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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找谁?”
她的装扮似乎很不管用,即使换成另外一张脸,“寻欢作乐。”
为何刚才的那群妓女未说破,依旧的笑颜,有待男人待她,即使知道她是一个女人,为何?为何她就不能如她们,甘愿的自欺欺人。
“替我将喜帖交给萧破,说我们是来参加婚礼,”长空突然的将喜帖拿了出来,不理会女人脸上的风云变幻。
“恐公子来的不是时候,萧公子与夫人休息了。”
凤祁当然听得出女人口中所说的休息是何,她不介意,也不伤心,萧破带给她的‘惊喜’已经过多,无论是何,她都能接受。
长空直接牵着凤祁的手上了楼,女人并未阻拦,只是站在楼下盯着凤祁,一脸的高深莫测。
不想,凤祁最先遇到的人竟是努尔,满脸胡腮的粗糙大汉见到凤祁,虽然能从他眼中看出杀意,但是,却在沉默声中带着凤祁进入了一间屋。
相比较笙国所见,凤祁不知这里柳来香的每一间屋中都是如此装扮,素雅简居,让人怎也猜不出这是家妓院。
敞屋隔分为三间,努尔将凤祁带如靠右最西边的屋子,凤祁面身向东,面前有个弧门,门前有绯色屏风,而在凤祁身后是扇窗户,窗外所对的,正好是一条街。
长空不知被努尔带到了何处,凤祁一人躲在屋中偏角,寂静的听着屋内的声音,从浅浅啜泣再到阵阵呻吟,凤祁眨着眼,看不出一丝悲痛。
无悲无喜,凤祁扭头看着身后窗户,努尔将她带到这来,若再远些,若换做她地,她若因心悲寻思,恐怕难找借口残活。
多好的一扇窗,若她跳下,这辈子的情也断了,恨也消了,谁与谁的恩怨情仇,与她再无瓜葛。
屋门被人推开,凤祁听到了屏风倒地的声音,她以为是被人发现了,却又听到了文辛尧的声音,啧啧两声,又有几声脚步出现屋中,“坏了夫人好戏。”
“萧破,”女人唤萧破一声,凤祁的心就被扭了一紧,即使是方才二人的亲热声,也比不上。
“你先出去。”
“为何?”
若此刻是她,若她不听萧破的话会是何结果?凤祁仰着头想着萧破之前种种,一声强硬一声的命令,一言一举的霸道,还曾有过什么?
泪沿着耳颊流入脖颈,凤祁不敢伸手擦去泪痕,她怕控制不住的哭泣出声,她怕心疼,她怕去接受,她怕……
“夫人这么做就不厚道了,”文辛尧带着几分阴笑,一副幸灾乐祸语气道。
屋内又恢复了片刻的宁静,等到长空妥协的一声应许,凤祁眼中的泪水噙满双目,再也不曾落下。
文辛尧笑声接替的传来,好似很是开心,“看来还是萧破疼夫人,不像那长空,心高气傲。”
文辛尧对萧破毫不掩饰的夸赞,似乎是想借着萧破之手来对付长空,而躲在弧门后的凤祁忽然想到了长空,若此时,萧破真为了这个女人对长空动手,不论受伤的是谁,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凤祁的多心不奇怪,但在此刻却是多余的。屋中传来那个女人的轻咳声,即使隔着一门,即使她什么都看不到,可在这时,萧破的无微不至又何需她猜测。
女人的咳声一声重比一声,一瞬间,血腥煞气弥散整个屋中,凤祁不知发生了何,只觉得仅一瞬间,面前豁出敞亮,屏风,弧门被劈为两段,一把巨斧深扣墙壁,暖身的斗篷从肩部断开,却正好护住了凤祁安然。
女子躺在地上,一手抱着檀木剑,碎步花袋上吐满了红血,另一手则搂着萧破。曾几何时,萧破让她缝了这个布袋,而这个女人也是第一次以夫人之衔与她逢面。
那时她的不以为意,萧破每一次离开并不会带上这把剑,而他又在每一次的带她离宫,将剑交予她保管;萧破的剑,并非如他人,却又如他绝情,她以为可抱一世的剑,早从某一刻再也不属于她。
凤祁是该庆幸,萧破低头看着的是他怀中的女人,而不是她;这让她心疼,更是心冷,却又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心放。
她是要等着被人活捉,还是掀窗跃下,凤祁沉溺其中不可自拔,速影急飞的黑影怒嚣嘶鸣,无所遁藏,痴目无神,生死置之,却在一眼过刹间,抬起的左臂被仓鼠紧紧咬住。
迅影过急,肉痛还存已不见仓鼠的影子,跌跌撞撞,凤祁面前忽然的天旋地转,意识涣散,窗声惊破,残存着的最后一点留知,眼中仅存的还只是他。
☆、韩休请求
一阵蹄突,一番厮磨,凤祁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万里无云,以为的死,误认的解脱,睁眼后却依旧的凡尘俗世。
稻草平铺成垫,舒软如棉,身陷草中,虽身寒冬,身却无冷意。
一个轻翻,一个侧转,草声响动提醒驾车人她的醒来,果真片刻,马车停车下来,驾车人翻身下马,一跃入座,“我们在向西。”
“若驾车的是他人,我还能猜测一番,假装个空欢喜,可你一袭白发,免去猜测之闲,却让我乐以忘忧。”
“你昏迷了两日。”
“两日不长,我以为会是一辈子,那只仓鼠不是有毒吗?为何我没死?是你救我?你又去了哪里?第二日将我丢下,却又突然的救我。”
“你手上的牛皮救了你一命。”
凤祁接过男子递来的馒头,方才手中掂量道:“可惜今日没人要我这馒头。”
男子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随后将凤祁的馒头与自己换了个,“吃饱了继续赶路。”
“去哪里?”
“我带你去个地方,本来我们是应该向东北走,可惜被人跟着,我们只能先向着西。”
“我为何要跟着你?”
“你欠我两条命。”
凤祁忽然不吱声,只是慢慢咀嚼着馒头。
“不想承认?”男子问道。
“这馒头可真难吃,是我吃过最难吃的。”
“这都是我从寺里求来的。”
凤祁将馒头直接扔在了地方,对男子道:“真抠门的紧。”
男子不恼,重新又拿了个给凤祁,凤祁接过又将馒头扔了出去,周而复始,男子手中仅剩下被他咬了只剩半个的馒头,“没了,继续扔?”
凤祁撑着头,侧脸打量着男子,“你救我两次,可我却不欠你。”
男子嚼着馒头,吃的津津有味,不理凤祁,凤祁拍去身上的草灰,将男子的左掌摊开,“情缘颇为坎坷。”
“你还有替人看手相本事?”
“虽你一袭白发,可看面貌,你应该与我父皇年龄相差不大;而你们这种人让我很好奇,应该总会有些人假仁假义的说着一些话,做着一些事,告诉你不得碰及,可却不知,他们这么做,却适得其反,让人深恶痛绝。”
男子轻声一笑,脸上露出一丝阴冷,凤祁继续道:“世有痴傻呆愣,也有装傻充愣,人所行,戏所行,皆都是做给人看,我说你情缘坎坷,只不过看你一袭白发胡乱猜测,我又未见过你,也不知你是谁,正所行,情所往,猜测狂言,不可当真。”
男子收掌,意味深长一笑,随后拿出一个坠儿,坠状如蛇胆,晶体透亮,颜色墨绿,却又与她以前所见的坠儿不一样,若要形容,就像是一个放着蛇胆的晶石。
“想与我说一番成年旧事?”凤祁打量着手掌内的坠儿道。
“送你。”
凤祁付诸一笑,便欲将链子还给男子,男子道:“终有一日你会用到它的。”
凤祁掂了掂,男子既然不收,她就将这坠儿给扔了,男子看着凤祁动作,也不阻止,只是不紧不慢道:“你将坠子放入温水中泡上一个时辰,坠上的晶石会化解于水,而在晶石内真的是一副毒药,吞服之后,可解世忧百愁。”
“解愁?随便什么毒药都可以。”
“死纵然是可以,但可解的毒药多不甚数。”
凤祁一笑摇头,“我岂又会做寻死的事。”
“终究一日,你会用到的。”
凤祁与男子四目相对,双眸中各色的两人入瞳,浮夸的笑容,挤满了虚伪,凤祁看着瞳孔中的自己,溃败地转过头去。
“我先替你收着。”
男子颔首一笑,目光转望蓝天,别有一番感慨轻叹,凤祁听得也是愁惹心头。
几番思略,不知为何又想到了那个人,那是如何的不甘心,时至今日,终想摆脱的时候,却被束缚的不可自拔,这该怨谁……
悲由心生,一个不备,已入喉口的药就这么被咽了下去,凤祁握紧喉咙,想将东西给吐出来,男子道:“吐不出来了。”
“你给我吃的什么?”
“药。”
胸口如烈火灼烧,痛似心如刀割,呜咽声梗塞喉口,发不出一丝悲鸣,紧又双目黑赤,而若钟鼓雷鸣,不省人事。
苏醒回神,不见无云晴空,马车换车了暖床,软榻裘被,久别重逢;身子也无异样,痛感不现,亦无不妥。
新衣男装摆放床头,净水绸布居方正妥,粥食饭菜热气腾腾,似乎凤祁醒来的时候被人算计了好。
仅她一人的房间,且不止屋中的安静,屋外也听不到一丝人声,凤祁走到屋中仅存一扇窗前,窗条封锁,推开不得,又出门欲观,门未锁。
跨出屋门,四下观察一番,行廊走道却不见一个人的影子,跨步又出几番,低头下看,凤祁所处之地,是家客栈。
客栈内不见掌柜亦不见店内小二,食客也无,唯独仅剩的只有凤祁。
奇怪之处,诡异环境,凤祁心生警惕,欲先躲回屋中,却突然听见“突突“的脚步声从楼梯口那处传来。
人影很快的冲到凤祁这处来,门未来得及阖上,凤祁就被那人影拉入屋中。
急促的喘息声,刺鼻的香味,凤祁一手捂着鼻,慢慢退到桌边,偷偷地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藏在袖口,“溱巛的五皇子,果真到哪里都是阴魂不散。”
“将你袖中的武器拿走,我有话与你说。”
“只不过一根筷子,”凤祁将筷子丢掷桌上,戒备问道:“你有何话与我说?抓我?”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