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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他忽见她,一见钟情,却不知她却心寄他人,心高气傲的他毁义成仇,一个被他追杀不知生死,一个臣服帝王膝下,赐婚娶妻,远观不可。
而他,囚锁她于殿牢,得不得,碰不得,那他就囚禁她一辈子,不经数载,当年的她依旧牵心着当年的那个人,未曾对他动心一刻,看他一眼,而今,只知今生不知明何的他,再回往昔,未有悔悟,只不过,记忆中,已被他强抑忘却的女人却突然闯入。
一样的倾城绝姿,却与她的温柔婉约,清冷如水决然相反,古灵精怪的她带给他的笑与欢喜,现在回忆起来,耳边恍惚间还能听到她的笑声。
那时的他,心中记念的只有那个人,就算她吐表心意,他心中想的还是那个人。如果那时,他能幡然悔悟,放下执着,她也不会抑郁而终,也许,更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他故意装作不在乎,装作忘记那个女人,连着她生下的女儿,他也一并丢弃,可冥冥之中,或许一切都已注定,上天让他们父女相遇。
他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到被他赐封为凤公主的女儿身上,连着他得不到的爱。因为,她的眼睛越来越像那个他得不到的人,而她又是她的女儿。
渐渐的他开始迷失了,害怕了,因为那个女儿让她害怕,她的野心越来越大,她的心机一步一步的逼迫着他,他想要夺回一切,让她一无所有,再变成那任人欺凌的公主,可是,每看到她的眼睛,他在害怕,他在犹豫,他的踌躇让他一步一步的后退着,躲怯着。
最后,他终于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因为她的强大能让他强大,于是,他将她嫁入别国,其实,在那时,他便有多次的机会杀她,可是,他所言,所做的,似乎都让她摸了清,甚至,他也在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儿,更甚她当年的倾国倾城,而她的眼终究成了另一个女人的眼,而他,也将不久于人世。
帝王将记忆中的两个女人回忆着,忽然间,两个女人重叠一起,变成了面前的人。
帝王大笑,若不是对她动心,他为何又衲那个女人为妃,为何宁愿被丹药迫害,却还留着女人性命,原来……原来他早已经对她动心。
她生时得不到的爱,死后便由她的女儿,另一个女人偿报给他,而他,不久便要去陪她了,她可会等他,可会原谅他……
帝王痴痴傻傻,笑念着胡言乱语,眼中的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晶莹无暇,诉说着一个个故事。
凤祁久跪床边,等着策帝泪止入睡,这才慢慢站来起来,扶着发麻的腿脚,凤祁狐疑回望,总觉策帝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帝王的情深少年往事,也总在最后一刻出现心间,而皇室的冷血奸诈,这才是活到最后的人留下的资本。
他为女儿所作所为,在古往开来,或许没有哪个帝王会如他,但是,终究帝王的冷血不会仁慈,他最终保留的,即使是对自己的怨恨又或者对另一个女人的报复,却不知,他最终,因果报应的,却是无辜的她。
☆、交付虎符
十一月的笙国,严寒慢慢侵袭着,步出屋外,正午的暖阳照射着她每一寸的肌肤,可不知为何,冰冷却从四面袭来,让她冷不经一个哆嗦,冷彻心头。
弃她而去的皇族贵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似乎从经至过,她并非一人孤军奋战,“我已派人将永安宫收拾妥当,你赶了那么多天的路,也该好好休息了。”
“有劳太子费心了,”凤祁冷冷的答道,原本她并不想理会沐誉墨,就像刚才策帝所言,沐誉墨并非是简单的货色,看似傻无心机,其实聪明的紧,这话,萧破似乎很早之前便与她说过的。
“父皇怎么样?身子恢复的如何?”
“你是想问父皇什么时候死吗?”凤祁直言未做顾及,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怒气,一旁的宫人听到凤祁的话,皆都吓得跪拜不起。
沐誉墨傻傻笑着,与凤祁卖着关子,凤祁不理会沐誉墨,其走至曹锋身边,客气道:“曹将军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不急,”曹锋缓缓言答,便低下头去,似乎有事要与凤祁说。
沐誉墨则是厚着脸皮又与凤祁亲昵着,“今日进屋,父皇怎么说?”
“明日早朝便知了,你莫这么心急。”
沐誉墨目光一转,换做一脸凝重,“这一来你我也能活个安生,只不过,我怕夜长梦多。”
凤祁其实也忧心这事,莫说她心狠,只要策帝不死,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故;但是,她怎又会狠心的做出弑父之事,但是……
“最好将你的野心收敛,若我知晓你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即使你坐上了这皇帝位子,我也有那本事让你死无全尸。我想,笙国若出个女帝应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凤祁出言威胁沐誉墨倒不是她多想,只是她已想出,沐誉墨估计也有这个想法,而她,可不想因此事而与沐誉墨产生冲突,但是,她更加不能坐视不管。
沐誉墨在被凤祁警告后,似乎显得不悦,二人之间,表面看来是因凤祁的一句话有了隔阂。但是,若仅如此,合作多年的二人,怎会因一句话,一朝夕如此。
凤祁心中瞬间明白,即使她现在以沐誉墨钳制着沐温痕,即使日后没了沐温痕这个威胁,沐誉墨也不会留她多时,或许,沐温痕之后就是她。
“我的不就是你的,你若要当女皇,待我做了皇帝便将这笙国拱手送你好了,”沐誉墨见着凤祁面色有变,顿时紧张起来。
凤祁未直言,而是留下一句话让沐誉墨揣摩,“我要的岂是这小小一个皇位。”
凤祁丢下沐誉墨,曹锋则是跟在凤祁身后,走过未有多久,曹锋又将凤祁拦下。
“曹将军有话对凤祁说?”
“不知公主可将兵符交还曹锋。”
凤祁提眉看了眼萧破,似乎是在向他确认什么,待萧破点头后,凤祁开口懒懒道:“此处无人之地,曹将军竟与凤祁说如此伤风景的话,若曹将军真要兵符,还是请先回去吧。”
曹锋突然一笑,压低声音道:“不知公主有何打算?”
“曹将军有何打算?”凤祁反问道。
“至死效忠公主。”
“为何?你也知晓,这笙国已经易主,待明日,可就不是我能随心所欲了。”
“小姐生前有言,让曹某务必保护公主。”
凤祁失神,瞬息之间又想起秦钰隐死前与她说的那句话,“她可有再说什么?”
曹锋摇头,但看其双目,似乎隐瞒着凤祁什么,凤祁未追问下去,“明日早朝,圣旨一出,太子便将会成了笙国的新皇,你与我还是保持些距离吧。”
“是……”
“太子此刻心思都在九皇子身上,待他得权,便就看他们二人谁输谁赢了,而我,只需静望;不过,今日沐誉墨摆我一道,待到他日,没了沐温痕这个威胁,便就轮到我了。”
“公主要曹某如何做。”
“你做你的忠臣,安心的留在沐誉墨身边。”
“是。”
“只不过权力容易让人迷失,沐誉墨又善用心计,我不知曹将军可否经得起诱惑,诚心待我。”
“还请公主放心。”
凤祁自笑道:“这世上能让我放心的,除了朝歌再无他人。”
曹锋低头不言,凤祁叹了口沉气道:“曹将军的性命,凤祁今日便留着,若他日另有二心,凤祁自不会客气。”
凤祁最终给了曹薄反驳又或者拒绝的机会,她未等着曹锋的回答,她也不必他的回答。他人生死不是能由她言算,更何况她都难经诱惑,心存贪欲,更何况是别人呢,只不过,她心非向权,而是身边那越来越沉默寡言的男子。
已至未时凤祁才回到永安宫,宫里的宫人因都是沐誉墨安排,所以见凤祁都是格外谨慎,而凤祁看这些自然是了然于胸,这群人中,又有多少是沐誉墨又或者谁的眼线。
简单食了几口膳食,凤祁便借着散心之由,撇去一直陪她左右的宫人,拉着萧破独行。
二人一路来到湖心的凉亭上,凤祁脱下鞋袜将脚淹入湖中,冰冷的湖水带来的寒意一阵哆嗦,“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萧破一言不发的将凤祁抱起,粗鲁的将其脚上的水擦干,无声的表达着某种情绪,凤祁歪着头,凑过脸去,直勾勾的看着萧破道:“你越来越像朝歌了。”
萧破抬起头,正好与凤祁目光对视,“他喜欢你,是吗?”
凤祁张了张嘴,显得意外且又忐忑不安。
萧破无情的脸依旧挂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冷漠,“你在好奇还是在怀疑?”
凤祁支支吾吾慌张的避开萧破冷视的双目,却被萧破强硬的捏住了下巴,“痛。”
萧破的性子永远透露着古怪;从前的他嬉笑轻佻,让凤祁觉得他这个太过轻浮,而今的沉默寡言,冷言少语,又让凤祁觉得琢磨不透。
萧破似乎将两种极端的性格淋漓的表露出来,可不论哪种,都让凤祁觉得极为陌生,她必须要花上很长时间去熟悉另外一个萧破,可在慢慢的相处之中,凤祁又觉得这两个萧破都不是真正的他。
她知道萧破隐藏着什么秘密,连着她自己所知的秘密,她似乎能猜透萧破为何会留在她身边,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的又在怀疑,她所知晓的秘密是真是假?
因为她知道,萧破是个聪明人,但是聪明的人又有两个极端,一个是感情用事,一旦感情占了先机,那这个人便是毫无理智,无论什么样的事都会做出,而另外一种则是冷血到无情的冷静,他们会用理智去将任何一件事剥析,等肢解到凡人无法理解的透彻后,他们才会慢慢用理智去做思考,而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他们的理智更会在一件又一件的小事在分解,达到他们所需要的残忍与答案。
萧破就是第二种人,但是,他又与第二种有差别,因为无论这两种人多么极端,但是所有的感情还有事件,都是身处其中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