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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有个荒诞又大胆的想法闪过金小玉的脑海——季瑾儿心属季砚!
她站得离季瑾儿很近,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道:“瑾儿,尔兰昨夜真的这么承认了,她也知道自己承认了之后,时日未必多,昨夜还央求要见三弟一面。我当她疯了,口不择言,没有允许。她也是可怜人,既然已经自首,就别硬要她来人前了吧。”
这话听上去是在帮尔兰求情,实际上她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紧盯着瑾儿,生怕错过她一丁点细小的表情。果不出她所料,瑾儿难以自控的抿住嘴唇,眉头拢了拢,脸上表情如常。但这细微难以察觉之处,都落在金小玉眼里。
“此事干系重大,还是等爷们回来再定夺吧。”不等瑾儿反应,她阖下眼,盖棺定论。
瑾儿不服,却也无话可说,她骄傲一笑,仍然坚信,就算由侯爷审问尔兰,季夫人终究难逃干系,不过躲得一时而已。
尔兰这事一出,许多事情都浮出水面嘛,原来季四小姐也是季砚的耳目手臂。难怪她一直幕前幕后地和四夫人一起对付她和季夫人,原来是在为季砚除障碍。
至于,为什么攻击尔兰,只怕是女人嫉妒心作祟。想着把尔兰推下,知道尔兰是季砚的人,死也会拉着季夫人垫背。
她失误就失误在小看了她金小玉。
原只想接着尔兰把季砚给引出来,现在嘛……金小玉微垂的眼中金光一闪,就看她怎么也上演一场一石三鸟吧。
侯爷下朝回府,听得此事,气得火冒三丈。官服也不换,午膳也不用,直冲季夫人的院子里。见着老妻,就要巴掌招呼,最后还是被金小玉拦下的。
“侯爷,父亲。”金小玉和和气气地劝道,“这事冤了母亲,您也别动气。”
季夫人被金小玉挡在身后,垂着泪看着自己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丈夫,又看了看一直被自己欺负的媳妇,心里十分愧疚。没想到最后,竟是媳妇不计前嫌,连番替她解围。
当着所有人的面,季侯爷立马把尔兰提来问话。
“皆是尔兰贪心嫡妻位份,受盈翠蛊惑,想着少夫人出身不过尔尔也能做嫡妻,只要我换了碗筷,便也有机会当上嫡妻,才生出了非人的心思,害了少夫人更害了少爷。辜负少夫人错爱,少爷错信,夫人知遇之恩,都是尔兰的错,尔兰罪该万死。”
谁都没有发难,一向乖巧、识大体的季瑾儿上前一步,指着尔兰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好……你敢……”
季侯爷只当她和其他人一样,难以置信尔兰竟做出这样忘恩背主的事情,没当回事,只是沉声说要杖毙尔兰。
金小玉走到中间,向季侯爷行礼。
她现在说话,很有分量,众人都屏息听她发言。
“小玉有个不情之请。”
“别说一个,你对王府,对夫人都有莫大的恩,你有十个要求,本候也应你。”季侯爷现在对金小玉打心底里一百个满意,一百个感激。
“小玉只求和尔兰话别一晚上,明天亲自送她上路。”
众人更加唏嘘不已,赞叹金小玉宽厚仁德。
“我有一点想不通,季砚已经有经营掌控侯府一半财力之权,作为一个和侯府没有血缘关系的过继子,他享有的已经一般季家血亲都望尘莫及的了。他不知感恩,居然还意图加害你们,人心当真如此贪婪吗?”金小玉依着季长丰,把今天事情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
如果他真的和瑾儿在一起,往后当真可以名正言顺地一手拿住侯府所有的权利。只要侯府与他同辈的子弟,挨个凋零……越想越觉得朱门之后,繁华之下的可怖。
季长丰才恢复上朝没几天,因为前一阵怠惰了好一阵子,轩帝见着他便加倍地折磨,要把之前欠下的事务变本加厉地补回来。
是以他等到尔兰的事情尘埃落定,才回来。
感到她似胃寒一般地抖了抖,他将金小玉搂得更紧。想了想,口气有些凝噎:“三弟,不至如此……”
就像她当初不愿意怀疑尔兰一样,就算事情的真相近在眼前,他反而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手足兄弟,居然倒戈相向,挥舞的尖刀向自己砍来。
她和尔兰不过相识数月,他和季砚同进同出、共饮共食了十数年。
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叫这样皎皎的青年起了这样的念头?!
今夜的潇潇小院,比平日更加安静,也比平日更加暗流汹涌。
明天就要处决尔兰,季长丰把他大部分的亲卫都调来潜伏于四周。
金小玉在赌,赌一直没有露面的季砚,心里记挂的人其实是尔兰。赌,赌他昨夜那幽思绵长的萧声是吹给尔兰。赌,赌今夜就算潇潇小院天罗地网,他也会来。
只因为,他的爱人,明日就要为他赴死。
作者有话要说:
☆、三少爷子雅其人
“少爷,少夫人,不好了,侯府四处受敌,来犯的刺客人数众多,侍卫人手不够,武功也不敌,要不要分两对守院的侍卫过去?”来人是负责侯府后院防卫的侍卫队长。
此刻他衣袍上染了血,不知是他的,还是敌人的。
季长丰迟疑了一下,随即道:“让六儿领两队人去,保护好侯爷和夫人要紧。”
那侍卫队长,如释重负,小侯爷的亲卫,都是以一当十的高手。虽然只是两队人,看着杯水车薪,实则能起上大用场。
他的亲卫一共三队人,每一队十五人。这一下就去掉三十人,金小玉心里很没有底,可也没有拦下他,侯爷的安全本就是侯府的安全,父母的安全更是比他们的计划重要。
没有内应,上德侯府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侵,打得如此措手不及、狼狈不堪。季子雅,居然不惜引狼入室,殃及侯府众人,也要除掉长房、救走尔兰吗?
那次伏击,想必也是他的手笔。一直隐在后方的季子雅,这次该露面了吧。
等那队长飞奔而去,金小玉和季长丰一合计,觉得这次季砚下了血本,是要撕破脸拿下尔兰了。这里应外合,就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和守卫潇潇小院的兵力。
外围喧哗无比,更显得潇潇小院静到诡异。
沙沙沙……
顶上有动静。
在金小玉掠身而起,欲攀屋顶的刹那,季长丰一把拉下她,并封了她的穴道。
“我来。”他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将她抛到床上,自己直掠而上。
屋顶上一个灰衣人,身形娇小,似是女子。那人独在顶上,指挥着一小队人马在搜索院子。
“在下不伤女人,看来今晚得破戒了。”季长丰拔剑指着那女子,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那女子应该是这队人的头领,院子里的灰衣人见她被缠住,皆停下动作,想上来帮她,却被她挥退。
她比了个手势: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误了主子的大事。
那些人面面相觑,终究是退下了。
他们应该是在这里没有搜到尔兰,赶紧换下一个院子。可能是临时集结的队伍,显然对侯府地形和布局有些了解,但不太熟悉。
“让他们先走一步,我解决完了你,就去追他们。”季长丰知道此时不能恋战,要速战速决,所以出招尽捡省力但攻击力强的打法。
那女子十分灵活,在武功弱他一大截的情况下,居然挡过许多招式。
季长丰心急着要去拦下刚才那批灰衣人,没了耐心,出手更加重。
女子力气不如男子,拖得越久,气力枯竭,身形渐渐慢了下来。
“喝”季长丰遥空一掌,打到女子前心。她从顶下滚了几圈,摔落到地上,呕出一口鲜血。她的面巾掉下,露出瓷白的脸,正是梅园村囚了他们一行人,后来消失的若雪。
这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跟着跳下屋顶,拖着剑走过去:“若雪?你居然是三弟的人?”
在密道里看到侯府的私符,加上金小玉叙述的张府老宅见闻,他就猜到梅园村和凌波山上都是父亲的隐藏势力。待他再去查探时,所有的线索齐齐断掉。没想到幕后的黑手居然也是季砚。
他在侯府多年,究竟暗藏了怎样的势力,居然连若雪居然也是季砚的属下。
怪不得有人带着宁如玉来侯府,那女侠就是若雪。
“你在我面前自刎,我就放了她,如何?”清越动听的声音,自他背后响起,但是话中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季长丰缓缓地回头,看见季砚架着把匕首在金小玉咽喉处。
金小玉的白眼翻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季长丰敢打包票,如果不是季砚顺手点了她的哑穴,她现在一定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十八遍。
熊熊怒火在她的眼中燃烧着,你丫的季长丰,我知道你是怕我涉险,但也用不着点我的穴吧。好嘛,把我落到季砚手上,这下看你怎么玩。
“三弟,放开她,她和你想谋算的所有事都没有干系,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好了!”
“首先,我不是你的弟弟,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不必假装兄友弟恭。其次,她若是旁人我就放了,可她偏偏是你的心上人。我要对付你,又怎么能放过她?”季砚的嘴角绽出一个冷然的笑容,让人看到都不住想打颤。
血海、深仇?
季长丰快速地把上德侯府的所有仇家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没有一个可以和季砚对得上号。
见他没有动静,季砚脸上有些不耐。目前他们虽然占着上风,但是分秒必争,早些办了正事早点撤。
“季白,你的动作最好快一点,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与此同时,季砚将匕首在金小玉的脖子上左右晃了晃。
“长丰,别听他的,你要是投降了,我们就真完了。”金小玉不管不顾地朝他吼道。
季砚哪里会给她动摇季长丰的机会,匕首往上一抬,刀锋入肉,血痕立显。
她说的道理,季长丰都明白,他要是弃械投降,季砚未必会放过金小玉。但是他如果拒不投降,季砚一定不会放过金小玉。
他盘算着自己一击而出,撂倒季砚和若雪两个人的可能性。
细密的汗,在他鼻尖冒出。正当他准备全力冲击,院外传来一阵喧哗。
“侯爷和夫人的屋子着火啦!”
“冬暖阁也着火啦!”
“……”
四方的攻击未停,四向的火势已起,火光冲天,妖娆地吐着火星。
季长丰怒视季砚:“你想把整个上德侯府都烧了吗,这里毕竟也是你住了十多年的地方,难道你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