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武。所以,方小染的武功水平尽管在教中是倒数,却也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打得过她家小师叔的。
方应鱼无辜的眨了眨眼:“我并非是来捉你回去的。”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做生意。”方应鱼平静的指向那个“算命测字”的招牌。
“……”
方应鱼将她让进他的算命铺子里,倒上一杯茶。
方小染坐在桌前,打量着铺子里来来往往的几名同门师兄弟,发现他们是教中身手颇好的几名。苦着脸问:“小师叔,是爷爷派来你来监视我的吗?”没自由啊没自由。
“非也。师父是派我来保护那些书的。”
失落啊失落!在爷爷心目中,她这个孙女居然没几本破书重要!
方应鱼道:“师父说,若是丢失或是污损了一页纸,便将你吊在山门前三天三夜。”
呜……这什么爷爷碍…小心翼翼问:“那,爷爷没说让你捉我回去?”
“师父说,如果你一定要自己选,他也不会执意阻拦。”
她的鼻子顿时有点酸酸涩涩的。
数日后,方小染所租下的小院装修完毕。院子里基本维持原来的模样,只多种了些兰花翠竹,更添风雅。
重点装修的是正房。一进门,绕过一道优美的屏风,室内设有一张古朴书案,案上摆了文房四宝、白玉镇纸,博古架上名贵的瓷器流转着淡淡青晕,墙壁上悬挂的水墨字画渲染出风雅的情趣。靠墙立着一个大大的红木书架,上面规规矩矩摆放着一摞摞古旧的书卷,熏香铜炉的郁兰香气轻萦浅绕。
大门外,挂出招牌:珍阅阁。
方应鱼发挥他的特长,替她精心挑选了个黄道吉日,这一天,珍阅阁隆重开业了。
开业这天,门边摆一道小牌子,上书:“阅书费每日十两”。
此牌一出,街坊哗然。想这京城本是读书人云集的地方,书坊、书肆、书摊不知有多少家,便宜的书本几个大钱就可以买下,纸张好些的、厚些的也不过是几钱银子。这家“珍阅阁”开口便是十两,而且据说这里面的书只准阅读而不出售,交了这十两纹银之后,不过是在里面读一天的书而已。
这么贵的价钱,莫不是天宫的天书神卷?人们或惊奇,或嘲讽,一时间成为街头巷尾的热议话题,却没有一位客人光顾。
小鹿坐在空落落的珍阅阁内,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方小染:“师姐……”
“叫我染掌柜。”方小染纠正道。
“染掌柜,你叫价太贵了啦。把人都吓跑了,一个也不敢进来,没有人替我们做宣传,也就没有了鱼线。没有鱼线,你的美人鱼什么时候才钓的到啊。”
方小染沏了一壶好茶,很有信心的道:“我听说这京城中人,买东西不求最好,但求最贵,图的是新鲜,买的是身份。就凭羽王爷那身份,十两银子还未必吸引得了他呢,如果今天没有顾客上门,明天我改成一百两。”
方小鹿瞠目……切,师姐以为京城里的人拿银子扔着玩么?
仿佛为了验证方小染的话,一壶茶尚微烫着,就见一个身影绕过影壁走了进来,道:“如此贵的书,一定很有看头……爷倒要买买看!喂,哪儿交钱哪?”
方小染笑眯了眼,对小鹿道:“喏,这不是来了吗?”
说话间,一名衣着艳俗的公子哥走了进来,那拿鼻孔看人的跋扈神情,一看就知道是个富二代。小鹿热情的迎了上去:“哟~鱼线……哦不,公子,这儿呢这儿呢,这儿交钱。”
方小染一个白眼砸过去,低低飚一句:“你给我矜持。”
嘴角抿出一个最温雅的笑容,款款福身:“公子是来看书的吗?”
富二代喜悦的点头:“你这儿可有好……书?”
“当然当然,全是极好的书。”
“呵呵呵,我就知道。只有好书才值这个价钱。”潇洒的一扬手,沉甸甸的一锭银子砸进小鹿早就扎撒在他面前的爪子里。
方小染微笑:“公子这边请。”优雅的将富二代让进正房,请到书架前。
摸了一本,翻翻看。再摸一本,翻翻看。翻了几本便不耐烦了,直接问道:“春宫图在哪里?”
方小染趔趄一下,好险没摔倒,心中那叫一个气血翻涌啊。扶额吐纳一番,总算是气沉丹田:“……没有春宫图!”
富二代不满的皱起眉毛:“那么Y书呢?Y书也成。”
“……也没有□。”
富二代怒了:“没有春宫图,也没有Y书,就这些破书,凭什么收费这么贵?!”
方小染嘴角抽动,咬牙道:“退钱,送客。”
小鹿不情愿的摊开手心,富二代一把将那银子夺了去,气哼哼的出去了。门外早就围着一帮好奇群众,见他出来,都围上去问道:“看了吗?都是些什么书?”
富二代气愤的高声道:“是骗人的!根本没有春宫图和Y书,什么《韵集》、《洪歌赋》,又破又旧,连个插图都没有,一点都不好看!还十两呢银子呢,倒贴我十两我都不……”
话音未落,就见方小染手持一支巨大的墨汁淋漓的毛笔,面色铁青的从屋里冲了出来。
富二代倒吸一口冷气,惊恐的倒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方小染狠狠瞪了一眼富二代,举起笔来,将牌子上“阅书费每日十两”中的“十”字重重打了一个叉。
富二代得意了:“这就对了,没有春宫图,理应降价。”
却见方小染挥笔在下方添加了大大的“一百”二字,头也不回的转身往屋里走去。
缘分遇到魔术
富二代得意了:“这就对了,没有春宫图,理应降价。”
却见方小染挥笔在下方添加了大大的“一百”二字,头也不回的转身往屋里走去。
众人吃惊,一时间分外安静。忽听一人扬声道:“这位姑娘……真的有《洪歌赋》么?”
方小染止步回身,见是一名衣着不俗的儒雅中年男子。
回道:“有。”
男子面露惊喜,却是半信半疑:“《洪歌赋》据说早已失传,姑娘你这里怎么可能存有?”
方小染回想了一下,道:“仅有半本而已。”
男子惊呼一声:“难道是残卷?!如果是真的,那可是稀世珍品!我一定得开开眼界!”
终于遇到个识货的……
珍阅阁内。中年男子捧着半本《洪歌赋》,激动得老泪纵横,之乎者也的长呼短叹,大概意思是“这一辈子能看到这本书,老夫再没有什么奢望了,大可以蹬腿去了”。待再看看书架上其余的书,又将“可以蹬腿去了”的意思反复强调了数遍。之后提出一个巨额的数字,想买下半本《洪歌赋》,被方小染断然拒绝。又提出借回家去看,再次遭拒。
这人一直在珍阅阁中读书读到华灯初上,直到方小染再三催促,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他见书阁内仅有一张书案,很担心明天再来时没有座位,想预订明天的位子,身上又没带够银票,这时拿出自己的身份做信用担保,方小染才知道他乃是朝中官员。
他以祈盼的目光看着已俨然化身成为他心目中的女神的染掌柜……方小染考虑了一下,找出八十两的银票退还给他,大方的道:“一百两的价格只是气话,还是按原来的十两算吧。明天位子可以给您留着,只劳驾您多叫些文人雅士来照应小店的生意。”
官员拿着退回的银票,满口答应,欣喜而去。
几乎是一夜之间,“珍阅阁”的名头红透京城的文化圈。珍阅阁中有许多皇宫中也不曾收藏的孤本珍本,令文人墨客无不神往。珍阅阁每天只接待一名读客,预订座位的名帖却在方小染的手里积攒了一大摞。而染掌柜并不接受预订。为了不起纠纷,她自有一套公平的办法,确定接待哪位顾客。
头天下午,她会将预订者本人或是派来的家丁们请进院子里,当着他们的面,将手中的名帖洗纸牌一样洗得乱乱的,然后将名帖倒扣,随意抽出一张,抽中谁,谁便是次日来读书的顾客。
店是她开的,规矩自然可以由她定,众人也无话可说,只能捏着银票,等待好运气降到自己头上。然而数日之后,大家就感觉不对头了。
这一日方小染照例将名帖打乱,抽出其中一张亮给大家看时,全场哗然。有个小书僮不畏权势,大声质问:“为什么羽王爷十次倒有八次能抽中?”
屏风的后面,斜斜靠在书案前的袭羽听到这声质问,目光从书本上抬起,落在屏风之上,看着那个被日光剪出的纤巧身影。
却听染掌柜沉默了一会儿,悠悠叹一声:“这就是缘份吧……”
众人默……冷……抖……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袭羽听在耳中,唇角微微勾起,眼中蓄起笑意。
只听小书僮大声道:“扯什么缘份啊!我看珍阅阁的书籍虽雅致,掌柜您却是趋炎附势的俗人!既然立了规矩,就得按规矩做事,我看是您抽名帖时做了手脚!”
方小染扬了扬眉:“哦?那么你来抽。”
将袭羽的名帖随手□一叠名帖中,洗了几洗,捻成扇形,将写有名字的一面朝向自己,招呼小书僮上前。小书僮谨慎的选中一张,抽了出来。翻过来一看,顿时惊讶得嘴巴圆圆。
众人凑上前来,看到由小书僮抽出的名帖,赫然还是袭羽王爷的!
方小染无辜的看着大家:“我就说是缘份吧。”
小书僮不敢相信,将所有名帖拿过去仔细检查了一遍,道:“这次不算,再来!”把名帖拿在手中一阵猛洗,打算再抽一次。众人却不干了,有人怀疑小书僮是袭羽的托。
方小染示意大家安静:“大家既然信不过任何人,那可信得过天上的飞禽?”
众人不解:“天上飞禽?”
她将名帖从小书僮手中取回,放在面前的小几上随手一抹,令其均匀摊开,然后对着天空伸出纤纤玉指。
只听扑棱棱一阵翅响,一只米黄色的小鸟儿不知从何处飞来,轻巧的落在她的手指上。她亲吻了一下小鸟毛茸茸的小脑袋,道:“鸟儿,你来替我选出明日的读客,可好?”
小鸟乌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