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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萧破道。
“好看,”也不知离地几尺,凤祁方才还不觉,等心静下来,隐约间觉得天地间有旋转,而脚下落来的灯火,更可看出她所处之处,也不知离地几十。
“下面人太多了,我们就在这看看吧。”
“恩,”像萧破习武的人,只怕是站多高都不会惧怕,可凤祁,现不仅头晕的厉害,心中更是作恶,可她又见萧破一脸兴致,也不想坏了他心情。
“在这里……”萧破的话被烟火声给掩盖住,凤祁瞪着双目,看着从脚下冉起的烟火,“吱”的几声鸣响,烟火在空中变幻出各种形态,五颜六色,璀璨夺目。
凤祁微张着嘴,双目痴迷的看着天上烟火。萧破抬头看了眼烟火,转眼又看向凤祁,“宫中不是常有这个。”
凤祁点了点头,其怕萧破听不清楚,大声道:“我第一次这么近看烟火。”
“你喜欢吗?”“喜欢。”
萧破摇了摇头,在屋顶上躺了下来,凤祁看得痴迷,掩不住兴奋,要与萧破诉说,可转过头去,看萧破以手为枕,正看着她。
“你累了?”凤祁蹲下身问道。
“你呢?”
凤祁摇了摇头,在萧破身边坐下道:“我以为你会欢喜的。”
“你还以为什么?”
凤祁摇了摇头,脸上多出几许黯淡;萧破将凤祁藕臂一扯,拉入怀中道:“不是才一脸兴致,怎么又垮了下来?”
“烟火再美,不也就一瞬间,”“你是在指谁吗?”
萧破问的直接,凤祁却不敢回答。
萧破放开凤祁,凤祁重心不稳,瞬间从屋上滚了下去,萧破跃身飞下,将凤祁接住。有惊无险,萧破落地,凤祁也是稳稳落入怀中。
二人落地,萧破正欲开口责备凤祁,这时,便冲出来十多人,其等手拿棍仗,将凤祁二人团团围住。
凤祁见落入地是他人府宅,估计这群人以为他们是要来偷东西,所以才会如此紧张。
凤祁开口欲解释,却听一个女声从不远处传来,“退下。”
等过人群,女子见到凤祁二人呆若木鸡,其双目紧凝萧破,不知在回忆何旧事,其又打眼看了凤祁一眼,随后又痴痴笑了起来。
女子将那十多手执棍仗之人赶走,随后上前对萧破道:“萧公子,跟我来。”
女子将凤祁二人由堂厅带过,走过别苑,经由陇桥,一坐三层高的楼屋出现凤祁面前。
女子将凤祁二人带进了屋,经由女子带引,凤祁二人去了三楼,楼上只留一张竹桌,还有几张椅子;凤祁上楼时多留意了一眼,她坐之处,左边是府苑,右边则是方才放花灯的河。能再寸土寸金的螟郢筑上一座大府苑,只怕不止大户人家之说。
等凤祁坐下不多久,便有人端来酒菜,女子摆手四个酒杯,其两放在萧破与凤祁跟前,另一是她跟前,余下则是落个空。
女子将酒杯斟满酒,其举起酒杯向凤祁二人道:“在此先敬萧公子一杯。”
凤祁从来便听女子叫萧破为萧公子,其想着既然是萧破认识的人,那也不能失了萧破颜面,虽她不能喝酒,但又不得拒绝。
凤祁端起酒杯便欲饮下,却被萧破夺走,一口吞服,女子笑了笑道:“这位姑娘是谁?萧公子的夫人吗?”
“不是,”萧破将凤祁杯中酒饮尽,便将酒杯扔了出去。
女子饮了口酒道:“我就这样将公子请上屋来,不知公子可还记得我?”
萧破独饮杯中酒,未去回答女子问题,女子道:“萧公子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忘记我呢?”
女子自言自语一番,见萧破反应冷淡,其直接道:“一别数年,不知公子可有回过江郡。”
凤祁听到‘江郡‘二字,脑中顿觉得熟悉,却又想不出来从哪里听说过。
“回去过。”
女子见萧破接话,端起酒杯又饮了杯道:“你可有去家父坟上祭拜过?”
女子话问出声,突然叹笑两声,“你哪里去?你都不知他葬哪里,更何况……萧公子这样的人,哪还有心去祭拜别人呢。”
女子说的声音更是低沉,其丢下酒杯,凑到凤祁这道:“公主记得我吗?”
女子的突然靠近使得凤祁一怔,其戒备的向后退了退,然后打量起女子面容来,却怎么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她。
女子更又凑近几分,对着凤祁轻轻吐气道:“我忘了,我见过你,你没有见过我。”
女子的怪异反应让凤祁极不舒服,萧破则将凤祁拉入怀中,轻轻一笑,语气轻松道:“你是要来寻仇还是滋事?”
女子摇了摇头,对凤祁道:“公主是想不起江郡了吗?那我父亲呢?贾春林?公主可有听过?”
凤祁摇了摇头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女子哈哈大笑两声,重又坐了回去,“萧公主还真有本事,竟将一国公主治得服服帖帖。”
“女子不都一样。”
女子脸上笑容瞬间凝固下来,这时,有人上楼来,对女子道:“三夫人,老爷让你早些回去。”
女子点了点头,对萧破道:“公子作恶多端,就不怕有报应?”
“你嫁人了?”萧破问道。
“这不还拜萧公子所赐,你将我父亲害死,家中叔伯都将错怪罪我身上,我被赶出不说,贾家家业也被他们分了;我一女子又知何,也只为活,找个人嫁了。萧公子之前不是说喜欢我这容颜,现在我也只能靠着这张脸苟延残喘,”女子话语一顿,又看向了凤祁,“公子什么时候喜欢这稚女来了,虽说生的貌美,可公子怎又是肤浅的人呢?”
女子拍了拍手,睥睨一笑再道:“我都忘了,她可是公主,对萧公子来说,她可比别人的价值大;只不过……若是夫人知道了又该如何?萧公子是要公主还是要夫人呢?”
萧破轻轻摇头,将面前的酒杯端起道:“多少年的事你还念念不忘。”
女子又笑,凑身到萧破面前,其姿势暧昧,全然不顾在场的凤祁。女子小露香肩,一只手神来便欲抚着萧破的脸,不料却被萧破将手压在桌上,薄纱衣袖,露出半个匕首来。
萧破将女子放开,将匕首收起交给凤祁。其语态平静,仿若事非关己,“你想杀我。”
女子收敛之前媚态,满目狰狞道:“我岂止想杀你,我恨不得挖你心,喝你血。”
萧破嗤鼻一笑,女子激动道:“我贾钰有眼无珠才会看上你这衣冠禽兽,你害死我爹,逼我至如今窘境,纵是让你死个千百次也不足解恨。”
“够了!”凤祁突然拍桌怒斥道。
女子满脸愤怒,可当看凤祁时,她忽然眼中泛起泪珠来,数年前,她也曾这样对待父亲过,那时她也同她一样,执迷不悔。即使现在的怨恨,也抵消不得她曾对他有过的爱。
“公主记起来了是吗?那年避暑,你到江郡,你记起来是吗?贾春林,那是我爹,她……”女子说的泪流满面,她想起多年前事来,既悔又恨,可是,多年来的怨恨盘旋在她心中时,她以为见到萧破那日起,她可毫不犹豫的杀他,她对他再无感情,可多年过去了,纵使物是人非,可她对他……终究还是过去,她终究放不下,她……说不得,说不下去……
“姑娘怕是醉了,我们还是先走吧,”凤祁起身,避开女子双眸道。
女子醉趴竹桌,抽泣道:“萧公子,你就不怕因果报应吗?人在做,天在看,你所为恶事,害死了多少人,你借刀杀人,滥杀多少无辜,你究竟是要做什么?你难道就不怕?被你利用的人来寻你报仇吗?”
“你心即冷血无情,可它也是有血有肉,公子,你难道就不悔,不怕。”
“走吧,”凤祁扯了扯萧破衣袖,催促道。
女子声音更是悲悸,“公子不怕报应,就不担心祸害到公主吗?祸害到子孙。萧破!你为何如此,难道要让你尝便世上百苦,通晓生离死别之痛,酌饮酸苦离愁,不见天日;萧破!你可有心?”
女子质问声被哭声掩埋,凤祁带着萧破离开了,今晚,她知道的已经够多了;旋梯拐角,回头一望,楼上已不见女子踪迹,等下了楼,凤祁二人已经出来门,远远听到有人在道,说了有人跳湖了。
☆、江郡解疑
虽说夜已深了,但是街上的人不少反增,尤在花灯湖边,聚集着好几圈人,其等指着深湖,议论纷纷,猜测着跳湖人的身份。
凤祁从湖边经过,她停下脚步,但萧破却一言不发,既不要她走,也不停步等她。凤祁看了几眼后,匆匆的追上萧破步伐。
远离了城中喧闹,凤祁与萧破走在街上,沉默不语,街道两边人家皆都大门紧闭着,偶尔间会有马车从凤祁身边经过,萧破只是不停的向着前走,凤祁跟的吃力,甚者在这安静的夜中,她急促的喘息声是那样的清晰,但是……眼前的那个人却未问一声,又或者停下片刻。
回到客栈里,萧破直接回到房中,凤祁气喘吁吁的捂着胸口,整个人晕眩悬浊。
萧破点上烛火,其坐下后,这才看了凤祁一眼,“我去让人准备热水,你玩了一天,也该休息了。”
萧破不等凤祁回答,便让人将一切打点好,凤祁心中本不是滋味,现在萧破对她如此疏远,不闻不问,凤祁心中委屈自然不言而说,但其又碍于颜面,不敢在萧破面前直言道出心中想法,唯有忍着,先进去沐浴。
凤祁沐浴并未花上太长时间,但等她出来时,还未出屋,便听到卧房外有人在谈话,凤祁本不想听,但隐约之中,她听话谈话亦有关系到她,凤祁不免起了心,躲在门后听起话来,说来也怪,等她认真听起来时,说话声又隐了过去,顿时间,房中又安静的鸦雀无声。
凤祁不禁的向前挪了两步,但转念一想,其想到萧破如此厉害,那她偷听的事他应该是发现了,要不怎么会突然无声呢?
心中转念一想,凤祁干脆直接从门后出来去,等入外屋,见天阳与樱雪在屋中。
天阳见到凤祁,客气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