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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盯着身上那件皮裘发呆。
“君儿。”他又凑了过来,两人距离更近了三分。
“嗯?”
“回答我,你身上的伤痕怎么……没有了”她不是一直被秦雪姬虐待么,为何背上一点伤痕也没有。
“因为,我涂过‘无痕’”她轻描淡写的回答。
所谓,“无痕”顾名思义,当然指的是一种涂在伤口上,可以保证肌肤不会生疤痕的膏药,唯一的缺陷便是,膏药必须在伤口还没有愈合的时候涂上,方可生效。
“你娘不会给你用‘无痕’,而……”像预见到什么似地,他听见自己在用一种极尽颤抖的声音,说道:“你小的时候背上确实满是伤痕,这么说……”他不敢置信的望向她,有着惊讶、更多的是不舍。
“你知道么……姑姑的鞭法极好。”她眯起眼睛,眼眸扑朔迷离,仿若陷入另外一个世界。
是啊!‘无痕’这东西极好,却偏偏就那么个缺陷。
所以,她小时候背部爬满了丑陋的疤痕。
她本不在意,心本就满目疮痍,又怎会在乎那丑陋的躯壳呐~只是,她遇到了萧何……
自古女子便奉行那句:“女为悦己者容”。
何况那人是公子,她第一个恋上、让自己觉得生活还有希望的男人。她怎能让他,看见那样的丑陋呐。
于是,她去求药姬,因为只有药姬能够准确无误的将鞭子抽在背后的疤痕上,而力度恰到好处。这是唯一能让那满目疮痍的疤痕,伴随自己同样满目疮痍的童年消失的办法。
“知道么,那天我整整受了八十九鞭……”她用一种极尽平静的语调阐述道,冰凉、没有丝毫生气。她仿若可以看到,墨梅居里那个少女,趴在贵妃塌上,脸色苍白,发丝凌乱,后背裸露,上面血肉模糊。
“那时,后背满是血水,根本不能着衣物。姑姑说,当时我的样子,吓晕了几个前来伺候我的丫鬟。”说道这,她突然撇头,微不可闻的一笑,却让他心头一窒:“我应该很庆幸对吧,因为伤口在背上,我看不到。”
“为什么要除疤?”一声微不可闻的哀伤从他的眼中蔓延开来,为什么要费尽心思、不顾再次的血肉疼痛,也要除掉背上的伤痕,真的仅仅是为了除去心灵上的阴影。
“曾经是为了公子。”她淡淡的回道,那句“曾经”显得十分云淡风轻。见他好看的眉头微微隆起,她轻轻一叹,“或许,三少此时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说完,她起身,从他身边侧过,看样子是铁了心不愿与他纠缠。
素手刚想掀开帘子,却硬生生的僵停在半空中,身后是那熟悉的味道,温暖、祥和、心安。她的眼眸胶着在自己那只停在半空的素手,半晌,才讷讷的开口道:“三少,放开我。”
“不放……”他干脆把头整个埋在她的颈窝里,抱在她臂上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倒越肋越紧,两人的距离是越贴越紧。紧到她能够感受到他的温度、他宽厚的胸膛、他有力的心跳,已经那微不可见的颤抖。
是的,成诺他在颤抖,那个整天没心没肺,每天笑得跟花儿一样灿烂的男人,那个以捉弄她为乐的家伙,居然在害怕,可他在怕什么?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难道他……
“君儿,你就不能多爱惜你的身子么。”暗哑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的苦涩,泛起无限的怜惜。他伸手将那停在半空中的素手裹住,握紧。呵出的热气,拂过她的脸颊,引出一片绯红。“知道么,得知你遇到雪崩,我有多么害怕……我好怕你就这么从我眼前消失。你性子淡然,对自己的性命又满不在乎,若被埋在雪中,十有八九不会求生,定是听天由命,你让我如何不害怕!”
她身子一怔,他说的没错,当初被埋在雪中,她确实是一副听天由命,闭目养神的姿态。生着,不快乐,死了,又有何妨,若天要留她,就算她想死,也很难吧!若不是成信将她从雪里救出,或许她真的就……
“三少,我还活着不是。”她轻叹一声,那她不是没死成么,他何必激动。
“不仅如此,明明知道暗道危险无比,你却非要去冒险。若是暗箭上涂的是见血封侯的毒药,你早就没命了。”他松开她,伸手将她扭转向他,几乎是吼道:“秦寒君!你就这么忍心么!难道你不知道我会担心!每次你离开我的视线时,总会把我的心也随便提走,一想到你每次涉险,我都不在你身边,我便好恨。恨自己为什么要让你离开,你若死了,我怎么办!所以,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你若死了,我怎么办!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
层层叠音回荡在脑中,成诺的那番话足足把她震住了。这是成诺第一次,如此失控,如此直接的把感情表达出来。
她呆了半晌,直到理智把声音找回,这才淡淡回道:“多谢三少如此挂心,下次妾身会注意。”
她刚说完,却觉两边脸颊一痛,下意识喊道:“成……诺……你……在做……什么!!!”这个男人有病啊!扯她脸颊做什么!
“回娘子,我在惩罚一张满口谎言的嘴。”成诺一脸笑嘻嘻,似乎玩心又起,可是看到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分明闪烁的危险的光彩,她眼角一挑,这个男人怎么老爱生气!
“疼!三少……玩够没……有……”嘴角被扯着,她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又毫无力气反抗。
“你还知道疼么!”
“废……话……”她又不是木头,他那么使劲的捏她,不痛才怪。
一个死命的想揪开那肇事之爪,一个非得要教训那张嘴巴,互相推搡着,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自然会发生之后的事情。两人只顾着推搡,一个重心,“砰!”两人摔倒在一起,而且还是一个压在另一个上面。
顽劣王爷淡然妃
烟舒孤雪 第七十二章、诉衷情旖旎情(三)
'更新时间' 20111223 10:01:00 '字数' 2785
一瞬的四目相对,近在咫尺间,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成诺的眼眸由浅转浓,黑得深沉,亦亮得剔透。黑瞳中的她,趴在他身上,脸上爬满绯红,青丝散落,皮裘滑落一半,露出半边香肩,素白肚兜边缘上的那抹朱红,更是致命的引诱。
她一愣,随即慌乱的撇过脸,讷讷说道:“又不是小孩子,还做如此无聊之事。”
她说着,便想起身,却觉腰上一紧,后背被人一按,又再次趴回成诺身上。
“成诺!“她恼怒的看向他,却见他抱着她,一个翻身,反压在她身上。
如此,又是四目相对、肢体缠绕,他伏在她的身上,眼眸微沉,然后底下头吻了她。
是的,是吻!因为她没有躲开,他的吻太热烈、太深沉,不是刚才那般浅尝辄止、温柔、小心翼翼,而是如狂风暴雨,霸道而又痴缠,她无法抗拒,只能回应。
是的,她回应他,热烈的回应他。他第一次吻她,她还能装作心静止水,可是第二次她做不到了。
也许是当时马车内的气氛过于怪异,沉甸甸的压住了呼吸,亦压住了彼此的思绪。也许是当时成诺的眼眸太过撩人,仿若勾魂摄魄的勾,勾出了她的理智。
于是,她沦陷了,沉沦在他的吻里。于是,他贪婪的索取,直到感觉她喘不过气来,这才又放开她,痴迷地摩挲着被吻肿的红唇,眼中满是欣喜、柔情以及欲望。一脸陶醉的看着身下佳人,双眸溢满秋水,满脸嫣红,不住喘息。
“喘够了么?”他问。
“嗯?”她疑惑。
“喘完,我们继续。”他哑声说道。
“不……唔……”她话未说完,他又低头,再次欺上红唇,沉醉在那甜蜜的芬芳中。放在她腰上的大手,不知觉地配合着口,往上欺去,贪婪却又温柔地品尝着想来已久的凝脂。
于是,天旋地转不知身在何方,肢体缠绕,发丝交错,勾画出满室旖旎。
马车上的紫色帘子,一副海棠春睡图秀得惟妙惟肖。车外的风,悄悄掀起帘子一角,卷进白白的雪花。凉凉的雪风,不经意的闯入,却融化在满室春光里。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不远处,两个人影,一高一矮的朝马车走了过来。
“将军,请恕紫轩多嘴。您现在受了伤又中了十香软筋散,若是再受了风寒便不好了。为了您的身子,您还是将就用属下的披风。”
“马车就在眼前,不需要。”成信淡淡的说道。
“随您。”紫轩腮帮一鼓,有些生气的应道。心想成信将军。这人怎么就这么倔,她好心劝了一路,他就是不肯用她的披风。少爷生性潇洒倜傥,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顽固的哥哥。说到顽固,将军的性子还真与少夫人相像,看起来,他与少夫人更像兄妹。
紫轩一路乱想,行至马车前,想也没想便伸手去掀帘子。
“慢。”成信抓住那只差点就出事的手,压低声音说道。
紫轩回头一脸疑惑,却见成信黝黑的脸上微红,伸手指了指马车外,那件被抛弃的可怜白衣。
她一脸不解,少夫人的衣服怎么会在外面?刚想发问,却听见马车里隐约传来,低沉的喘息声,实在是暧昧非常、引人遐想。
饶是紫轩人再怎么迟钝,也想像的到此刻马车里面是什么情景,“腾!”得脸一下子便红了,木讷的杵在那,不知所措。心里又羞又怨,这少爷也太猴急了,难怪会将她支开。只是,这风雪渐大,天色也不晚了,再不赶路,恐怕得在这里过夜了。
“将军——”紫轩无声的望向成信,这可如何是好。
紫轩能预见的,成信又岂会不知。他满脸尴尬,只好出声,一阵轻咳,提醒里面两位,外面有人。
成信的那声轻咳,效果奇佳,简直是立竿见影,喘息声戛然而止。半晌之后,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以及压低了的笑声。
马车内,某人从暗格里翻找衣服,还不忘打趣佳人。
他用只有佳人能听见的声调,低声笑问:“我的好君儿,你的肚兜全湿了,穿在身上会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