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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西川越发糊涂。
良久,鬼面轻叹了声:“西川,你值得更好的人。”
很多年后,西川想起当时鬼面的话,才恍然明白当年他话里的意思,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风十里的真正身份,他就是要齐国灭在风十里手里。
可是,先生啊,西川认识的风十里是个将军,他就是个将军,至于以后,那都跟西川无关了。
西川很想跟鬼面说上一句,可是当时,她又如何得知。
、第十五章
是日。
齐国大军兵临城下,蓄势待发。
辽国公主站在城楼上,骄傲非常,俯瞰着齐国大军,拍了拍手,叫人带了西川出现在城楼之上。
西川被换上一身七重纱衣,盛装着。
彼时,风十里曾许诺要给西川送上一套七重纱衣,跳上一段绝世的舞曲,不曾想却是辽国先让她换上了。
南涧高抬手,下令,六军不发,静候待命。
辽国公主狠狠拉西川在怀,钳制着她的手腕,哈哈大笑戏谑着道:“不曾想十将军还是个多情的种,听闻十将军收了个舞妓在身侧,我道是不信…”
她抬手攀上西川的脸,摸了一把。
“此番看来,真是一点也不假。瞧这水灵的样,真是我见犹怜,十将军,你说是不是?”
风十里抬眼看着城楼上的人,一派淡然。
南涧有些急切的看着自家将军,生怕他顾自硬撑着,做出什么日后会后悔的决定。
连日来,辽国送来不少书函,信中提及不应下辽国条件,对西川如何如何的,风十里都是叫人回上请便二字。可是南涧却是看到西川被抓之后,他的营帐便不曾熄过灯火,夜夜都能见到他越发勤勉地研究军事地图的身影。
左将一向沉不住气,呵斥道:“哼,你辽国使卑鄙手段,抓人质威胁,也不怕辱没了自家辽国的威名。”
“兵不厌诈的道理,左副将还要人教不成?齐军将领都是如此不成气候,也难怪一个月就让我堂堂辽国拿下三座城池。”
山羊胡将军马上出言相激。
左将气急,要单枪匹马闯过去,南涧赶忙叫住他:“别做意气之争,不如省点力气,待会多杀几个。”
依旧愤愤的,但左将也不再鲁莽。
风十里如看戏般,仰头瞧着,明明身处下位,气势却是骇人得厉害,一身银色铠甲甚是扎眼。
终于。
辽国公主收敛了笑意,回头下令,刻意的大声:“要是他们敢轻举妄动,给本公主把这个女的扔下城楼。”
言罢,哼笑着,拍了拍西川的脸,将她交给副将,扬长离开。
左将和南涧闻言,皆是大惊,面上忧心之色难掩,定定瞧着风十里,等他拿个意。
鬼面自人群里缓缓走出来,立身于城楼之上,风姿卓越,俯瞰着众人,依旧勾了嘴角,享受着齐军因为他的出现而骤起的窃窃私语声。
风十里只高高抬起手,所有的私语都荡然无存。
左将暗骂了句:“你爷爷的,没想到,他还真是那个内鬼,可怜西川姑娘被蒙在鼓里,还认他做什么先生。”
“先生,别来无恙。”
风十里淡笑着招呼,坚毅的容颜顿时温润如玉,摄人心魄,竟然叫人一时挪不开眼。
鬼面拿掉塞住西川嘴的布塞,云淡风轻的执起她的手,盯着她的一双眼很会深邃,他朗声道:“十将军,我们用西川打个赌如何?”
山羊胡将军不悦鬼面的自作主张,正欲说什么,身旁的副将小声提醒道:“将军,大公主说,一切听鬼面先生的。”
他只好按下心中不悦,拂袖而去,自顾自去寻自家大公主,眼见这架势,定是谈判不成,一战在所难免。
“十赌九输,本将军从来不赌。”
风十里淡淡回应。
鬼面不管他,自顾自又解开反绑住西川手的粗绳,推着她道了城墙之前,抵在城墙上:“可我想赌,十将军也非赌不可。”
西川忍不住高声大喊:“将军…”
“我数到三声,推西川下城楼,将军若是能接住她,我定劝的辽国将这座城池拱手想让,反之,我没有任何的条件,如何?”
本要离去的山羊胡将军顿住脚步,转头,难以置信。
鬼面却是已经开始数了:“一…”
“将军,别理他,攻城…”西川趁着间隙,高声大喊。
鬼面却是数出了二字。
风十里举起右手,大力下劈,出口之言几乎是与鬼面的二异口同声,高喊:“攻城。”
“冲啊…”
南涧和左将领着大军大喊着,往前冲。
鬼面勾着嘴角笑,三字出口,用力一推,西川直直摔下城楼,落地发出很大的声响。
她展开笑颜,眼睛睁得很大,耳边是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仿佛马上就会踏到她的脸上,将军二字被翻涌出口的鲜血哽在喉咙。
风十里策马而行,一马当先,城楼上弓箭手时刻准备着,见他冲出来,上千的长箭齐刷刷的冲他射过去。
他眼神沉着,只快速行进着,右手长刀挥舞间,长箭铮铮作响,插在地下。左手拉着战马缰绳,控制方向,抑或是跃身,行至城楼下,马蹄不停,他一个侧身,半翻身至马腹,长臂一撩,西川已然在怀。
西川本想再叫声将军的,谁知出口的却是满口鲜血。喷到了风十里银色铠甲上,缓缓下楼,像极了一幅画作。
风十里皱眉,揽紧了她,低声道:“不要说话,撑着。”
身后十万大军纷至沓来,马蹄溅起的沙尘就算是近处也是几不见人,战鼓如雷般响着。
身前城门大开,是城中原本的齐国百姓伺机大开了城门,这也算是风十里视事先安排得当的结果。
辽军迅速反应,迎面而来。
南涧躲着箭雨赶来相助。
“将军,不如先送西川姑娘去后方,军医就在那里,再耽搁,西川姑娘怕是撑不了多久。”
风十里沉了脸:“两国交战之际,主帅怎可离开战场!”
“可是,将军…”
南涧还想说什么。
风十里直接打断道:“休再言语。”
说完,他随手拦了个冲上前来的小卒,把怀里的西川交给他道,“送西川姑娘到后方找军医。”
尽量小心把西川交了过去,已经昏迷的西川还是被颠簸的直呕血。
南涧赶忙多招呼几个士卒吩咐道:“务必好生将西川姑娘送到后方军医处,告诉军医要全力救治,一定要治好。”
“是。”
士卒们小心护卫着,急急忙忙的要走。
风十里一个策马,稍稍俯身,脸就贴在西川的耳边。
他低声道:“西川,本将军命令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待凯旋之时,本将军还等你为我跳上一段舞助兴。西川,你可不能食言。”
、第十六章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便是如斯境地。
尽管风十里叫人混入城中,算准了城中百姓会为自己打开城门,但攻城战一向最为惨烈,加上辽军素来是会拼个鱼死网破的主,只得硬碰硬的打。
马蹄所过之处,尽是刀光剑影,尸横遍野。
战鼓擂如高山闷雷,刀戟声铮铮作响。此番情景守城之中却有一人拂手侧坐,手下拨弄琴弦,琴音婉转优越。
辽国公主沉着脸,静待着,终是忍不住,唰地亮出长刀,架到鬼面脖颈处,满眼疑惑:“鬼面先生,有几层把握?”
鬼面只手按下琴弦,抬眸,勾着嘴角,笑意却是不见丝毫:“大公主以为养一条狗,日日夜夜相见,某一日死在眼前会如何?”
“风十里不是常人。”
大公主淡然回道。
鬼面反倒轻笑出声,不再言语,手下继续拨弄着琴弦,悠悠扬扬的,很是沁人心脾。
辽国公主加大扣住长刀的力度,只多施上半分力,必定血溅当场:“告诉我,理由。”
一曲终了,鬼面换了首热闹的曲子。
他淡淡道:“大公主,不妨与我打个赌,这场仗辽国是输是赢。”
“风十里说的对,十赌九输,要不输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赌。”辽国公主稍稍转动了下长刀,“而且本公主非常肯定,若是辽国输了,鬼面先生绝对是第一个陪葬。”
“世上输输赢赢之事,要看大公主如何定义了。”
辽国公主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比如,丢城于辽国是是算输还是赢…”对上瞬间变脸的辽国公主,鬼面加深了勾着的嘴角弧度,眸光晶亮,缓缓继续道,“丢了城,却擒获风十里,于辽国又是输还是赢?”
不动声色地收起长刀,辽国公主坐到鬼面前头,很是怀疑:“鬼面先生,确定能做到?”
鬼面继续抚琴,却是不说话。
少顷,他推了古琴到一旁,起身道:“大公主,何不与我一起去看看情况,生擒风十里的场面可不多见。”
辽国公主迅速跟上他的步子。
出了营帐,行至一处楼阁,远远的看过去,是座危楼,近看,是座随时会倒塌的危楼。
“鬼面先生别告诉本公主,风十里就在这里。”
辽国公主怒目相向,眉毛吊得老高。
“很快就是了。”鬼面随口回道。
一个齐国士卒一溜小跑过来,辽国公主正愁没找到出气的,长刀出鞘就要削这胆大妄为独身一人跑到辽国阵营的齐兵。
鬼面及时制止了她。
齐国小卒几步上前,禀报:“一切准备就绪,是否现在去传信。”
“去吧,得手后,马上带人来这里。我会派人支援你,你大可放心。”鬼面挥了挥手,齐国小卒转身,迅速离去。
“大公主,请派兵跟着他,支援他。否则怕是会功亏一篑。”
辽国公主递了贴身令牌给属下,让他带话给山羊胡将军,让山羊胡将军全力配合。
“鬼面先生还不准备解释么?”
“我在城楼之上,要与风十里打赌,并不是为了打赌,单纯是想引他上钩罢了。本想当我退西川下城楼之际,命弓箭手放箭,风十里爱将士如命,不会让手下冒险,定是一人策马而来,叫他死在万箭之下也不错。”
“真不幸,他没有上当。”
辽国公主说着风凉话,好像不是辽国的不幸般。
鬼面不理她,继续道:“可惜,西川一句攻城坏了事,不过也没什么大碍。风十里还是第一时间救西川上马,说明他的确被影响到了。就跟狗的原理是一样的,日日夜夜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