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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肌肉还不明显,但是匀称结实,并没有平常看上去那种偏瘦的感觉。
看见他裸露的肩膀,她不由得有点关心起他那日因为她而留下的伤口来。
仗着他似乎一直没睁眼,她仔细多看了几眼。只可惜两人离得不近,又兼隔了满池烟波,实在看不清楚。
正当她要放弃的时候,水面吹来一阵山岚,拂动着岸边的枝叶,拨开了两人之间的烟雾。
就在这时候,她终于能够看清他的身体。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当她看清楚他的身体后,她的注意力却再也没办法停留在寻找他肩膀的拿道伤口上。
他胸前白皙的皮肤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光洁,而是竟然有一道将近半尺长的印痕,好像是一道陈年的疤痕一样刻画在他的左胸上。这只猫一点都不萌
她吃了一惊。正想要伸长脖子看清楚的时候,水面已经重新被烟雾覆盖。
她不由得有点惆怅。
刚才从他身上看到的真的是陈年的伤疤吗?
他说到底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别说像他这样地位尊贵的贵族,就算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像他这个年纪的,也不可能会留下这样的伤口的。
一定是看错了。
正当她陷入沉思的时候,却听见那个淡漠又傲慢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过来,给我搓背。”
她愣了愣,然后抬头望四周看去。只见一个在温泉边上伺候的婢女已经匆匆走了过来。
姬双玉用手顺了顺心口。原来不是叫自己,虚惊一场。
这里的婢女都穿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束着粉红色的腰带,手中捧着一个木盆,碎步急走在五色的鹅卵石上,颇有几分唯美的感觉。
她驾轻就熟的走入水中,很快蹚水来到公子折丹的身边,将木盆往水面一放,笑靥如花:“愿意为侯爷效劳。”
却见公子折丹摆了摆手,“不需要你,东西放下,你退下。”
婢女一愣,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有点落寞地躬身退下。
“姬尚玉,你过来,给我搓背。”公子折丹的声音不缓不急,可那语气分明是在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听见我叫你了“。
姬双玉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也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他那边蹚。
还好,她个子矮,就算坐在公子折丹所坐的那块造石上也不过露出个肩膀,其他部位依旧是没在水下,不会让人注意到她的身体有什么蹊跷。捕获邪魅殿下心
“让我给你搓背?我可从来没给人挫过背。我看你还是让专业人士来吧?“
姬双玉还想挣扎一下。
可是公子折丹却已经转过背去,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就要你。“
姬双玉不由得在心里盘点自己近日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不过,不情愿归不情愿,摊派到面前的活还是要干的。
她捞住正往远处飘去的木盆,将木盆卡在不会被水冲走的地方。
木盆里装着几样东西:香皂、浴巾、丝瓜瓤,还有其他一些零碎的沐浴用品。
姬双玉满怀恶意地从里面挑了一块看起来最粗糙最硬的丝瓜瓤。
嗯,这件工具趁手。
哼,搓得你掉皮,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使唤人了!
她拿着丝瓜瓤的手正想向公子折丹的脊背贴近,动作却僵住了。
他正趴在造石的一处斜面上,背部有一半露出水面,有一半仅仅被浅水没过,整个脊背在她眼下一览无余。
这时候,她能够看清,在他皮肤白皙、肌肉匀薄的脊背上,分布着好些痕印,就跟他胸前的那道痕印一样。
而这些的确是陈年的伤疤无疑。
这些伤疤深深浅浅,长短不一,甚至从形态看来连造成伤口的来源都不一样。
有些疤痕质地匀净,又细又长,像是利器造成的整齐割口;有些则粗糙狰狞,有一两指宽,更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炙烤所致。
光是超过一掌长的疤痕一眼看去已经能留意到三四道,其他相对细小的疤痕更是一下子数不过来。让人触目惊心、不忍细看。
将心比心,受到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伤的那个如果是自己的话,不疼死才怪。
姬双玉不由吃惊得僵在了当场,手中抓着的丝瓜瓤也不觉落入水中,随水飘去。夜王的冷情妃
“嗯?“
趴在石头上的公子折丹坐起身来,没什么耐性地看着她:“你果真连搓背都不会?难道要我教你?“
姬双玉被他这句话吓住了。要是他真的坚持让她脱掉衣服,让他示范给她看,那她可怎么办?
她连忙一边道“不劳侯爷”,一边从木盆里拿出一条棉布浴巾。
他已经配合地又趴了下去。只是她看着那些狰狞的伤痕,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原来那种报复心理早就消失殆尽,看着这些伤疤,就连碰一下他的脊背好像都疑心他会疼一样。
她忍不住伸手用指头摸了摸其中那道最长、最可怕的伤疤。
他当时一定很疼。
虽然曾经在那里的伤口如今已经痊愈,但是透过覆盖在上面的不再光洁如故的皮肉,她还是能感觉到他曾经经历过的破皮绽肉的剧痛。
她的手很快又收了回来,生怕他觉察。
她将浴巾覆了上去,却始终不敢用力,只有轻轻地在他背上来回摩挲。
——兔子有话说——
一上来就看见很多亲催更,兔子心里美美哒~
其实兔子也很想将所有稿子都同步发出来,早点跟亲们分享,只是为了文文的成绩,编编大人对每个阶段的发稿节奏有规划,所以现在还是只能一天一更哒,以后就会加速啦~
还看见有亲说追的文都要等,都混淆了~可怜滴孩纸~摸摸头哈~
谢谢亲们天天陪着兔子,耐心地等待~爱乃们~
顺手推一下兔子刚完本的旧文《萌夫来袭:我的贴身男仆》:
她有家养纯种绝美贴身忠犬男仆一枚,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招得来万千少女妒忌,挡得了杀手明刀暗枪,还赶得走狂蜂浪蝶,上得了【消音】……“哎?等等,你好像越权了。”“回主人,护食,那是本能。”
☆、第58章 陈年的伤疤
温热的泉水随着浴巾的来回拨动,不断地冲刷着他的脊背,却永远不可能将他的伤痕洗去分毫。
姬双玉不由得越来越好奇,这个少年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他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他已经有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了,让人疑心他是不是睡着了。
此刻却忽然听见他道:“我很好奇你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是什么环境让你身为一个男子竟然没有丝毫铮铮男儿之气。”
“咳、咳,我……”
她几乎被水蒸气呛到。
一定是她婆婆妈妈、小心翼翼的动作被他嫌弃了。
他的话显然还没讲完,“我只有一次觉得你还算有点男儿气概——你坚持自己处置内鬼那回。”
姬双玉一怔。
他这是在表扬她吗?但是那次她明明看见他的脸黑得跟马上就要行雷闪电似的。
“这不是在表扬你。”他的声音又一次冷冰冰地响起。
呃……他什么时候在她肚子里养了蛔虫了?
他接道:“跟会送命比起来,没有男儿气概算轻的。”
那意思是说她上次那种行为是在逞能吗?
果然,说到底还是没有半句好话。
不过这一次,她却并没有感到生气。
习惯了一个人的说话方式,了解了他的脾气,你自然就学会从他的字里行间捕捉到一些弦外之音。
而这些弦外之音往往比直接说出来的意思要更真实。
她刚才是……被关心了吗?
不等她开始感动,便听见他干脆地下命达令,“继续。”
姬双玉回过神来,继续给他搓背——准确说来,只是轻轻地揉搓。
“你可以用力,我不疼。”他又道。
她愣了愣。
原来他也知道她是在顾忌他的伤疤才不使劲的,她还以为他只知道说她好吃懒做呢。幽谷女王很霸道!
他刚才说话的语气很自然,没有丝毫避讳。
既然他似乎也并不在意,她是不是可以开口问问他是怎么伤成这样的呢?
她踌躇了片刻,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决心。
“侯爷……”
可惜话刚说出口,却被隔着竹编屏风传来的一声清脆响亮的话音打断了。
“折丹哥哥、尚玉,你们在隔壁吗?”
是新月公主的声音。
公子折丹一动不动,似乎打算充耳不闻。
可是姬双玉却不能无动于衷。
她连忙答应道:“哎——公主,我们在呢。”
“既然都在,我们来行酒令吧。”那边说话的是陶安翁主,“去年入冬时,我命酒师泡制了些梅花新酿,正好今日带来,行令品酒。”
“太好了!”那边新月公主高兴得直击水花。
陶安翁主一声吩咐,几个婢女分别捧来几个托盘,在屏风两边的岸上放到水面,顺水推出。
那漆器托盘盛着酒壶酒杯,稳稳当当地朝他们飘来。
又有婢女入水,接过飘来的托盘,送到各人面前倒酒伺候。
那漆器托盘彩绘精美,上面放着的酒杯、酒壶皆是汝窑青瓷精品,托盘上还点缀着一支白梅,加上四周碧水幽幽,烟雾袅袅,意境煞是清幽高雅。
只听见对面陶安翁主道:“今日的酒令,不再吟诵那些个诗词歌赋了,我们来行一个有趣的。
“酒令中必须出现两个古人或当今名人的名字,再出现一个器物。前面提到的两人的名字必须与最后出现的器物一语双关。
我先来一个:上山遇见田横,下山遇见徐庶,路上拾得一把笛,不知是横笛还是竖笛。”
那田横是秦末的好汉,徐庶是三国的谋士,笛有横竖,正好与二人的名字一语双关。空间之绝色
新月公主听了不由拊掌叫好。
姬双玉也是叫好,不过心里却在绞尽了脑汁想轮到自己时该对什么。
“下一个,丹儿,该你了。”
陶安翁主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