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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王储原谅,我们是官方交往,我不便说西班牙语。
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来了。
我的主要任务是劝说贵国保持中立,我相信你可以帮我们,你是我的朋友呀。
我尽全力。事实上,与荷兰人联盟,我原是赞成的。因为明教内乱,传言你死了。我出于报复同意出兵中国,既然你劝我收兵,我就依你的。
可怎么向你的臣民交代?
西班牙与明教有浓厚的利益关系,荷兰攻击大陆,损害我们的利益。我有理由拒绝合作,甚至我还能隔断欧亚的海路,防止荷兰调用本土舰队。
他对我说:我想官方照会已经结束了,我的立场一定使你们满意。我承诺向你们提供关于荷兰而对你们有利的一切援助。我希望你回避一下。
这是我所没料到的,以至我无法很快回答。慌乱中我对彤彤说:不论他说什么你都要点头。
我们离开时彤彤笑着喊我哥,我明白这是卡特的作用。彤彤也许爱上那个金发蓝眼的美丽男孩了。
卡特目送我们,直到我们看不到他。
不远处是荷兰舰队,我认出是运兵船。荷兰人自信地认为对大陆的进攻将很顺利,正演习陆战。
战役会非常可怕。
回到南海卫,我们就得到消息,西班牙照会荷兰、日本、葡萄牙退出联盟并保持中立。
荷兰沉不住气,他们担心其他盟友动摇,战争程序启动。
第二天,荷兰发表宣战文书,他们的理由是民兵“残杀基督教徒,威胁基督教世界的安全”。战争开始的前四天是第一阶段,盟军分散兵力,向沿海各地进攻,遭到我们舰队和沿海民兵的英勇抵抗,陷入僵局,局部未发生重大战役。
我和含玉欣慰庆幸。情感的交流比平时多得多。她问:什么时候娶我?
等战争结束了,我要风风光光的娶你。
我会顽强地等待这一天到来。
在慰问伤亡战士中,含玉看到一个女兵,有点熟悉,一时想不起来,问她,她不说,含玉咬准她是宫里的。
她见瞒不住,说实话:我叫银莲,是陈选侍的婢女。
含玉说:我想起来了,有人行刺父皇,你护过驾,真了不起。
我说:陈选侍就是陈圆圆。天下盛传她与李自成吴三桂的事,流言多于真相。尤其是李自成的死更是扑朔迷离,有人说他在湖北九宫山被地主武装所杀,又有人说他死在小月山的牛迹岭,还有人说他没死,出家做了和尚。他的旧部倒给他举行了葬礼。
银莲说:吴三桂也是你们明教的吧。
我点头,说:他真名是土木,算是我哥哥,他护驾,开山海关让我匪夷所思。他蜕化得太快,我想知道他的事,你也愿意告诉我吧。
这是一卷悲凉的书页,我的确知道它的内容,也愿说。请让我说一个完整的故事,从我的主人说起。
我的小姐陈圆圆生长在“草长莺飞”的江南三月天,她是“秦淮八艳”之首。
我们住在秦淮的一家大勾栏里,小姐是头牌,每天都应酬些富贵人家。他们多沉溺声色犬马,看到的只是小姐的美貌,而不是才学。小姐常常自叹命苦,曲高和无,恨无知音,直到遇上他。
他是个不懂才情的粗人,但很有钱,自称是商人,可他连点行话都不会。勾栏只认钱财不认人,小姐讨厌他却只能陪他。
他是个很奇怪的人,很憨厚。小姐总是弹琴给他听。他听不懂,听得满头大汗。小姐笑了,对这位客人的恶感渐渐消除。他很守规矩,他只碰过小姐一次。
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小姐发现他居然不识字。他们的相恋由此开始。
小姐天天教他认字,教他执笔,他学得很用心,也很快。
时光匆匆流逝,快乐化作音符,这余音至今还在我耳边常常响起,只是不见当年故主,惜取何人怜?
这绵绵的乐章突然被打断,没有预兆地被打断。
皇上降旨,册封小姐为选侍,即日启程赴京。
这是天公不作美吗?
皇上要她只是图她的名声。宫中妃嫔出身高贵,看不起小姐。小姐受人排挤,安慰她的是名叫吴三桂的御林军,他大胆的向小姐求爱。对一个需要呵护,依靠的女人来说,这多么地打动她。他们相爱了。
你们不要以为小姐是水性扬花的女人。她的命实在太苦了。
后来,有人行刺皇上,吴三桂护驾有功,升任山海关总兵。他要求皇上把小姐赐给他。他疯了,他会死的,他用生命开玩笑。他爱小姐是多么地热烈。
皇上被他的诚意感动,同意他的要求。
小姐没看错人。
他们婚后就去了山海关。我也改口他们叫夫人,老爷。
当时,清兵二十万压境。皇上命他带兵驰援京师,他怕清军入关,山河破碎,左右犹豫之际,明朝亡了。李自成作了皇帝,派军三十万向山海关推进,胁迫他投降。
第二卷 第二十七章:海战
他想降清,能够报弑君之仇,可他最后决定降李,汉人的江山不容满人染指。
夫人怀孕了,他不让我告诉老爷,他不想老爷分心。
夫人去庙里进香还愿,半路被李自成的人劫去。
李自成想旧情复燃,夫人不肯,他表示自己怀了老爷的孩子,但李自成不在乎。为了挽留夫人的心,他用军饷修别墅建院子,把个行军大营弄得亭台水榭一般。丞相李岩进谏,遭到冷落。这时的李自成不如当初。
夫人态度坚决,李自成表现出大度宽容,送我们回去,并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劝降信。
老爷不久就发现夫人怀孕的事。他大发雷霆,斥责夫人,说她不守贞操。竟以为夫人腹中之子是李自成的。
结果他改变主意,向清军投降。
山海关大开,清军入关,夫人恰与那时生下一子。老爷在前线指挥作战,顾不了我们。我们决定离开他。夫人给儿子作别,留下一句话:孩子姓吴。
我不禁问:后来呢?
我们四处漂泊,远避战火,在湖北九宫山的一座尼姑庵落脚,看世事无常,就想削发为尼。师太不肯,说我们没有碾尽尘缘。
不久,顺治皇帝迁都北京,李自成被赶到这里。
李自成去庙里上香,巧遇夫人。想不到二人同时落魄此地,有同病相怜之感。尘缘未了,莫非就是指这个?
李自成把夫人劝服了。更确切的是夫人自己不甘心,李自成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我都哭了,为这苦难的情人高兴。
他们相互携手出去,像对恩爱的夫妻。他们走出去,前方是宽阔的道。
突然,他的半只肩膀飞了,喷血。
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笑容仍荡漾在他脸上。几个农民出现,把夫人踢开,又用农具把李自成打死,然后一轰而散。他的部属赶来,竟无哭声,似乎早有预谋。李自成穿着平民的衣服,不会容易认出。他的侍卫居然不在。
恐怕是内讧。
同一天,夫人正式出家法号“清静”,她尘缘已尽。
老爷后来听到风声,把夫人接走,否则就要纵火烧庙。
老爷接去的是观音菩萨,不是他夫人,他晚了。我的小姐,我的夫人,我的主人已舍身佛门,与我天人两隔。
我一直不清楚夫人是否真的心如止水,因为她执意叫我留下,她不想让我再遭破灭。
师太说我有一个重大的使命,叫我去南方。
或许是师太有意打发我,我去了,为了免于破灭。
我听了他的事,仿佛是亲生经历。我就是土木哥,我了解他的苦楚,他的无奈和之后的自暴自弃,我深深地同情。银莲天生有逼人的灵气,除了大司祭,没人能超过她。我要让她做未来的大司祭。
等你养好了伤就为我办事。
战事从第五天起暂时转入低潮,敌舰开始重新集结,他们要重点进攻,又要免除后患,就一定寻找我们的海军主力,进行决战。而我们无法避免,只能承受。
第八天,如世界末日的一场梦。双方都把这一天当作决战,毁灭式的搏杀。天气很差,阴沉沉的,炮火和燃烧的船只照亮半边天。乘冲锋舟效死的战士一批一批地出发,永不回身。我亲眼看到一只战船被敌炮击中主体舱,慢慢沉没。聚在尖头的战士呼救,被敌船碾死。
在统帅营的高级会议上,剑隐士作报告:我们伤亡很大,但主力尚存。敌军仍有明显优势,是否我们要避开敌方主力,利用陆战消耗其有生力量。
瑾儿说:不可。敌人一旦登陆,便可保护运兵船,继而扩大战争。恐怕形成类似台湾局面。
何兴说:根据情报分析,荷兰在台湾及爪哇等多个海军基地已有明确的军事准备,有的进行登陆演习。
姐姐说:军饷粮饷的储备可支持一个月。
四派提出:可以分出部分兵舰,绕在敌人后面夹击,会反败为胜。
但军力悬殊,再分散抵抗力量不可取。
就在会议几乎停滞时,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传来,唐俊带皇家海军驰援。
他显然意识没有他的帮助,我们获胜的希望十分渺茫。如果我们失败,他的王国将遭到最直接的冲击,北伐军陆军由他的皇后率领,也在返回途中。
唐俊派使者主动向我们提出合作。我们尽管对他恨之入骨,迫于战争压力,不得不接受圆桌议和。
最不能接受的是曲平。每次听到唐俊的名字,他总是第一时刻握紧他的剑,他不愿也不敢看他,哪怕一眼也能激起他复仇的欲望。他问我:你答应过杀唐俊,你忘了吗?
我没忘,我们都一样和他有深刻的仇怨,将来的仇我们一起报。
他好象不信,又问一遍:真的?
我向你保证。
他信了。
晚上,月圆之夜。我睡不着,出去看海。硝烟味还未散尽,大海即已显现安详的气氛。沙滩残余白日的热量,这时候刚刚好,走上去很舒适,一天的疲倦殆尽。我听到海有节奏的呼吸声,像个孩子。
星宇黯然无光。
含玉在沙滩上厮守清静。我靠近她,搂住她。她顺势躺进我怀里。她说:多好的天气,多美的世界!
我们的前方是战争机器。
我相信你能够消灭它,因为你前面是我,你要保护我。
是的。我们长久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