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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非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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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委屈,我吸了吸鼻子,“我病的时候花婶都给我做兔羹吃的,吃饱了睡一觉病就好了。”
柳暗简单为我包扎了伤口,蹲下身来把我背在肩上。
七岁的我压在他十一岁单薄的肩上,走起来还是有些吃力。归途中昏睡过去,再次睁开眼,我来不及表达内心的委屈就被师父揪住一顿胖揍。
多少沾点受伤脚的功劳,娘亲执着木板子一下下敲在我手心,边打边哭,她说,“阿九你个臭丫头,要是你让狼给叼走了怎么办?”娘打得并不疼,最后把我抱在怀里一阵安抚。
林棠月趁着没人的时候冷声道,“阿九你就知道胡闹,当心被狼叼去做媳妇。”
“狼也要娶媳妇么?”我受伤的腿搭在柔软的被褥上,老老实实靠在床上。
林棠月神经兮兮的道,“当然。”然后她在我再三追问下从怀里摸索出一本皱巴巴的书,我字已识得不少,翻来粗略一看,灵妖鬼怪甚有趣味。
受了伤不必再练功夫,我捧着那本书消磨了几日却有些心慌。看着林棠月在院子里不情不愿的扎马步莫名生出羡慕来,看着肿成馒头样的脚踝,我怅然的叹了叹。
乱闯后山确是我的错,但柳暗也忒没良心,我闷在屋里几日都不见他来。他不来我也不问,好几次林棠月试图提他我都捂着耳朵敷衍过去。
这般自顾纠缠房门晃了晃,柳暗悄无声息走了进来。我一怔,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阿九。”他轻轻柔柔的唤我。
这是他第一次唤我小名,往日里见了面也是板正规矩唤我大名。我抠了抠枕头上的小窟窿,依旧沉默。当时我想,我不能这么便宜原谅柳暗,若他执意要同我说话,我必要拿捏着架子给他点脸色瞧。
“阿九。”他走过来,在床榻边的凳上坐下,“你的脚,可还疼?”
“唔,疼得厉害,半夜都疼的醒过来。”我转过脸来。
兽铗子伤了骨头,我话里倒没做谎。眼见他低垂了头,从袖子里翻出个东西来。
红沁沁的莹亮的玉佩,两枚半月凑了个圆。他将其中一半放在我手里,温温柔柔的笑,“阿九,你嫁我好不好。”
“好。”不假思索,轻易就原谅了他。我握紧了半月,越发觉得他像故事里漂亮的妖怪。
那我呢?我想,我就委屈做迂腐的凡人罢。
暑气沉沉压在胸口,胸口贴着的玉佩也烫了起来。半月还在,另一半是否还在他身上呢?暗笑自己傻气,明明是自己交还给他的啊,明明就垂挂在他腰间。
“阿九,婵娟留给你,等我回来。”他走那日,窄窄小小的字条反复只这一句话。半月旁还有一盒闻起来很香的胭脂。
怒气缓了缓,我将胭脂盒扣在手心,两枚半月凑成婵娟,默默发着呆,心底竟有了甜丝丝的味道。
柳暗,你要我等,我等着,可家没了,你又去何处寻我。明月千里,隔水婵娟,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可还是为你烧香。碧落黄泉,你总该要好好的。
那如今呢,如今的我,是在碧落还是黄泉?
天幕宣纸般被夜色一寸寸晕染,柳暗早就取下头顶的荷叶放在手中把玩。我站起来拍拍衣角的土,懒懒舒展筋骨。
“你要走。”他也站起来。
“错过饭食就不好了。”我重又绾了绾头发,“先走一步。”
“好。”他道。
我转身小跑了几步,再转头时,湖边早没了他的身影。我看看空荡荡的夜空慨叹,今晚的星辰委实耀眼。我走了一阵,没曾想竟找到回去的路。我心情颇好的往回走,却见夏无端执着灯笼站在回廊那端。
烛火晃动,他发丝如墨,唇角微弯。
“娘子,为夫接你回家。”
我顿了顿小跑几步,奋力往他身上一跃。他稳稳托住我,我替他拿着灯笼,他背着我慢慢走。
“阿九。”他道。
衣袍过处,层叠着未名的花香,粉白花瓣散散铺了一地。
“唔?”我有些困,下巴磕着他的肩膀。
“你好重。”
“恩,我吃得多。”
夏无端轻声笑,我贴在他后背的脸颊能感到微微的震动。
笑罢笑罢,本姑娘今儿就放你一马。
睡过去之前,夏无端徐徐有度的话语敲打着耳朵,他说了写什么我记不得了,只是那一梦,梦到许多年。



第九章 饮醋如鸩

睁开眼时天已大亮,折叠的长榻早被夏无端收好立在床侧,我透过揭开一半的帘帐往外看,却是无人。
磨磨蹭蹭起身,额前刘海儿长了,不时扎进眼睛里。我翻出剪子,趴在镜子上小心的剪。正屏气凝神间,一阵脚步声,西竺嚷嚷着跑进来。
我不理她,手稳稳的自右往左剪。
“小姐,姑爷一大早跟一个姑娘出去了。”她喘着气拍着胸口。
咔嚓,我手一歪,左额发剪出好大的豁儿。我阴恻恻转过脸去,眯着眼逼近她,“西竺——”
西竺吓得一缩脖子,等看清我的模样时,哈哈笑着滚到地上去。
她笑,我也笑,两个人靠着笑了会儿。我拿过镜子,眼看漆黑额发覆住的额头独留出一角白瓷般的皮肤来。索性放下了镜子,我自我宽心,罢了,这样倒还凉快些。
“小姐,你不去么?”西竺问。
“去哪儿?”
“去找姑爷啊。”
“我为何要找他?”
西竺挫败地捂住脸,“姑爷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啊。”
“那我更不去了。”
窗外是灰蒙蒙的颜色,蝉鸣聒噪不休。我从衣柜里拣出一件衣裳来。雨过天青色,样子不伦不类,这原是夏无端的衣裳,我嫌自己的衣裳跑起来麻烦,便托府里绣娘改的。
西竺见我穿上倒没说话,只痛心疾首的别过脸去。
我系好腰带,同西竺道,“你去账房支点银子,等会儿咱们出去。”
西竺眼睛亮了亮,乐滋滋领命往外跑。
我洗漱好去了厨房,呼啦啦请安的人又呼啦啦站起来,冬子心领神会的把做好的包子端过来,我使手轮换捏着,一边吹气一边咬。
“冬子,给我洗点面筋。”
“好嘞。”他虽困惑,但还是老老实实拿了盆来,把一大瓢面粉往里倒。
“王妃这是要做什么用?”他边往里倒水边按捺不住问。
我靠在灶沿上,伸手又捏起一个包子,“唔,我跟西竺要去粘知了,你去不去?”
“去,要去。”他脆生生答道,露出一颗小虎牙,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面粉沾了一手。
用菜叶包着大块的面筋,冬子扛着几节竹竿殷勤跟在身后,怀里还抱着几个漆得锃亮的食盒。
西竺在马车前候着,见状麻利的接过去,我看他俩各自红扑扑的脸忍不住偷偷笑弯眼角。
马车辘辘而行,车帘挽起,带出闷答答潮湿的风。冬子与西竺坐在车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不多时车停下来。
放眼棵棵挺拔的杨树,再往前走是无河,沿着河堤种着一排垂柳,年岁久了,懒懒的将枝条垂摇进河水里。我挽起袖子接过冬子绑好的竹竿,西竺仰着头手里拿着布袋念叨。
柳树上的知了多,成串贴在树上像是糖葫芦般。我眯着眼瞅准了小心把粘了面筋的竹竿往它翅膀上凑,瞅准时机粘过去它只有挣扎嘹叫的份了。
两个时辰的功夫布袋里便装了不少,东子擦擦额上的汗问我,“王妃可是饿了,小的带了些吃的。”
我掂了掂手中吱吱乱叫的布袋子,摇了摇头,“冬子,你知道王爷逛街爱在哪儿歇脚么?”
冬子想了想,“芙蓉街的福记酒楼,那儿的烤鸭子最是好吃。”
我喝了口水道,“那咱们就去那儿。”
西竺兴奋非常,乐颠颠的催着冬子赶车。
正晌午,福记楼生意兴隆。专拣了靠窗的桌子坐下来。掌柜显然与冬子相熟,看了我一眼之后麻利的沏茶。
灌了几杯凉茶,满嘴是茶叶苦酽酽的味道。
点菜的功夫,眼见掌柜的笑逐颜开的小跑到门口。
我抬眼,一白一粉的两个人走进来。
“王——唔——”我眼疾手快捂住西竺的嘴。
那一身酸腐白衣的不是夏无端还有谁,只是他难得温柔的表情,沉静的看身旁的女子。
女子转过脸来,我不由屏住了呼吸。
粉颊含羞带怯,一双水汪汪的眼,好似深秋架上最为饱满的紫葡萄。她与夏无端站于一处,当赞一句才子佳人。我心底莫名涌上酸涩,原来我误了一段好姻缘。
小二引着二人往楼上走,夏无端偏头的刹那看到我,一怔之后露出莫名的情绪,要笑不笑的。
“她是许萱歌,与咱们王爷一块长起来的。”西竺碎碎念。
我点点头,当真不负倾城貌。
我又一想,萱歌,许萱歌。那么新婚夜闯进府来,害我被夏无端强吻的罪魁祸首也是她咯。这么一想,心口好似埋了一堆柴,顷刻被怒火点燃。
“西竺,冬子,王爷这么做,身为王妃的我吃醋是应当的罢。”
他俩使劲点头,露出王妃你果然不会让人失望的表情。
我勾了勾指头,他俩凑过来。而后西竺提起食盒催着冬子往外走,不多时,我见冬子一脸忐忑的走到掌柜的身旁。
他说了什么我听不见,不多时有小二接过食盒往楼上走。
“确定是不会叫的么?”我有些不安的问。
“小姐你放心好了,我一只只都挑好了的。”西竺拍着胸脯打包票。
“王妃,这么做真的无事么?”冬子脸色苍白。
我咬咬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翘起耳朵听楼上的动静。
少顷,凄厉的尖叫划破沉闷的空气。
我有些心虚。
一阵碗碟破碎声与桌椅碰撞声中,有人气急败坏的吼,“林阿九!”
我透过窗看窗外,不等夏无端出来撒腿就跑。
西竺和冬子愣了愣,也跟着往外跑。店里的人都着了魔般往外跑,满大街的人潮水般往街西跑去。
我跑非是害怕夏无端,只是他喊得刹那,我瞅着一群人追着一个人掠过窗前。
我边跑边问身旁的甲,“小哥,你跑什么?”
“不是你先跑的么?”
我,“???”
乙道,“听说前面有人强抢民女。”
眼睛灼灼生光,我捏紧了拳头。
“是么?去看看。”丁道。
夏无端的声音隔着老远传来,“阿九,你给我站住!”
油然而生的正义感让我停不住脚步,想着前面还有小白兔般的柔弱女子等我解救,我疾奔的背影生出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这英雄救美的差事,怎么也要抢在夏无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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