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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连忙招呼来几个有力气的妈子丫头,将月容抬到客厢去歇息,又嘱咐仆人出去请大夫来给她问症。
姬双玉独自坐在会客厅里,也陷入了沉思。
在她印象中,除了给她送资费和向楚国交纳年贡之外,吴国已经很久没有正经派人来楚国了,更加没有派人来找过她。
这次忽然派了使节前来,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意图。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跟晏萧的失踪又有没有关系呢?
更让人困惑不解的是,这次的使节团里面,竟然有一个女子,就算是在她最缺丫头使唤的时候也没见过吴国这么大方啊。
而且,这位叫月容的姑娘从言谈举止上看,显然是个知书识礼的人,大家闺秀也好,小家碧玉也罢,总之不太像是供人差遣的奴婢。
恰巧几日前,公子折丹就到城外大营去演兵了,据说要约莫一个月才能回来,她也没办法找他商量去。
不过,现在心中再多疑团也没用,一切只能等这位月容姑娘醒来才能问个明白。
姬双玉刚起身,却看见忍冬急匆匆地从外面走来。
她干脆迎了上去,问道:“月容姑娘醒了?”
忍冬摇了摇头,“尚未。但是帮月容姑娘更换衣衫的姐妹呈上来了一样东西,忍冬想世子也许应该先看看。”
“这是在月容姑娘的贴身衣服里发现的。”她递来的是一封书信,也许因为在路上颠沛流离的缘故,书信已经有点揉皱了,还有两处淡淡的水渍。
姬双玉接过,低头一看,信封上写着“吾儿尚玉亲启”几个字。一揽江山美男心
她不由一怔。
这普天之下,会喊她“吾儿”的,恐怕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吴王。
再定睛看这字迹,圆润肥厚,的确跟印象中吴王的字迹相吻合。难道是吴王的亲笔书信?
她抬头去看忍冬,得到的同样是一个凝重而紧张的眼神。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撕开密封的信封,将里面的信笺取出阅读。
只见上面用圆厚的小楷写道:“尚玉吾儿亲鉴。久不通函,至以为念。一别经年,甚以为怀……”
开始的时候,姬双玉对月容这个忽然出现的女子还存有怀疑,但是读了这封信以后,心中的疑虑便打消了不少。
这不光的的确确是吴王的字迹,而且用词语气全是吴国贵族那套辞藻华丽的习惯,一般人还真嫌累。
这封信前半段的意思是对姬双玉在楚国忍辱负重多年表现出深情的思念、鼓励和慰问,而半段也许是担心书信被外人所获的缘故,用语愈渐隐晦,只是隐隐表现出对未明朗的事态有不明的担忧。
姬双玉以为这只是一封安抚她的信函,并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可是看到书信的最后,她又一次愣住了——吴王提到了月容。
信中所说,乃是吴国安度侯的女儿,而这次之所以将她送来这里,是要将她指婚给姬双玉!吴王敦促她见信之后,早日与月容完婚。我是汉灵帝
姬双玉将信笺递给忍冬。忍冬接过读完,也是一脸惊疑不定。
吴王的这个做法看起来不难理解——楚国最近传出对姬双玉不利的风声,所以吴王给她指婚,一来是彰显吴国对她的重视,打消楚国的疑虑;二来更是对她真实性别的很好的掩护。
但是,姬双玉却乐观不起来。
这月容是安度侯的女儿,也是个贵族出身的金枝玉叶,本来可以有更好的归宿的。姬双玉虽然跟她素不相识,甚至跟安度侯也没有交集,但是推己及人,要让这么一个正直芳华的少女在这里陪她虚耗青春,她实在于心不忍。
而且,让她不安的是,吴王的信中只字未提关于吴宫中出没的那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的问题。
哪怕是唯恐信件被别人所获,吴王大可以斥责一下最近的流言蜚语,告诉她清者自清之类的,她不就明白那些不过是楚人的捕风捉影,不足为虑了吗?
而现在吴王对此事闭口不谈,更让她觉得事情不是一般的可疑。
还有一点就是……
姬双玉叫忍冬凑近过来,耳语道:“我从刚才这位月容姑娘的言谈看来,她未必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事,你也不要对她透露。”
姬双玉想的是,吴王也许本来是要大张旗鼓地派使节团来给他指婚的,但是既然现在只有月容一人到达,这件事不为人所知,那么她过些日子说不定还可以将月容送回去,或者给她找个好人家,总之别耽误人家的青春。
而且,另外一方面,这个月容初来乍到,她现在还不能确认她是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百变魔妃拽翻天
没过多久,便有婢女来通报说月容姑娘已经醒了。姬双玉于是跟忍冬一起,去客厢看她。
刚来到门口,便听见一个娇柔的声音道:“请问……是否有见过我身上一封书信?那封书信对于我十分重要,绝对不可以遗失的啊……”
姬双玉走进去道:“月容,你不必慌,你要找的那封信在我这里。”
月容一看见姬双玉,立马又要从床上挣扎起来行礼,被忍冬连忙上前扶住才没能下床。
她盯着姬双玉手上拿着的那封书信,也许是料到姬双玉已经读过的缘故,神情似乎有点尴尬羞涩。
这时候,姬双玉才真正有机会仔细打量月容。
她瓜子脸,皮肤白皙细腻,五官精致秀气,尤其是带着点病态的时候,颇有点黛玉葬花的神态。此刻她已经褪去了书生的装束,披散着一头如瀑的乌发,一看便的确是典型的娇俏灵秀的吴国水乡姑娘的形象。
姬双玉微笑道:“月容,你不必拘礼。我们同样身处异国他乡,见到你,我就等同于他乡遇故知了,没什么上下尊卑之分。”
月容的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来,“世子如此说,真的让月容感激涕零。月容能来到世子身边,真是天宫见怜。”
姬双玉安慰了月容几句,便屏退其他婢女,只留忍冬在房间里。
她仔细地向月容打听了他们一行有多少人,如何遇害之类的问题,月容都含着泪一一细细描述了
☆、第152章 以礼还礼
姬双玉多留了个心眼,又故作随意地跟月容聊起了故乡的一些事,问题里面本身就半真半假。
“我阔别吴宫日久,那个我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总是让我魂牵梦萦。你入宫见我父王的时候,可有留意偏殿旁的那两棵丹桂可曾开花?”
月容想了想,低声道:“月容记得经过偏殿时,的确有阵阵花香,但是,好像是白玉兰的香气,不像是丹桂的,世子可是记错了?”
她答对了,偏殿旁边的那两棵的确是白玉兰。
姬双玉笑道:“那可能是我离宫日久,记错了。”
姬双玉见月容说起吴国和吴宫的事情的确颇为了解,心里终于放下了芥蒂。
最后,她问:“陪我出质的虎贲中郎将晏萧,据说是随吴国来的人外出日久,至今未归,你是从吴国来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他可曾回过吴国?”
月容想了想,摇头道:“世子请原谅,月容在深闺之中,对此事没有听说。”
姬双玉想想也是,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没事那会去打听庙堂里发生的事?问了恐怕也很难有什么结果,还不如先让人家好好休息。
姬双玉于是只好作罢,嘱咐月容安心休息便告辞离去。
日子一晃过去几天,姬双玉皆是每日早出晚归,将时间和精力都放在雅筠居里苦学鬼渎语言,只有晚上回来会与月容一起用膳。
月容原来正值二八年华,比姬双玉大不过两岁,而且按亲疏论算是姬双玉的表姐。年龄相近,又有血缘之亲,尽管刚刚相识却不会有太大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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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两人聊起故乡的风土,聊起诗文雅趣,也颇为投缘。
连日来的密集苦练,让姬双玉的鬼渎语学习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如今已经可以用鬼渎语跟犹清野作简单的日常对话了,常用的词汇也学习得七七八八了。这位犹先生对自己这位“高徒”也是赞不绝口。她也受到鼓励,学习也更认真的,经常废寝忘食,错过了回府的时间。
这日,姬双玉受到公玉良邀请,到东川楼小酌。
姬双玉印象中,自公玉良成亲之后,这是两人第一次出来小聚。所以两人见了对方,俱是一脸尽在不言中的欣喜。
上次他喝醉,被公子折丹的马车送回府后,第二天有差人送来谢礼和信函,结果礼物都公子折丹看都不看一眼地赏赐给下人了,而信函根本就原封未动,拆都不屑拆,但是不知为何却给人家回了一封信,至于说什么,姬双玉不得而知。
公玉良酒醒后虽然断了片,但是听说自己是胶东侯府的车马送回来的,自然知道事实上是姬双玉的功劳,所以之前便要约她出来小酌,表示答谢之意,无奈几次请不动,只有今天才成行了。
两人开开心心地骑了一阵马,便缓下步子来歇息聊天。
“男人”见面,总是不外乎吐槽一下事业的劳累、吐槽一下家庭的疲惫,姬双玉便充当一个很好的倾听者,适时安慰他几句,加上几杯酒下肚,他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
聊完他自己的事后,公玉良道:“尚玉,你现在是胶东侯府的幕僚,有件事与胶东侯有关,也算是跟你有关,也许侯爷他心比天高,不以为意,但是作为兄弟,我不得不提醒你。”
姬双玉听见公玉良这么说,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打醒了精神听着。鬼瞳之千金神棍
公玉良道:“当今世子,寿亭侯元智,这个人,胶东侯恐怕不可不防。”
姬双玉自然知道元智这个人。他是楚王的嫡子、公子折丹的叔父,早年就被封为世子了。
虽然这个人在楚国并不见得立下了什么闻达诸侯的功勋,但也算是中规中矩,深得楚王信任。
公玉良接着道:“寿亭侯为世子日久,朝中多有羽翼,明哲保身之人都不会跟他公然做对,有什么功劳都会在楚王面前让予他。但是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