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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祁率先跨出一步,冷眼向着四处扫了一番,继而大声对沐誉墨道:“这牢门我已带你们出来了,接下曹将军的事就靠你了。”
沐誉墨大惊失色,慌张的抓着凤祁衣袖辩解道:“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可是太子,难道真有人敢在你头上动人?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沐誉墨详装不解,与凤祁唱起双簧来,“这可说不定。”
“是吗?那我倒要好好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胆子,”凤祁详装怒意,继而语气一转,警告起沐誉墨,“若你狱中所言是假,论你是太子还是谁,我都要将你这项上人头砍了喂狗,‘情’字我可不认。”
虽说是与凤祁演着一出戏给旁人看,可被凤祁指着鼻子骂,沐誉墨显得有些挂不住面子,其干笑两声,催促凤祁,让她别耽搁了。
或许是有凤祁方才一番言语,虽说是跟踪者不绝,却未有人敢在暗中动手,在凤祁等人到达雍丞宫前,先将那曹锋暗杀了。
不过,依照当前形势,凤祁要见策帝,自然也不会太过容易。
待一路无阻,到了雍丞宫正门前,有那几个宫女站在门前一字排开,而在一旁,有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正紧凝前方,见凤祁等人过来,女人连忙站至正前。
凤祁见着女人的嘴脸,自然不会忘记她是谁,那个不知死活,与她作对的女人,容妃!凤祁自然是记得的。
雍辰宫前,一群宫女不见侍卫,凤祁停步,笑看着容妃,看她耍着什么把戏。
沐誉墨见此,走到凤祁耳边小声道:“看到她身后的一个宫女没,手中抱着的是那女人才生下的儿子,所以……”
“她想用父皇的儿子拦住我?”
“应该是,要么不会只带这几个人。”
凤祁点了点头,淑婉的对着容妃一笑,后如七月天,瞬息间面无表情,而其更是从一旁的沐誉墨手中抽出长剑。
宫中除去侍卫,一律皆是禁带佩剑的,萧破所拿为檀木剑,且又有凤祁庇护,所以其算了例外,而沐誉墨是太子,自然不会有人会说他何。
不料,沐誉墨此刻的剑却成了意外,凤祁忽然拔剑,让本信心满满,胜券在握的容妃忽然愣住。
凤祁双手握剑,详装无力,对着容妃一阵乱砍,容妃吓得花容失色,大叫出声的溜至安全处;紧接,凤祁又将剑对准那抱着孩子的宫女。
宫女害怕的看着凤祁,步挪后退,待无路可退,凤祁的剑落下,宫女闭眼大叫,凤祁见势抽出一只手来,将宫女手中的婴儿扯来,婴儿入手,凤祁看也未看,便向后抛去,在场宫人尖叫嘶鸣,那容妃更是吓晕了过去,而在凤祁身后的沐誉墨张开双臂,将那婴儿接住。
众人大舒口气,皆吓得面无颜色。凤祁则无事般的将剑给扔了,转身对向沐誉墨,二人会心一笑,默契十足。
宫女等见容妃晕了过去,自然是识趣的让开了路,凤祁又对沐誉墨使了使眼色,让其赶紧跟上。
沐誉墨将婴儿还予宫女,便走至凤祁身边,凤祁看着紧闭的大门道:“这外面的风险可比不上里面的,我回来可已是豁了性命,待打开这门,也不知可还有明日。”
沐誉墨也面露沉重,“放心,我肯定是死在你前面。”
“是吗……”
推开沉重的宫门,一股浊气扑面而来,凤祁反应不及,身后已有人将她搂住,掩住了口鼻。
迅速的退出门外,凤祁捂着胸口急速的喘息着,一旁的沐誉墨反应不及,吸了几口浊气,此刻已先吐了起来。
“没事吧?”
“没、没事,”凤祁声音哑涩,浑身的力气好似瞬间被人抽了干净,只能无力的半依在萧破身上。
“以后做事不要莽撞。”
“嗯,”凤祁眯着眼睛,睡意渐起,接下将要做的事似乎也被抛之脑后,忽然之间,一股香气不知从何传来,让她一个机灵,人也清醒过来。
“沐誉墨,你到如今是要明哲保身?还是想与本公主一起祸国?”
“你说呢?”击掌三声,瞬间有八个绿衫男子从天而降,此八人现身后,迅速的站至沐誉墨身后,看其等身手,应是沐誉墨暗中培养的影士。
“要我来拆门吗?”那八人表面虽对凤祁客气,但实则只听命沐誉墨,待沐誉墨点头后,这才行动。
“看来这些人对你还挺忠心,若我能侥幸活到你称帝,这些人还真留不得,”凤祁道。
“是吗?那不如我将他等与你萧破一换?”
凤祁白了沐誉墨一眼,抬脚跨入已浊气散尽的屋中。
雍丞宫的大门被拆了个干净,连着窗扇也不留一个,而此刻正恰正午,阳光射入屋中,将屋中景色一览无余,几个宫人守在策帝床边,见着凤祁来了,面色都显得有些慌张。
凤祁详装未见,径直向着策帝床边走去,走至其中一个宫人面前,凤祁“哎呦”一声,捂着手臂,萧破大惊失色,急忙赶了过来,握着凤祁手臂问道:“怎么了?”
凤祁努着嘴,如小孩般的对萧破告状道:“他捏我。”
萧破大舒口气,无力的看着凤祁,而听得凤祁口言的宫人则是吓的跪了下来,口中求饶声不断。
凤祁冷冷的抬着眼,无情道:“将这里的都拉出去砍了,碍本公主的眼。”
宫人连连求饶,凤祁装作未听,在策帝床边坐下,而沐誉墨则与影士一道出屋,之后就未在进来。
床上的策帝容颜枯槁,面无血色,暗色的杂发散落袭枕,憔悴无神,早先圆润的身子,此刻已瘦的皮包骨头,哪还看出帝王风范。
凤祁伤心抬手抚着策帝枯颜,心中不是滋味,而一直沉睡的君王在无人唤醒的情况下,忽然醒来,混浊的双目睁开,看着坐在床头的女儿,沙哑吃力地喊出一声,“凤儿。”
凤祁鼻子一算,泪忍不住的落了下来,“父皇。”
策帝颤抖着抓住凤祁手,泪也是难忍的落下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凤祁擦去策帝脸上泪珠,强挤欢笑道:“这不想念父皇嘛,你不喊凤儿回来,凤儿就厚着脸皮回来了,可……”
凤祁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她这辈子,哭过的次数并不是太多,因为有太多的虚情假意,便是流泪也是逼不得已,逢场作戏,这辈子,也就真正的为两个人哭过,可这一次,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岂又忍心,再演一出戏呢。
“莫哭,莫哭,你这一哭,父皇的心可要痛死了,”策帝一边说着一边握着胸口,脸上露出苦痛的表情,看似不是假装。
凤祁连连擦去脸上的泪,“不哭,不哭了,父皇也不哭。”
“你在螟郢过得可好?”
“恩……”
策帝脸露安心,抚着凤祁脸,心疼问道:“孙儿呢?带回来了吗?”
凤祁摇头,惊慌的偷看着萧破,策帝虽是病入膏肓,但其也不糊涂,凤祁这一神色,其顿时是了然,“没了……”
“怎么?”
“夭折,怕是不喜欢我这娘吧。”
策帝皱眉苦笑,痴痴看着帷帐,过了许久口中缓缓吐出一句,“没了就再生一个吧……”
“恩,”凤祁似若蚊声的应了一句。
策帝轻轻笑出声却忽然咳嗽起来,且是连声不止,气也似乎接不上去,凤祁惊慌失措,怕策帝便这么去了。
萧破走来,从怀中拿出药罐放入策帝口前,药罐打开,一米色小虫迅速爬入策帝口中,策帝双手紧掐喉口,似想以此阻止米虫的进入,但其见阻拦无效,又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甩臂向萧破那处挥去,萧破轻而易举的避开,而策帝则是重心不稳,差点从床上跌了下来,还好萧破及时扶住。
“你……”策帝混浊的双目此刻闪耀着愤怒的烟火,狠狠的瞪着萧破,萧破则单手在策帝背上拍了两下,策帝忽然“呜”的一声,再又紧握着喉口,随后“哇”的一声,一大滩黑物从其口中吐出,臊臭无比。
吐过的策帝脸色瞬间好看了许多,而那白色的米虫也重其鼻口爬了出来,米虫从又被萧破装入罐子中。
或许因放心萧破的一番好心被策帝如此对待,一向眼中无物的萧破想必也是来了气,其本就无情的双目此刻是冷的紧,而其手中更是不客气的将策帝扔抛了出去,策帝趴在床上,喘着粗息不解的看着萧破。
萧破无情的冷哼一声,退至一旁,将床边空余留给那父女二人。
凤祁连扶坐策帝,眼则是看着萧破,一边是感激,另一则是让他莫要生气。
萧破则对凤祁点头示意,让其放宽心。萧破被安抚好,凤祁便又关心起策帝来,“父皇没事吧?舒服些了吗?”
策帝冷冷的不想理会凤祁,可双目盯着那心不在此的女儿,其无可奈何,出声道:“没事,舒服了些。”
凤祁点头,抓住策帝的手,策帝看了眼萧破,对着凤祁询问道:“这可是你身边那公公,萧破?”
“是。”
策帝不言,只是抓着凤祁的手却愈发用力,让凤祁眉头紧皱,疼却难说出口。
过了片刻沉默,策帝怕是想通了什么又或者发现什么,稍复精神的他忽然对凤祁问道:“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不瞒父皇,凤儿回来也是逼不得已。”
“哦?螟郢那边又为难你了?”
“不是,”凤祁摇头,不想再与策帝周旋,怕事端再惹,夜长梦多,“父皇难道不知曹将军因谋反之罪被关押死牢吗?”
“曹锋?太子倒是来找过我,不过……”策帝回忆着,慢慢道来,“温痕与朕说曹锋与外邦勾结,朕便将这事交他处理了,所以……你现在问朕,朕也不清楚。”
“九哥哥?”
“你一向与他最亲密,不如问他好了。”
凤祁不悦道:“父皇圣体微恙,那朝中的事不应是太子处理吗?你现在交给了九哥哥,这以后到底是谁做皇帝。”
策帝难言道:“虽誉墨为太子,可他确实是比不上温痕。”
“父皇的意思是要废太子了?”
“朕……”
“父皇,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