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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当然是要与民同乐的。
因为难得节日,金小玉换上了女子的常服。
虽说一早就当了家,金小玉到底只有十四岁,多少还有孩子心性。一会儿拽着季长丰去看花灯,一会儿去看捏糖人,窜着窜着,一行人被冲散了也不自知。
“季长丰,你说我们要去找他们吗?”她责任感比较强,时刻记得自己是这趟镖的总镖头。
“你还怕他们找不着回去的路吗?兴许他们还有自己的乐子呢。”他忽然凑近身,小声咬耳朵,“小玉难道就不想和我单独相处一会儿吗?”
挨得近了,他身上的香味就直往她鼻子里窜,她红着脸,一脸嫌弃地推他:“过去点,热得很。”
上元节……你是怎么做到觉得热的呢……?
季长丰不管她说什么,握着她的手就往前走:“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你一定会喜欢。”
她呆呆地看着两人紧握的手,被拉着走了好远,才想着是不是应该要挣开?她回头望了一下,贰万他们并没有找上来。
他们在陌生的城陌生的街,从陌生的人群中穿梭。烟火在天际绽放,缤纷的色彩在夜色的映衬下更加夺目。在许多年轻的女子羡慕的眼光中,她很想珍惜此刻的美好,于是任着这个白衣胜雪,颜若骄阳的男子拉着她,前行。
在人群熙攘处,季长丰停了下来。他们面前不远处,一群适龄女子正嘻嘻哈哈地打闹着,原来是在放莲灯许愿。
他问蹲在桥边的老婆子买了两个莲灯,笑意融融地递给她:“我替你买了,咱们一起去写好心愿,放灯吧。”
周围原先还在拌嘴打闹的姑娘们,看到这两人一起写着纸条,还间或眉目传情的,都笑做一团小声讨论。
金小玉有些不好意思,写好了纸条,却怎么也不愿意去放灯。她和季长丰就目前而言,从未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现在却成了别人眼中的爱侣。这……怎么好意思。
季长丰又一次听到她的心声,牵着她的手,沿着河岸朝人少的上流走去。
灯火渐远人声渐匿,他们才把灯放入河流。粉色的莲花灯在河水中顺流而去,小小的火光跳跃代表着希望。
或许这场景太美好,连他的声音都有几分蛊惑:“你许了什么愿?”
她本想说‘愿望说了就不灵了’,到嘴边却成了:“关你屁事。”
“一愿父亲身体康泰,二愿镖局兴隆,三愿……”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念的正是她写的纸条。
她吓得转头,大喊:“不准念!”
画舫上立着一个青衣华贵男子。季长丰已算得上是俊逸不凡的美男子了,而眼前人却美到有些慑人。只见他手持着金小玉的纸条,他身后站着艳丽女子,替他拿着金小玉的莲花灯。
这女子是冕光的花魁,颜色却输给身旁的男子。
金小玉一时有些发怔,忘了要发火。
季长丰朝那人遥一拱手:“世子。”美近乎妖,南朝世子苏丕是也。
那人有些惊讶,似是没料想到居然有人能认识他,还能直接点出他的身份。正色了几分,他饶有兴致地问:“未请教足下名号?”
季长丰朝金小玉安慰的一笑,足尖一点,踏水上舟。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然到了苏丕跟前,他欠了欠身子,小声道:“大炎上德侯府季白,特请世子丕同赴北翟。”
苏丕轻挑了眉毛,屏退了旁人:“原来是京城四公子的小侯爷季白,失敬失敬。你既知我在此处,想必也知道我被皇叔传回南朝,又何来请我入北翟一说?”
两人进得船舱。
“世子应识得五殿下,殿下的亲兄被困北翟,还需世子施以援手。”当今诸国中,论换颜易容之术,国手当属苏丕。
见他只是兴趣缺缺地吃着茶,季长丰并不急,道:“殿下还说,如果世子愿意襄助,五殿下也愿意帮世子的朋友找到结魂灯。”
“慕容允知道结魂灯的下落?”苏丕猛然抬头。
两人对视一笑,秉烛而谈。
少时,画舫靠岸,金小玉也被请上船。
一进船舱,就见那妖美男冲着她扬了扬小纸条,道:“金姑娘,明日区区就要同你们一起上路了。在这之前,还烦请你们帮我甩了我的护卫。”
……这什么跟什么啊!
美好的上元节,在带上了这个不明妖男的那一刻就结束了。一行七人,连夜狂奔出城。
这到底是为了神马?!在吃了一嘴黄沙之后,金小玉恶狠狠地想……这单要加价!
这苏公子对各方面要求都极高,高到让金小玉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恶整他们的。
马车他要单独一人坐,车要千里马拉,车内所有的垫子软座的接触面必须是银锦绣……诸如此类的要求,数不胜数。
更让人吃惊的是,季长丰居然都一一办到了。
自打有这么一个神秘人物加入之后,路上神奇地再无任何波折。除了他人麻烦了点,路赶得更急之外,居然一帆风顺。
临近北翟的国都谯城,金小玉忍不住问季长丰:“能得你这样伺候,这妖男到底什么来头?”
季长丰不答反问:“你是想知道他的来头呢,还是更想知道他有没有告诉我你的第三愿?”
金小玉憋红了脸,道:“我不问,你也不要再提那事。”
经过友好协商,双方愉快地达成一致。
比预计时间早了五日,他们抵达谯城。可是一进谯城入住了客栈,季长丰和妖男就消失了。这可把金小玉急坏了,他跑了她去哪问人收银子呐?!
直至三天后,他带回来一个气质卓然,但是面容憔悴的男人,这人戴上了季长丰的银面具,看不到容貌。而不知从何而来的妖男,也不知到哪儿去了。
“小玉,这里是当初说好的八十两银子,烦劳你们送这位公子到京城上德侯府,这是我的亲笔书信,拿着它侯府的人自会懂。六儿和你们一起回去,到了侯府,他会把剩下的钱给你。我还有要事需在北翟处理,你们先行一步吧,保重。”季长丰难得正色。
上德侯府?这不是她要代嫁之处吗?看那面具男浑然贵气,肯定不是普通人。难道是上德侯爷遗落他国的私生子,哇,这也太劲爆了吧。
她脑洞一开,就扯远到没边。
“这又是谁啊?不会是江洋大盗吧,季长丰你可别坑我。”自打遇上季长丰之后,她想象过的和没想象过的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已经历了一遍。
可是每次当她觉得一定不会有更奇怪的事情发生,就会有比上一次更出乎她意料的事出现。
就像现在,她已经很习惯一路有他在。他却不与她同路回去了?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呢。
银子一分也没少,本就说好接到人就启程回京。她却有些不想回了,问:“你要办什么事,我们人多也可以一起出力。若是没有几日,我们可以在这里等你啊。反正我们都是第一次到北翟,也想多呆几日。是吧,三饼?”
被点名的三饼只好点头附和,心里却腹诽:前几日我想上街,也不知是谁拦着,说季公子一日未归,所有人都要留守客栈……
“不了,你们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抓紧送人回去要紧。”季长丰很坚持。
没人拧得过他,最后她只能悻悻作罢。一番整理采买之后,他们打算及早出发。如此还能赶在天黑前,到下一个小镇。
季长丰送一行人到城门口,看着他们顺利出了城,跟上来凑到金小玉耳边说:“第三愿——月长圆,人常在。小玉,放心,我会一直在。”顺便,飞快在她脸颊上偷了一个香。
作者有话要说:10/2至10/8日更 每天早上9:30 不见不散 MUA!
☆、19
不知道季长丰人在哪,安全地回大炎了没有,若是回来了怎么没见他来找她?
犹记得,那一下如同蜻蜓点水,只轻轻一下,却稳稳地点在她心尖儿上。
“傻乐呵什么呢,小玉?”自打金小玉回了京城,就时常发呆傻笑。这会儿水都沸了,也没察觉,只是对着水壶笑个不停。金父忍了几天,实在是绷不住问了出来。
“没啥,呀,水都开啦!”金小玉一时手忙脚乱。
丫头大了,莫非是思春了,瞧她小脸红红的,应该是想心上人想的。思及此,金父自以为很贴心地问:“小玉也是大姑娘了,可以说人家了。我瞧着贰万不错,你们各方面都相当,要不爹爹替你们做主?”
她手一抖,差点把开水浇到金父脚上。金小玉无奈地翻了白眼:“爹啊,请你不要乱点鸳鸯谱好吗?”
“不是贰万,那是哪家的年轻小伙?”金父兴致一来,红光满面的,把咳嗽都给忘了。
“大小姐,一位宁老爷指明要见你,在正厅等着呢。”三饼掀开帘子,说了一句就跑了。
金小玉带着她人生中的第一桶金荣归故里。天字第一号事就是把金门镖局修葺一新,从内到外的闪闪发亮。
外人不明内情,只知道金门镖局接了宗大单,而且还稳妥地办成功,于是咔嚓咔嚓就发家了。一时间各种谣言纷飞,什么金门镖局有新贵撑腰、金门镖局新得神秘高手加盟……
总之,金门镖局火了。
金门镖局成了时下城西炙手可热的香饽饽,生意好的很,单子都接不过来。
金父拍拍她的肩膀:“去吧,正事要紧,忙完了别忘了来爹房间继续讨论刚才的事。”
会去才怪!金小玉脚一抬就跑了。
“哎哟哟,宁老爷。”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宁灾星。
宁老爷笑得眼睛只有一条缝,朝她拱手:“金姑娘好本事,贵镖局可谓大名传遍京城,今日一见果然生意兴隆啊。”
她也眯起眼睛笑,小声说:“宁老爷,你快说重点吧。”这么虚与蛇尾下去,保不准她就要恶心吐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宁员外郎此次就是请金小玉过府的。距婚期只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但是上德侯府这样的人家,家大规矩也大,总要先请曾在高门常年执事的婆母好好教导一下她。
没想到金小玉手一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的打算是先放宁如玉体弱的风声出去,嫁过去之后半个月内有计划性地‘香消玉殒’。
体弱自然就不能有‘婚后运动’,体弱自然可以死得一了百了。
宁老爷胡子一吹,急了。
虽然已有好多京官听说宁家和侯府定亲,已经开始巴结他。但是半个月,哪里够他狠捞一笔的。
一番讨价还价,在宁老爷加价五百两之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