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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模样很可怜,缩在墙角,像是在逃避很多东西,我心里面隐隐作痛,可还是一把把她拉起来:“告诉我下毒的人是谁?现在!立刻!马上!”
沈颜从来没有见过我这幅模样,彻底被我吓哭了,泪眼朦胧地抽噎:“不是我,阿姐……不是我……”
我把她放下,蹲在她身旁轻轻抚着她:“那你告诉我,是谁?”
“是陈叔……”她依旧抽噎,“我看见他偷偷往汤碗里放什么东西,当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现在才知道是毒……”
我心里大概有底了,伸手轻轻拍着沈颜的背:“小颜,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怨恨我,我也不求你原谅。错了就是错了,可是过去了也已经过去了。不管你以后是不是还会继续恨我,我一定会把你从这大牢里救出去。”
我站起身来往外走,钻出牢门又把锁锁好:“到时候,你再来继续恨我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继续走了,身后沉默了片刻,又响起几不可闻的抽泣声。
我咬着牙没回头,一直走到外面,看见赵宸之正站在原地等我。
我把钥匙放回那牢头身上,然后对他说:“走吧。”
他神色似乎有些讶异,跟在我后面一直出了大门。那两名衙役还在地上倒着,他笑了笑:“没事,一会儿就会自己醒的。”
然后把大门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我尚在为沈颜的事情心烦意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恶狠狠地对待她,不知道她以后会怎么恨我。
赵宸之也没问太多,两个人又尽量避开巡逻的衙役,一路到了院墙旁边,我踩了一下旁边的树干准备跃上墙头,只觉得衣服一紧,身子腾空而起,又已经被赵宸之拎了起来。
我正想说不用了,他却把我放在墙头上,笑了笑:“你自己下去吧。”
而后自己纵身跳了下去。
我也准备跟着跳下去,却听见下面有人低低地叫了一声:“哎呦!”
听着声音是顾桓的,我愣了一下,往下一看,忍不住乐了。
原来顾桓一直等在下面,看见有人跳下去,伸手便去接,结果没想到是赵宸之,一把把他抱在了怀里。
我连忙轻轻跃了下去。
顾桓还没反应过来,也不松手,就那么瞪着赵宸之:“你怎么在这里?刚才是你跟阿宝在一起?”
赵宸之难得好脾气地没发火,要不然估计一巴掌就把顾桓推到一边去了,他瞄了瞄顾桓的手臂:“能先松开手吗?”
“呸,我才不想抱你。”顾桓忙不迭地把手松开,又跑到我跟前,上上下下地看了看,“阿宝,你没事吧?”
我只觉得好笑,托他们俩的福,刚才被沈颜引起的难过情绪此时暂时被抛到一边去:“我没事,刚才多亏了他。”
“这样啊……”顾桓回过身来看了看赵宸之,“那就不跟他计较了。”
我又想笑,顾桓却已经拖着我走:“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家睡觉吧。”
等我们俩走出一段距离了,赵宸之才慢悠悠地在身后说道:“两位,我这里有马车,反正去的是同一个方向,要不要同行?”
赵家离府衙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我还没答话,顾桓却又开始拖着我往回走:“算了,便宜这小子了,正好我站得腿酸了……那什么,赵公子,我们俩要坐马车!”
我捂脸叹息……
真没出息。
第十九章
我跟顾桓开始着手调查陈叔的事情。但是这个老管家在赵家时间太久,地位也十分牢固,若是直接去问,说不定会打草惊蛇,证据全都没有了。
而且更不能在府里讯问,一不小心就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到时候指不定会惹来什么麻烦。
我和顾桓到底是外人,在赵家也不可能多呆,只能尽快在两三天里查出来,要不然到时候怎么也得请辞离开,不能一直赖在别人家里。
时间紧迫,于是一连两天,我都几乎陪在老夫人身边,留心她的饮食,发现除了一日三餐之外,陈叔从来没送过参汤。
莫非是因为老夫人中毒,因此陈叔不敢继续来送?
我一下子变得一筹莫展,无凭无证,沈颜又在牢里,不可能指认陈叔啊。
老夫人正跟我聊天,见我有些心不在焉,便问道:“是不是太累了?这几天你一直陪着我辛苦了,要不然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连忙答道:“不不,不是……”
老夫人凝神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叹道:“唉,你跟小颜长得真像。那孩子……怎么说呢,我不是不喜欢她,现在少了她在身边,还真觉得心里面空空落落的。可是她怎么会……”
我见此刻是个好机会,连忙问道:“老夫人,请问那段时间您都吃过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让我想想啊。”老夫人沉思了一会儿,“基本也就是些家常饭啊,基本跟府里人吃的东西都一样,陈叔看我身子有些虚,还专门弄了人参来,喝完之后精神的确好了不少呢。”
我一听赶紧又说道:“人参啊,那可是好东西,这用膳的时辰也快到了,我去帮您把参汤端来。”
老夫人闻言摆摆手:“不用啦。这几天我身子虚,陈叔说虚不受补,等过些日子好了再熬给我喝,唉,老人就是好啊,想得可真周到。”
我心里凉了半截,敢情这陈叔真的不打算送参汤过来了。
要断定一个人是犯人,最起码要有人证和物证,可是人证沈颜关在大牢里,物证暂时无法收集,这可如何是好。
我忧心忡忡,跟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就退了出来,找到顾桓商量对策。
顾桓很干脆:“直接去陈叔房间里搜查,证据肯定在里面。”
我敲了敲他的脑袋壳:“无缘无故地跑到他房间里去搜查,小心被反咬一口,而且他如果这么精明,我们去了恐怕也搜集不到证据。”
顾桓捂着脑袋:“我只是开个玩笑……陈叔这边只能等他再送参汤的时候抓个现行,把物证扣下,才有机会揭发他,现在若是轻举妄动,不但证据抓不到,连我们俩都有可能被送官。”
“唉……”
“唉……”
我跟顾桓大眼瞪小眼,发起愁来。
门口有人扣了扣门,我回头一看,正是赵宸之站在门前。
这两天几乎不见他的身影,不知道这会儿来做什么。
顾桓一见他就跳起来:“这是我的房间,你别乱闯啊。”
赵宸之慢条斯理地回答:“这是我家院子,随便走走好像也不违法。”
顾桓被噎得瞪了瞪眼。
赵宸之已经进了房门,看见我便道:“我是来知会你一声,沈颜的案子昨天审了,她忽然不肯认罪,被用了刑,府衙准备把她送到都城审理。”
我立刻坐不住了,站起来焦躁地转了两圈,然后跟赵宸之说道:“多谢,什么时候?”
“明天。”
看来是不能指望这个人帮忙把沈颜从大牢里救出来了。
一边是要想办法救沈颜,一边是要从陈叔那里拿到物证,偏偏两件事情夹在一起,真是□乏术啊。
我决定跟赵宸之摊牌:“我怀疑一个人,但是现在没有证据,希望你可以帮我。”
他看着我:“谁?”
“……陈叔。”
他皱眉:“怎么可能?陈叔在府里几十年,一直尽心尽力。你不要因为沈颜的事情就随便找个人来,除非你拿到证据。”
“所以才请你帮我。”
赵宸之摇头:“如果是陈叔,这个忙我不会帮的。他看着我长大,怀疑他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我闭了嘴,言至于此,又何必强人所难。
赵宸之说完便要出门,走到门口,又停住:“我明日也要到都城去,你们如果要同行,可以和我坐一辆马车。”
然后头也不回地出门。
顾桓气不过:“很神气啊,咱们自己找马车,不跟他一起。”
我斜了斜眼,这厮明显比昨晚有气魄的多,但是他接着又说道:“那啥,阿宝,我银子不够,到时候马车的时候还得……”
果然,一天到晚跟着我混饭的家伙哪能指望。
虽然我很想直接绑了陈叔问个清楚,但是眼下他按兵不动,我们也只能先去都城把沈颜救下来再说。
我已经没有耐心再等着收集罪证了,早知道如此去牢里看她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把她带出来。
第二天一早,赵宸之果然备好了马车准备出门,顾桓也毫不示弱地找来了马车,不过是我付钱。
赵宸之侧过脸来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马夫,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上了马车便走了。
顾桓把我扶上马车,然后也跟着上来,哼着:“虽然咱们的马车比他的小一些,但是跑得比他快。”然后吩咐马夫快马加鞭。
果然,不一会儿,我们的马车真的追上了赵宸之的马车,两辆马车在街道上并驾齐驱,把前前后后挡了个结结实实。
我无语,拉住顾桓:“让个道出来,别挤着路人了。”
“放心!”顾桓似乎玩心大起,笑眯眯地跟车夫说,“要是能超过边上这辆马车,我就双倍给钱,要是能把他们甩得看不见,我就给三倍,不,四倍的银子!”
我一听,不对啊,混蛋,明明就是我给钱好不好?!
刚要喝止,却见那车夫闻言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登时吆喝起来,往马背上连抽几鞭子,前面的马儿便开始狂奔起来。
我坐在马车里,欲哭无泪地看着赵宸之的马车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顾桓开心之极:“阿宝,这回可出了口恶气吧?”
我瞪着他洋洋得意的脸,忍无可忍地伸手捏住:“我的银子啊啊啊啊啊!”
“我的脸啊啊啊啊啊!”顾桓口齿不清地叫起来,“哎呦阿宝你轻点儿……”
他一路惨呼,我的心一路滴血,马车转眼已经跑出城外数里。
顾桓在给我上思想课:“阿宝啊,钱财这个东西,千金散去还复来,不能吃也不能喝,不要太看重嘛,太小气的姑娘不可爱啊。”
我冷冷地还他:“你吃喝全靠我,用的都是我的银子,还有脸说这种话?”
顾桓捧心口:“阿宝,好歹咱俩也曾经有指腹为婚的关系,你怎么可以和我这么见外……”
我真的很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然而这时一直狂奔的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外面好像还有人大声说话。
我连忙掀开帘子跳下去,一把明晃晃的刀已经抵在面前。
山贼?
我这是走了什么运,居然出门就遇见山贼?
肯定是因为身边带着的扫把星。
那“扫把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