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袭白衣及地荷纱裙,施施迤逦青素,佳人背影薄削,孤俏风姿,瘦而细美,如墨青丝密秀垂衣,顺柔至脚踝,发至尾梢,一柳叶青丝带束扎,美而不失俏婉。
静美如画,美人如图。萧破一言不语的静看眼前风姿,静又不得,弃又不舍,心有难言却又情不自禁。
一个不察,已不自禁的握住落笔纤手,纤手主人抬起头来,一张娇颜无血弱病。
琉璃凝目波光粼粼,纵是一言未发,眼中却已千言万语。
“在写什么?”突兀的涩哑低声,吟来情声已是一发不可收拾。
粉唇紧咬,不知是在压抑心中情绪还是有着千言万语的抱怨与哀诉,不知言何是好。
轻轻的笑声从鼻腔中发出,萧破不觉抚上粉唇,唇上的干纹带着冰冷,从指腹传到萧破的心,异样的情愫让他束手无策,情不自禁。
唇腔的香甜,熟悉的难以言喻,隐隐的“嘤嘤”咽声更让萧破如找了魔般地吻的更深,四肢百骸,仿佛被人下了蛊毒,动弹不得,腹中的异样感愈加清晰,情难再抑,不可再抑。
冉冉的烛火,将深情拥吻的二人拉的细长,模糊了姿态。
情语在喉,却在吻中落成了相思。萧破吻意深长,却在手落腹中突然止住,微微隆起的小腹在瘦削人儿的身上,显得格外的突兀,格外刺灼萧破的眼。
“你怎么来了?”萧破的突然离别,在凤祁的意料之中,却又远在情理之外,她曾想过的挥别生不如死,却在这两个月中,随着腹中胎儿的成长而一点一滴的消失。
并非是她不想他,又或者是她已经放下情爱,只是因为牵挂,她所归依的也只有她与他唯一的羁绊。
她曾想过用孩子留住他,可就是那个时候,他弃她而去。凤祁不知萧破是因为知她有孕之事弃她,还只是因为巧合,可无论如何,她已留不住他。
而她,更加未有想过,离去的人,会有那一日,再会回到她身边。
她与萧破都不是多情的人,但是,她若动情了,便是倾覆所以,而萧破,凤祁已说了千万个无情。
她日夜超念佛经,只为放下心中的执念,或许至此时,她不得不承认一事,她与佛无缘,千百章句,写着写着,皆都成了他的名字。
‘贪念嗔痴恨’她执念的竟只是一句,舍不得,不舍得而已。
“诗凝。”
寥寥的两字,让凤祁眼中瞬间蓄满了泪。
“我讨厌你,”带着呜咽的不满,凤祁不知该如何发泄自己的情绪,便是小心翼翼,她怕他也会信以为真。
长长的叹了口气,萧破将凤祁紧紧拥入怀中,声力嘶竭道:“怀了身孕,为何不告诉我?”
凤的泪再难控制的落了下来,其扣紧萧破的腕背道:“你是为了孩子才回来的吗?”
萧破露出疲惫与迷茫的神情,低声且又小心翼翼,似在对自己说,“为了你。”
凤祁的泪落得更凶,萧破既不是因为孩子离去,也不是因为孩子回来;她抑在心中的苦怨,在此时此刻,终于不必再隐瞒,他的一句‘为了你’让她之前的委屈,害怕,终于不必再克制。
凤祁哭的不能自己,萧破静默不言的安抚着凤祁的背,无事陪伴。
二人之间,恍惚不觉数年,物是人非,情抑不可收。
待凤祁情绪稍稳,萧破一边轻拭凤祁脸上的泪痕,一边道:“你是我见过这个世上哭的最丑的人。
凤祁将头埋入萧破胸口,摇头不愿承认,萧破抓住凤祁的肩,与其四目相对道:“你怎么这么爱哭了?”
凤祁不言,萧破继续道:“明明就不会哭,为何又会肝肠寸断。”
凤祁张了张嘴,又将头埋入萧破胸口,萧破叹息不止道:“罢了,你不愿说便罢了。”
凤祁亦想矫情一回,将心中所念所彷一一告诉予萧破,若是萧破转身便走,她即哭闹不止,便是要死要活也要将萧破留下;可事实,她哪里又是这样的人,若能真如此,她也不会越来越心伤,越来越害怕。
“身子瘦成了这样,你这样可是要我担心?”
“吃不下,”凤祁这话不假。起初孕状还不明显,等被关了这塔里,她闻的食味便呕吐不止,而又因被囚,她亦不知雍陵帝是否会在饭食上动手脚,所以吃的也是小心翼翼。
萧破缄默。凤祁想起也是心酸,但想着腹中的孩子保住,其手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不禁露出笑来。
萧破长长的叹了口气,眉梢流露出愧疚神色。而此时,楼间传来“突突”的急步杂乱声。
凤祁扭头看去,萧破已单手将凤祁勾抱住,凤祁搂着萧破脖颈问道:“怎么了?”
“带你出去。”
萧破抱着凤祁破窗而出,而上楼来的侍卫也已破门而入;瞬息之间,萧破跃下塔楼,侍卫等也是飞身跟了过去,而塔内射来的箭雨使萧破一时又落不了地;在这危急关头,后又追兵,人无安身之时,萧破却是不惊不乱。其将凤祁换臂抱怀以身子遮前,而其另一手则是在箭雨之中捏来箭器,在这黑暗之中,箭火流星,传来几声“叮咚”坠地声,紧接着,密集的箭雨更也少了许多。
顾虚辰乘此时机也跑了出来,其见凤祁获救,便欲再助萧破一臂之力,将那群阴魂不散的侍卫拦住。不料,长空突然出现,拦住了顾虚痕。
顾虚痕心急凤祁,便一边动手一边道:“你今日就放了我,待过了今日,我不还手,任你打可好。”
长空不为所动,而顾辰初却出其意料的开口,“别和他废话,直接杀了他。”
顾虚痕听得顾辰初竟说如此狠绝的话,其忘记与人交手之事,只是定定的看着顾辰初;而长空取顾虚痕的性命岂又是难事,且现在还是活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面前,杀顾虚痕简直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果不其然,长空一手已经扣住顾虚痕命脉,“想杀他吗?”
那冷冷的语句从长空口中说出,本是绝情,可在顾虚痕听来,却仿佛是在嘲笑他,“你杀了我!有本事你便杀了我!”
长空嗤鼻冷笑,抓住顾虚痕命脉的手却放开,在旁看得心惊胆战的清羽见此连忙跑了过去,不料,长空陡然放手,却突然将顾虚痕手骨给捏断,只听那一声惨叫,顾虚痕半只手颓然悬挂,紧接着,长空更不心慈手软,竟将顾虚痕的武功给废了。
顾虚痕身子不支,瘫软的趴伏倒地,清羽尖叫痛哭跑来,却被柳袖给拦住。长空见顾虚痕已如废人,其未留情,重又将顾虚痕拖起,似乎是想先将其虐惨再杀了泄恨。
在旁人中,除了清羽与柳袖,其他等人皆是袖手旁观。而一直被困的萧破二人,此时是摆脱了围困,但依其现在情况,也是赶及时去救顾虚痕的性命。
在这普渡万物的佛界净地,塔周遍布着散落的尸体,而在眼前,更是上演着一处活生生的劫杀,这一群人等,似乎皆是想将这块净土染上鲜血。
在萧破终得落地,长空正取顾虚痕性命时,不知从暗中何处,突然闪出一个人影,那人身手之快,即是从人身经过,也只是像这浮风月影,不觉其人不见其影。
来人身手不凡,谁也未见得影子,便是身手如神的长空也是惊吓住,从而暂缓取命。
不知是友为敌,众人皆是戒备以待,不料前出已经传来闷声,也就眨眼之际,谁都未看出个明白又或者看出什么来,萧破忽然口中流血,杀气肆腾。
天阳连忙赶去,但其到萧破身边,却又看不见有任何人的踪迹。
凤祁未看得一二,其只似乎觉得有个人又或者是道风来,随后,她耳边便传来掌声,再一抬头,便看萧破嘴角流出血来,凤祁吓得一惊,以为是萧破毒发;可当她欲问时,萧破却忽然将将紧紧护拥怀中,凤祁面贴萧破胸膛,而她,更是从未听到萧破如此急速的心跳。
☆、话中有话
凤祁担忧萧破,其以为萧破是怕她担心,所以才会用这种法子避开她的追问,可当她试着推开萧破时,萧破却将她搂得更紧,亲密无间,似乎连她腹中的孩子也不顾及。
凤祁被萧破搂着难受,其呼吸似乎也变的困难起来,就当她感觉快要昏厥时,萧破忽然将她放开。
凤祁带着疑问,萧破的忽然不寻常让她担心至极,可当她抬头那刻,萧破抱着她的双臂,她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就像是蚕蛹一般,萧破以他做盾将她保护着,她从未被萧破这样抱过,她更从未看过这样的萧破,从他眼中,她第一次看到了害怕,那种毫不掩饰的感情。
凤祁的心酸涩的扭结在一起,她一直梦念着有朝一日能看他毫不遮掩的感情,可今日,她看到了,可她为何会这样的心痛……
凤祁的心被灼的疼痛难抑,其不知如何去安抚萧破,一言片语,无论什么都不能道出她的心,她唯一能做的,或许……凤祁踮起脚尖,她能给予的只有深深的一吻,她说不出口的,只能用这个吻告诉他,他还有她,她会一直陪着他,即使他眼中流露出的感情不是因为她,她也不会丢下他,她要守着萧破,一辈子,一辈子的守着。
凤祁的反应让在场的人都忘记呼吸。悲戚的神色,迷茫的神情,悔厌的疼悸,欣喜的获生,在众人的面上,眼中一览无余,但在拥吻的二人面前,不管是什么都显得渺小而不堪一击。
尸横遍野的古寺中,悠长钟声鸣扬,佛语耳边寰吟,终也只不过而已。
情深难抑,不解相思,凤祁蹙着眉头深埋萧破胸间,伦理道德已是昨日风景,这一刻,这一时,她与萧破便是死也难分不舍。
吻落,使得众人渐又慢慢回过神来,顾虚痕受伤的身子颓然厌榻的躺在地上,空洞双目无神的看着天,方才凤祁的吻所带来的打击,已超过顾辰初对他心狠,就这一夜,他顾虚痕失去了一切,不论是人还是心,他不仅只是个废人,更是一无所有的废人。
长空对顾虚痕的颓然并未升起一丝恻隐之心,就像是方才,那冰冷的双目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