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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轩帝登基前和定远侯有过约定,这郁家如同预先知道皇帝旨意一样,已经在平凉城郊外找起大宅院了。
小鹿般的大眼睛咕噜一转,她笑着走了,扮地主套老实人话去也。
一天半的功夫,女扮男装的金小玉居然和郁念祖混熟了,人热烈诚邀她去侯府喝酒呢。
一定,两好,三元,四喜,五魁,六顺,七巧,八仙,九长,全福!
一定终,两相好,三星照,四鸿禧,五魁首,六六顺,七巧图,八匹马,久九长,全福寿!
喝!再来!
一脚的空酒坛,郁念祖满面红光,喝得十分尽兴。呀,都不记得多久没有如此快意了。这个因为看宅子而新结交的有人,深得他心。仗义疏财,却没有铜臭味;才高八斗,却没有酸腐气。
玲珑七窍,分寸拿捏得刚刚好,真是难能可贵。他决定明天要把他引荐给父亲……嗯,他人呢,还没尿回来啊?
‘尿遁’的金小玉一出庭,就专挑人少偏僻的地方钻。她眼睛亮如星辰,哪里有半分醉意。
刚才指路的小童专门忠告了一句,西边住得多是女眷,千万不要去。越是不能去的地方越是一定要去啊。
听见有细碎的人声,金小玉身子迅速一矮,闪身于假山之后,躲过了巡逻的侍卫。
这防卫严谨地堪比王府呐,这不算远的一段路,她已经遇到两队护院的侍卫,密集程度叫她不禁咂舌。
不过,她狡黠一笑,越是侍卫密集,说明她的目的地就要近了。
果不其然,定远侯府西角,颇为幽静,是怡情养心的好地方。有别于主宅的开阔大气,这里更添了女子的瑞丽之风。想来,这就是郁桑桑的住处无疑了。
院门前侍卫两人,肃容以待,站得笔挺。
她啧啧嘴,看来此路不通。正向走,看见一个干瘦的老头带着一个小童,经通报进了院子。
那小童带着药箱,应是来问诊的。没白来啊,她索性靠在树荫下休息起来,若是有人问起,推说迷路到此,突感不适休息片刻就是。
夕阳西下,她整个人都要融进昏黄的光影下。过了好半晌,那一老一小才慢悠悠地回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窜到面前,笑着作揖:“大夫请留步,小可这几日吃不好睡不香,正想瞧瞧大夫呢。在侯府遇到您也是缘分不是,烦劳您也给小可瞧瞧病。”
说着就忘医师手中塞了一锭银子。
那医师连忙推辞,想着侯府里的客人,在平凉城一定也是有些脸面的,不好得罪。小岛:“老夫钻研妇科几十年,别的不敢妄自托大,但略懂一些。阴阳不调,精血有亏容易引起怠食少眠之症,少思多休,可不药而愈。”
朝金小玉拱了拱手,便走了。
妇科圣手?这郁桑桑是得了什么病……还是怀了身孕呢?
金小玉朝着守卫森严的院落,意味深长地笑了。
被狂灌酒的郁念祖等到酒意退下一半,都没等着出门散酒气,去去就回,继续大战三百回合,不醉不归的年轻土财主。
弯弯扭扭地出去寻,来人回报说那人早走了……郁念祖在一袭寒风中,把剩下的一点酒意也吹散了。莫非,着道了
当夜,从平凉城一人一马,送快信回京城。信上歪歪扭扭地这样写道:吾皇陛下,您的对象疑似有了身孕,是不是您的种,目前还不明了。请静待后文……
如果送信的差役知道千里加急,密呈皇帝的信,居然是这样的内容,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的辛苦呢。
第二日,金小玉神清气爽,随着季长丰正大光明地进了定远侯府。
老当益壮的定远侯和一张臭脸的郁念祖,立在人群前面,远远地迎接户部侍郎季长丰一行。
少不了一番流程性的客套和相互吹捧。你一句老当益壮,他一句年轻有为,然后哈哈大笑,把臂言欢地同行。
轩帝旨意,定远侯从龙有功,特赐良田千亩,黄金万两。念其年事已高,准其告老。
宣完旨意,谢过恩,定远侯很客气地留饭,季长丰很不客气地蹭饭。
宴席上,金小玉的表现让人大跌眼镜,一改病弱低调之风,长袖舞扇地劝起酒来。
酒过一巡,她嚷嚷着说崇敬郁桑桑侠女之风,要见一面,被定远侯劝下。
酒过二巡,她迷离着眼,涨红着脸,满场飞,吟诗作对。
酒过三巡,她招呼也不打,风也似地离了席。众人道她定是不胜酒力,回去休息或是更衣。
不料,没一会儿,一个侍女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说金小玉硬闯郁桑桑的院子,要比武。
季长丰随行的官员面面相觑,不是听说季侍郎家中妒妇娇弱,走上一步也要喘上三喘吗?怎么喝完酒作风如此彪悍?
定远侯这方则脸色颇难看,皇帝钦差的夫人酒后甩疯,偏偏又是打着仰慕郁桑桑的旗号。这是拦好还是不拦好?
拦,显得心虚;不拦,他们藏了好久的秘密就要大白于天下,尤其是轩帝。
郁念祖率先奔了出去,人未到,话先说:“夫人,小妹武功哪及我好,不如和我比试……”话说到一半,他差点咬到舌头。
刚才还喊打喊杀的金小玉,抱着妹妹隆起的肚子睡着了。郁桑桑微笑示意她轻声一些,不要扰人美梦。
身着绛紫色衣服的女子,静静地坐在白桦树下,腰肢纤直如同她身旁的树,直立挺拔,有傲视群雄的风骨。虽然大腹便便,但是仍旧美丽。
这人便是郁桑桑了,她身上斜依着金小玉,因为饮酒而微红的脸,衬得她容姿艳丽,一抹纯粹的笑容,如同暗夜里的星辰。
郁念祖有些怔怔,一直郁郁寡欢的妹妹,居然在轻笑。他的心,没来由的紧了紧。
是了,她的妹妹性子肆意飞扬,最是欣赏同样打眼的女子。
难得乐事,便能乐一时是一时吧。于是,郁念祖打消捉人的念头,顺势拦下后头匆匆赶来的一拨子人。
等人都走光,郁桑桑轻推金小玉,低低道:“都走光了,你可以起来了。”
金小玉大大方方地起身,伸了懒腰,笑眯眯地看她:“姐姐身上香,睡得我舒服地不想起了。”
郁桑桑扶着腰也起身,拉着金小玉,道:“屋里暖和,咱们里面说话。可是他让你来的?”
……
当夜,从平凉城又是一人一马,送快信回京城。信上更加歪歪扭扭地这样写道:吾皇陛下,您的对象肚子已显怀,居然隔着肚皮踢我脸,当真是天家霸气,目测是您的种。如果真乃龙子,还请陛下多赏些银子给我开店……只是郁家小家性子很倔,要得她母子原谅,陛下要来点真功夫。如需垂询我这方面事宜,费用另计。
季长丰一行在定远侯府多留了三日,全因金小玉和郁桑桑一见如故,两人亲得像一个人一样,食同桌,睡同寝,就差义结金兰了。
金小玉回京,郁桑桑带着身子,相送十里,足见情谊之深。
连季长丰都忍不住好奇:“你之前可识得她?”否则,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此相熟?
她朝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秘密。”
回程时的路与来时一样,所以没有过多的停留。她猜想,轩帝收到她那两封鬼斧神差的信,现在应该心痒痒吧。
为了皇帝陛下的舒心,他们也要争取早些到。
长汀县紧邻京城,是帝都的卫城。没想到轩帝居然早早在驿站等候他们,这把风尘仆仆的季长丰和金小玉都着实唬了一跳。
“陛下万金之躯,怎可随意出宫。”更可况是各方面条件都跟不上的小驿站。
慕容允弄黑如墨的眉毛一扬,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季爱卿一路劳累辛苦了,早些游戏吧,朕有些话要和金姑娘单独说。”
居然要打发他走,这回轮到季长丰扬眉毛了,他狐疑地来回看了看轩帝和金小玉半天,才悻悻离去。
金小玉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年轻的帝王,一向是山河万里在手,群臣百姓伏于脚的睥睨姿态,此时竟有些紧张和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问:“你见着她了?她好吗?”
金小玉深深地看向这风姿出众的帝王,真想不到,他这样心沉如海的男人竟和那明媚如艳阳的女子有着纠缠不清的过往。
她轻轻叹息了一口,听见自己的声音淡得不似平常:“陛下……”
他们谈了整整一个时辰,季长丰在门外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终于,门扉被推开。轩帝阔步而出,金小玉则衣衫完好地躬身在后。
季长丰松了口气,快步上前。
“你这妻子不错。”轩帝恢复了宝相庄严的帝王面貌,道:“等朕回宫,既给金门镖局题字 。”
看了看并排站立的两人一眼,继续道:“你们俩倒是般配,只是顶着别人的名,总不是个事,不如让朕来成全你们。”
轩帝走了,帝王总是忙碌的,尤其是甫登基未久的新帝,更是千头万绪,有着忙也忙不完的事。
夜风冉起,季长丰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皇上都应了亲口给咱们赐婚,小玉,嫁我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软妹子的逆袭
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京城已经一改他们离去时的凛冽与秃槁,沿途风景美不胜收,各色的花卉竞相开放。
马车刚到西城门就被勒停,季长丰打帘一探,只见母亲身边的陈妈居然候在车旁,低眉顺眼地朝他们一拜道:“少爷,少夫人一路劳顿,夫人特命老奴前来接应。”
一听这话,金小玉挑挑眉,心里有些奇,她这婆婆,怎么突然转了性,居然还派人来接。宗祠这一闹,威力真有这般大?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心中固然有些疑虑,她也没说什么。
等到了侯府门口,见一向不理事的季然也在等他们,她和季长丰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神色。
陈妈皱了皱眉头,想赶季然,但人家是主,她是仆,轮也轮不到她赶。她只是快步走过去,低声道:“然少爷,恕老奴多一句嘴,夫人可是有吩咐在先,少爷可不要误事啊。”
季然点点头:“内宅之事,单凭大伯母做主,然绝不会多加一指。只是受人之托,有一句话要带给哥哥嫂子,然知晓分寸,不会妨碍到伯母。”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妈自然不好再拦,只是催促道:“各房主事的,可都在正堂等着呢,然少爷长话短说。”说完,立于一旁。
季然上前只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