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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寒充满寒意的眸子看着申屠俊手上高举的信笺,原本以为她已经离开了,不想她还没有走。阿绾,你太高估了你在本王心里的位子,不管那信笺上写的是什么?本王都不会看,更不会写什么回书。
“将信笺拿过来!”声音依然很冷,很淡。
申屠俊从地上起身,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去,祈寒凝眸接过申屠俊拿在手中的信笺,眼前浮起的都是苏绾那不卑不亢的神情,心中的怨恨就更深。
纤长而白皙的双手将信笺拿在手中,手滑向两边,看都没有看一眼,“嘶!”传来纸张被撕裂的声响,苏绾所写的信笺被一分为二,被祈寒丢在了书案上。
祈寒嘴角扬起一抹森然的寒意,挑起眉目看向申屠俊冷道:“将碎屑交与她,命她马上离开,如果她不离开公然忤逆本王的意思,就以军法处置。”
申屠俊跟在祈寒身边多年,王爷是冷傲了些,却也不是那种冷血无情之人,怎么会对王妃如此的无情,要知道那军法就是用在久经沙场的士兵身上,唯恐承受不住,何况是身娇肉贵的王妃。
“王爷,您当真要对王妃动用军法?王妃恐怕承受不起。”
祈寒当然知道军法有多么的可怕,因此才想要以此吓退苏绾,如果她真的不识抬举,不在乎自己的颜面,那也就不要怪他不念及从前的情分。
“申屠,难道你听不懂本王的意思吗?一家不治何以平天下!不要忘了这里是军营,众将士都在看在眼里,军营之中军令如山!”
“是!”申屠俊明白祈寒的意思,如果连一个女人都该公然忤逆王爷的意思,今后在士兵面前还有何威信可言,于是将一分为二的信笺揣在怀中恭敬的退了出去。
眼看着申屠俊走了出去,眸中的寒星凛然,心中再告诉自己,“祈寒这一回绝对不能够心软,不要忘了当年她的父亲也参与了那场争斗,虽然不是主谋,却也是帮凶。”
一想到母妃的死,还有李姝,心中的那份恨意就更加强烈。
营帐外,落日的余晖映照,眼见着天就要暗了下来,苏绾白衣素雪,矗立军营之外,风吹乱了额前的发,焦灼的眼眸注视着营帐所在的方向。
远远地见到了申屠俊的高大的身影,眉眼间添了几分欣喜,缓缓的朝盈门走去。渐渐的看着申屠俊一脸的凝重的神情,一霎那的恍惑,忽的止住了步履,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申屠俊。
申屠俊眉目间一丝隐忧,先施一礼然后从怀里将被撕碎的信笺恭敬的递了过去。
“王妃殿下,王爷有命命王妃速速离开,否则军法处置!”
微颤的手接过那被撕碎的纸页,他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的一片苦心被他碾得粉碎,祈寒哥哥,你就当真如此狠阿绾吗?竟然狠心的要动用军法来处置我。
祈寒哥哥对阿绾无情,阿绾却不能够对祈寒哥哥无意,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祈寒哥哥去送死。
隐忍着没有让泪水滴落,冲着申屠俊道:“带我去见王爷,一切后果由本王妃自行承担。”
第十八章 真相
苏绾已经当着将士的面说了,他要见祈寒,一切后果由她自行负责。
申屠俊见刚刚苏绾那一瞬间凄楚的神情,让人见了便生出不忍,王妃如此执意要见王爷,怕是真的有要紧的事相告。
“好,属下这就带着王妃去见王爷。”
天儿慢慢地暗了下来,军营里面已经开始燃起了火把,沿着宽阔的甬道跟在申屠俊的身后,苏绾第一次来军营,一路上见士兵森严,即使夜幕降临依然没有忘记在操练,军营之中到处充满了肃杀之气,心中不免生气敬畏之心。
终于在一间营帐前停了下来,营帐内已经点燃了烛火,申屠俊正欲向军营内的祈寒禀告,被苏绾阻拦道:“将军,莫要通传,还请营外等候。”
“是!”申屠俊知道王妃怕是有秘密的事怕被人听到,于是恭敬地退了出去。
营帐之内的祈寒早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步履声,眸子里染了霜色,薄唇扬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苏绾定了定神,杖刑也罢,冷言嘲讽也罢,自己是不会退缩的,挑开了门帘,直接走了进去。
营帐内灯火通明,映在他刚毅的俊脸,祈寒低垂着眉眼,手执一本册页在观瞧,一脸淡漠的神情,丝毫没有理会苏绾的意思。
祈寒如此的反映倒叫苏绾内心觉得不安,仿若山雨欲来是片刻的宁静,一时间似乎只能够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声,还有他默默地翻着册页的声响。
朱唇淡咬,盈盈向前一礼道:“妾身见过王爷。”
“阿绾,你越发的嚣张了。”一句极为冰冷的声音从他薄削如刃的唇中逸出,幽幽的却生成浮光掠影的刀刃贴心划过。
苏绾听到他话语间的寒意,直接跪在地上,“王爷,妾身自知忤逆王爷甘愿受罚,请妾身把话说完,再罚不迟。”
祈寒终于轻抬眉眼,双眸如结了冰的寒潭,“本王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苏绾终于有些沉不住气,“王爷,王爷此次平乱凶险之极,一定要加大铠甲和盾牌的配备,要预防蛮夷在水里面下毒,还要以防他们烧粮草,切莫轻敌。还请王爷向父皇加派驻军的兵力,蛮夷军队稍后还会加派援军,蛮夷猛于虎不得不防。”
听到苏绾的话,一抹讥诮划过眼底,那语气平淡的仿若谈论的只是极为寻常之事,“说完了吗?”
“王爷,阿绾说的是很重要的事,王爷一定要放在心间,绝对不可以大意轻敌,数十万将士的生命就掌握在王爷的身上。”
“不要以为你看了一本粗浅的兵书就对本王指手画脚,你还没有那个资格,趁我还没有发怒之前最好闭上你的嘴。”冰冷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愤怒。
苏婉也想闭嘴,不想惹怒他,可是他不相信你自己的话,此次来军营岂不是徒劳无功。
“王爷,蛮夷每年都会滋扰边境,因为他们地处荒漠资源匮乏,每到青黄不接之时就会南侵,可是没有哪一年会有如此大的规模。很显然他们已经积蓄了一定的实力可以与大周一战。蛮夷虽然粮食匮乏,可是他们的兵强马壮,盛产铁矿,武器配备方面一定会比我国要强很多。王爷,切莫轻敌!”
苏绾的话真的将祈寒给激怒了,心中翻涌着怒涛,抄起书案上的厚厚的一摞册页直接砸向了苏绾,跪在地上的苏绾来不及躲开,直接被砸的倒在了地上。
册页很重直接砸在头上,头晕目眩的还没有缓过神来,狂怒的祈寒已经冲到了她的身边,大手已经揪住了她的衣领;怒目相视。
祈寒那双骇人的眸子,仿佛无尽的幽冥之火肆意蔓延,想要燃尽世间一切,瞬间便会化为乌有。
“阿绾,本王已经忍了你很久了,如果你想死本王就成全你!”
苏绾总感觉祈寒对自己并非无情,他心里似乎一直隐藏着什么隐秘,在他的手还没有卡在脖颈之前问出。
“为。。。什么?你。。。不喜欢。。。阿绾?让。。。我死得。。。明白”
听到苏绾问出除此令人可悲的问题,那表情就越发的森寒起来,“为什么?你想知道为什么?今天本王便告诉你。五年前,我的母妃是被人陷害被迫服下毒酒而死,罪魁祸首就是卫皇后,你爹就是帮凶。”
原本还存着一丝反抗的苏绾,神情僵硬的没了声响,原本就曾怀疑过卫皇后是害死荣贵妃的人,父亲极尽讨好卫皇后,若说父亲参与其中,她绝对相信这是真的。
重生前自己的父亲和哥哥都死在祈寒的手中,他还狠心的杀了自己的亲弟弟。原来除了李姝姐姐的死,她也是在为母亲报仇。难怪他会对自己如此的冷漠,全然不念及旧情,原来自己竟然是他杀母仇人的女儿。
知道真相的苏绾心中如万刃穿心,每一柄刀锋都泛着如雪的寒芒,心中死寂了一般冰冷。
眼角划过苦涩的泪痕,一想到那个疼爱自己娴静如画的荣妃娘娘,那个曾经温润如水的翩翩少年,因为父亲的自私而消弭不见了。
可是她却不能够忍受再次看到父亲和哥哥再次死在祈寒的手上。
“如果你想要报仇,就杀了我吧!请不要去伤害我的父亲和我的哥哥,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触手的冰冷从脖颈上传来,苏绾闭上了眼眸,如果可以用自己的一条命换父亲和哥哥的命,可以让祈寒哥哥消除怨恨,自己也死而无憾了。
祈寒的手只要再稍稍的用上力度,就可以拧断她纤细的脖颈,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曾经的她是那个天真烂漫的阿绾,附在脖颈上的那双手,却迟迟的都没有用上那最后的力道。
房间外,传来了申屠俊的声音,“王爷,管家带着人前来找寻王妃殿下。”
祈寒缓缓的松开了卡在苏绾脖颈上的手,苏绾忽觉脖颈一松,没有了那种窒息感觉,苏绾捂着火辣的脖颈,不住的喘着气。
“为什么不杀了我。”
祈寒依然阴冷的双眸冷睨着苏绾,“有时候,活着的人会更加痛苦。”
祈寒转眸冲着门外的申屠俊吩咐道:“来人,将王妃带到校场,王妃忤逆本王,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第十九章 狠心
夜幕降临,校场之上火把燃的炯亮,照的四周一片通明。
苏绾被人带至高台之下,喉间依然的火辣灼痛,双眸空洞无神跪在地上,依然沉浸在真相之中,是父亲的自私害的祈寒变成如今冰冷的摸样。
父亲为了自己的私利,竟然做出此等泯灭良心之事,倏然间想起,当年母亲曾因为荣贵妃娘娘的突然薨逝而一病不起,就是那个时候母亲烙下了病根。
如今想起来,或许母亲早就已经知道了父亲的所作所为,刹那间,丝丝寒意从肌肤袭来直达脑际,无数的冰冷从心底蔓延开来。
祈寒一身白衣眉目凛然坐与高台之上,森寒的双眸冷睨着跪在地上神色恍惚的苏绾,两日后大军就要出征平乱。
苏绾擅闯军营,一再忤逆他的旨意,他一向治军严明,军令如山,此等情势,且不说他与苏家的恩怨,就算苏绾是他的王妃,也绝对不能姑息。
声音依然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苏绾,你可知罪!”
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