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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好了。”孙颂涯小心地把药包揣入怀中,又问,“小谣呢,她什么时候回来?”
子归答,“主人说,事情有些蹊跷。哥舒惑并没有下令毒杀青城弟子,似乎有人自作主张,以魔教的教规来说,有些不符。他想多留几天,把事情弄明白了再回来,叫孙大侠不必挂心。”
“我知道了。”孙颂涯叹
气道,当日他和秦谣在嵩山脚下分道而行,他上了青城门,秦谣却是偷偷尾随哥舒惑去了魔教暗中调查。孙颂涯知道秦谣和魔教的关系,她去魔教远比他亲自去要方便许多,但这么重大的机密交给她,孙颂涯心里还是不太放心。不知为何,得到子归的消息后,他反而油然而生一种不祥的感觉,但却一时分辨不清楚,到底是和他自己相关,还是和秦谣相关。他唯一的判断是,事情可能比他最初预想的要复杂。但事已至此,只能进行下去。“叫她千万小心,一旦弄清楚了,不要逗留,立刻离开魔教。”孙颂涯再三叮嘱。
“是。”子归答应着,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主人还让我问问孙大侠,那封十一和封十二是什么来头?”
“她们?”孙颂涯有点意外,捋了捋美髯,还是回答道,“封十一和封十二姐妹么,其实来头也不小。二女自幼师从鬼笑婆,擅长使用媚药和迷惑之术。出道时找过青壮男做补阴之术,让江湖一时轰动。不过近年来还算安分,只不过还是不时会勾引几个好色之徒。”
“哦,明白了。”子归点了点头。
“小谣怎么想起问这两人的事情来了?”孙颂涯不解地顺口一问。
“呃,大概想多了解会用毒的人罢。”子归嘿嘿笑道,他倒是知道实情。当日在嵩山脚下,急着要赶往魔教调查的秦谣眼看易寒像条尾巴似的要跟着走,趁机把他甩给了封十一和封十二,免得他跟来坏事,后来路上想想有点不厚道,怕他被两个女子暗算了,才要子归送药时问一声孙颂涯。
孙颂涯想了想,又补充道,“至于她们的师父鬼笑婆,倒不仅仅使迷惑之术,还会炼鬼之术,不过多年不曾在江湖上走动了。不然,也是个麻烦的角色。”
“好,我会转告主人的。”子归不宜久留,告别了孙颂涯,就立刻抄小路走了。
☆、魔教叛乱
娇喘的弱水恋恋不舍地把自己柔软的身体和哥舒惑肌肉强健的胸膛分开,仿佛使了千斤力似的艰难。
哥舒惑闭着双目,还在魂游鸾凤颠倒的极致快乐中,但挥了挥手,让弱水离开。弱水顺从地走了。
哥舒惑躺了一会儿,等身体内的激情都平复了,才穿衣起床。他确认房门是紧闭的,之后他打开了床旁边的一道暗门,顺着狭长的暗道走廊下去,到了一个密室。
这个密室只有这一个入口,四周是用厚达十寸的岩石铺砌而成,石缝间都用碾细的糯米拌浆灌入压实。
密室内空无一物,除了中央一块三尺见方的坐坛。这里是哥舒惑练功的地方,只有历代魔教教主才可以进入。密室除了连通房间的一面外,其他三面周围都是隔离的空地,最外围有护墙,有魔教中武功最高的护法金刚看守,一旦有闲杂人等进入,无须通报教主,杀无赦。
在这里,哥舒惑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他走到坐坛上,盘膝而坐,开始运气练功。
他突然感觉体内气血不太通畅。
一股激流直冲胸腔而上,哥舒惑“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此时他浑身肌肉都无法控制,剧烈地颤抖起来,手脚都不听使唤。
他只能踉踉跄跄地扑向唯一的入室通道,极力控制着剧烈抖动的手指,他费劲地打开了密室的门,希图能呼救到附近的护法。
门外却恰好有人,正能及时赶来解救他。
“你?”哥舒惑抬头看到门外的人,满心疑惑。这人是龙倨,他正等候着。
不等哥舒惑反应过来,龙倨一把将他猛推入内,随即闪身进入密室,反手又关上了门。
“你?”哥舒惑跌倒在坐坛上,又惊又怒。
龙倨微笑,“是我。”此时他的表情已经暴露无疑,他等候在密室门外,并且把出来呼救的哥舒惑推回到密室,到底是什么目的。
“你居然设计害我,你好大的胆,龙倨!”哥舒惑怒吼起来,吼声回荡在密室内,都被石壁反射了回来。哥舒惑的嘴角有鲜血流淌而下,血的颜色愈来愈深,逐渐发黑。
龙倨早就意料到了哥舒惑的反应,十分平静,“我为什么没胆量害你,你又是谁。”龙倨轻松地在他面前踱步,“一百多年前,你们哥舒家族从西域逃难来到这里,是我们龙家好心收留你们,帮助你们在此安居。龙家的毒术,和哥舒家的武功,汇合而成,才有了今日的魔教,和可以化解一切魔功后患的混元神功。”
“可我哥舒家族的确一直在为魔教尽力!”哥舒惑反驳道,抹了一把嘴角的黑血。
“尽力,你们是以什么方式来尽力的?”龙倨神情极为鄙夷,“龙家和哥舒家各有所长,不分伯仲。魔教的教主之职,原本就是我龙家谦让的,只希望两家能携
手发扬魔教。可你们哥舒家,自从占了教主之位后,开始居功自傲,藐视一切,原本四大长老协商一切事务的法则,变成了教主一人的决议就可以凌驾长老协商的独断独裁。如今的几大长老,虽然各有千秋,却丝毫无法动摇你们哥舒家历代世袭教主的局面。”
“呵呵呵呵……”哥舒惑忽然冷笑起来,“龙倨,既然你觉得魔教教主一人独断的局面不好,你为什么没有联手其他三大长老上书提议改制,而是私自设计毒害我。你还不是为了坐这个可以独断独裁的教主之位。你想夺我教主的位子,何尝不是为了一己私利。”
龙倨乜斜着哥舒惑,道,“既然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也无须掩饰。不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可以做教主,我为何不能?论武艺,论毒术,单挑的话,我好歹还比你多了近二十年的功力,未必不是你的对手。你作为教主,唯一拥有的优势,也不过是混元神功。趁你还未练成之际,我还有机会。”龙倨长叹一声,“我老了,已近天命,我很快就会受到毒物练功的反噬。只有混元神功可以化解一切。倘若你之前愿意把混元神功的秘笈拿出来分享,我也不至于狠下心来除掉你。可惜,你和你父亲一样,太独断自私了。他没机会练成,你,也没机会了。”龙倨对哥舒惑伸出了一根手指,遗憾地摇了摇。
“你又怎么知道?”哥舒惑又是冷冷一笑,说时迟那时快,他身下的坐坛忽然翻转,露出一个大洞,哥舒惑立刻落了下去,坐坛一翻,又盖上了。
龙倨却并不着急追踪。只是环视密室,若有所思。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龙倨过去打开了门。迫不及待冲进来的是浑身裹着水红纱衣的弱水,和一个身穿墨绿长袍,身形比龙倨略矮的老者,他是龙倨的弟弟四长老龙敖。
“干得好,弱水。”龙倨拍了拍弱水的香肩,“事成之后,你就能从护法升为四长老了,而四长老就是大长老,而我嘛,当仁不让的教主了,哈哈!”
“当不当长老,我倒不介意。”弱水淡淡地说,甩了甩面纱,“不过你答应过我,会把你的蛊术毫无保留地全教给我。”
他们说话的当儿,龙敖已经在密室内乱头苍蝇转了一圈,显得十分失望,打断龙倨问道,“哥,哥舒惑呢?”
“跑了。”龙倨指指坐坛,“下面有机关。”
“啊,那还不追?”龙敖又着急又惊恐,“大哥,你太不小心了,如果让哥舒惑逃脱,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龙倨并不理会弟弟的抱怨,安之若素,问,“我让你把守的各个出口怎么样了?”
“都安排好了,都是我们的人。”龙敖答,“可是哥舒惑他也许能从什么秘道……”
龙倨嘴角浮起一
丝微笑,“那么哥舒惑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他拍了拍黑黢黢的坐坛秘道口,”狡兔三窟,教主的密室当然也不例外。只可惜,这地道下面的出口我早就探查清楚了。不仅如此,我还暗中改道,或者堵死了秘道的出口。除了——通往禁林的那个!”
“啊,原来大哥你神机妙算,让我守的那些出口就是这下面的逃命通道口。”龙敖又惊又喜,接着问,“那我就安心了。还有,混元神功秘笈呢?你拿到了吗?”
龙倨摇了摇头,“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搜呢,你们就来了。”
“我来搜,我来搜。”龙敖又忙不迭地到处摸,到处按。但他再一次失望了。密室里空空如也,四周岩壁上光滑如镜,根本没有秘笈的影子。他转身面有怒色,一把抓住一旁的弱水,厉声质问,“你说,秘笈是不是真的在密室?”
“放开我,我怎么知道?”弱水挣脱他,十分不悦,“根本是大长老推断的在密室里,又不是我说的。我哪里有这么聪明?如今找不到也是你们的,找到了也是你们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都别吵!”龙倨喝斥道。他仔细想了想,环视四周,密室里的确空无一物,除了坐坛以外,一览无余。
“难道他随身带着秘笈?”龙倨皱眉思索。
“我可没胆量和他一边亲热一边检查他的衣服。”弱水抢白道,“不然我还有命留在这里和你们共谋?”
三人一时无技可施。龙倨挥手道,“算了,只要他露面,还是能搜查他的尸体的。如果他去了禁林,过几天确认他毒发身亡了,再去检查也不迟。”龙倨冷静下来,开始发号施令,“阿敖,你去守住二长老,看他什么态度,假如他不靠向我们,那么我们兄弟联手对付他,他不会有机会的。还有三长老,派人去稳住他,等我掌控大权后,才允许他进入圣地。”
“是。”龙敖领命而去。
“那么我——”弱水举步欲离开。
“你只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要透露给其他人就可以了。”龙倨道。“在没有拿到秘笈,和确认哥舒惑生死之前,不要走漏任何消息。慎重起见。你继续端茶倒水到密室来,装样子给别人看。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教主在密室练功。”
“知道了。”弱水领命退下。
而龙倨继续一个人留在密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