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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堂别栋,傲然卓立,大门迎开,沐温痕站在门前,温暖如玉,笑颜无痕,看着已走到面前的两个人。
“九哥哥,”亲热熟声,凤祁捏着几分甜腻,好似相约于此,与友重逢。
“凤儿,”沐温痕点头微笑,紧接又对着沐誉墨示笑,可谓能做皆做,丝毫不马虎。
“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出来了,外面还下着雪,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凤祁甜甜一笑,勾住沐温痕的手臂,亲昵道:“这不闷着慌,再说太子告诉我有好戏看,我这不闲着无事,也来凑凑热闹。”
沐温痕笑了笑,命人拿来暖手的炉子,“拿这个暖暖手。”
凤祁接过道谢,嘟着嘴对沐温痕道:“凤儿回来都好几天了,九哥哥怎么不来看凤儿?”
“这几日宫中的事较多,等我忙好了便去找你。”
凤祁欢喜应好,却又忽然一脸伤心,“看来九哥哥这些时候真忙的紧,凤儿前几日去了将军府,还以为能见到九哥哥呢。”
“是吗?去做甚么?”
凤祁摇头卖着关子道:“九哥哥猜猜?”
沐温痕摇头,显得对此并无多大兴趣,凤祁拍了拍手上的暖炉,转身走到了沐誉墨身后,一言不发。
三人以奇怪的方式对立着。青楼门前,一个太子,一个皇子,还有一位公主;公主不知世事,不察微妙,皇子之间看似风平浪静,却又风波涌荡。
☆、密室尸首
漫天飞舞的飘雪落的密又急促,门前的二人身上都积起一层素素银白,宫人拿着伞却不敢上前,似乎已将形势看了透彻。
不明情况的人儿未因大雪减去多少,议论纷纷的指指点点,似乎明白的看清之间利害关系。
凤祁拍了拍落在肩头的雪,撑伞的婢女低头惶恐却又不敢开口认错,似乎间,只要保持沉默,这种宁静就一直可以持续不止的下去。
暖炉在手,驱赶走冰冷,凤祁似乎很享受的站在雪中看雪,她不出声语,也不出声止,她只是在等着结果的时候给沐誉墨一个选择,一个机会,跨出一步后,他便如她,在也无路可退。
议论纷纷声言止于沐誉墨抬起的手,军队将士跨入屋中,无人止也无人敢止,曹将军的军队,太子的命令,九皇子的出面,朝中的议事,也许,不会继续的神秘下去。
沐誉墨将落满沉雪的斗篷脱下丢给宫人,率先进了屋,沐温痕依旧的不改笑言,对着凤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进入屋中,堂内站着各色各样的人儿,有些怕是梦中初醒,有些则是衣不蔽体,皆都惶恐低头,既是害怕又有心虚。
凤祁进入屋后,目光便在屋中人来回打量,昨日见着的几个都在,却独缺了红衣女子。
沐温痕见凤祁停滞不前,开口问道:“怎么了?”
凤祁笑了笑,将心中的疑惑敛去,接过问话,回的自然,“这屋中的女人还真是漂亮。”
沐温痕微微笑笑,不掩灼炽的紧凝着凤祁,凤祁察觉出沐温痕眸中温度,早无昨日情的她无声冷笑,双目则在屋中搜寻起沐誉墨来。
炉上暖酒,一壶茗茶,沐誉墨好不惬意的享受着雪冬乐趣,在加所处之地皆又是美人,可谓快活似神仙。
凤祁落座,沐誉墨一脸陶醉的神情,无比享受的看着凤祁,“今日这雪下的还真是好。”
沐温痕入座,也替自个到了杯酒,接口道:“饮酒暖身,要是在有人唱几个小曲就好了。”
沐誉墨咂嘴摇头道:“今儿这么一出好戏,还要唱曲的干嘛?”
沐温痕秀美忽然紧皱,紧接又恢复一脸微笑。
凤祁受不住桌上酒气熏扰,起身走出门外,屋外的雪下得铺天盖地,可凑热闹的人似乎并未减少,反是越聚越多,就好像这漫天飞舞的大雪只有她能看到一样。
从她出宫至现在,也已经有两个时辰了,从昨日至现在,又不知过了多久,萧破怕是也醒了,不知他现在又在作何?是在寻她吗?还是……应该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吧,她应该是被萧破接走了吧,这世上,萧破想做的,又有谁能拦得住他呢。
寒风凛冽,屋外的温度冷的侵肌,晶莹白雪拦住了凤祁迈开的步伐,若走,也不知该去何处,若留,哪里有她容身之所。
朝歌走了一年,她从未去他坟头拜祭过,似乎她的冷血已将这个人淡忘在了记忆里,可谁又知晓,她有多怕自己会去想他。
想着她日后的众叛亲离,孤苦无依,想着他为她出生入死,奋不顾身,想着那长满野草的坟头,想着那荒郊野外,孤魂野鬼。
凤祁想着朝歌,想到心酸,想到落泪,想到连她自己都在欺骗自己,感情……又何必浪费在那已死的人身上。
螟郢不会下雪,在那里,朝歌安睡的地方永远都会绿草青青,而她,不久之后,会永远的沉睡在脚下这块土地,而雪,将在日后无数个日夜洗涤她肮脏的灵魂。
“屋外这么冷,你一个人傻站着干嘛?”
“你出来做什么?不陪沐温痕了。”
沐誉墨耸了耸肩道:“我和他没话说。”
凤祁不忍笑出声,捂嘴小声道:“我也是。”
沐誉墨提眉,对着凤祁做起鬼脸,凤祁将抑郁放置一边,摊掌接住飘来的碎雪,“你没话问我吗?”
“问你什么?”
“没什么,”目光落在依旧不散的人群,如果一直这么站着,是雪止还是等着想走时,已经四肢僵硬,活活的冻死成了雪雕。
“好奇心通常都会害死人。”
“人若太迟钝,通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至少这好奇心,能让你死个明白。”
沐誉墨不置可否,转头看向屋内,见无人出来,其凑过去问道:“我跟你来了,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凤祁摇头,以示惋惜,“昨晚加上今早,你都有机会问我,可到现在,都火烧屁股,大难临头了,你才问我做什么?”
“什么!”沐誉墨捂嘴惊讶叫道,“我是信你才跟着你走的。”
“是吗?那你不是说好奇心会害死人,那你为何又要问我?“凤祁反问道。
沐誉墨无言可对,继而将身子凑的更近,捂嘴在凤祁耳边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的那个女人。”
凤祁承认道:“不假,我有我的私心。”
沐誉墨捂着挠头,一脸懊悔,“你……”
“我说是有私心,可没说就是因为这事。”
“那你是因为什么?”沐誉墨迫不及待问道。
“我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怎么?她和他有关系?”
凤祁摇头,不肯定道:“你还记得沐温痕成亲时,将军府那夜,有人行刺。”
“记得。”
“那时也出现过一个女子,可有印象?”
“难道你是说,昨日的那个女人就是将军府那夜的蒙面女人?”
“应该不错,我见过这女人几次,虽说是蒙着面纱,但是她身上的香味我记得,而且,有一件事让我更加肯定,这个女人就是那蒙面女人。”
“什么事?”
凤祁未说江郡一事,不想让沐誉墨知晓太多,“她的眼睛告诉我,而且,她似乎并不想隐瞒。”
沐誉墨提出怀疑道:“昨日那个女人我看着也奇怪,不过看她样子,怕是命不久矣,而将军府那夜,我记得那女人身手不一般。”
“是吗,”凤祁说不出驳辩的话,或许,她方才说的也只是因为心中对那女人有偏见,又或者,只是她的胡乱猜测。
“看这雪下了不停,怕不是个好兆头。若今日搜查无果,我们要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他沐温痕今日出门,是为了你那破借口。”
“那你说怎么办?”
凤祁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游荡,心算着,来了几个人,又走了几个人,“莫担心了。”
沐誉墨显得有些焦躁,时不时的回头向里看。
凤祁颜上,眼中都是平静的不见波澜,可一双黑眸却停滞住,紧紧地看着人群中不该出现的容姿。
“沐誉墨,我在想一件事,”那个人察觉出了她的注视,却未躲闪人群中,充满心机的算眸对着她笑,挑衅着。而这场博弈,她所面对的到底是谁。
“是要回去吗?”
“如果我杀了曹锋,后果会怎样?”
“曹……”沐誉墨惊耳骇目,以为是听错了,“你是说曹锋?杀曹锋?”
“你能替我杀了他吗?”
“为什么?他能为你已用,而且,他也只忠心于你,你杀他,岂不是自断双臂。”
“假如说,秦穆邺没死呢?他是听我?还是秦穆邺?”
“不可能,”沐誉墨肯定否决道,“秦穆邺肯定死了,怎么会复活。”
“如此肯定?难道他被杀时你也在场?”
沐誉墨犹豫踌躇,似有难言之隐,“这话我答应过父皇不说的。”
“那你可不说,”凤祁对此似乎并不感兴趣。
沐誉墨估算当今形势,凤祁又突然说出这番话来,其知晓肯定是出了大事,否则凤祁不会去动曹锋,“秦穆邺死后第二日,也就是晚上,我与父皇,还有母后去了将军府。”
“什么?”凤祁一改先前态度,一脸吃惊。那时,她记得曹锋是在城外叫嚣,而她则与朝歌孤身去了城外,那时她还好奇为何父皇不下令捉拿曹锋,原来是去了将军府,可即使是去将军府,那也与擒拿曹锋不冲突,可是为何?
“父皇与我说到了你,”沐誉墨叹了口气,将隐瞒心中的秘密缓缓说了出来,“秦将军死后,父皇便找了母后,而那时我正好也在母后寝宫,于是父皇便带我一同去了将军府,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何?”“父皇说,终究一日,这个秘密隐瞒不下去,而我,或许可以救你。”
“救我?”凤祁指着自己道。
“因为还未查出凶手是谁,加上曹锋城外闹事,所以秦将军的尸首便摆放在堂内。而我,虽跟着父皇去了将军府,却一直心以为父皇是想用秦将军的尸首威胁曹锋。可是,等到将军府,父皇只将我与母后留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