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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音姽婳-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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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恨当年不够狠辣,没能亲手了结了你这头豺狼!”女子披头散发地伏在地上低低啜泣,冰凉的泪打在青石砖上,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听得“滴答滴答”的声音。
  夜远的泪,亦未忍住,他跌跌撞撞地来到兰妏姝面前,倒在她身边,伸出颤抖的手,想要一点点拉过她的手。但是每当他触及她的指尖,她就会狠狠甩开。
  他靠近,她甩开。
  他在靠近,她再甩开。
  ……
  如此循环往复,这一个动作快要耗尽夜远的全部心力。刀子扎在胸口,血在不断汨汨外流,止也止不住,他也没想止住。
  “妏姝……”男子低沉的声音里平添几分沧桑的沙哑,他开口,是希望借此吸引她的注意力,好让那只手不断靠近。
  差一点。
  只差一点点了。
  就差一点点,便可以握住那只手了。空寂的大殿里突然静了下来,再没有之前的粗喘声,没有衣袖拂过青石砖发出的“悉悉索索”声,就连那唯一一处可以予她温暖的掌心也开始逐渐冰冷下去。
  伏在地上的女子终是止了哭,她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转而伏在那人胸口,静静聆听这什么。那鼓点跳动的节奏与韵律再不会有了,但是她还是不甘心,依然紧紧拥着那早已沉睡的男子,怯生生地伸出那只他之前拼命想握住的手,缓缓滑过,十指相扣。
  “远哥哥,别装死了,我知道你能听到。”兰妏姝脸上绽开了灿烂如花的笑颜,她的头紧挨着他的心口。
  “妏姝这二十五年,过得很苦,很苦。我知道,你也过得很苦,对不对?所以,就到此为止吧,让我们把这一切恩怨孽债了结。”
  “远哥哥,其实……我早就不怪你了……”
  “远哥哥,醒过来吧,你该醒过来了。”兰妏姝的眼角滑过两行清泪,她伸手去推他,他却不动。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今,竟然成真……”
  她死死扣住了他的手,安静地躺在他身边,陪着他一同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负责打扫迟暮宫的小宫女一声惊叫引来了两兄弟。
  浓墨般幽深的重瞳凝结冰霜,双唇抿成一线,负手立在两人身边,细细看了一会儿,竟然大笑着扬长而去。
  夜煜跪在夜远身前,试图去掰开两人交握的双手,却发觉他们的手是早已扣死的,一时眸中神色复杂。
  片刻后,他忽然明白了他大哥因何而笑,他也开始大笑,但是那笑却极悲,千言万语在此刻都是苍白无力的。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野史载:“永历元年十一月,北辰初定,废后兰妏姝幽禁深宫,太祖夜探,废后怒起杀之;适逢白闵、西戎蠢蠢欲动,华国虎狼之师挥军北下连克二州,重兵围渝。军情紧急,事出权宜,太子密令,太祖之丧秘而不发。”
  后世史家对于“太祖夜探”一事争议颇多:首先,毕竟兰妏姝是前朝皇后,夜远作为新帝不应对其心存不轨;再者,朝凤殿大火,原本内定的皇后柳惜婧新亡,夜远作为夫君此时去探望另一个女人,而且是夜探,那就更加不妥了……
  孰是孰非皆留给后人去评价,但是“太祖夜探”之事到底是为这段历史增了几许异色,更是为各处茶楼里的说书人平添了不少茶客。
  传言帝京茶楼盛极一时,场场爆满,皆因此故。
  ……
  彼时外界的风云变幻覆雨翻云却丝毫没有侵扰一个女子。
  白日里除了来送饭的小沙弥就再无旁人愿意来打扰,晚上楚大夫偶尔会拨冗来查探她伤势,顺便和她说道几句外头的形势,但也是避重就轻,有时还拣些谐趣说。
  正当兰婳音状似无忧地躲在东临山上养伤之时,有一个人却已经在北辰边境处为她杀红了眼,一刻不停地疯狂攻城略地,带着满身风尘仆仆为她而来。
  贺兰裔来得很快,第二日晚上就到了。兰婳音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人拢在怀里,身子动了动,那人竟然也醒了,原本澄澈的紫眸却布满了细密的血丝,足可见他这段时日过得并不好,恐怕是多日未曾合眼了,但是她也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这双熬红的眼是为了她。
  “醒了?”贺兰裔大喜,唇角向上弯了弯,道:“药已经煎好了,晾一会儿我再喂给你。”
  “不想喝。”她赌气地扭着身子背对他,却闻那人一声低吟。
  “额——”大概是因为抱着她的姿势太久没变,她忽然一动,他就觉得全身刺痛酥麻,沉声道:“不许动。”
  不知是不是因为语气太严肃,他明显感到她的身子一僵,须臾过后,女子竟如吐丝的蚕一般把自己紧紧卷在被子里,将他一个人光秃秃晾在被子外头。
  这下某王爷的脸顿时黑了。
  贺兰裔稍稍伸展了几下,手脚都恢复了知觉,丝毫不顾平日里风度翩翩芝兰玉树的高冷气质,居然手脚并用如同八爪鱼一般从后面死死贴上了那个“大蚕茧”。
  “喂,贺兰裔你给我放手……你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兰婳音瓮声瓮气地威胁着身后那人,但是因为她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头也被蒙住了,故而这“威胁”就少了几分恫吓之意。
  不想贺兰王爷长长地哦了一声,竟真的乖乖把手从被褥上撤下来,只是那两条腿么……
  呵呵。
  “腿。”这回兰婳音说得清晰明了干净利落,因为她悄悄掀开了蒙在头上的褥子。
  吁——果然蒙着头睡觉就是不舒服,她才待了一会儿就觉得胸口发闷。但是没等她好好呼吸几下,兰婳音就开始后悔自己方才的举动。
  因为不知何时有一只纤白修长的爪子已经攀上了她的肩,正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题外话------
  吼吼~楠竹终于又出现了。关于这段时间他去忙什么了,介个么……再说再说。下面就是感情戏的重头戏了,亲们,准备好了吗?
  



☆、078。菩提逢意(2)

  不知何时有一只纤白修长的爪子已经攀上了她的肩,正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贺兰裔!”女子娇叱一声,那只爪子非但没有收回,反倒却更加得寸进尺,顺着她的肩头慢慢轻抚身体的曲线一点点滑至腰际,把她半个人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宓儿,你可知罪,嗯~?”幽雅的沉水香缓缓将她包围,背后灼人的温度烫得她呼吸不畅,心跳加剧只是刚开始,滚烫的呼吸喷薄于她颈项间,惊起一身战栗。
  某王爷妖孽腹黑的本性再次暴露无遗。
  轻飘飘的一个尾音令兰婳音激灵灵的颤了颤,被解放的两只手开始使劲去掰开那两只修长的爪子,两相纠缠,她却被他抱的更紧,不知名的温软擦过她耳廓,急促的喘息格外清晰。
  “贺兰裔,你究竟想怎样……唔……”兰婳音欲转身与他分辨,但她侧身之际,搭在她腰际的爪子却忽然一松,探入她袭衣之中,还恶意的捏了两下。
  女子本就发烫的脸这下更是红云羞飞,兰婳音翻手一击,手肘狠狠重击妖孽胸口,暗夜中传出一声闷哼。不成想,这厮却不卑不亢,双手捧住她的头深深吻了下去。
  幽雅暧昧的气息拂过她的鼻尖。
  兰婳音绷直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他炽烈的双唇印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腾腾燃情,女子独具的清甜冷香顺着这个吻的深入缓缓蔓延开,她瞪着眼,凤眸中的怒火大盛,在暗夜中绽放星星点点猩红。
  他似乎不满被她怒目直视,扬手阖上她双目,肆无忌惮地与她唇齿缠绕,来势汹汹的男子气息萦绕天地。窗外月色正好,帐内春意正浓,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扉照在二人身上,两道身影颈项相交,恰好投于重重帷幕之上
  这一吻耗尽了她全部心力,他的抵死缠绵令她节节败退,袅袅纤腰最终化作他掌中无骨的柔软,凌乱地埋首于他胸口。
  这是怎么了?她方才明明可以挣脱的……自己怎么越来越奇怪?
  一室靡丽香气尚未散尽,两人依旧沉浸在情思里,未曾注意到不远处却有沉稳急健的脚步匆匆而来,顿立在门口,犹豫着该不该敲门。徘徊了好一会儿,终于那人下定决心。
  “王爷,墨漓传书来了。”
  明澜大概死都不会想到自己自己这一推门进来竟会看到这幅场景:帷幕里的两人发丝交缠衣衫凌乱……最可怕的是,主子原本迷醉的眼见到他后一下子清明冷厉。
  秋夜凉风顺着打开的门灌进来,吹起女子惊颤,她急急忙忙拢好衣服缩进被子里。贺兰裔横眉冷目煞气无限,好在明澜脑子好使,即刻关上了门“滚”了出去。
  “主子继续,小的什么都没看到。”
  但还是太迟了。明澜捂着眼从房里退了出去,门还没关紧就被一股强大的气劲从后面撞飞,直直滚下了台阶。
  “哈哈……哈哈……”双手抱头翘着二郎腿躺在房顶上的明逸大笑不止,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因他一笑也跟着晃,“说你蠢还真蠢,哥哥都告诉你别进去了还非得自己送上去挨揍。”
  “臭小子你下来,咱们今儿就好好比比,看看到底谁是哥哥。”
  “……”
  一阵风吹散了绮思,也让人清醒不少。兰婳音背过身整了整衣服,面对那妖孽正色道:“柳惜婧有问题。”
  上一刻还嬉皮笑脸的华襄王眨眼间就摆出正襟危坐的样子,一脸肃峻,“怎么回事儿?”
  兰婳音就将那晚朝凤殿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但是隐瞒了她徒手撕毁白闵圣女的脸那一段儿,只因之前从楚逍的口中无意探出,这妖孽早年与那圣女颇有些渊源,心中多少有些计较。
  “哦,只有这些吗?我这一路赶过来,听到的消息可是比这些精彩万倍呢,宓儿想不想听听?”白皙无皱的手捏了捏她的脸,“潜松山一夜尸横遍野,帝京贵女死伤大半;幽禁深宫仍不安分,出言挑衅世子,最终锒铛入狱;朝凤殿大火,究竟是欲盖弥彰还是欲除之而后快,你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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