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状,弘历摇了摇头,无奈轻叹,方才支起身子面色一沉。
“皇后,可知罪。”清冽的声调,不复半点温存和欣,寒意从富察氏骨髓中渗出,额角也沁出薄薄的汗液。
“妾身不知所犯何罪,皇上因何恼了妾身……”虽然口中说着不知,富察氏还是识趣的跪了下来,这种小细节她从来都做的很完美。
冷哼一声,对富察氏不知死活的程度感到非常稀奇。“和敬年纪轻轻,跟琉璃见上的面数屈指可数,和敬对琉璃怎么凭空升起敌意,且如此之深,皇后对此真的不知情么?”
富察氏脑中瞬间空白,她深吸了口寒气,冷静自持的沉稳回道:“妾身平日里总忙于管理后宫事务,可能疏于管教和敬了。小孩子心眼小,贪玩好耍,心性不坚定,难免做错事说错话。”
她抬眼望了望冷漠的皇帝,语带幽怨的喃道:“皇上又忙于宫务,和敬恋情,自小便很孺慕皇上,却很少有亲近皇上的机会,如意公主被您带身边同寝同食,和敬难免心里不自。姑娘家耳根子又软,许是听曲意奉迎得刁钻耍滑的奴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黯然神伤的低了低头,她声音飘渺的说:“皇上若是怪罪妾身对子女疏于管教,让如意公主受此屈辱,妾身也无话可说,但凭皇上责罚。”
“呵呵。”正低头等待皇上听了此话的反响时,宽阔的大殿中响起一声轻笑,很轻。如同飘云端,高高上,那样的诡异。
这笑声来的如此诡异和不合逻辑,富察氏若有所觉的略抬眼望去,一下撞上皇帝深不可测的眼里,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来。
他的皇后就是这等口蜜腹剑、惯使鬼蜮伎俩的蝇营狗苟之辈。
弘历只觉得心中一松,对着不无辜的皇后他可以狠下心了。
“是不是以为拿捏住了朕,说什么朕都会傻乎乎的相信?”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的却是如此惊悚的话。
富察氏惊愕不已,怯怯的惊讶说道:“皇上说什么呢,皇上怎么会傻,妾身又……又怎么会拿捏皇上……?”
“既然如此,怎么会认为朕的面前漫天胡扯,谎话连篇,可以瞒的过朕呢?”睨视着殿中跪着的女,这般诛心的话,弘历却说的若无其事,嘛,反正都是真的。
富察氏身躯一僵,被皇帝深沉的眼神盯的心头大骇,浃背汗流,诚恐诚惶不知所措地辩解道“皇、皇上!您都说些什么啊?!妾身怎么会欺骗皇上呢?!”
“是吗……没有欺骗朕,也是,的确没有欺骗。只是默默做着一些不该做的事,朕的面前装腔作势。”弘历缓缓说道,睨视满头冷汗,面色煞白的富察皇后,新奇的问:“怎么有这么大的勇气,朕的后宫里,朕的眼皮子地下,肆意妄为、作威作福?哪来那么大的把握认为能骗的过朕?”
富察氏心惊胆颤,眼皮子直跳,心里的恐惧和不安掐住了她的咽喉,颤抖着想开口辩解却吱唔着说不出话来。
“想说什么?嗯?是不是‘皇上您切莫听小挑拨,妾身勤勤恳恳,执法秉公、待后宫姐妹子女一视同仁’诸如此类的?”弘历微笑着说,将富察氏眼中的惊恐和不敢置信尽收眼底。
“很好奇是吗,朕怎么会那么了解。不用惊讶,因为朕远比想象的要更了解,的一举一动。”弘历悠然自得的站起身,从琉璃写好叠一旁的纸中抽出最上面的一张。
“高贵自进了朕的府邸以来侍寝这么多年来,从未有喜。哲妃一向身体康健,注重养生,却朕即位之前暴病而亡,娴妃平日所用的熏香、茶水、胭脂竟掺有避孕药物,皇后可以告诉朕,这都是为何么。”嗯,比开始好多了,果然聪颖巧慧。弘历赞赏的揉了揉琉璃的脑袋,迎上她的视线,相视一笑。
撇了眼瘫地上失魂落魄的富察氏,弘历巧然一笑。
“是不是奇怪朕怎么会知道这些事?为什么朕知道却不闻不问?”
闻言富察氏心有期盼的抬头,眼中满是希冀。皇上早就知晓她所做的事,却不闻不问,对她谋害的也没什么关照,是不是、是不是维护她?
“因为朕无所谓。”弘历凝视富察氏此刻格外明亮的眼睛,轻轻一句敲碎她的希望。
“孩子有没有,有几个,朕无所谓。只要们有怀、有生就行了。”走到架子旁,取过一本三字经,随意的翻看了两下,嘴上仍不紧不慢的说着话。
“朕不是维护,纵容,对做的事置之不理,只是因为是皇后。朕还不想废了,所以一定限度里朕任由横行跋扈。不过,朕似乎对太过宽容了,也把想的太聪明了,朕原以为朕的态度已经告诉,琉璃是不能动的。”唰…唰…唰……弘历两下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摊开那页缓步走下阶梯走近富察氏。
“凭着这些东西,朕就算要杀了也是理所当然,没有敢多说一句。”弯下腰,将翻开的那页摊开展富察氏的面前。
“但朕还不想废了,朕需要这个皇后。所以,乖乖的待的长春宫,往后无事不要出来。永瑜也快大了,他很聪慧,朕很喜爱他,皇后知道该怎么做的,对么。”清冽的声音不轻不重的说着,弘历笑的既轻松又温柔,眼里蕴含的深意迫的呆愣的富察氏下意识的点头。
那摊开的书上事无巨细的记录着这么多年来她的事迹。皇帝果然没有说错,他真的了解她的一举一动。
“真乖,那现应该怎么样做,知道了么?”弘历微笑着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睨视富察皇后。
富察氏那股迫的威压之下正了正身子,白着脸心里凉凉的,她含着泪,跪着挺直了背脊,深深伏下去身,贴到冰凉刺骨的大理石地砖,她从反光中看见自己满是屈辱的脸。
“皇上、如意公主,请容妾身告退。”她保持着跪姿,额头抵地上,双膝地上一步一挪退到门边,才缓缓直起身子站起来。
泪水已经风干,眼中已经清明,她抬头挺胸,迈着酸胀疼痛的双腿离开养心殿,坐着凤辇回到她的寝宫,她将一步不能迈出的长春宫。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蝎子亲扔的火箭炮!╭(╯3)╮
蝎子扔了一颗火箭炮
120047441 书友群,欢迎各位加入呢。
69戳这戳这戳这里!
这夜;弘历很晚才回到寝殿,琉璃早已经抱着锦被睡着了。
弘历轻手轻脚的躺琉璃身边;揽过那娇小的女孩儿,闻着她身上香甜的味道陷入梦乡。
第二日;随着皇上的一道旨意;后宫很长时间陷入了一片混沌中。
皇后从那日和敬格格被罚之后再没有出现前;更连长春宫都一步没有迈出过。
众妃嫔们去给皇后请安时却给拦了长春宫外,皇后避而不见。
对皇后的异样举动所有都议论纷纷;虽然那日发生过什么事情大家都不甚清楚,原因扑朔迷离;然而还有有据可循的。一番道听旁说之后;隐隐清楚了缘由出自何处;皇后的失宠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爱女和敬格格。
她们猜测皇后一定是因为和敬格格被皇上厌弃了,皇后执意为和敬求情惹恼了皇上,皇上才将她禁足长春宫。
一时之间六宫里的氛围异常的喧闹和沉闷,如同表面平静无波的湖水之下是杀机四起的汹涌暗流。
皇后既然被禁了足,更遭到皇帝的厌弃,自然就会被褫夺掌宫权。那执掌六宫的权柄会落到谁的手上呢?圣母皇太后早就去五台山礼佛,为先皇和大清祈福,不理公务多年了。
谁会代理六宫事务呢?
皇后虽被皇上冷遇,禁于中宫,但她却有嫡子。只要嫡子还一日,想要重获圣宠,咸鱼翻身就不是不可能的事。
此刻能够掌摄六宫自然是天大的荣恩幸事,然而若是皇后复起,那她也会成为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依着富察皇后的秉性,下场极有可能会很惨。
但若是有那个能耐能此时得了皇上的青睐,待生下皇子,击溃嫡子永瑜的地位,那皇后之位也就唾手可得了。
这种敏感的时候,这些女既想要争,却因为富察皇后的积威而踌躇着始终不敢有所动作。
皇上对此只是沉默,只是随后颁了道圣旨,令娴妃暂摄六宫事。
竟然是娴妃?这消息一出,众皆惊诧万分。
娴妃这个女虽然生的艳若桃李,却为较为木讷刻板,将自己的优势全然糟蹋了,所以虽然出身不错一入府邸就是侧福晋却一直不甚得宠。
十多年来生活平淡如水,无宠无子的背景早就让这些女将她抛诸脑后了。
谁也没猜到沉寂了十多年的她会此时脱颖而出。
竟然会是娴妃?这消息一出,众皆惊诧万分。
唯一没有对此感到惊讶的就是娴妃了。
因为皇上早圣旨颁布之前就来过她的宫殿。
那天她一如往常一样窝榻上绣着牡丹,消磨着日复一日的枯燥寂寥的时间。
却被宫通报说是皇上驾临了,娴妃惊讶的搁下绣了一半的帕子,怎么皇上会这个时候来她这里?皇上一向清心寡欲,一个月里也只有半个月会临幸妃嫔。皇上临幸妃嫔从来不翻牌子,都是依着想法钦点,所以一个月里她也只能见上皇帝一次,这个月皇上已经点过她了。
虽然心里百般疑惑,娴妃还是整了整仪表,她是个生活很简洁自持的,所以即便是闲散的时候也是衣着整齐,妆容匀称的。
候殿门口,一众宫拥簇着明黄身影走了过来,娴妃跪下,毕恭毕敬的请安。“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弘历脚下不停,大步流星的跨进殿内,抛下一句话。“起来吧,们都候外面,娴妃随朕进来。”
娴妃从地上起身,心中有些凝重,事先没有内监来传话,皇上此番恐怕不是临幸,那会是什么呢……
娴妃踩着花盆鞋与伺候她的宫擦肩而过,待她走进殿里时殿内已经只剩她和皇上了。
弘历塌上坐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嘴唇上下一磕,丢出一个字“坐”。
娴妃有些拘谨的坐下,只觉得此刻皇上很陌生。虽然以前皇上不是很宠爱她,然而每次点她临幸时还是很温情的,脸上时刻带着微笑。可是此刻皇上不仅没有一丝笑意,甚至非常的严肃和郑重,这反常的态度令她不禁有点心惊胆颤。
弘历自然瞧出娴妃的紧张,然而他并不意,沉默了片刻,他还是决定依照之前的想法开口了。
“娴妃应该知道皇后禁足长春宫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