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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一直——都没有清理过它。招灰了。”
到底还是被他找到有可以批评的地方。姬双玉听了他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好,还是憋一肚子气才好。
他将玩偶放回了原处,便又闲庭信步地来到了窗下。
因为姬双玉今夜没有回房,所以这扇窗便一直没有关上。
几缕凉爽的夜风吹来,拨动着窗檐下的祈愿响玉“叮咚”轻响,就像夏风温柔的呢喃。
那响声戛然而止,是身材颀长的他伸手将祈愿响玉握在了手中。
“你换了一副祈愿响玉?”
显然,这不是提问,是他一眼就看出来的结论。
姬双玉在为他对看过一眼的东西记得如此之劳而感到意外之余,心里也顿时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但是还轮不到她想起来到底有什么不妙,便见他另一只手从响玉中央的那块中空的玉琮中拈出了一张纸条。
她双眼一瞪,连忙伸手去夺那纸条。权少霸爱下堂妻
但是以她毫无优势的身高和身手,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他轻松地张开了那张纸条,面无表情地念出了上面写着的字。
“愿神明保佑端木折丹……平安归来?”
他读得有点磕绊,不是因为他的口齿有问题,而是那上面有几次涂改。
那里原本写的应该是“愿神明保佑端木折丹胜利归来”,然后“胜利”两字被划掉了,好像是愿望过了一段时间没实现之后,祈愿的人意识到自己的贪心,于是涂改成“早日”两个字;
之后“早日”两个字又被划掉,看来是又过了一段日子,怎么也不算“早”了,于是又将自己的愿望降到最低,换成“平安”二字。
他平安、回来,就好了。
于是乎,小小一张不过巴掌大的纸条反复涂涂改改,生生弄得像道士的符箓一样。
正当姬双玉心里“咚咚”打鼓得时候,看见公子折丹看着那张纸条,眉头微微攒起。
“就写十三个字,你也可以涂改多达三次,怎么不想好再写?你的脑子是小得就连十三个字都铺不开吗?”
这个家伙,不能体会她担心他安危的忐忑心情就算了,还批评她“不想好再写”,真是生生被他气死。
她本来还在惴惴不安的小心肝当场石化,转而萌生出一股“别拦我,我要上去咬死他”的冲动。
她趁他不注意,扬手将纸条夺回,攥在手心里,不再给他评头论足了。
却听见他自恋道:“我的名字被你写在愿望上看起来挺合适的。比被你怒气冲冲地喊出来的时候要好些。”
☆、第92章 替我宽衣
她懒得理他,自顾走到自己的床榻边坐下,不陪他了。任由他自己什么时候逛得没意思了自己回去得了。
公子折丹又在屋里转了一会儿,批评了几样东西,便转过身来,径直朝她走去,理所当然地在她身边坐下,不说话了。
姬双玉顿时如坐针毡。
这可是她的床啊,这么私密的地方他一个男人坐在这里做什么?
要命的是她又不能开明车马地赶他走,只好虚伪道:“侯爷,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一路上舟车劳顿,连侯府都没有回去过,这么辛苦,不如早些歇息吧?”
这招果然凑效。
公子折丹微微点头,看来是赞同了。
“嗯。替我宽衣。”
宽衣?
姬双玉顿时有点蒙。
她是让他回府休息啊,怎么就“宽衣”了呢?
也许是考虑到她“低下的理解能力”,公子折丹难得有耐心地道:“回府路远,我认为此时已经不适合摸黑回去。我今晚就睡这里。”
他倒“从善如流”,她一说让他歇息他就真歇息了。
可是谁会想到他打算鸠占鹊巢,就在她的闺房里歇息呢?此“歇息”非彼“歇息”啊!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姬双玉看着已经双臂微张,等着人来给他宽衣的公子折丹,硬着头皮道:“侯爷,我这里地方简陋,又缺少侍奉的下人,怎好委屈侯爷呢?侯爷不如趁早回去……”
“我不挑剔。”公子折丹很快地打断了她,“你这里比起军营……虽然还差一点。但是我不介意将就一下。”
这话说得好像他有多赏光似的。姬双玉无语。
她无可奈何,只好决定忍痛将床榻让给他。
她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低头将他的腰带解开,然后模仿忍冬帮她更衣时的步骤,绕到他的身后,帮他脱外衣。重生:玫瑰千金耍大牌
面前那尊背对着她的大佛就这么理所当然地站着,纹丝不动地接受她的服务,根本没想过自己也主动敞开衣襟什么的。
她只好从他背后伸手去绕过他身体的两侧,去抓住他前襟的边缘。
姬双玉人矮手短,不得不几乎将整个身子都贴到他的脊背上,一双手才能绰绰有余地在他身前舒展;再加上业务又不熟悉,所以两只手掌在他的腹部小心翼翼地探索了一阵却抓不准衣襟。
“你弄得我很痒。”他批评道。
姬双玉来气,她又没挠他,怎么就痒了呢?
“那你搭把手啊。”她又不是专门服务人的,他还非来考验她。
话音刚落,便忽然觉得自己的一只手一紧,已经被他温热的手掌包住挪了个地方,摁在了他的胸口某处
这是什么情况?!
姬双玉顿时双耳“嗡嗡”作响,仿佛有人将钢片在她耳边猛抖。
脑子也不由一蒙,胸口又开始“通通”打鼓了。
错觉,一定是错觉!
可是他的手还握得那么紧,抽都抽不出来,怎么可能是错觉?
“你、你干嘛?”她玩命咽了几口唾沫才说得出话来。
他的动作也似乎一僵,但是从他说话时的气定神闲来看,应该是错觉。
“你不是让我搭把手吗?”
她试探着伸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果然,摸到了他衣襟的边缘。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再次给自己挖了个坑。
看来真的不能随便给这个家伙提建议,他有的是将你的建议往你永远的意想不到的方向来理解的本事。
她的双手抓住他衣襟的边缘,赶紧撤退。将门虎女
总算帮他将外衣脱了下来了,挂在一边,她真想找堵墙倚着喘两口大气再说,好像刚才脱的不是衣服,而是大老虎的一张皮。
可是……何解公子折丹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好像在等着什么一样。
他身上明明已经只剩下一身里衣了呀,他不是打算光着睡吧?
就在她胡乱地进行着各种神脑补的时候,他忽然认真地问道:“你不需要我替你宽衣吗?”
“嗡……”姬双玉的脑子里又一阵轰鸣,她觉得只要面前这尊大佛在,自己的耳鸣是好不了了……
替她宽衣?他认为她要跟他一起睡吗?
不管此刻他脑子里想着的理由其实是有多么正当,她也要毫不留情地打消他这种奇怪的念头才行。
“不需要!”她义正词严道。
他倒“通情达理”,自顾坐在床榻上一边慢条斯理地脱着靴袜一边道:“那你自己来。”
姬双玉几乎一口老血喷他脸上。
什么叫做“你自己来”?这是觉得她铁定会跟他一起睡的节奏了?
果然,太久没跟他相处,对他这种另类逻辑的承受能力都会变弱的。
她强压下一口气,避免自己抓狂暴走,“侯爷,你自己安心在这里睡就好了,我会自己找别的地方睡的。”
公子折丹此时已经毫无压力地躺下,扯过身旁的被子盖上,“据我观察,你这地方,连比你这个卧室条件好的房间都没有。
“虽然你的睡姿……一言难尽,但是我不介意跟你将就一下,你不必拘谨。”
姬双玉欲哭无泪。
她是不是应该感激他对她的包容?
不过她总算弄明白了。原来他是看了一圈,发现这雅筠居里数她的房间条件最好才赖在这里不走的。选夫
“多谢侯爷好意,真的不必了,你好好休息。”她说完便吹了灯,完全不给他机会地匆匆出门。
唉,天下间鸠占鹊巢的人多了去了,可像他那样不光占了人家的地方,还让人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摆在面前都不敢“觊觎”分毫的,他恐怕是第一个了。
将房门掩上,姬双玉站在外面,看着庭院幽幽的月光。
她忽然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很不真实,就好像做了一场大梦一样。甚至于让她有股要再次将门推开,跑进去确认一下那人是不是真的躺在她床上的冲动。
压抑住这股冲动的,是她刚才跟他接触、跟他对话的真真切切的感觉,还余留在肌肤里、心窝里的感觉。
如果拿做梦做比喻的话,做梦的时候也许心态平平,不喜不悲,但是醒来细细回味,发现真这是个天大的好梦。
因为,那个她期盼日久的人真的回来了,她求神拜佛希望实现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她忍不住对着清空双手合十,由衷感谢神明的眷顾。
这么想来,卧室被他占了,也算不得什么了。
还好,现在天气不冷不热,她去找忍冬挤一个晚上也没什么。
不过首先要先去客厅将公子折丹已经下榻的消息通知沈十一,让忍冬给他和其他随从也安排一个住处才行。
她刚迈开一只脚,脑子里忽然掠过一个画面——
今天早上忍冬交给她一副刚刚洗净晾晒过的月经带,她本来是要在衣柜隐蔽的夹层里藏好的,可是正好小梅要进来,她便随手往枕头的中空里一塞……这便忘记了。
直到这会儿才想起来。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那条做工精巧的“绣花小红布”,还在自己的枕头的中空里藏着,在公子折丹的脑袋下压着!
☆、第93章 我想你了
虽说公子折丹睡觉向来“中正平和,不偏不倚”,但是那东西就在他的眼皮底下,难保不会无意中摸到自己枕头里面藏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啊!
姬双玉这一想,冷汗就下来了,整个人僵立在门外,手中的灯笼都几乎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