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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重臣多在此交换意见增进感情,消息更是灵通。
一看那二位的脸色就知道这地方气味腌臜了他们,兰婳音一展扇,笑笑:“我就不用了,今晚已经约了花楼主。你给这二位找最美的姑娘、最好的酒来作陪,银子嘛……爷有的是!”
不少姑娘已经围上来推着那两人往楼上走,贺兰裔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心,脸上却笑得阴测测:你懂的不少嘛,以前是常客吧?!
青衣公子佯装不知,冲他眨了眨眼,拱手一揖,道:“‘人生得意须尽欢’。二位大哥好好玩儿,莫要惦记小弟。”
龟公狐疑的目光在青衣公子和紫衣公子之间流转,笑道:“好叻!二位楼上请!——”
于是乎,两位九洲大陆上打个喷嚏天下都要震三震的大人物,就这样被某女拐进万花楼。
妖孽自然是乐意之至,一手揽过一女,左拥右抱之下欣喜上楼;成辟黑着脸,略有不安地躲着那些水蛇一般缠上来的柔软肢体,众女前呼后拥,让他几乎是脚不沾地到了楼上。
嬷嬷领着兰婳音到了四楼,比起楼下倒是安静了许多,就连屋子的摆设也不同了,大约是女子的闺房,布置极雅,低调而奢华,细微之处彰显主人匠心独具。
“公子稍等片刻,楼主正在沐浴梳洗,即刻就到。”嬷嬷使了个眼色,侍女从室内鱼贯而出,服侍她喝茶。
“有劳妈妈了。若是妈妈有事,就先去忙吧,小生在此静候片刻就是了。”嬷嬷欠身退下了。
果然,不出半盏茶的功夫,花玥盈便推门进来。
“花姐姐,近来可好啊?小生对你可是惦念万分呐!”兰婳音摇了摇玉扇,清俊的眉目在琉璃灯下映衬得清朗,乌黑的发被发箍束起,余下的逦迆披散在肩头,领口、袖口处以银线绣以翠竹,华光潋滟,一瞬的风华足以令人刻进心底。
花玥盈微微一怔,半晌,又笑道:“姽婳,你真是每次出现都让人……惊叹。”
其实她想说的词是“惊艳”。
“数月前听闻,你在渝州为贼子所掳,尚忧心了半日,如今看来,倒是什么事都没有了。”花玥盈带上门,款款走进来。
兰婳音乌亮的眼珠四下里一转,低声道:“一月前我解了禁足,就迅速命人去信沧州,不知小生所托之事花姐姐可查的有眉目了?”
低声道:“一月前我在沧州接到你的来信,就特意拨了手下一条线去查探;果然如你所料,这个夜小侯爷和顾覃青大有问题。”
“噢,此话怎讲?”莹白幼润的指抚着白玉杯,眸色深深。
“说来也是老天帮你,若不是你外雇杀手半路劫亲,彻底扰乱他们的计划,说不定你早已成了刀下亡魂。我手下的线人曾截获了这二人互通书信一封,里面的内容很有意思,等你看完了就会明白。”说罢从袖中取出火漆封印的密函递过去。
茜色封泥已破,兰婳音抽出信笺,伸手一展,面色微变;看了半响,沉默着将信烧了。
“之前只是风闻夜家有逆反之心,可并无真凭实据;此刻居然把手伸到帝京了,实在是……”这轻轻的叹息听在她耳中却是另有一番意味。
屋子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空气都似乎凝滞了,兰婳音默不作声地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扉,秋夜的风忽的吹进来,卷起燃尽的纸灰,如同翩飞的黑色蝴蝶于半空飞舞,最终还是落入铜炉之中。
夜风吹乱了她的长发,紧紧抓住阑干的手在硬木上留下一排八个月牙的痕痕迹。世间出名的雕梨木,至坚至强,千年不腐,却不知为何被人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没有人知道这一抓,留下女子多少深切的憎恶和心寒。
……
“你,为什么要帮我?”
花玥盈精致如玉石的双眸在烛光下渐渐生出一种薄凉的悲哀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的瞳仁变幻着瑰艳无比的紫色,就好像鸢尾一般。
“姽婳……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向爽利的女子变得有些吞吞吐吐。
“无妨——出来久了,不知道你手下的姑娘是否合他们的心意。楼主可有兴趣与小生一同去瞧瞧?请——”兰婳音拿起案上的白玉骨扇,潇洒而去。
还未推门进去,就听到妖孽高高低低的笑声,看来是玩得十分尽兴;兰婳音握着扇子的手不经意间指节泛白,她尚自还未反应过来,花玥盈却是洞若观火,一切尽收眼底,戏谑道:“公子愣在这儿作甚?小翠,带公子进去。”
花玥盈径自走到贺兰裔身边坐下,问道:“两位公子,对这儿的姑娘们可还满意否?”
贺兰裔一把揽过绯衣的身子,恶意的在她腰上轻轻一掐,女子柳眉急蹙,“哎呦”一声跌入那人的怀抱中。
“美人如玉身似水”,贺兰裔仰首饮尽杯中之酒,笑得春风得意,坦然而惬意地把脸蹭到绯衣鬓边,温言软语,令她本就娇艳无比的面颊泛起朝霞阵阵。
兰婳音正望着摇曳的烛火出神,猛然被贺兰裔这一句戳的心神一震;并非是她有意偷听他二人的戏语,只是打从“烈素”自行化解后,她的五识就愈发敏捷——
“这儿人多,待会儿到你房里让本公子仔细瞧瞧你那纹身……”
贺兰裔仰面枕在绯衣的腿上,伸手绕着女子腰际一络乌发。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平生两大乐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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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意思啊,有点晚了。明天和后天要去考驾照了,也许更得会更晚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