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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无语望天,也不知道这样的低气压要持续多久?
他们连走了两个时辰,却发现怎么也走不出这凌波谷。
“莫非迷路了?”连死要面子的六儿都有些没底。
于是,一行人停下休息片刻再走。
“真邪门!”金小玉探出头来指着右边道上的那棵歪脖子树,怪叫道:“这棵树,明明我们半个时辰前才路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
☆、凌波老宅
她确实是才见到过这棵树,人有三急,半个时辰前,她就是扶着这颗歪脖子树从草丛中出来的。如果草丛中仍有她刚才留下的‘印记’的话,说明他们真的在绕圈了。
当然了,自然是没有人会愿意去验证的。
季长丰也探出头来,正色道:“若真是迷路了,不如沿途留个记号,也好辨别。”
金小玉斜眼看他,小声挤兑她:“作为一名路痴,这个话题,你没有发言权。”抓着能挤兑他的机会,她绝不放过。
他也不恼,一笑:“说起来,还是小玉给我的启示,想必是管用的。”
启示……这是在说她在草丛里拉的那坨翔吗?
季长丰是个考究的人,出远门也没忘带着香料和调料,她就动起这两样东西的脑筋。 “你那些香料啊,调料的都贡献出来吧,没了他们也死不了。”金小玉戳戳他。
他看了她一眼,不接话,转而把六儿叫了进来:“去打点野兔什么的,打打牙祭。”
金小玉被无视了,她很生气,背过身道:“就知道吃,吃吧吃吧,吃死你们。”
不一会,六儿满载而归,一只野兔,六个野果。最神奇的是,居然还有捆了只狍子回来。
她对六儿的认可又上升了一个高度。真是居家旅行常备首选啊,万能的六儿!
既迷之,则安之。他们要在困苦的坏境中,充分享受人生的乐趣。在季长丰的号召下,他们开始烧烤。
那肉香肆意,撒上佐料,顺风那么一吹呀,闻者皆流哈喇子。
金小玉当然也闻到了,朝那里吃得正热火朝天的汉子们瞄了好几眼。估计他们吃得实在太欢乐了,以至于都没有接到她眼神中讯息。
她在包里翻了半天,除了馍馍还是馍馍。她幽怨地撕着馍馍,把它们想象成兔腿的滋味,恶狠狠地大口咬着。
好干啊!好想吃肉啊!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只一看就知道皮酥柔嫩的烤兔腿,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莫非是上天都听到了她的心愿?
顺着兔腿往上看,是季长丰气定神闲的脸。
她这个人不好面子,向来是有杆子就往上爬,台阶就往下滑。美食当前,她是不会和自己过不去的。毫不客气地就接过了兔腿啃了起来。
真是美味,浓而不腻、味美香醇。她含着肉,嘴里含糊不清地道:“这谁烤,太好吃了,都可以封神了!”
在他眼里,狼吐虎咽的样子也甚是可爱,摸摸她的头顶:“好吃就好,喜欢吃,以后一直烤给你吃。”
她被这烤兔腿征服地彻彻底底的,忙不迭地点头。
他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笑得越发灿烂了,递了水囊给她:“喝口水吧,慢点吃,都是你的。”
这时的她,难得的听话顺从。
他跳上马车,坐到她身边道:“现在觉得调料有用处了?我让六儿把狍子和野兔的血接了下来,以血做标记,经济又环保。”
一路撒血,想到这个画面,她觉得好好诡异啊……以后的行人,看到还不吓得肝颤呀。
说完,他偏过头,笑着问她:“你说是不是呢?”
她看了看她手上的兔腿,又看了看架子上的袍子肉,非常没出息地点了点头。
他高兴地又摸了摸她的头。
酒足饭饱后,他们整顿出发,一路欢快地撒着狗血……哦,不,是兔血。
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者凌波谷很是邪门,山林树石都十分相似。之前他们只顾着赶路,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这次他们沿途标着记号,却越走越把自己绕迷糊了。
走一段路发现标过有血的记号,赶紧改道。再走一阵,觉得终于找对了路,却又回到原先的地方。
鬼打墙?
金小玉跳下马车:“这山路不能走了,这样下去,走到天黑我们也出不去啊,不如趁早原路返回吧。”
一路沉默的贰万说道:“恐怕我们这时连原路都找不到了,不破阵,就只能困死。”
“破阵?你的意思是我们误入了别人布下的阵?”六儿叫道。
不太可能吧,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来往过客能有几何?谁会吃饱了撑的在这里暗布迷阵。
她对六儿说:“你也知道贰万是堪舆出身,定向思维职业病,可以理解。”据她所知,贰万也只是个略懂皮毛的神棍罢了,他算的卦,十之有九是扯淡。
贰万也不否认,只是眉头紧皱。
“我们继续赶路吧,贰万的担心也不无道理,稳妥些总不会错。我们走得慢些,边走边摸索,费点时间总能找到路的。我们在山中过一夜也可,六儿打的袍子肉还剩不少。”季长丰在梅园村和山寨一事处理得妥帖,大家都对他都很是服气,见他这么说了,相继上马继续赶路。
天色沉沉,转眼就要天黑了。一道亮光冲破黑云,闪了一下,天空复又暗下。接着,便是隆隆的雷声。
“不好,怕是要下雨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找不着路本就得露宿山野,偏还遇上雨夜。
众人有些心灰灰地叹气,一条眼尖,瞧见一个老翁在远处山道口上。
兴奋地踱马至车窗下,道:“公子,那边有个老翁,不如我们上前问个路吧。”
金小玉一听,抚掌大笑:“太好了,真是天不绝我。”
豆大的雨夹杂着小片的雪花已细密地落下,打在车顶上“叭叭”直响。有了老翁作为目标,他们行得十分顺畅。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一行人已赶到他跟前。
那老翁没打伞,背上背了一小捆柴火,浑身湿哒哒的,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何人,何故夜雨行走?”似是对来历不明的他们很是有戒心。
老翁年迈,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精神看上去不错,但是气色却不大好。
季长丰披着油衣,下车向他行礼:“在下季某平望人士,我携胞弟和家仆欲前往冕光采买些货物,借道凌波山,没成想雨夜迷路。不知老丈是否熟悉这凌波谷中路线,指点一条明路?”
金小玉在车上把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下了,嘴角一抽,赞叹季长丰扯谎的好功夫。面上表情那么真挚,嘴上说得却没句真话。
哼,也不知道他跟她说的那些子,是不是也都是信口开河的胡话。
那老翁见他谈吐不俗,略略放下心:“公子言重了,这山谷多岔道,的确是常常有人迷路。乐意效劳,只是雨夜路滑,不宜赶路呐。”他捋一捋胡子,面露难色。
要一个老翁,在冬季雨夜带路,想来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又是风又是雨又是雪的,金小玉看着三饼他们都冷得有些发抖了,便好声询问:“不知老翁家住何处,我们能否借宿一晚,等雨停了也方便赶路。”
那老翁踟蹰了一下,点头应了,她赶紧把他接上车,让他与六儿并排坐,便于他指路。
她心里犯着嘀咕,搭上貌美的姑娘,她进了贼窝。不知这会搭上了花甲老翁,又要遇上什么事?呸呸呸,别自己咒自己。
黑云翻滚,一道闪电劈下来,一瞬之间亮如白昼。她被唬了一跳,转瞬就忘了刚才所想。心里只剩下庆幸,在这样的暴雨天,他们有个屋檐可避,已是万幸了。
他们一整天都在凌波山谷中游荡,早已累得人困马乏的。还在老翁似是对这里地势极为熟悉,弯了好些个弯道,终于看见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
众人欢呼,皆是松了一口气。
下马车的时候,金小玉体贴地扶着老翁。季长丰悄悄拉住六儿,悄声问:“这一路,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六儿摇摇头,回道:“主子放心,我已问过贰万,他也没看出问题来。”
季长丰点点头,心里却有些隐隐不安,年逾花甲,却独自上山,岂能不让他起疑,况且通常他的预感都很准确。他吩咐道:“这凌波山异象颇多,今夜万事小心。”
大家一窝蜂进了老翁家,只是雨势过大,除了季长丰和金小玉,其余人都淋湿了身。
老翁姓张,这小山村只有几户人家,都是张姓。
张老翁寡居,但是房间打扫得很干净。一进屋,他就忙活着烧水沏茶。在这森冷的冬夜,喝上一杯热茶,十分暖心。
“张老,您的屋子好新啊,看上去就像才建没两个月似得。”崭新又干净,真难想象六十的老翁可以把屋子保持的这么好。
张老翁愣了一下,沏好了六杯茶道:“小公子好眼力,确实上月才刚修葺过。”
金小玉连连谢过,把茶水递给三人组。众人饮毕,才见季长丰和六儿慢慢踱进屋。
他问:“敢问老丈,那处大宅住的是哪户人家?”
他指的是离张老翁家不远的一户高院,白墙黑瓦,大红灯笼高挂,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哦,你说的是张员外家。”老翁把茶水端给他俩。
季长丰接过,却不急着喝,反而饶有兴致地问:“我们一行六人哪能给老丈添这么多麻烦,便想着去拜访下张员外,或许可借宿他家?若要收房资,都好说。”
张老翁的家虽然干净整洁,但是除了一张床外,真没多余的地方可以睡人。而那员外家高门大院的,厢房总该有几间的。
确是这么一回事,张老翁先行去打探。没多久,他回来了。本就皱纹横生的脸,笑起来纹路更显深壑:“张员外应了,他家中今日摆酒,邀你们前去同乐呢。”
员外家的大门一早就打开了,两个门童一左一右地站在里面,笑迎着他们。
他们跨进了院子,却见张老翁还站在门外,季长丰问:“老丈不一同进去吗?”
张老翁若有似无地瞟了一样门槛,笑着推拒:“不胜酒力,今夜淋了雨,想回家早些休息。各位,请务必尽兴。”
众人只得作罢。
张老翁没踏进门中半步,门童也没踏出门半步。
两个小门童同时把门关上, “咚”沉重的门缓缓合上。
作者有话要说:
☆、凌波老宅
两个门童撑着伞把他们一行人直接领进正堂,路上金小玉打听了一下,这张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