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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安排小昭住进了西厢其中一间,苏绾打开了小昭带来的包袱,里面有两三套自己平日里所穿的衣衫,还有太子所赠送的丹药。
“小姐,您的身子弱,若是生了病会很麻烦,索性将房间内的所有药瓶都拿来了。”
当初祈寒为了去除脖颈之上的疤痕,送了自己半瓶玉露,苏绾伸出手将那白玉瓶拿在手中,玉露的功效自己是亲自验证过。
这玉露应该可以去除哥哥脸上的刺青,哥哥脸上的刺青一直都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昭儿,我还有事去找哥哥,一会儿天就黑了,厨房的位置你应该知晓,今日就由你来准备晚膳。”
“是,小昭明白。”
苏绾手拿着玉瓶来到父亲所在的房间,如今父亲已经睡去,“哥哥,阿绾有办法去除哥哥脸上的刺青。”
刺青对于苏瑾来说是一辈子的耻辱,“阿绾,究竟是何等方法?”
苏绾将袍袖中的玉瓶拿了出来,“这是去除疤痕的玉露,想要去除刺青,必须将刺青切去,然后涂抹此玉露,三天便可以恢复哥哥本来面目。”
只要是能够去除脸上的刺青,他愿忍受痛苦,只是会流血,免得吓到了人。
“阿绾,哥哥现在去西厢,你去房间取一枚铜镜过来。”
苏绾回到自己所在的房间,取了铜镜来到西厢门口,推开了门,见哥哥坐在椅子上脸上很平静,烛火已经点燃,旁边摆放着一柄锋利的匕首。
“哥,阿绾将铜镜拿来了。”
苏瑾知道苏绾最不喜血腥,“阿绾,你出去守在门口,不要让人进来。”
琅王府内,闷热的气浪夹杂着天边丝丝冷风而至,乌云渐渐拢了上来,雾蒙蒙的,比白日里更加燥热几分。
花园中,心中烦闷的祈寒和这烦闷的天气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夜,见苏绾手握玉符,坐在窗前遥望天边,以为她会想通了。可是已经三天过去了,苏绾一点回王府的意思都没有。
祈寒手握龙吟宝剑,一身银杉飞舞,卷起了剑气袭人,天地间瞬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纵身跃起,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凌厉的剑气刺碎了夜风,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又似雷霆而至,远处那古旧的假山瞬间变为齑粉。
方才收了剑招,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出来,心情舒爽了些许,耳廓未动,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
暗夜中,一双深邃的眼眸看了很久,祈寒也早就感应到了,祈寒将龙吟剑收入剑鞘,迎上唐瓉那幽深的瞳眸。
当年自己失去一切,颓废之时,是恩师唐瓉他送给他“隐忍”二字。
“祈寒见过恩师!”
唐瓉扬眸望向如墨天幕,夜雨即将来临,外面显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琅王,可否移驾!”
“恩师请!”
两人来到书房,均是找了地方坐了下来,祈寒知道恩师是有话要对他讲。
唐瓉看到如今已经长大,退去了少年稚气愈发冷峻的琅王祈寒,遥想当年,那个每日被噩梦所噬,颓废不堪的孩子。
“没想到琅王对当年之事还是没有看开,仇恨蒙了心,看不清前路,就会走进暗巷,兜兜转转永无出期,如此下去王爷怕是因此后悔终生。”
祈寒无法忘记当年的仇恨,每每想起都恨入骨脾。他忘不了母妃因饮了毒酒七窍流血的惨状,当年因为舅舅要为母妃报仇,得了二人的罪证,却被人暗中灭了门。
当他赶去的时候,舅舅他们已经遭了毒手,荣家的族人十余口,就连五岁表妹,这么小的孩子他们都没有放过,让他如何不恨,那是埋在心间永远挥不去的噩梦。
他爱苏绾,可是却无法逾越,内心深处横在两人之间仇恨的沟壑。
祈寒的声音很低,仿若从喉间发出的呜咽,“恩师,要如何才能够忘记仇恨?”
“王爷,不是忘记,而是放下!莫用仇恨之眼看世间,阖上眼眸向心看,问问自己究竟什么是王爷最想拥有的。”
唐瓉看着祈寒闭上了眼眸,眉宇紧邹,好似在挣扎,渐渐的一颗心变得安静了许多,嘴角扬起一抹怡然,他看到了一家三口过着安乐祥和的日子。
外间儿,一道银芒划破夜空,响彻天际,将祈寒从深思中拉了出来。
唐瓉见祈寒睁开眼眸,眸中多了几分清明,方才开口道:“看破放下方得自在!懂得放下方能得到更多。”
电闪雷鸣,浓墨天幕如同被野兽利爪活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顷刻间倾盆大雨九天倾泻而下,恍若冲刷掉人世间所有罪孽,荡涤这浑浊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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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如约而至
苏绾守在门口,良久都没有听到房间内哥哥传出声音,冷风夹着乌云由天边翻涌而至,眼见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苏绾忙不迭的跑回自己的房中,取了雨具,复又折回哥哥房中,一定要见过哥哥安好方才能够安心。
霎时间,大雨倾盆沿着九天倾泻而下,苏绾撑着油伞,推开了房间的门,走了进去,水珠儿沿着伞面滴落,苏绾收了伞。
但见哥哥苏瑾坐在木椅之上,右侧脸颊之上铜钱大小的皮肉不见,血肉模糊猩红一片,顿时吓得尖叫一声,忙不迭的掏出锦帕为哥哥揩拭掉脸上血迹。
“哥哥,你怎么样?”
苏瑾皱眉,痛的冷汗沿着额角滴落,“阿绾,哥哥没事!”
苏绾看着哥哥流血的脸颊心疼。外面的雷声轰鸣,苏瑾看着为自己擦拭脸颊的苏绾,心中担心怀孕的妻子穆佩玲,如果让她见了这般血腥的一张脸,定会心疼。
“阿绾,不要告诉佩玲,就说我在父亲房中今夜不回去,等明日伤口结痂了,我再去见她。”
苏绾应声点头道:“嗯,阿绾知道。”
“还有,今夜让小昭去佩玲的房间睡,佩玲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雷闪电。”
谁说哥哥是个大木头,哥哥平素里少言寡语,不擅甜言蜜语,一心都再记挂着嫂嫂。
不禁想到了祈寒,三日以来未见踪影,此时的他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他们之间的爱就那么微不足道,抵不过那心中怨恨。
苏绾敛了心神,“哥哥放心,阿绾这就去见小昭,让她今晚去陪嫂子。”
苏绾在房间内为哥哥清理伤口,见伤口不再出血,欲为哥哥涂上玉露,苏瑾担心穆佩玲,催促着苏绾方才离开房间。
狂风骤雨,越来越大,苏绾单薄的身子艰难前行,几乎就要淹没在,暴风雨之中。
小昭做了晚膳已经送至穆佩玲房中,苏绾下了命令不准去打扰,于是端了晚膳伺候着苏诚儒服下。
眼见着外间儿雨越下越大,不知道申屠大哥还会不会来?
听到房间门口苏绾撑着油伞走了进来,已经被雨淋湿了大半个身子,衣衫浸湿黏在身上。
小昭忙不迭的起身,见苏绾被雨淋,拿出一方锦帕,为苏绾擦去脸上的雨水,“小姐,您身子都淋湿了。”
“昭儿,无妨事,我是来唤你晚上去嫂嫂那里睡。我留下来伺候父亲。”
小昭心疼的看着苏绾,见小姐赢弱的身子,如此被雨淋到怕是会着凉,“小姐,这房间内也没有换洗的衣衫,以小姐娇弱的身子,若是病倒了老爷他也会担心的。不如今夜小姐去少夫人的房间休息,老爷由小昭照看着。”
此时半个身子均被淋湿了,浑身却是感到寒凉鼻子发酸,小昭说的没错自己不能够病倒,嫂嫂那里有换洗的衣衫。
思及此,颔首道:“好!今夜就有劳小昭费心。”
苏绾走到床榻前看着父亲,稍稍的叮嘱几句,方才安心离去,房间内就只剩下小昭一人。
雨夜,雷雨大作,轰隆的雷声响彻天际,小昭的心中也是有些惧怕的,并没有熄灭烛火。
看着床榻之上的熟睡的苏诚儒,口眼喁斜,枯瘦的身子,真没有想到当初那般威风的老爷会落得如此凄惨。
忽闻有人敲击窗棂的声音,小昭以为是狂落的雨点打在窗棂发出的声音,没有去理会。
又听到窗外的敲击声,莫不是申屠大哥前来,如此暴风骤雨,怎么可能。
“窗外的申屠俊透过窗棂见到蹙眉的小昭,就是怕吓到她,才没有贸然进去。
“昭儿,是我,申屠!”
听到窗外申屠俊的声音,眸中欣喜,没想到他会如约而至,“申屠大哥,你等一下。”
如今苏诚儒在沉睡,小昭放下床榻上的帘幔,方才走到门口将申屠俊让了进来。
申屠俊一身蓑衣,站在风雨中,他冒雨前来,小昭眸中隐泪,心间荡涤着无尽的暖意。
申屠俊伸出手将接下来的蓑衣放到了门口,方才走了进来,关上房门。
脸上笑的宽厚,“昭儿,一日不见你好像憔悴了许多。”
小昭却是顾不得羞涩,直接扑到他的怀中,“我以为申屠大哥不会来了。”
申屠俊宽厚的大手搂着怀中的小昭,“怎么会,答应昭儿的事情,即便是下刀子申屠也会来的。”
如今暴风骤雨,根本不担心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小昭窝在申屠俊的怀中。
两个人早已柔情蜜意如胶似漆,就差没有履行那未完成的大婚之礼。
“昭儿,真想马上把你娶进门,到时候我们生一堆的娃娃,喊我爹唤你娘,就不会再孤单了。”
“昭儿也想嫁给申屠大哥,如今小姐和王爷一直僵持着,均不肯让步,这个时候我们怎么能够提出大婚,岂不是在添乱吗?”
六年前,他认识祈寒的时候祈寒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几乎很少听到他说话。
“王爷他的心里也很苦,昭儿你一定要劝劝王妃。”
“昭儿知道,当初小姐受尽了苦难才能够和王爷在一起,小昭当然会尽力劝说。”
申屠俊呆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冒着雨赶回沂州城,他还有公务要忙。
帘幔后,躺在床榻之上的苏诚儒,整日的躺在床上,根本就睡不着,只不过是为了让女儿们担心一直在佯睡。
他如今是废人一个,害的儿子前途尽毁,女儿也因自己当初所犯下的过错深受其害。
为了争名夺利不择手段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为什么还要让他活着,活着只会连累儿女不得安宁。
双眸浊泪横流,枯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