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挺有趣的,顺带着也就将鱼水之欢什么的也看了个明白。
可如今白玉曦这样说,她心里却不是一般的难受,只觉得从心底往外泛着羞耻感。
此时,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是枯萎的林叶被碾碎的声音。
花梓打起精神,白玉曦却依旧悠哉地躺在那里,不动声色,依旧轻阖双目,恍若未闻。
“呆头鹅,我若死了,看你怎么交差,丢的那些个宝贝,可不在我身上,你得罪了我,这辈子也别想再找回来!喂喂,你慢点儿,你真是禽/兽,对,你就是禽/兽,一只呆头鹅,可不就是禽/兽么!恩将仇报,不知好歹,跟块木头似的,又哑又聋的……”
残月挂柳梢,月光顺着尚且光秃的枝条清流而下,四下一片寂静,只偶尔几片叶子簌簌作响,深夜的郊野四处散发着颓败的气息,春意尚早。
故而这女孩儿一连串的絮叨抱怨显得格外突兀,透着诡异。
“哎?前面有火苗!”姑娘声音里雀跃着欢喜,随后,一抹紫色身影从林子幽暗处跳出,愈加清晰。
紫带轻舞,一张素净小脸嵌着一双秋水明眸,一声轻笑,两弯梨涡将清冷的月色染上一抹浓浓的恬美。
她跑的姿势极怪异,近了才发现,她双手被缚举在眼前,绳子的另一端延伸至黑暗处,仔细一看,才瞧见她身后一男子骑着高头大马从黑暗中不紧不慢走了过来。
花梓忽然想到刚刚二人的对话,又瞧了瞧两人之间那根绳子,恍然大悟。
看来那些春花秋月的云雨故事,还是少看为妙。
别说,这男人还真的是个木头样儿!笔直的腰板儿,一丝不苟的衣着,毫无表情的脸。
花梓向白玉曦的方向靠了靠,心中有些忐忑,不知来者是何人,然看那姑娘,却十分面善,心中稍稍安稳。
“还有人呢,还有茅草屋,真不错,呆头鹅你快点儿!”紫衣姑娘用力扯了扯绳子,身后那马依旧步履平稳,速度丝毫也没有改变,马上的人死死盯着那姑娘,对旁人视若无睹。
手腕似乎被绳子勒的疼了,紫衣姑娘索性坐到离火堆不远处,将手腕放在腿上轻轻蹭了蹭,笑眯眯地望着花梓问:“火是姑娘生的?”
花梓摇摇头,轻声应道:“不是。”
言语间望向茅草堆上的白玉曦,他却依旧躺在那里,仿佛睡得很沉。
紫衣姑娘见身后的人走近了,方起身向前迈了几步,伸着脖子朝茅草屋里瞧。
“啊!”她忽然跳起来,向后急急退了三步,险些栽个跟头。
白玉曦悠悠地睁开眼睛,轻言道:“小姑娘,别来无恙啊。”
木头依旧还是木头样儿,只是花梓也变成了木头样儿,胸口有些闷闷的,是难以言喻的酸涩,白玉曦一向不愿主动开口与人说话的啊。
“那个黑乎乎的,你别杀我,呆头鹅你快保护我,我若死了,你拿什么交差?”眨眼间,紫衣姑娘已躲到骏马身后,气的那马低低嘶鸣一声,将尾巴甩到她脸上,她笑着拍拍马屁/股,一副讨好的样子。
花梓诧异,这紫衣姑娘端的一身好轻功,她闪向马后的动作,花梓竟未捕捉到一丝一毫。
听到紫衣姑娘的话,花梓就有些忍俊不禁了,什么叫做“那个黑乎乎的”?第一次听人这样称呼白玉曦。见到白玉曦吃瘪,她还是喜闻乐见的。
于是,她歪着头去打量白玉曦的表情,结果,很不幸的撞上他那双阴森森的眸子,深不见底,正直直望着她。
她打了个哆嗦,立时转过头去,见紫衣姑娘还躲在马后,十分害怕的模样。
“你的仇人,那一定是好人,”木头块竟然说话了,薄薄的嘴唇一张一阖,利落的翻身下马,将手中绳子递给白玉曦:“兄台,在下去拴马,劳兄台帮忙看守一下犯人。”
紫衣姑娘气的咬牙切齿嚷嚷着:“你扔了绳子我也不会跑,你个呆头鹅,你就不怕他杀了我?到时候,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第八十章 紫瓷
更新时间201476 9:36:39 字数:2076
木头块径自去拴马,看也未看她一眼。
白玉曦牵着她手上的绳,她躲得远远,将绳子绷的紧紧。
月光漫过,在地上画了一道笔直的阴影,晚风拂过,地上的叶子破碎着身子盘旋轻舞,绳子的影却纹丝未动。
“你不用怕我,我知道,东西不是你偷的。”白玉曦慵懒地倚在草堆上,松了手中的绳子。
那紫衣姑娘倒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直盯着地上的绳子,随后,欢脱地向木头块离开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嚷嚷着:“呆头鹅,你怎么把我扔给别的男人?你个混蛋!”
不多时,便见木头块牵着绳子,紫衣姑娘跟在后头喜滋滋地回来了。
凉丝丝的晚风,清泠泠的月光,残败的枯枝败叶,破旧的茅草屋,燃尽一半的篝火,这样的景致下,紫衣姑娘笑得灿若桃花,明媚如**绚烂。
而她身前的木头块却依旧板着脸,阴司鬼差一样毫无表情。
花梓心中揣度着,面无表情原来也分很多种,就拿木头块和白玉曦做比较,前者虽面无表情,却透着凛然正气,后者也面无表情,却透着阴森冰冷。
两个男人,一个侧卧在草堆,一个正襟危立站在对面,皆抿着唇,面面相觑。
花梓心中担忧,不知这木头块武功如何,见他如此模样似乎是生气了。
果然,他冷然开口道:“在下信任兄台,将犯人交到你手上,不想兄台竟任她逃跑!”
紫衣姑娘立时跳脚,银铃般的嗓音随着晚风荡漾开来,一层一层如涟漪:“这是什么话?谁是犯人?我才不是犯人!我是自愿跟着你走的好不好?再说什么叫逃跑?你哪只眼睛见到我逃跑了?”
白玉曦待她发泄完毕,方开口回道:“我答应过你什么?”
木头块愣了一下,最后抱拳朗声道:“在下唐突了,万望兄台见谅。”
白玉曦轻点点头,重又闭上眼睛。
木头块坐到篝火旁,紫衣姑娘也连忙坐到他旁边,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
花梓站在水畔,木头块朝她微点了点头,她微微一笑也点了点头。
紫衣姑娘瞧见了,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盯着花梓做了个鬼脸,又不解气的白了她一眼,方转过头笑眯眯地瞅着木头块。
花梓这才仔细打量木头块的衣着,是上好的银色织锦长袍,腰间一把短刀,精巧别致,嵌着琉璃宝石,十分夺目。袖口的同色花纹繁复考究,是规整的九宫格。
他身躯颀长,骨架很大。眼睛很黑,眉毛浓密,嘴唇却薄薄两片总是抿成一字。
紫衣姑娘见花梓一直瞧着木头块,在一旁做着各式威胁恐吓的表情,待花梓瞧见她时,已扭曲的不成样子,着实把花梓吓了一跳,立时低下头去。
天边是沉沉的夜色,几点星子疏落间离。
花梓默然走到白玉曦身旁躺下,两人隔着一人的距离。紫衣姑娘回眸望向她,撇了撇嘴,花梓微微一笑,那姑娘瞧见花梓冲着她笑,竟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瘪着嘴,瞪圆了眼睛又垂下蝶翼一般的睫毛,转过头去。
“你认识那姑娘?”花梓悄声问道。
“嗯。”白玉曦依然还是那副模样,未有改观。
“你们很熟吗?”花梓知道这话不该问,可说出口又收不回来,且如果重新来过,估计她依然还是会问出口。
白玉曦终于睁开眼睛,瞥了眼花梓紧张的面孔,又望着天边残月,声音冷冷的:“不熟,她叫紫瓷。”
花梓眉头轻轻蹙起,若说不熟便不熟,为何要特意说出那姑娘的名字,难道特意提醒自己,他对那紫衣姑娘的名字念念不忘?
她遂扭头转过身去,直勾勾盯着一块秃光光的泥土坯不再说话。
紫瓷,紫瓷,倒是很好听的名字,不像自己的名字这般寒酸。
花梓,花梓,越琢磨越觉着俗气。
“你为什么生气?”半晌过去,白玉曦的声音才清清冷冷响起来,吓了花梓一跳,她本已朦朦胧胧有了睡意,也以为他早睡了。
“我哪有生气?你怎么还不睡?”花梓讷讷地轻声询问。
夜色太浓,让人不敢言语。
此时紫瓷与木头块已躺在对面另一处草堆上,悄然无声,也不知是睡是醒。
“你不睡,我睡不着。”白玉曦声音轻轻地,柔柔的,他顺势翻了个身,面对着花梓侧卧着,右手撑着额角,一头黑发在掌中静静流淌,直滑落耳畔铺上杂草。
花梓听到他的话,忽地转身,正撞见他含情脉脉的眼神,只觉得恍惚似在梦中还未醒来。
花梓揉揉眼睛,脱口而出:“是你做梦了还是我在做梦?”
“都在做梦!”白玉曦翻个身,背对着花梓,不再说话。
忽然他身子僵住,动弹不得,花梓纤细的手指正慢慢攀上他的肩膀,映在月光下,有些苍白。
手指越过肩膀,爬到他身前,白玉曦霎时忘了呼吸,耳畔是她轻轻的呼吸声,柔软细腻,携着淡淡的温热。
她静静抱着他,许久,轻声念了句:“趁着做梦,把该占的便宜都占了才好。”
白玉曦哑然失笑,看来她何止懂得多,简直无师自通。
“呆头鹅,你看看人家两人多甜蜜,”紫瓷撅着嘴巴向木头块的身边凑了凑,木头块立时挪动身子,跟她保持“一绳”的距离。气的紫瓷哼一声,扭过头去。
夜色浓稠如墨,月光清冷单薄,花梓酣然入梦,白玉曦却一夜未眠。
晨雾还未散尽,天空还泛着淡青色,花梓睁开惺忪睡眼,只觉着胳膊酸疼。
眼前是浓密的黑发,落入薄纱一般的晨雾中,不甚真切。
忽然她瞪圆了眼睛,双手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她能感受到他温暖的掌心,包裹着她的手贴在他身前,还有他乌黑的头发随着她的鼻息微微颤动。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若吵醒了他,他定会挖苦讽刺抑或勃然大怒!
“呆头鹅,你看,我给你烤了只兔子,我一早起来抓的,本来我舍不得杀它,可是想到不杀它你就要饿肚子,最后心一横,照着兔子面门便来了那么一下,你看你看,可香了。”紫瓷的声音如铃铛一般清清亮亮的。
第八十一章 取暖?
更新时间201477 9:38:49 字数:2042
白玉曦微微一动,花梓立时抽回手,迅速起身,随声附和道:“这味道确实鲜美。”
紫瓷扬着头颅娇笑道:“鲜美也不给你,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