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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一样,董凤娇更是得意非凡,她可是探花郎的亲妹妹啊,往后出席什么闺阁聚会,她的腰杆挺得更直了,谁还敢拿她庶出的身份说事。
这一天,来贺喜的人太多,风荷都没有机会与母亲大哥说几句体己话,偶尔还要帮着迎来送往。杭家另外还派了人来,是三少爷与五少爷,华辰请曲彦作陪。
直到未时末,才有访客渐渐散了,风荷方能与母亲独处。可惜,还不过几句话,老太太那边居然派人来请风荷,母女二人讶异无比,只得去前头看她有何话说。
老太太竟然是为了华辰的婚事。她难得和颜悦色与风荷说话:“大姑奶奶,你如今是王府的嫡子媳妇,今时不同往日了,贵族小姐们应该认识得不少。
你大哥今年都十七了,别人家的孩子这时候都当父亲了,他却一直拖着,说要得了功名之后再提。眼下不能再耽误了,你平日去走动时多帮他相看相看,有合适的便提一提。华辰是我们董家长子,又是探花出身,寻常官宦人家的女子自然是配不上他的,好歹也要王公府第的小姐才成。”
风荷先是一愣,随即想起自己都出嫁了,何况比自己长一岁的哥哥自然不能耽搁下去,但她认识的人不多,有也是出身高贵的贵族女子。听老太太的意思,还越高贵越好。在自己心中,哥哥自然是最好的,等闲女子都配不上,一定要找个合他心意的,可是那些高门贵女,不一定能看上自己家的门第啊。
别说哥哥刚中了探花,就是状元,又有多少权贵之家愿意呢。联姻联姻,联得是两姓宗族,哥哥一个人再优秀,家世上究竟差了一些,那些戏文上说的什么考中了状元能得圣上青睐而一跃为驸马的,毕竟只是戏说,或者就是皇上要抑制那位公主派系人的力量。
以哥哥的才学,配什么女子都不为过;以自己家的情形,顶多配个伯府,余下就是与自己家相似的没有爵位的人家,那样人家一品也是配得的,关键是自己认识的都是世代公爵。
想罢,风荷才道:“这是哥哥终身大事,很该慎重些,总要寻个端庄知礼的女子。老太太心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老太太这两日正是得益的时候,脾气都变得好了,笑嘻嘻应道:“我心里是有那么几个人选,不知好不好,正好请大姑奶奶参谋参谋,回头你哥哥得了好亲事,大家脸上都有光。”她闭了眼回想一番,又道:“听说大姑奶奶前些时去永昌侯府赏花了,不知他们小姐怎样?”她的意思已经很直接了,风荷惊讶地张大了嘴,半日反应过来道:“老太太,一般侯府咱们家勉强配得,但永昌侯府绝对不行,连想都不能想。不是我吓老太太,外人面前一个字都不能露出去,不然不但哥哥前途受影响,连家里都会不好过。”老太太的心真大啊,一出口就是皇上皇后看中的儿媳妇人选,亏得她都老成精了,怎么这点都看不懂,永昌侯府什么人家,会把嫡出小姐留到十五岁还没有许人吗?
杜姨娘一边听着,一听到这句就忍不住了,拔高了声音问道:“大小姐,你什么意思?我们华辰有什么地方不好,圣上钦点的探花郎呢,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个上不得台面的,连提都不敢提。这不是在自己家里吗,一家子人商议,你若不同意也碍不着你,何必撤出这套话来吓人。”显然,杜姨娘得了个探花儿子后,风头一下子盛了起来,比先越加嚣张可恶。
风荷冷冷扫她一眼,很不给面子得回敬了一句:“姨娘,这是什么地方,老太太、夫人都没有开口,几时轮到你插嘴了?传出去丢得可是哥哥的脸面。”这个杜姨娘,几天不敲打她她就得蹦醚上天去,真当自己是死人呢。
“董风荷,这里是董家,我娘怎么不能说话了?”上次碰壁之后,凤娇气了好些时候,但一想到杭家与嘉郡王府的关系,心里还是忍不住服了软,有心今天再与风荷提一提。可结果眼上又忘了。如果是平时,老太太一定不会出面,眼下不同了,一切要为着华辰的官路着想,这些事传出去对华辰没好处。她只能没好气的低声喝斥了一句:”行了,都少说两句吧。侯府那边到底为何不行?”这句是对风荷说的,老太太还是不肯死心。
若不是担心老太太没头没脑上门提亲毁了哥哥好不容易挣来的前程,风荷真不想理她,只能无奈地说道:“老太太自己想想,侯府韩小姐才德兼备,为什么至今没有许人,而瞧着侯府好像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难道侯府不想把女儿嫁出去了。”她已经提示得很明显了。
老太太怔了一怔,想起五月初开始的选秀,莫非是要进宫的,不对啊,自己着人打听过,韩家小姐并不在秀女名单上。不过风荷说得确实有理,韩家不可能把自家女儿一直留着。
其实,这样的皇室秘闻,上等人家都是有些耳闻或者察觉的,像董家这样与贵族接触不多的才没有听到传闻,风荷亦是去了杭家后听说的。她看似无意地加了一句:“记得从前昭太子的太子妃好似没有参加选秀。”
是啊,有时候,太子妃的人选并不是每次都从选秀出来的,如果皇上皇后看准了到时候一封圣旨就可以了。永昌侯府的女儿,当太子妃虽然不是很够身份,但也不差多少。如今几个王府里,都没有适龄的女儿,皇上愿意降一点点要求也不是不可能。难道宫里真的有这个意思?那韩家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传到上面耳朵里,华辰的前程就没了。
老太太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除了韩家之外,其他几家的小姐,她都不太看得上呢,镇国公府是有小姐,听人说已经定下亲事了,不知真也不真?魏平侯府有一个小女,就怕人家看不上自己家,数来数去很是为难。
风荷不想强迫华辰为利益联姻,总要听听他自己的意思,有心要把这个话题岔开去。
却有外院的小丫鬟前来回话,原来是杭天瑾与杭天睿打算回府,问她回不回,要不要一起走。
风荷低头默了半刻,很快就对小丫头道:“就说我也要回了,与他们一道走。”看来今儿是没机会与大哥说话了,还是改天请了他去王府更便宜些,而且太妃那里没有见到她一起回去怕是着急。
董夫人倒也不留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纵使有十分的不舍得也不能拦着不放,免得风荷回去受了委屈更不妥。
到了二院,华辰曲彦已经陪着三爷五爷在马车旁等她,她忙快步上前,致歉道:“让三哥和五叔久等了。”
二人都吃了些酒,有点微醺,尤其是三爷,神情比往日还要温和几分,笑道:“都是一家人,弟妹还与我们客气不成,还多亏华辰弟招待我们呢。”
风荷又对曲彦道:“表嫂的身子稳定了吗?得闲了让她回家走走,祖母与三婶娘都念得紧,我过几日请吃酒,到时候给她下个帖子,表哥可不许不放人。”她与曲彦说话之时明显比杭天瑾杭天睿要亲密不拘些。
“正要叫她回去逛逛呢,天天嚷着在屋子里闷坏了。过几日是祖母生日,你来不来?”相比起另外几人,曲彦举手投足要成熟不少,到底是在官场上混了几年的。
“怎么不来,我还想着好东西吃呢,表哥可不许小气藏私。”她抿嘴笑,背着光,有婉约朦胧的甜腻。
董华辰从小看二人拌嘴的,知道他们素来感情好,没有避忌,打趣道:“你俩到一处就有一筐的话说不完,弄得他是你哥哥,我成了外人?”他确实有那么点吃醋,风荷待他亲近中有隔阂,而她和曲彦见面少些,反而亲密。
杭天瑾饶有兴味得看着他们三兄妹话别,在夕阳下分外宁静祥和,他能看到风荷微翘的睫毛扑闪着,看到她粉红的唇,灵动甜美。忽然心中生出了一段淡淡的愁绪,这些年,为了他,贺氏一味的藏拙,以至于,像一个半老的妇人,而不是成熟的少妇,他私心里还是喜欢看到她笑得如风荷一样明艳耀眼。
杭天睿与杭莹真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性子都是一样的纯粹,而他们居然是出自王妃的肚子,他抢着道:“董大哥,别说你吃醋了,连我都吃醋,以前我那五妹妹见了我哥哥长哥哥短,如今见了我四嫂长四嫂短的,我都怀疑我怎么就成了那个不疼人的哥哥了?”
他说得大家都笑起来,风荷拿帕子掩着嘴:“五叔不知,五妹妹与我一处的时候就说她哥哥多厉害对她多好的呢。”
“当真?”杭天睿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莫非我还哄你,你不信只管去问五妹妹。”风荷一面说,一面认真得点头,哄得杭天睿信了八分。
她又道:“日头都要下山了,三哥、五叔,咱们走吧,祖母母妃估计都等着我们。”上了马车,还未行驶,她亲自撩了帘子对华辰道:“明日就是琼林宴了,等哥哥忙完这几日,去看看我,咱们兄妹说说话。”
华辰忙笑着应了,直把他们送到大门外看着车马走了才回转身。
到了太妃那里,太妃摸了摸她红扑扑的小脸,笑问:“吃了酒了,怎么不去先换了衣裳再来。”
春风稍有些凉意,进了屋就觉得分外热,风荷歪在太妃身上嘀咕道:“吃了几杯,实在想念祖母得紧,就过来了。”
“油嘴滑舌。对了,韩家小姐过来了,在莹儿房里,还说要去看你的,我告诉她你回娘家了,回来了再去通知她。时辰不早,留着她用晚饭吧,一会咱们派人送她回去罢了。”太妃慈爱地摩挲着她的秀发,她就一个女儿,小小年纪进了宫当了皇后,见一面就是一大通规矩,等闲她都不愿进宫,免得伤心。小时候女儿也爱赖在她怀里扭骨糖一般的,后来孙女不少,但没有一个能这么贴心的,自从风荷来了,她反而又养了一个女儿一般,真心疼她。
韩穆雪来了?哦,也对,虽然当日之事是司徒小姐自作主张,与韩家没有关系,但发生在韩家韩家脱不了瓜葛,估量着是遣了女儿来看杭莹当做赔罪的。
其实,侯爷侯夫人是要亲自登门谢罪的,奈何老夫人一病居然不起了,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