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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玥此时眼前又出现了,满手鲜血的那一幕。两次,因为自己的一时脆弱,宛西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救了自己,却大开杀戒,血染无极宫。第二次,却永永远远的伤了自己最爱的人的心。
我补偿的了易寒,却终究补偿不了他了。
凌玥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泪水却不知何时,打落到手背。我又哭了吗?凌玥擦拭了泪痕,三年了,在周延昀的呵护下,凌玥从未再落泪,而今天,记忆仿佛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泛滥起来。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周延昀轻声走到凌玥身后,低声说道:“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凌玥点点头,将澜珊的手放进被子里面,又亲了亲澜珊的脸颊,离开了房间。
周延昀、无影、怜儿,如同约定好了一般,从不在凌玥的面前提起周延昶,这些日子,凌玥也将宫中的事情安排的异常紧密,好让自己无暇分心。
“秦王妃,这是今年新进贡的锦缎,您过目。”花园中叶儿带着成排的侍女,托着各式云锦,回复道。
凌玥一向喜欢在花园里处理这些宫中的事情,一来可以透透气,二来可以远远守着澜珊和宸儿。
凌玥掀开一匹,点点头,说道:“果然是上品,我记得前儿诸王朝见,唯有孺亲王的王妃,衣着稍显单薄,把这赐给孺亲王妃吧,着人快马加鞭,送到封地上去。”
叶儿福了福身,低头说道:“是。”
“这剩下的,就送到各宫,给她们制了衣裳穿吧,终究是伺候父皇的人,还得穿的体面才好。”凌玥说完,一如往日般的,走到澜珊、宸儿身边。
“母妃!”“娘亲!”澜珊、宸儿拥了上来。
凌玥老远就瞧见,他们姐弟二人也不追着玩,只是蹲在地上,低着头在地上摸索着,走近一看,原来是拿着身上的玉佩在土上画画呢。
“怜儿,你也不看着,瞧他们两个,活像个泥猴子。”凌玥笑着拉出澜珊、宸儿的手,小孩子玩儿起来,哪里还管这些,虽然拿着玉佩画,一个不如意,便用手抹平了重新画,四只小手,早被泥土包了一层,黑的不像样子。
“我哪敢拦着他们两个呀,再说,我看他们画的挺好的,天赋异禀呢。”怜儿笑着说道。
澜珊瞧着一旁的明楼今天穿了一身白衣,越发像个画纸了。便呵呵一笑,说道:“明楼,你低下头,我和你说一句话。”
明楼见小公主招呼自己,以为有什么事,便俯身侧耳听着。
澜珊见他来了,猛地张开手,在明楼的胸前印了两个黑黑的小手印,转而又跑到凌玥怀里,“娘亲,娘亲,你看我画的好看吗?”
“好呀,你这是憋着劲儿要暗算我呢。”明楼笑道,“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便上来呵澜珊的痒,澜珊便笑着往回跑。
宸儿瞧见姐姐印的好,便看着无影笑。
无影觉得不好,便笑道:“别看我,我可不给你印。”说着也往前慢跑着,等着宸儿追他玩。
凌玥与怜儿跟在他们四人身后,信步走着。
“小月,他们你说他们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好好走回去一次吗?”怜儿笑着说道。
凌玥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这件事,她似乎也有些无可奈何。
无影引着宸儿追他,“宸儿,快来追我,追上了,叔叔带你飞飞。”
宸儿听见可以飞飞,喜得加快了自己的小步子,就在这时,无影猛地停住脚步,直气身子,他分明感觉到了,璃王内息的气力,他们自幼一起练武,绝不会错。可当他环顾四周时,却分明不见璃王的身影。
“逮到了,飞飞!”宸儿拍着手开心的大叫着,张着手要无影抱抱。
无影又看了看四周,的确没有看见没错,可是这内力,无影还未多想,只觉得宸儿抱着他的腿,仰着头不住的喊,“飞飞。”便也没再理会,将宸儿抱起来,一个飞身往树上去了。
怜儿追上去喊了一句:“无影,你简直疯了,天天带着宸儿飞,你就惯着吧。”又转身对凌玥说道:“劝了多少回,也劝不住,万一摔了可怎么是好?”
“他才不舍得摔了呢。”凌玥看着无影的身影,笑道,“他要是摔了,让他陪给你一个。”凌玥在怜儿的脸上一捏,笑道:“你说好不好?”
怜儿的脸瞬间红透了,捂着脸说道:“小月瞎说什么呢,不理你。”便追着澜珊去了,“珊儿,慢着点,别摔着,明楼,你能不能不追珊儿了!”
凌玥瞧着五个大小宝贝玩的开心,自己也往煜坤宫走着,只觉得身后一阵寒意,再回身看去时,却没有一个人影。
凌玥停在原地,犹豫了片刻,只闻身后澜珊喊着:“娘亲,快来救我。”
凌玥的心忽然提了起来,转身看去,原是明楼捉住澜珊,正哈她痒,凌玥笑了笑,赶了上去,原本提起的心,又放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刺客
雨季即将来临,对于整个盈天国最首要的事情,就是防洪赈灾,每年不知有多少人,因为洪水而逝去生命,可在这个时代,修建水利好像格外的难。
凌玥将书合起来,放在一旁,三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她学会这里的文化,却不能让她寻求到救民于水火的方法。
凌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要不要再缩减一些后宫的用度,好让父皇做赈灾之用,可这又牵扯到皇家的尊严,减的十分紧了,怕是让邻国笑话。
真是个麻烦的事情,凌玥叹了口气,站起身拉开门,望向天空。
静夜中的月亮,总是最能让凌玥安静,它就那么默默的,一直为黑暗的天空带来光亮。
“别动!”一把寒剑驾到凌玥的脖子上,这是在煜坤宫,有着众多侍卫还有无影与明楼,他怎么可能闯的进来,又能威胁到自己,凌玥不禁想看看这个人的脸,便扭过头。
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却听见蒙面人惊喊了一声:“师妹!”
上官阮?凌玥猜想着,好奇的看着,他究竟要做什么。
上官阮的剑忽然离开凌玥的脖子,支在地上,整个身体也半跪了去。
“你受伤了?”凌玥清晰的闻道一股血腥味,尽量扶起上官阮,把他架到房间里坐下。
借着烛光,凌玥看到上官阮几乎全身是伤,夜行衣上满是刀痕,露出里面的血与肉。
上官阮稍稍喘了口气,便一把抓住凌玥的手腕,问道:“宛儿,你还活着?”
凌玥挣扎地脱开上官阮的手,默默地点点头,也许,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乐正宛西,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而她,究竟也不能逢人便解释,自己只是注入到宛西身体里的灵魂,这世上能有多少人可以理解这件事。
“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去找我们,为什么会在皇宫里?”上官阮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伤痛,猛的站起身,扼住凌玥的肩问道。
这一连串的回答,让凌玥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低着头,默不作声。
“一定是周延宗正那个混蛋把你禁锢起来的!”上官阮愤怒的喝道。
“血!”由于上官阮太过激动,加速了血液的流动,更多的血涌了出来,这让距他咫尺的凌玥一眼便看见了,“我先帮你止血。”
“小月,你睡了吗?”怜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璃王,带着人要来搜煜坤宫,你快出来看看吧。”
“你是来行刺的?”凌玥低声问道,还未等上官阮回答,凌玥见事情紧急,隔着门问:“怜儿,王爷呢?”
“王爷饭后就去了煜乾宫,现在还没有回来。”怜儿答道。
“去请王爷!”凌玥说了一句,又看看满是重伤的上官阮,没办法,只能尽力拖一阵了。
无影早已拦在宫门口,执着剑,看着虎视眈眈的成群的侍卫,这里少说也有一百来人,将煜坤宫围的水泄不通,连久未露面的璃王,都亲自前来,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无影暗自想着。
“无影,我们是奉璃王之命,前来捉拿刺客,你敢阻拦?”起头的侍卫,执着剑问道,他可以将璃王二字说的格外明显,是想告诉无影,昔日里,你也是璃王的人,现在要为了煜坤宫与璃王作对吗?
果然,当无影看见周延昶的那一瞬,便有些犹豫了,剑缓缓地放下,低着头立到宫门一旁。
“搜!”周延昶喝了一句。
侍卫向宫门口逼近,悄然的夜,只听得到错杂的脚步声。
“放肆!”凌玥终于还是赶了出来,她稳了稳自己的心,大声喝道,“堂堂盈天国皇子寝宫,岂容你们说闯就闯,倘若今天本王妃让你们进去了,秦王的颜面何在,煜坤宫的颜面何在,盈天国的颜面何在。”
凌玥的脸上没有半分软弱,这让侍卫们有些迷茫,一向温柔似水的秦王妃,如今也发起狠来,又搬出了皇子的身份,如果再硬闯恐怕有些不妥,便都停住脚步,不进,却也未退。
乐正宛西,果然是你。周延昶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凌玥的身体,早在两天前,周延昶便得到消息,皇宫里发现了上官阮的行踪,他刻意拖了两日,只等着今晚这个机会,将他逼入煜坤宫。
只有乐正宛西,才会不顾一切的保护上官阮,所以,这三年传入耳里的,夫妻恩爱、琴瑟和鸣,都是宛西与周延昀的。他不过就是想确认,这个人,是宛西,却依旧摆出如此大的阵仗。
“月主子。”易寒还是不禁喊出了口,他分明知道她是凌玥,眼见着一向温顺和善的凌玥如今被逼的威严不迫,还是有些心疼的。
周延昶瞥了一眼易寒,那眼神,似乎是在告诉他,那不是凌玥,只不过是你家大小姐,这都认不出来吗?
这此刻的易寒,又怎么帮她解释,帮她说服璃王离开呢,她的身份,绝对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更何况,这些年,若她想,璃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是凌玥呢。
易寒低下头,不忍心看如此娇小的凌玥,独自面对这一百多人的来势汹汹。
“搜!”周延昶见侍卫犹豫着,便缓缓又喝了一声,提醒侍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