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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冯大失望了吧,没能看到本王被吓的屁滚尿流的样子?”宝亲王爽朗大笑着拍了拍冯兆春僵直的肩膀,语带调侃的戏弄道。
冯兆春僵硬的愣原地,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
周海怎么没有杀死崔闲……
宝亲王坐椅子上,悠闲自的打量着一跪一站却神情迥异的崔闲和冯兆春两。
崔闲虽然跪着,且仪表邋遢,却精神焕发、神采飞扬。和站他身边的仓皇不定、局促不安、汗如雨下的冯兆春形成极其强烈的对比。
“地牢这么阴凉的地方冯大也能挥汗如雨,这身体可真是不好,有机会还是找个有能耐的大夫好好看一看吧。”弘历似笑非笑、言有所指的揶揄道。
弘历也不去看冯兆春闻言□的脸色,一改方才的调笑自如,正襟危坐、神情严谨的肃声问道:“崔闲,七年来贪污枉法,所犯之罪数不胜数,然案情重大非一可为。本王现问,可有什么要说的?”
崔闲恶狠狠的斜视了一眼冯兆春,转而郑重其事的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斩钉截铁的道:“回王爷的话,罪臣确实有话要说!罪臣自感罪恶滔天、死有余辜,然而罪臣的无法无天,肆意妄为,实为冯兆春和穆怀敏、陈家源三所指使的。”
“七年前,罪臣初来苏州上任,罪臣自认虽不是两袖清风,却也没有鱼肉乡民。冯兆春、穆怀敏、陈家源自罪臣上任以来时常邀请罪臣赴宴,趁机交好,并结义为兄弟。没过多久,他们几就开始一点一点将罪臣拉进那些勾当之中。罪臣心有犹疑,他们便对罪臣灌输一些吃苦不如享福、捞个几年便能吃香喝辣受用无穷的话。罪臣心性不够坚定,遂渐渐与之同流合污。”
谁知道崔闲当年也曾意气风发,也曾想要做个执法无私、为民请命的好官。他识不清,与小为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果然诚不欺。
一字一句,一行一段,一桩桩、一件件,都被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
“冯兆春,还有何话可说?”
死道临头,冯兆春仍是垂死挣扎。
“这些供词皆是崔闲憎恨下官审判他栽赃陷害的,虽然看起来天衣无缝,实则牵强附会、无凭无据,只借着一张嘴颠倒黑白,漫天胡说,王爷切莫遂了这小的意,信以为真啊!”
冯兆春巧舌如簧,唾沫横飞的说的天花乱坠,可惜听众一点也不上当。
宝亲王闻言冷哼一声,不屑鄙夷的说:“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真以为本王拿们没办法是吗?”说罢,合掌啪啪拍了两下,空旷的地牢里响起一道轻微的脚步声。
冯兆春难掩好奇的抬眼望去,那身着白色斗篷,依身形瞧来是个女子的样子。
那抬头拉下兜帽,容貌崭露闪烁的烛光下。
冯兆春认出此是穆怀敏的爱妾月娘,不由面露诧异,随即了然了什么,顿时面如死灰的瘫倒地。
“看来是明白了。”弘历自月娘手中取过账册,轻轻翻动了几下,转头对月娘说道:“做的很好,帮了本王大忙,有什么心愿就直说吧本王都能成全。”
月娘俏脸一笑,动的笑容却暗含刺骨冷意,娇媚的声音勾心魂,说出的话却能让如置冰窖。
“民女只有一个心愿,民女希望穆怀敏死无葬身之地,无子送终。”
弘历就如同听到的是要珠宝华服一样的心愿,欣然点头同意。
月娘的来历与其他有些不同,她本是个良家女子,妹妹被穆怀敏的儿子强抢了去,若是如此月娘还不至于憎恨如此之深,月娘的妹妹被玩腻之后甩给了地痞流氓,可怜如花少女被活活折磨□致死。
父母早亡与妹妹多年来相依为命,月娘痛失仅有的亲发誓一定要让穆怀敏一家血债血偿。
而弘历成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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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崔闲的开口和那本名单账册;一干害群之马纷纷落网,掀起了一片哀声。
冯玉兰不懂为何世道变的那么快;她前十几年是金枝玉叶、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
她出身良好,父疼母爱。
她尽享鲜衣美食;出入有婢女环绕;一双玉手只需翻翻书页、写写字、弹弹琴。
她甚至遇到了一个亲王;有机会成为他的女……
一夜之间,她缠绵悱恻的良变成了府内的肮脏下;他的父亲成了阶下囚,送往京城受审后就要问斩;她家破亡;自己也成了奴籍被送到黑龙江发配为奴。
冯玉兰的玉手再也弹不了琴;只能搓洗着她以前连看都不会看的衣裳,只能拿着扫帚尘土飞扬里将自己的容颜渐渐消磨成惨然。
搓洗衣裳的双手一空,冯玉兰方才惊觉抬头。
望见来,冯玉兰神色复杂极了。
惊|变发生后,当年对她追逐殷勤求亲的富家公子、官家少爷们此时不约而同的这个时刻选择袖手旁观,装聋作哑。
只有梁恒……这个随着她来到黑龙江的男,他是身份低贱,却本就安排的时间紧凑的劳作中为她分担一大半。
为奴后忙碌的杂事让她再也摆不了小姐的矜持,玉手日复一日的劳作中粗糙,冬日的冰水浸蚀中裂开,再也没有怜惜她纵容她。
没有珍馐美食,但他却将自己的口粮省下只为让她多吃一点,没有珠宝华服眼中却只有她一,前些时候主子高兴时赏给他的赏钱他去买了最好的冻膏给她擦手……
冯玉兰细细回忆着,眼泪不由扑朔朔的掉结着白霜的土里,没溅起一丝尘土,那个有点木讷不善言辞的男却第一时刻担忧的看了过来。
够了,她该知足了,冯玉兰生平第一次笑的那样灿烂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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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将苏州的案子办的井井有条且完美挑不出错来,雍正对此很是满意,难得的接连几天神色轻松。
然而这样美好日子注定短暂,没过多久,雍正的病情开始严重了起来。
其实自从和硕怡亲王逝后,雍正的心思变越发寡淡了起来。
当年恨过、怨过、爱过、亲过的一个个都去了,只留下他这么一个寡皇帝为着这个‘大清江山’苟延残喘着。
常年的体力透支,往事积压的心思郁结,早已不年轻了的雍正常常不如入睡,久了精神疲惫不堪,只能通过服用丹丸才能获得片刻宁静,所以明知弊大于利,雍正也选择继续服用。
所谓是药既有三分毒,更何况是丹药这种东西,如同长期饮鸩止渴的雍正自然病了,只是这一病谁都没想到会变得如此之重,竟如大山一样将这个刚毅的男压垮了。
雍正昏昏沉沉中,他这一生清晰的呈现他眼前,一幕幕、一件件,他以为忘了的都是如此的清晰。
昏阙中的他不由笑了,他们这些兄弟争了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这江山真的有那么好吗?坐了十三年皇位的雍正依然不解。
第二日,雍正自知病情之重,于圆明园中下急诏召来诸王、内大臣及大学士觐见。
雍正宝亲王与和亲王的侍弄下起身,稍显困难的叙述着他逝后的安排,弘历强忍悲痛,勉力倾听。
继位选情理之中意料之内是宝亲王,众对此都没什么想法,从一开始雍正的安排就已经昭示了这事。
雍正已经五十八了,说句难听的,当皇帝的有几个能长寿呢?他活到这个年纪,早已是知天命了,死亡对他而言无所惧。
他妥妥的安排好,安心闭上了眼。他听见生命流逝的声音,却没有恐惧,他的心中有遗憾,他希望来世能够弥补,他亏欠的,他造成的苦。
胤禛觉得沉重的身体渐渐轻了,他浑身一轻,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自,他站陌生的白光前,却不觉得茫然和畏惧,他觉得他不应该是一个。
白光里渐渐浮现一个挺拔的身影,他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仿佛闻到过那种若有若无的清爽味道,就连他嘴角朦胧的微笑弧度都无比熟悉。
看着那不甚清晰的身影,他心中涌出一股踏实的感觉,很舒服,于是他那伸出手时自然而然的握住了,与他相携离去。
“皇阿玛——”
“皇上——”
皇城一片素白。
弘历年纪轻轻便丧了父,他不是那种贪恋权势,为了权力而罔顾亲情的冷酷之,自然是悲痛不已。
偏偏作为皇位继承,他连躲一隅哀痛的权力都没有。
弘历提起精力,为雍正拟定谥号,处理着雍正执政期遗留下来的政务,处理着雍正的后宫女眷……
内侍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后取出写着弘历名字的谕旨,弘历继承帝位之势稳若泰山。
自己登基,登基的事宜还要亲力亲为,内院那些女为求日后得封高位这时又纷纷走动起来,殷勤讨好的没有一点矜持。
弘历怒极之下逐一训斥,直把她们骂成居心不良、无情无义,寡廉鲜耻之徒。
弘历处理完雍正逝后的事宜,便朝臣的请促下登基了,他虽然才二十有五,然而被雍正亲自自幼教导,接受为帝之道的调|教多年,处理起这些事物自然是来井然有序、一条不紊。
这也导致了前朝臣子们很是满意,没给弘历添什么堵。
弘历登基之后便将生母熹贵妃尊为皇太后,徽号曰崇庆。
弘历对他这个母后很是无奈,自雍正逝后她多番闹事,整日疯疯癫癫的不停的念叨着一些旁不懂的话。
其实弘历知道她对雍正很是情深,只是自知身份和雍正的冷情一直埋心中,她这一生就是围绕着雍正转悠,雍正一逝,她陡然失去生的目标和深爱之,竟没有一点身为皇太后应由的意气风发。
弘历政务繁忙也无暇顾及这些,只得嘱咐伺候崇庆太后的婢女太监多费心开导她,时常劝她出门散心,还安排了一些以前跟她来往较近的太妃去看她。
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一直让弘历忙碌到乾隆二年初,弘历敏锐的觉察到雍正遗留下来的政治弊端。
为了缓解雍正执政时期造成的政治紧张气氛,弘历思索了一段时间后,决心恢复允禟、允禩的原名和宗籍。释放了雍正末年因延误军机而判死罪的两名臣子。
这些措施有效的缓和官员内部争斗的矛盾,施恩之举化消极为积极,无论是真心或是假意,为感恩很多都要站弘历身后。
雍正年间有很多因贪赃而被革职的官吏,弘历的决策是挑选了几名有本事的官吏复职,并对案情不予追究,然而却他们管辖之领域设立了考绩之举,位每年都会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