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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微微颔首,“有劳凌都尉费心。”
凌傲天径直离开书房之后,便回了自己的住所,准备了行装之后带着手下的人,顾不得渐渐幽暗的暮色,骑着马儿奔着沂州城外疾驰而去。
以此同时,祈寒心中翻涌着无尽怒涛,从书房走了出来,心中烦闷,直接去找申屠俊,此时申屠定在小昭所在的院落。
房间内,久别重逢的有情人刚刚见面,两人还未说上几句体己的话,便听到房间外祈寒低沉的声音,王爷来找他定是有要事商议,向小昭知会过后走出房间。
申屠俊见琅王不悦的神情,难道自己走后王爷和王妃吵架了,此时当知琅王找他定是要同他较量一番,方才能够消除心中的怨怒。
两人找了一处静处,痛痛快快的较量一番,祈寒的心情舒爽了许多,祈寒很想找一处高出去喝酒,于是二人上了房顶。
天儿渐渐的暗了下来,皓月当空,月光倾洒映照勾檐,房顶之上,祈寒与申屠俊对月畅饮。
申屠俊见祈寒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方才开口问道:“王爷,究竟发生了何事?可否当申屠说一说?”
申屠比他大五岁,即是君臣,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祈寒微吸了一口气,拿起手中的酒瓶喝了一口,然后狠狠的握着酒瓶,将酒瓶抛了出去,砰的一声,摔在了对面房檐之上,酒瓶碎裂酒液汩汩倾洒。
俊朗的眉目瞬间变得凝重,声音很低近乎破碎,“我知道她有苦衷,也知道她是个孝顺女儿,可是我无法说服我自己,这世上我可以接受所有的人,却惟独两个人无法原谅,就是那两个害死母妃的侩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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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不再是琅王妃
苏绾离开书房,没有回到卧房,如今母亲去了,祈寒再生自己的气,心中生出悲凉,漫无目的在王府中走着。
如今已是初夏时节,夜晚并不寒凉。熏风习习而过,吹不散心中的那份悲凉。
倏然驻足停留,抬头仰望苍穹之上朗朗明月,碧空皎洁,清清月光;段段愁肠。
眼泪幽幽静静划过眼角低落,纵向摆脱纠缠着前世今生的恩怨,总是在爱情与亲情之间徘徊,不可能看着父亲受苦而置之不理,祈寒也忘不掉那深埋骨髓的仇恨,此时的两个人都触及到了对方的底线。
不经意间,借着月辉望及影绰见到远处房顶之上,站着两个人,那人一身白衫在月华的映衬下愈发的清冷。
祈寒的心中定是很苦闷,她又何尝不痛恨父亲的所作所为,可是她做不到绝情绝意。
此时绝对不能够拖下去,越拖两人的感情就会越生疏,她要去找祈寒,她怕期刊不肯见她,悄悄的躲到了暗处。
天边边姣姣明月,夜风吹动衣袂,祈寒伸出手抢过申屠手中的酒瓶,扬起脖颈一饮而尽,却是半点醉意都没有。
申屠在一旁劝慰道:“王爷,既然王爷知道王妃有苦衷,何不选择成全?”
一直以来苏绾虽然看似柔弱,一直在退让改变的却是祈寒,如今却已是退到了底线。
“不可能,杀母之仇不共戴天!除非他死了,否者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此时听到悉悉索索的步履声。
清冷的眸光看向暗中的某处,却是看不真切。以为自己听错了,却听到急匆匆的步履声朝二人的方向而来。
金戈同凌傲天住在一处,金戈带着人到城外巡逻,会到住所唤凌傲天用晚膳,方才发现凌傲天不在,稍作打听方才知道,凌傲天带着自己的亲卫匆匆忙忙的离开。
金戈还不知道申屠俊回府,凌傲天一走,沂州城巡城之事该如何安排,事情紧急匆忙的赶到王府报禀。
荣安带着他前去书房不见祈寒踪影,荣安打听过兵卫,王爷并没有出王府,于是荣安带着他在王府内四处找寻。
祈寒并没有发现暗夜角落里的苏绾,只听到脚步匆匆有人朝着他的方向而来,居高临下,借着光亮看的不大清晰。
金戈已经见到了房顶上的祈寒,没想到申屠竟然回来了,几个箭步跃至院中冲着房顶上的祈寒喊道:“王爷,凌傲天带着兵卫突然离开了。”
祈寒眉宇紧邹,凌傲天怎么会突然带着兵离开,不禁开口问道:“他是何时离开的?”
“大约一个时辰之前,走得很匆忙。”
一个时辰前,便是自己离开书房之后,按照常理凌傲天应该会回去书房,阿绾当时就在书房,不难猜测,以阿绾和司空芸儿的关系,如今阿绾能够求助的只有凌傲天。
阿绾阿!阿绾!你就如此的迫不及待,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她是绝对不会让苏诚儒踏进沂州城半步,祈寒立时从房顶之上跃至院中,申屠随后而至,从房顶之上落至院中。
祈寒命令道:“凌傲天定是去京城找太子去了。申屠,快去带上人马,一定要将人追回来。”
琅王府门口,集结了大批的兵卫,手中均拿着火把,将王府门口照得通明。
看着齐齐战列的兵卫,口中喊道:“出发!”
“等一下!”苏绾跌跌撞撞的从王府内跑了出来,祈寒见苏绾前来,她怎么会来?
苏绾神色匆忙的奔了过去,直接上前拉住祈寒的手臂,“祈寒,我求你不要去?给他们一条生路。”
祈寒眉目清冷的看着苏绾搭在他手上的素手,冷道:“只要他苏诚儒不来沂州,就是生路。我没有不给他们生路,是你在逼我妥协。”
“祈寒,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样还不够吗?”
祈寒某从燃着无穷的怒焰,“就算他死了,他能够挽回母亲的命吗?能改变我这么多年忍受的耻辱吗?”
“祈寒,我没有让你原谅他,她是我的父亲,我怎么不可能见他受难置之不理,我只求你给他一个容身之地仅此而已。”
祈寒对苏诚儒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这一回,我不会再退让,他苏诚儒就连尸体都不准停在沂州城的一寸土地之上。”
泪光划过眼角,祈寒竟如此狠绝,犯人会被除去户籍,脸上会被刺上刺青,无论走到哪里均会被通缉,被抓到就是必死无疑。
眼见着祈寒已经飞身上了马匹,哥哥也和自己一样绝对不会抛下父亲而置之不理,父亲不来沂州,哥哥也不会来。
为了父亲,为了哥哥还有嫂嫂腹中那未出世的孩子,苏绾狠狠的咬了咬牙。
飞身挡在了马前,闭上了眼眸,冲着祈寒喊道:“如果王爷想要离开,就请从阿绾的身上踏过去!”
祈寒听到苏绾的威胁,眉目阴寒,气恨的周身都在颤抖,他们的感情终抵不过苏家的几条人命。
声音冰冷到了极致,冷睨着拦在马前的苏绾,“好!本王今日就成全你的一片孝心,倘若苏诚儒留在沂州,你就不再是琅王妃!”
祈寒冰冷的话冲破彼此之间的那道底线,如芒刺背生生刺进皮肉,刺痛了彼此的心,鲜活的心依然为彼此而跳动,却是染满鲜血,痛到了极处。
祈寒话语阴冷带着狠绝,同样也在威胁着苏绾, 祈寒他是不可能放弃仇恨,绝不退让,亲情和爱情,两者苏绾只能够选择一样。
泪水刹那间迷蒙双眸,忽然觉得两人之间的感情,如那岌岌可危的高楼,一阵风浪过后瞬间轰然倒塌。
她相信祈寒是爱着她的,两人此时均碰触到了对方的底线,寸步不让。
只要两个人之间有感情,只要还深爱着对方,就算出现了裂隙还有修补的可能。
如果不救父亲看着他自生自灭,苏绾做不到,那样一辈子都不会良心不安。
前世无法接受父兄惨死在他的手上,才会选择以自杀的方式结束生命。
重生之后除了心中一直深爱着她,也是希望改变悲惨的命运。
苏绾垂首,敛了眸中的眼泪,“阿绾谢王爷恩典,阿绾这就回去收拾东西,明日一早便离开王府。”
苏绾踏着沉重的步子转身离开,转身的一瞬间泪水滑落眼角,无法言语的痛楚袭来,却是没有走上几步,摇摇欲坠的身子便是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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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看他有多悲惨(今日两更)
苏绾坐在窗棂旁,眸中剥离的恍惚,遥望窗外,思绪渐渐飘远。
儿时,每到六月天,便到了梧桐花雨落英漫天的季节。
父亲命人在引凤阁外栽满了梧桐,梧桐树下搭建了秋千架,还记得那个坐在梧桐树下荡着秋千,赏着落英纷飞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小姐!”身后传来小昭的声音,将苏绾的神识从回忆中剥离出来,苏绾回过神来,眸光看着小昭手中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昭儿,我不饿,什么都吃不下。”
小昭将食盒放在了案几上,眸中带着担忧,“小姐,即便王爷还在生小姐的气,小姐也不能够不吃东西。”
那夜祈寒并没有带着人马去追回凌傲天,自那夜起祈寒便搬进了书房,对苏绾不闻不管不问亦如从前那般冰冷。
那夜,他说过倘若父亲留在沂州城,自己便不再是他的琅王妃。
自己选择了父亲,没有选择他让祈寒心生怨恨,在再用这种冷漠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中的不满。
曾经不止一次的去见他,却总是被他拒之门外,既然他默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就代表他深爱自己,说那些狠话不过是在威胁罢了。
苏绾觉得该给祈寒一个平息愤怒的时间,慢慢的他的气便会消减。
再过些时日,父亲和哥哥就到了沂州城,也是时候为哥哥找一处安身之地。
“小昭,一会儿你跟着我出去,我想出去走走。”
“是!小姐,小昭伺候着小姐用早膳,这走路也是需要气力的。”
苏绾在沂州城二十里外买下了一处清幽雅致独立的庭院,命人重新修葺,置办了些物什。。。。。。
祈寒身在书房内,虽然对苏绾不管不问,每日均会向荣安了解一下苏绾的情况,再得知苏绾再为苏家人的事情忙碌,神情很冷,手中的笔瞬间被断做两节。
“阿绾,当初是因为你和苏家撇清了关系,我才选择接受你的,你如此这般,是在亲手葬送你我之间的情分。”
七月中旬,祈寒依然冷漠,苏绾试了几次,祈寒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