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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心铺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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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提亲,这是早晚的事。我办事,从来不会出半分岔子。
作者有话要说:  

  ☆、廿五

  粥师姐替我送了客,我靠在榻前低头咬断了绷带,又换了身衣服,才开了门出去。
  三师兄站在廊下,不知道他站了多久,脸色冻得发白,衬得那幅眉眼愈发的清朗,我与他并肩走在廊下,他忽然问我,好点没有?
  我揉了揉肩头,跟他说,皮肉小伤,不足挂齿。
  你根本就赢不了大师兄,又何必跟他切磋?
  我想试一试,也许有机会呢,就算赢不了,伤他个一下两下也是赚的。我风淡云轻地朝他笑笑。
  师兄忽然一掌拍在我身侧的窗棂上,震得上头的朱漆簌簌而落,他胸前剧烈地起伏着,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他低头看着我道,宁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打算。
  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我从未见他如此神情,像是极怒,又像是极悲,眼中的光芒变化万千,忽然幽幽地黯了一黯,又像是极痛,他说,小时候你想做什么事,就算不让师父知道,也会与我商量的。
  师兄,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你记不记得三年前,你让我带你去润州,那时候你说,师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
  我从那时候就开始怕了。总是担心你不声不响地就做些奇怪的决定,可是你总是愿意跟我说,我很高兴,总觉得那是不一样的,我知道你想什么,你也了解我。
  我笑他,师兄,你不是跟人说过,我这小厮,最是解语。
  听到架上的鹦鹉学着人说话,便知廊道已然走到了尽头,拐个弯后便觉冷风一阵阵地灌进来,吹得人头皮发麻,我侧头望了望三师兄,他低下头看着我,像是要说什么却咽了回去,他只是捏了捏我的掌心,柔声道,御史台还有事,我明日再来看你。
  那一晚上粥师姐在我房里窝了一夜,我将从小到大的点滴记忆全与她说了,她抱着我无声地掉泪,说要是咱们还在胥浦多好。
  我跟她说,我觉得自己很麻烦,我是不是老是不声不响地惹事让人担心?
  她说,小时候师父是愁过这事,可是后来发现老三管得住你。
  师姐,三师兄他是由着我,他是共犯。
  所以你准备抛弃他了,嫁人了就能一个人犯事去了?
  我觉得师姐的逻辑非常简单,让我有些好笑但又很无奈,我是一心想着报仇雪恨,能进卢府的话便多了许多便利,搜集证据,里应外合,扳倒国舅,沉冤昭雪什么的。
  师姐摇头,她说你这样想不对,报仇是报仇,平反是平反,为你家人正名才是应该要做的事,你要去走歪路找卢国舅拼命,这是以恶制恶,以暴制暴。
  师姐,我这么惜命,怎么可能去跟卢国舅拼命,我只是去搜集证据。
  你还惜命?我今日见你与大师兄打架,简直是豁出去了不死不休的架势。你们在京城闹成这样,有没有想过师父知道了会怎样?
  我想象了下师父的神情,立马吓得魂飞魄散,让她千万别告诉师父。
  师姐说,师父年纪大了,让他知道只会徒增伤心,你现在记得师父了,那若是卢国舅来提亲,你还答不答应?
  这个我得想想。
  师姐觉得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能说动我,像是生气,哼了一声便憋着气被子蒙上头便睡了。
  翌日我与师姐都起晚了,梳洗完毕后方才厢房里吃早饭,转入大堂的时候才看到三师兄又在那杵着,我觉得他自昨日以来整个人都散发着某种幽怨的气质,换句话说有点儿阴魂不散。
  他说我下了朝就过来了。
  我点点头,弯下腰扎好马靴上的系带,今日照例去禁军大营习武,我觉得我急于需要一个靶子让我透透气。
  师兄扯住我,他说昨天受了伤今天就别去了,还有,我们的话还没谈完。
  我第一次感觉到师兄身上作为文人那种琐碎难缠的气质,将案上的一碗茶灌下,跟他道,有话快说,我听着。
  昨天那事你到底怎么打算?
  我准备看义父的意思,卢陵是权臣,义父得胜归来,朝上想巴结的人肯定很多。
  你自己就没个主意?!才刚说了三句,师兄已有些愠怒。
  我觉得他有点儿烦,皱着眉头跟他说,大师兄不是说了,卢国舅最宠他的小儿子,现在有捷径,我要是真走了这条路,说不定还能帮你一……
  话还没说完我便感觉身体轻了起来,师兄一把提着我就往院里走,校场平整开阔,唯有凉亭一处地势颇高,他将我带上去,一路走一路咬牙切齿地说,我带你来清醒清醒!
  高处的寒风瞬时灌进了袍袖,让人不禁冷得发抖,我站在凉亭的边缘,身下是三人高的石台,师兄抓着我的肩膀瞪人,他说,我知道你那些心思,从你昨日里跟大师兄打架时的样子便看出来了,你是把他当成仇人了吧,明知不可为而图之,你这样做,置我们于何地?
  我上京来,本就是为查当年一案,为我宁家平反,我在两年前就什么都知道了,我肯与你商量,不过是你的想法多,还有就是你要上京赶考,我跟着你师父也放心,我这辈子就只有这一件重要的事情,除此以外再无他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咬牙狠狠地盯着他,寒风吹得眼睛又涩又疼,不知为什么被师兄一激我每句话都往死胡同里扎,越说越偏激,可看到师兄悲伤的眼睛,心里又止不住地后悔。
  风好大,我一定是闪了舌头。
  师兄定定地看着我,目光里像是裹上了一层水雾,他的头发被吹得散开,漆黑的发丝衬着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让人心疼,许久,他才淡淡道,你家人护你劫难之中逃出生天,师父给了你九年安宁的光阴慢慢长大,林将军虽不在身边但每封家书字里行间皆视你如生女,他们做这一切难道就是为了最后看你和昔日仇家玉石俱焚?你辜负他们,辜负我,还想辜负这么多年一起的时光……?
  我看到他的眼睛通红,满溢着失望与悲伤,兴许是被风吹的,伸出手想摸摸,师兄不避不让只是稍稍侧头闭了眼,那样柔软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蹭在掌心里痒痒的,我忽然有点清醒了。
  我错了,我钻了牛角尖。
  我一心急于求成,只觉得生来如此不幸,其余早已毫不在意,稍稍被一撩拨便乱了阵脚,一头扎进苦闷里反复咀嚼反复沉浸,偏执而又固执地不想出来,自以为是地用偏激的话伤害别人,却忽略了身边那么多美好的光。
  仇恨令人顽强,而爱却令人成长。
  我牵了牵师兄的衣角,跟他道歉,凉亭上的风很大,我被吹得快要睁不开眼睛,而师兄闭着眼睛却知道我在哪里,他说,有点冷,过来抱一会。
  我一头扑进师兄张开的双臂里,蹭着他的干净的衣襟,师兄散下的长发碰到我的脸,有点儿清苦的味道,却很好闻。
  别嚼我头发。
  我没有。
  听到胸腔里低低的共鸣,我便知道他在轻笑,既而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释然了一般。师兄肩背清瘦峭拔,我将手圈在师兄背后,趁此机会在他身上胡乱的揩油。
  烦请小姐手别乱摸,他闷闷地说,麻团,我想再等你长大点儿……师兄顿了一顿,我便听到院墙外的骚动,喧嚣至街道的另一边传来,渐渐逼近,错落的马蹄声,夹道祝贺声,欢呼声,仿佛潮水蔓延开来。
  我说师兄你不觉得你说的抱一会儿,时间有点长了吗。
  师兄没说话,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
  直到将军府门前放起鞭炮,小厮们欢声笑语地迎人进来,师姐问将军安好的声音逐次传来,我才听到义父呵呵笑着却有些困惑的语气,诶?毓儿呢?
  我忙推师兄,可师兄纹丝不动。
  好像与老三在凉亭上说话吧。是师姐在回答。
  我在师兄怀里胡乱的挣扎,心急如焚,师兄,快放开快放开,我义父回来了啊啊啊……
  不放。师兄答得很是淡定。
  我在师兄发丝的缝隙里看到义父的一角战袍,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以及师姐与他对话越来越清晰的声音,急的直捶师兄的背,放手放手啊!!!
  可师兄明明就是铁了心……于是我挫败地感到气氛一滞,义父站在凉亭外,银甲冠翎还未脱,一身风尘仆仆地,表情僵硬了一瞬,方道,噢,少渊也在啊。
  师兄松开手转身道林将军好,恭敬地行礼,姿态谦和从容。
  我没底气地喊了声义父,觉得脸烫的能煎鸡蛋。
  义父这么个见惯风浪的将军忽然眼神飘忽起来,居然有些无措地掩饰一般掏了掏耳朵说道,啊你们有事啊……先谈着,我去正厅喝个茶。
  凉亭上风大,小心着凉。义父转过身,我觉得这将军宽阔的肩背像是有些窘迫的样子,神色略带歉意,像是撞破了什么好事。
  我怒火中烧地咬牙切齿地专心致志地瞪三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廿六

  说起来义父好不容易回朝,作为义女的我本该在府前热烈相迎,以尽孝道,义父面上也有光,可如今却变成了义父回家后撞见我与三师兄,与三师兄……
  我越想越气愤,感觉是三师兄因一己之私妨碍了义父享天伦之乐,当晚的席上师兄面前摆了好几个茄子做的菜。义父好像一点都不介意,几乎没把这事放心上似的与大家喝酒同乐,席上说到了周副将的事,首阳坡刚刚驻防,周副将身先士卒暂时无法回京,大概到明年换防时可回来一趟,义父说着让周婶放心。
  大家聚成一堆其乐融融,粥师姐坐在我身边淡淡地笑着夹菜,我觉得不如趁此机会一试,便对义父到,古人讲求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义父你这天下都能平了,怎地还不给我找个干娘呢!
  义父正喝着酒,老脸一红,随即又嘿嘿笑道,义父是粗人,这事不急不急。你看你师父不也一直没娶亲么。
  师父不娶那是因为没人要。
  义父一阵呛咳,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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