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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耘禛怎么不愿去?”“怕是舍不得人。”
“谁?顾辰初?”“为何不是你?”
“我?”“听说是你,但不知是真是假。”
凤祁听说顾耘禛因她不去避暑,心情顿时欢乐,其抓住萧破衣袖撒娇道:“你将他带来可好?”
“为何?现在外面这么大的太阳。”
凤祁迫不及待想见顾耘禛,其虽不舍萧破,但又忍不住想念,“你坐着软榻过去,有宫人抬着你走,不热的。”
萧破无奈起身道:“我去就是了。”
萧破前脚离开,便有宫人进屋来,其见凤祁尊敬道:“太子妃,清羽姑娘求见。”
凤祁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你说是谁?”
“清羽姑娘,”宫人再回答道。
“不见,让她回去。”
宫人道:“姑娘说有事求见太子妃,还请太子妃见上一面吧。”
凤祁不悦道:“你先下去。”
宫人面露犹豫,凤祁见此斥道:“还不退下!”
宫人跪下道:“太子妃还是见见清羽吧,她这几日来每日都来永安宫,嘴里一直念着要见您。”
“她是谁?岂是想见谁就能见谁的?”
宫人磕头道:“清羽来永安宫一次便是哭一次,她念着太子妃,想着太子妃,您还是见见她吧。”
“下去!”“清羽现在跪在门外,若太子妃不见,奴婢怕她会一直跪着,您还是见一面吧。”
“下去!”
宫人又是流泪又是磕头,但凤祁却是不为所动,宫人无可奈何,只有作罢,却不料出门时,凤祁不知为何改了主意,让其将清羽带进屋来。
清羽进了屋,便在凤祁榻前跪下,其落泪看着凤祁,双目红肿。
凤祁扇着风,面无表情的看着清羽,清羽眼泪落不尽,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凤祁心烦道:“要哭便出去哭,别脏了我地。”
清羽捂着嘴,别过了脸去,过了许久其终将泪给止住,“奴婢都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凤祁厌厌道。
“九皇子都与奴婢说了公主的良苦用心,是奴婢眼瞎,不知公主善意,厌恨着公主。”
凤祁轻笑一声道:“是吗?你可以出去了。”
清羽重重磕头道:“奴婢不求公主原谅,但求能重回公主身边,侍奉公主。”
“不必了,我不养没用的废物。”
“奴婢知公主厌恶清羽,清羽亦知难得公主原谅,清羽已知悔改,以后再也不会动情,负了公主。”
凤祁将手中团扇扔地道:“你还要废话到多时?”
清羽见凤祁恼怒,再又落泪下来,泪从眶出顿时没了控制,再加天又炎热,清羽情绪更又激动,不多时,其便面色苍白的缩倒在地。
凤祁吓得连走过去,屋内候着的宫人也是急忙的去喊太医过来。
太医未至,凤祁用冰块敷在清羽额上,更是亲自为清羽扇风解热,等太医至查,说是中了署,简单开过几副药后,便又回去了。
这时清羽也已转醒,其看着凤祁眼泪再有簌簌直下,凤祁不忍道:“你若再哭我就让人将你扔出去。”
清羽见凤祁语气缓和,更是趁胜追击道:“公主就原谅清羽吧,你就让我回来吧。”
凤祁难下狠心,叹气道:“你回来做什么?”
“伺候公主,”“不必了。”
“公主还是不肯原谅清羽吗?”
“不是,”凤祁本不想再多说什么,但想着不知日后会如何,便想趁此机会将话坦白,“我不知顾虚痕与你说了多少。我留你在他身边便是想将你托付给他,我既然将你带到螟郢,自然要让你有处容身,你也知我境处,我不想让你涉险,更何况顾虚痕是可托付的人,你既然许心予他,那便安心的呆在他身边吧。”
清羽听闻,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感动,其抱着凤祁再又大哭一场,“公主不是说当出看了奴婢的眸子才想将奴婢留在身边吗?为何最后,会想将奴婢托付给他人呢。”
“怕是老了,想的多了,舍不得的也多了,”凤祁自嘲道。
“那公主呢?公主怎么办?朝歌他……”“你不必担心,我一时半刻还没事。”
清羽面露凝重,缓缓点了点头,凤祁看着窗外,天快要黑下去了,萧破去了一个下午未归,不知是不是有事耽搁了,还是……
凤祁心牵萧破,便想出门去寻,清羽见凤祁要走,穿鞋下地便追了过去,走了两步忽然见窗前有人影一闪而过。
虽说清羽是一介女流,且其跟顾虚痕习武也有几年间,学虽不多,但学必精,尤其是治那偷听暗藏的小人行径,其更是学得透彻。
不过学终究是学,用起来却又是一番,清羽见有人偷听,其也未想便将窗户打开,大呵一声道:“是谁?”
窗前的人影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屋外打斗的两人,凤祁听到清羽斥声也是跑到窗前,却见萧破与黑一人动起手来,凤祁担忧萧破安危,赶忙的冲出了屋。
黑衣人见到凤祁,便欲祁下毒手,其躲开萧破,一掌便向凤祁劈来,清羽见此出身护救,却被黑衣人打伤,萧破赶来,将凤祁护在怀中并乘此打伤了黑衣人,黑衣人受手萧破一掌,飞出一丈之外,恰此时顾虚痕到永安宫来寻凤祁,黑衣人见情况不妙,带伤逃离,顾虚痕追之不急,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逃跑。
凤祁见萧破,不经脱口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萧破面色晦暗,冷冷道:“无事。”
凤祁见萧破脸色,以为萧破怕她担心,所以说谎于她,凤祁不放心欲再问,萧破面露厌烦道:“谁让你出来的?”
萧破语气及其不悦,凤祁察觉出,愣愣不知如何言对,“若他刚才伤了你怎么办?”
凤祁心中酸涩,一是为萧破冷面,二来原萧破冷面是因担心她安危,“那你受伤了怎么办?”
萧破不想与凤祁多说,只有用手轻轻拍了下凤祁的头让其长记性,“我在问你。”
凤祁露笑,不顾在场其他二人,对萧破撒娇道:“没想过。”
萧破无奈叹气,凤祁吐舌顽皮偷笑,“顾耘禛呢?你没将他接来?”
“说是去了皇上那,”“你等了一个下午?”
萧破摇了摇头,“不是,我看他不在便回来了。”
“那你之后去了哪里?”
“赌钱去了,”萧破从怀中拿出一块碎银交到凤祁手中道:“本来赢了些的,不过都请他们喝酒了,剩下的就都给你。”
凤祁握着银子笑道:“赌可不好,”“小赌怡情,我这也是偶尔,说不定以后还能用这个养活你。”
凤祁低着头,感动的欲落下泪来,或许这话是萧破无心之说,可在她听来,再也没有这话能让她喜欢的了,“你以后少赌便是了。”
“恩,“萧破敷衍道。
顾虚痕从门外便看到萧破动手,其之前怀疑过萧破是长空,但孟靳钰却是否认了,而以他观察,无论萧破行走还是动作,他都不会武,可这次以他看来,萧破武功不低,一个人能掩藏的这么好,怕不仅仅是骗,只怕……他又该怀疑他,还是说……除长空之外,还有一个人上人隐藏在暗中。
“萧兄,好功夫,“顾虚痕故意说道。
萧破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顾虚痕心中郁结,却又不好在凤祁面前发作,其扶着清羽入屋,心中则是猜测起萧破身份来。
“那个黑衣人是之前那个吗?”凤祁问道。
“你认识。”
“难道……”“肆安。”
“他来这做什么?是……”皇后二字欲要脱口而出,凤祁即使觉悟,幸自己收口,未将皇后拖下水。
“不知,先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先进屋。”
四人进屋后,顾虚痕查看清羽的伤势,而萧破则张罗着让人准备晚膳,凤祁坐在榻上看着萧破。他的颜上一直带着笑,从她出屋见他与肆安动手,他一直面带着笑,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会相信,就在前刻,他与人动手过;她带着满腹的疑惑,肆安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刚才是想杀她,又是为何?难道他也知道了秘密,那就是说秦钰隐死前说的,不止她一个人知道,那她呢?她又知道吗?还有……还有他可又知道?
凤祁不敢想这件事若被他人知晓,会有什么后果,为何秦钰隐会告诉她这些?难道她也是因为这个秘密而选择死吗?那她是在保护他?那么……他呢?
每一个有可能涉及到的人凤祁都有想过,她非想不明白,而是不敢想象结果,最后会有多少人因这事陪葬。
肆安,他或许是知道的。
“在想什么?”萧破突然走来,打断凤祁思路。
凤祁烦神的抚着额道:“我在想肆安这次过来要做什么?你才也看到了,他想杀我。”
“或许是受人命令呢?你不知道宫中并没有什么好人吗,”萧破意有所指道。
凤祁叹气道:“不想说这个了,晚膳准备好了吗?”
萧破笑了笑,对凤祁的回避未有多言,“恩。”
。
☆、耘禛友善
凤祁喊来顾虚痕二人一同用膳,桌前,顾虚痕不掩敌意的看着萧破,萧破则不以为然,吃的怡然自得。
凤祁食不知味,吃了两口便将碗筷丢下,其见顾虚痕紧盯萧破,难免好奇问道:“你看萧破做甚?”
“好奇而已,你身边呆的可都是藏龙卧虎之人,”“只能说你太差。”
“只怪我心机不如别人,”顾虚痕话中有话道:“不知萧兄何时有空,我们切磋切磋,怎样?”
萧破轻轻笑道:“随时都可以。”
顾虚痕单手握拳,显得十分不悦,“不知现在如何?”
萧破执起单筷,愉悦的敲着碗道:“随意。”
顾虚痕拍桌道:“你到底耍什么把戏?是谁派你来的。”
凤祁被顾虚痕拍桌声给吓住了,其呆愣片刻,而后也是拍桌而起道:“你发什么疯!”
顾虚痕见凤祁动怒,顿时也没了火气,其坐下低声道:“我只是怀疑他是长空罢了。”
凤祁不语,顾虚痕讨好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