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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挨饿也就算了,还要连累那上百名的大周人陪着自己挨饿,不知道这样的担惊受怕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停歇,哥哥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到自己。
正待思索间,托格带着拓跋沅一命他准备的东西都送了过来。苏绾见到满桌子的点心,还有那身看上起很精美的白色华服,还好是男子的样式。
心中弥散着层层迷惑,拓跋沅一绝对不会有那么好心,一定有阴谋。
苏绾并没有动那些东西,谨慎的问道:“你们不是又要玩什么游戏吧!”
拓跋沅一已经算准了苏绾会问,托格依然知晓了苏绾的身份,依照王的嘱托道:“王命令你穿上干净的衣衫,晚上要参加晚宴。”
一听说晚上要参加晚宴,苏绾丝丝冷意从脚底窜出,无数的冰冷从心底蔓延开来,还记得宴会之上拓跋沅一逼着自己食用那炭烧的乳羊。
还记得那面目可怖的面具,那血腥残忍的杀人游戏,不知道这一次要上演什么样的残忍方式来折磨自己,不觉心中不寒而栗。
来到牙帐七日有余,这七日以来的种种经历,就像经历了千生万死那般煎熬。
托格见苏绾依然站立不动,“王还说,只要你乖乖的去赴宴会,那些奴隶晚上就有水粮。”
果然没安好心,还是那个卑鄙无耻的拓跋沅一,明丽清眸中满是倔强,就算在心有不甘,为了那些大周人,也为了能够活下去不得不妥协。
银灰色的暮霭笼罩着草原,一弯残月高挂天边,清冷的月辉是那么幽黯。
草原上的人们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点燃了篝火,明日就是蛮夷一年一度的塔恩节,塔恩节是寓意着丰收的季节。
夜风吹来,薄凉如水,却依然浇不灭心中的那是烦躁不安。心口处涌起焦躁与不安,就如同当日在玄武关外,那急乱的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种不安。
跟在托格身后,来到演武场,远远的见到拓跋沅端坐在高台之上,凝神敛眸,一副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态。
令苏绾感到讶异的是,她竟然在拓跋沅一身侧见到了司空芸儿的身影。芸儿是拓跋沅一侍寝的床奴,按照常理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司空芸儿也不知道为何会被带到这里来,拓跋沅一突然命她穿上一身红色艳丽的纱裙,命令她在一旁伺候着。
芸儿见到苏绾前来,两女眸光交汇,均怕会给彼此带来灾祸,佯装不识。
此时的司空芸清纯的容貌配上艳丽的大红色,清新淡雅,美丽不失明艳。
端坐在高台之上的拓跋沅一灿若星辉的眸子闪过一丝锐芒,见着苏绾一身月白的长衫,那冰雪般冷艳的容颜,眉宇间焕发英姿似男乎女。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模样,那眉眼中却透着异与年龄不相符的内敛。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上一次苏绾公然忤逆他,结果害了两条性命,此一次她不是孤身一人,她的身后背负着上百条大周人的生命。
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神色变得恭敬了许多,敛眸踏前一步道:“凌傲天见过,王!”
面对苏绾突然的恭敬,拓跋沅一嘴角荡开温雅的浅笑,竟让苏绾不觉的心中猛然一滞,总感觉那笑容背后藏着诡异,笑里藏着锋刀。
“先站到一旁去吧!”拓跋沅一的声音一如往常一般轻忽飘渺,听在心中却是让人更加的不安。
歌舞升,宴会起,流觞美酒,丝竹绕耳,悦耳琴音听在耳中不觉喜乐,虽是低垂眼眸,眼角的余光一直看向拓跋沅一,很想窥探出他的心思。
此时那双眼眸如同寒潭清寂无波,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坐在下首的兀苏德眸光偷偷的注视着拓跋沅一身侧的司空芸儿,正在拓跋沅一斟满酒杯。
拓跋沅一蓝眸灿起幽诡,出乎意料的将芸儿身子向前一带,司空芸儿便半跌在他的怀中,霎时,酒壶里面的酒液汩汩流淌。
司空芸儿一丝慌乱,胆怯的缩在一旁瑟瑟的发抖,拓跋沅一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神情流露出丝丝莫测之意。
台下的苏绾更是神情紧张到了极处,生怕拓跋沅一会迁怒司空芸儿。
“去给本王跳一支舞!”拓跋沅一轻声道。
司空芸儿扶正了由于惊慌瑟瑟颤抖的身子,从拓跋沅一的怀中出离,喏喏的应了一声,“是!”
便踏着细碎的步子,背对高台缓步来到高台之下,翦翦水眸看向坐在下首的兀苏德,眸光透着丝丝悲凉,还有一丝殷切,希望兀苏德能够带她脱离苦海。
拓跋沅一看似漫不经心,却掌握着每一个人的神情,兀苏德自然深谙拓跋沅一的脾气,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心中却早已暗藏汹涌。
心中比任何人都了解司空芸儿心中所愿,他也希望能够尽快的让她解脱。
司空芸儿敛气凝神,宴乐声,歌舞起,抬腕低眉,轻舒云手,柳腰轻转,云袖生风,踏着云步生怕跳错了节拍。
高台之上的拓跋沅一,看似一副陶醉神情,此时歌舞之乐,看似升平喜乐,他却感应到了茫茫夜色中隐含着浓浓的杀机。
第八十八章 遇刺
夜色弥漫,歌舞升平,却不知安乐祥和之下隐藏着浓浓的杀机。
一曲舞毕,歌舞方歇,司空芸儿再次回到拓跋沅一的身旁,拓跋沅一示意她为自己斟酒,司空芸儿僵硬的指尖,颤抖的拿着酒壶,为他斟满酒杯。
拓跋沅一看向立在高台下的苏绾,将酒杯拿在手中,“凌傲天,过来陪本王小酌一杯。”
苏绾微敛心神,压制内心那份不安,从容的走向高台之上,素手接过拓跋沅一递过来的酒杯,那琥珀色的酒液透着香醇。
清眸望向司空芸儿,这酒是芸儿倒的,和矮几上的酒液出自一个酒壶,应该不会有毒吧!
拓跋沅一见到苏绾眸中的迟疑,修长的指尖捏起矮几上另一杯酒杯,放在唇边一饮而尽,将空杯扬在手中。
苏绾收敛心神,用袍袖遮住酒杯,正欲一饮而尽。
但见拓跋沅一那眉目凛然,感受到茫茫暗夜中弥散不去的杀机,瞬间将手中的酒杯丢在地上,顿时花作粉碎。
此时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七八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刺客,手中拿着长剑,一道寒芒直奔着拓跋沅一而去,演武场上瞬间慌乱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无路可退的拓跋沅一伸出手直接抓过一旁的司空芸儿,苏绾就在身旁,来不及多想,她不能够看着司空芸儿命丧刺客的剑下,直接奔着司空芸儿扑了过去。
那刺客剑法凌厉,一剑便刺了过来,可是那刺客看清司空芸儿和苏绾的容貌,拿在手上的剑明显一滞,想要收招却有些来不及。
拓跋沅一并不知道司空芸儿与苏绾的关系,眼见着苏绾向他的方向扑了过来,欲挡住刺客的剑锋,转瞬之间毫不犹豫的将苏绾推到一旁,剑瞬间刺进了皮肉,刺在了拓跋沅一的肩头,溅出血花。
兀苏德见着那刺客朝着司空芸儿刺去,几个飞身便跃了过去,却见苏绾冲了过去,情势的转变不过瞬息之间。
萨穆与兀苏德同时出手,已经冲到了近前,将拓跋沅一团团护住,七八个刺客被人瞬间围攻起来。
苏绾从地上爬了起来,但见拓跋沅一肩膀处受了伤,拓跋沅一一手捂着肩头,殷红血在肩头侵染开来,沿着指尖涌出,拓跋沅一瞬间封住了身上的穴道,那剑上是涂了毒的。
忙不迭的从腰间掏出了水晶瓶,倒出白色的药丸直接吞到了口中。
苏绾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依然惊魂未定,原本那一剑是奔着自己而来,拓跋沅一竟然将自己推开,原本他是可以躲过那一剑的。
来不及思索,身侧的司空芸儿吓的不轻,瘫坐在地上身子在轻颤,苏绾忙不迭的将她搂在怀中,轻拍她的脊背,“芸儿,不用怕,已经没事了!”
苏绾方才注意到场上的缠斗,那七八个人根本不敌蛮夷的兵卫,已经落了下风。苏绾方才注意到那刺客的身形好生熟悉,那刺客刺出的那一剑明显半途减弱了力道,他好像是认得自己的。
拓跋沅一缓过心神,冷眸看向场内的缠斗,如今胜负已分,见兀苏德要赶尽杀绝,厉喝道:“留下活口!”
可是那话音方落却也是来不及了,兀苏德到已经刺进那人的咽喉,将最后一个刺客诛杀。
拓跋沅一的神情冰冷的如霜雪,这几名刺客能够成功混进来,绝对有蹊跷,兀苏德如此的急着将人除去,是想要杀人灭口吗?
萨穆直接冲了过去,将那刺客的身子挪开,解开了刺客脸上的面巾,竟有些惊讶道:“王,是大周人!”
苏绾闻言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见到那死去刺客的眉目,整个人直接瘫在地上,她是认得那刺客的身份,竟然是太子亲卫。
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激动,还是真的被此等血腥的场面吓到了,竟然脸色惨白的直接躺倒在地晕死过去。
拓跋沅一的伤不是很严重,只是他中的毒却很霸道,看来刺杀他的人想要置他于死地,服用了解毒的丹药,体内尚有余毒,需要慢慢调息。
拓跋沅一经过一夜调息的修养,身体已经无大碍,大清早的便问讯萨穆苏绾的情况,得知苏绾还没有醒过来。
梦中,莽莽山林,山风呼啸不绝从耳边刮过,陡峭崎岖的山路上,祈寒一身银色铠甲骑着马儿墨焰,身后带着苏绾一路狂奔着。
身后一群群人骑着马儿一路紧紧地跟在身后,沿着山路一路向前,恍然间,马儿嘶鸣,双蹄跃起,两人竟然到了一天堑沟壑断了去路。
祈寒仰首望向远处对岸,眉目深远,凝眉看响苏绾,“阿绾,你要抓紧了,相信祈寒哥哥一定能够带着你越过去。”
苏绾紧紧地搂着他笔挺的腰肢,神色笃定,“嗯,只要能够和祈寒哥哥在一起,无论到那里阿绾都会相随!”
眼见着追赶的人马绕着盘山栈道追了上来,祈寒勒紧马缰,烈焰一跃,凌空而起。。。。。。
还不知道祈寒有没有带他逃走,苏绾就猛然从梦境中惊醒过来,直接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司空芸儿被拓跋沅一派到苏绾身边来照看她,坐在床边守了一夜都没有见到苏绾醒过来。
倏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