的数人,从一路跟着萧破,或者被萧破打伤,又或者有过经历的,在经过那一瞬间的惮惧之后,脸上都露出笑容。
☆、万华山毁
可在所有人以为结束时,却忽然传来脚步声,净忤想起他所听到的,待这时去告诉萧破他们,却发现已经晚了。
近有千人的弓箭手从四面包围,弦箭待发。
净忤看着这些人衣着,皆都是螟郢将领。这是否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以为一切在这个时候都结束 ,却忘记了当年朝堂也曾派兵。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登基的新皇一身便衣,君临天下。
顾辰初的出现,让那些弓箭手瞬间放下手中武器,跪地向着凤祁请安,似有的预谋,耐人寻味。
“有没有受伤?”顾辰初走来,看着凤祁哭红的双目,关心询问,却又怒气冲冲,语气不善。
“没事。”
顾辰浅笑,伸手欲擦去凤祁脸上残留的泪痕,却被她躲了过去;而站在他身后的男人,萧破一言不发,既不看着他,也不看着凤祁,而是被紧抓不放的那只手。
心领意会,当弓箭手的出现,还有他的到来,他并未从萧破脸上看出一丝惊讶,于是,顾辰初便想到,萧破肯定是猜到了。
可是,其他人却非如萧破料事如神,就像是凤祁,当她看到他的出现,脸上出现的慌乱,让他心痛,而在他的接近,萧破脱手时,她却坚定地看向他,坚定地抓住萧破的手。
顾辰初的心,在每一步的迈起,每一步的接近,都痛的裂心。他以为,凤祁会在这时,顾及在场的那些人,至少,他还是她的夫君。
可是,这世上却有比他这个夫君,螟郢与笙国维系的假装还要重要的人,她选择了萧破,从一开始便是萧破,至如今,她可为他抛弃一切。
“没事就好,我们下山吧。”
顾辰初转过身去,绝烁独立。自古的帝王身边,都不需有人陪伴,因为这个天下属于帝王一个人的,可是。。。。。。。他却不想做那独一无二的帝王,他想有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