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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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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岫觉得身后一空,周遭便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劈啪声。出云剑握在他手中,已被他握出了温度。看着反映着火光的溪涧水,温岫突然觉得自己好似被置于火面之上,一面是天时严寒,一面是火焰灼热。
他有点抑制不住,他总会想起……风信子……还能活着么?她才在这世上活了十四年,她只在他面前活色生香了十余日,他对她,还一无所知……若她死了,她必定就灰飞湮灭了,而他,便再无可能见到她……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她能活着,因为她是他见过的最机灵最无所畏惧的女子,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的解下腰间佩戴了十余年的“出云”,相赠于她。可是他也有一万个理由不相信她能活着,龙骧将军朱旭稳重之极,困城三月余,仍能坚守,他不相信小小的阿信能颠倒乾坤。
他头一回觉得矛盾,他希望她就此死了,如此,他不必考虑荆阳会如何,他甚至不必考虑他还会再见到她;可一想到那样一个野丫头就这么死了,再没有人惦记着,他又觉得满口的苦涩。又紧了紧手上的出云,温岫有点自嘲。出云虽然其貌不扬,但却是他自小的佩剑,他舍得相赠,无奈……她却不领情。可是,原本她就那样刁钻!
摇摇头,温岫突然惊醒,自年幼记事至今,他似乎从未如此自嘲、无奈,哪怕是在人中龙凤的兄弟面前。何时开始,他会为阿信不愿接受他的庇护、不愿保留他的心爱之物而微微苦涩?
不是滋味!温岫一抿嘴,把满心的不是滋味省略,而后一挥手,遣散身后侍从:“你们也不必回彭城,留守于平天山上吧。若有急务,可前去朗拓先生的草庐,我在那处。”
语罢,温岫转身飞掠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也没什么,是我自己选择这样写文的,呵呵,没事,能调整过来。
孙癫子也是大大的阴谋。


、破荆阳

子夜时分的荆阳,绝望而倔强。困兽犹斗,不耗竭最后一丝骄傲,就不会放下那利爪獠牙。
一片黝黑中,风信子从平天山附近的溪涧潜伏,进入荆阳。
荆阳城下竟有如此隐秘而不为人知的水道,实在令人始料未及!如此一来,风信子压根不敢让自己去猜测她这笔买卖背后究竟有多深的水!
一路潜游,风信子早已经忘记,寒冬腊月里游泳,是一件多变态的事情。她的一门心思全在绞尽脑汁的回忆荆阳城地底密集而巧妙的水道。
大约荆阳地底的水道当真是一桩秘史,一路上无数换气点皆是狭小而黑暗的空间,却毫无甲士巡守——大约连荆阳的守将朱旭,也未必知道荆阳如此乾坤。
过了子时,风信子似乎看见狭窄水道的前方透出些许光亮来,她心下一喜,算算距离,也该到了荆阳城北角的粮仓。
尽管窒息的感觉已经快让她脑袋胀裂,但她仍不敢怠慢。徐徐探出头去,隔着水,便能看见熊熊火光。她从腰侧摸出铜管,缓缓伸出水面,狠狠吸了两口气,缓过劲来,才探出身子,贴着壁,细细观察周围环境。
如她记忆不错,这儿应该是荆阳最大的粮仓。荆阳被困,朱旭坚壁清野,必然会将城中粮草集中调配,务求荆阳熬过这艰难日子。而困城许久,城墙城门处早成惊弓之鸟,她人小力弱,要冲破重重阻碍的城门守将,无异于登天之难。
所以,她选择荆阳粮草大仓!
她身处的一方小池与游走在城内的水道相连,就在城北粮仓西侧,却是原先为防止歹人纵火粮仓的储水之所。
粮仓四角皆是瞭望所用的高塔,不时有巡守甲士举着火把走过。风信子觑着空隙,翻身爬出小池,闪进西面一排偏僻简陋的瓦房。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水痕,浑身紧绷,若不能速战速决,她将很快被发现!不容她多想,瓦房内人影闪动,有声音传出,她就势跃进瓦房门边大缸后。
不一会一个年轻甲士吹着口哨走了出来,瓦房内苍老油滑的吴语骂道:“千刀杀的列!懒人多屎尿!跑什么茅房,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娘们!裤子一拉,哪儿撒不出一泡尿!”
出来的甲士冷哼一声,依旧走去。
风信子两旁一看,只觉得脑袋一热,便箭一般跃出,左手狠狠握住甲士口鼻,右手轻薄锋利的匕首同时冲出。不过瞬间,热血氲湿了甲士的胸膛,他连一声都没发出,就被风信子结果了。
风信子用劲用得巧,颈间那一抹,割断咽喉,却没至于血花四溅!她立即将男子拖进大缸后面。
七手八脚,风信子以极快的速度拔下甲士的软甲,又脱去自己身上冷的发硬的衣裳,换了没完全被血染脏的软甲、棉袍、裤子,带上头盔,又擦了擦脚上,确保没有什么水痕之后,含着胸、低着头走回瓦房。
瓦房内一目了然,却是个杂物仓库,一个个瓦埕、一些羽毛、一些竹竿,另有一些细麻绳编的袋子等等。再有,就是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兵面对着门口烤火。
看见风信子缩着身子进来,那老兵嗤笑她:“娘的列!出去撒泡尿也缩成这鬼样!怪不得谁也不要你,还得和老头在这儿守这冷灶头,注定你一辈子没运走!”
风信子没理他,浑身早已感不到冷热,只剩下窒息般的紧张。她越走越近,右手紧紧握着那柄匕首。
想来那老兵不是什么乖觉货色,不然也不至于一把年纪了还混在一个破烂的西瓦房里守些平时不等使的什物。这样的老兵油滑,早就破罐子破摔,警惕性最差,不然那年轻甲士与风信子身形如此差异,他怎会看不出半点端倪!
阿信叹一句运气,但也没敢小瞧任何人,越油滑的老兵越知道怎么逃命!她走近老兵五尺之内,突然右手手腕一甩,匕首当即如闪电一般直插老兵心窝。
尽管右手手腕被自己甩得几近脱臼,但风信子仍担心自己力弱,不足以一刀毙命。就在甩出匕首的一刻,她欺身而跃去,双膝重重的跪在老兵腹间,双手狠狠的握住了老兵的口鼻!
那老兵倒吸一口冷气,面容惊恐至扭曲,却是连惊呼也未来得及就被风信子毙命。
一气呵成的动作,风信子绝无女子半分娇柔!她满脸肃杀,立即又脱去染血的衣裳、换上老兵的行头,紧接着检查西瓦房内物品。
她记得城防图内标记,此处该有火粉、鱼油!
托她买卖的人想必是极希望这笔买卖做成,城防图处处精细,并无半分不实,至少目下如此!风信子很快的就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而此时,已接近丑时,她时间无多!
收拾好鱼油、火粉,风信子凑着火堆坐了下来。她掏出腰间的那个铜酒壶,灌了一口酒。刹那间,满嘴的辣,从喉咙一直烧到了中腹。风信子喘了一口气,这才感觉一股暖流在身上流淌,浑身的毛孔微微张开透气。
火堆的热力紧接着透了过来,风信子这一停,立即觉得浑身的疲惫就好似难缠的阎王小鬼,拼命拉着她躺下来睡觉。她摇摇头,低声咒骂了一句。
娘的,孙癫子说她要是有命回去就送她大礼,简直就是忽悠!此刻她连她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更别说怎么活着回去!
等气喘平了,风信子再也不敢坐着,她怕她一停下来,她就想永远的停下来!她狠狠的又灌了一口烈酒,热辣烧灼的感觉在胸腹来回激荡,生硬的扯出了一抹豪气。她尤觉未足,又举着铜壶咕噜咕噜的喝尽了那酒,当即觉得血脉贲张。
风信子腾地一声站起,心中大喝,娘的,阿信今日拼了!
挽着油埕,兜着火粉,风信子转出了西瓦房。
这时天色接近破晓,正是睡回笼觉的好时候,人的警惕性最低。风信子一路沿着粮仓内粮堆根内穿梭,细细撒着火粉。偶尔遇着粮堆内巡守的甲士,但她穿着甲士的衣裳,会吴语、深谙南梁军人做派,倒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成功混了过去。
等她绕着粮仓洒满了火粉,丑时已过。
风信子躲在粮仓一侧,细细看了看四面的塔楼,渐渐又见人影晃动。她深吸一口气,挽着油埕晃了两圈带出速度,然后撒手。
一只装满鱼油的油埕好似火雷,突然出现在半空,足令塔楼警戒的甲士惊得七魂不见了三魄。立即的,四面劲弩急发,只听“彭”的一声,油埕破裂,鱼油四溅。而此处刚落,那处油埕又起,风信子放一枪换一个坑,真正是处处开花!
就在第一个油埕破裂时,荆阳警钟大作,巡守甲士举着火把飞驰而至,城北粮仓登时喧嚣起来。
南梁军人初乱,尚有机可乘!风信子从容不迫,一面借助着粮堆逃避箭矢以及追兵,一面将手中未来得及扔下的油埕打破,紧接着引火烧油……
霎时间,火苗四起,塔楼之上这才发现刚才自己弄巧成拙,急令取水救火,而风信子亦彻底暴露行迹……
杀人、纵火,亡命之徒的本色,风信子手拈即来,可风信子尤不餍足!也许是那一壶烈酒作祟,也许是骨子里本就张扬嗜血,风信子面对汹涌而至的甲士毫无胆怯,反而担心火势被镇压。掂量局势,风信子从容的手执匕首近身相搏、巧夺火把、并将追兵引至西瓦房,枪林箭雨中,狂呼着飞身扑去,狠狠将余下的鱼油、火粉点燃……
西瓦房储存的鱼油、火粉皆是抵御攻城时候火烧敌军的物资,尽管荆阳被困近四月,但这些物资仍因慕容垂未大举攻城而大量存有。风信子此举,实实抱着引火自焚、同归于尽的疯狂念头。
鱼油易燃,何况大量鱼油是装在油缸、油埕中。此刻火粉燃烧,油埕遇热膨胀爆裂,真正的火上浇油!须臾间,西瓦房“嘭嘭”声不绝于耳,油埕纷纷爆裂,助得火粉疯狂燃烧……涌进西瓦房的甲士犹未来得及生擒风信子,四里八乡的人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万丈火焰瞬间腾起、瞬间而落。
泥沙、残肢、碎瓦砾四处飞溅,西瓦房被掀掉了屋顶,霎时间被夷平,靠近西侧的粮堆也被掀倒了好几个。
这一场爆炸,逃之不及的甲士炸死了十之七八,也震得在场甲士几乎懵了,整个城北粮仓为之满目疮痍!
风信子早在点火瞬间已转身跃出窗外,却还是被震飞了近一丈的距离。耳朵嗡嗡直响,口鼻塞进了泥沙,风信子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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