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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雀耷拉着嘴角帮我铺床,“别的夫人老早便煮粥炖汤地给殿下送去,您倒好,同情起别人来不说,还将人往殿下怀里推。”
我不置可否,他若有心,不推也照样美人在怀;他若无心,别人推也推不进去。
男尊女卑的封建制度下,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合法,你又能指望哪个男人坚贞不渝洁身自爱呢。
可我看得出,沈倾尘虽然身边不缺软玉温香,但他却不爱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这样的人,要么只爱江山不爱美人;要么心中早已有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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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倾尘自皇宫回来两三日一直呆在书房里,半步未曾踏出过,据说遇到些棘手事。
秦凝霜也不知去向,除了四夫人偶尔闹腾闹腾,以及五夫人四处闲言碎语外,府里还算清静。这都是银雀念叨给我听的。
“娘娘,这是奴婢做的银耳粥,您端去给殿下送去吧。”银雀嘟嘴说,眼含坚定。
我放下手里的帐目册,捏捏眼角,“银雀,我现下也成了忙人,王爷不差咱们这一碗。”他那几位夫人顿顿皆送。
她气愤,“您是王妃,能和她们一样吗?”
我扒拉扒拉算盘,“你替我送过去吧。诶银雀,每至年关府里用度怎会剧增如此多?”
银雀彻底跳脚,“我送跟您送能是一回事吗?您别岔开话行不行啊娘娘!那些不是最重要的,自打您嫁过来,殿下至今还未留过正院念和居呢!”
她生气的模样十分可爱,我哈哈大笑,指指案台上的帐目册,“银雀,我嫁进来的作用是这个。”我带伤上工也很不容易呢。
沈倾尘没来我这里过夜就对了,他若来,反而是我的烦恼。
银雀气得小嘴发抖,恨铁不成钢地瞧我一眼,而后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十二月十五,年关愈近,思亲之情愈浓烈。
利用几日时间已将府里帐目整理清楚,我罩上裘毛披风出门散步。
独自走到前院,吃一堑长一智地绕开梅花园。院内石雕假山上已经落满积雪,遮盖了原样,左侧是一通玉石亭廊,叫做栖凤阁,已被下人打扫得干干净净。
我信步走去,刚绕过假山,便隐隐听到有人说话。
其中一个是沈倾尘的声音,另一个男声不认识。吸引我的不是这两个人为何在此冰天雪地里谈话,而是他们谈话的内容。
大致之意就是今年冬寒严峻,棉花产量不及往年一半,驻地将士的冬衣早已不能避寒,若要平安过冬,必须紧急赶制冬衣。
原来皇上那天召集诸位皇子谈紧急政务,就是这件事。
我心口顿寒,阿锦气我坚持领旨成婚,一直不肯给我写书信,没想到他竟是遇到如此窘困之事。
怎么办?阿爹和阿锦现在的境况会不会很艰苦?
冬衣,冬衣……
“什么人?出来!”
一声历喝突然传来,我惊慌失措,刚刚满心是对阿爹和阿锦的担忧,居然不小心成了偷听鬼。
“殿下,是妾身,咝……”
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功夫,栖凤阁那端出现了五夫人赵念慈的声音。
“原来是念慈,可有摔伤?快快起来。”沈倾尘语气瞬间放柔。
我缩在假山角落里,暗自庆幸,刚好能看到他们那边。
“多谢殿下,妾身只扭到手腕而已,不碍事。”赵念慈语态娇柔妩媚。
“天气寒冷,念慈若无甚要紧事莫要出来受冻,摔坏了身子可不好。”他依旧那副温润尔雅,谦谦君子的表情。话语体贴柔软,眼底乃是一片淡漠与凛然。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虚情假意吧。
“殿下整日公务繁忙,妾身思念您,又不敢贸然打扰,妾身已经熬制了人参汤,殿下今晚可否过来尝尝。”赵念慈面若桃花的央着。
沈倾尘微眯狭长凤眸,端地一派勾魂摄魄的模样,“好,下次这种小事无需亲自来,让下人来传话即可,你且先回房暖暖。”
他长身玉立,右手始终拢在袖口内,目送面含惊喜的赵念慈离开,背对着我的双眸里不知是怎样的神情。
“你也出来吧,王妃。”他说。
我无奈苦笑,方才显然是庆幸过早了。
拍拍裙摆,我缓缓走出,待在他身侧站定,不想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问他,“御寒冬衣可有眉目?”
他略挑眉,“我以为你一心只想做好王府当家主母,原来王妃也关心政事?”
“我只关心父兄。”我的声音竟可以如此平静清冷。
他眸光稍渐悠远,仿佛能洞悉别人心底最深处,“昨儿个母妃遣人来传话,说是口疮已然痊愈,你的法子甚为好用。”
明白他在转移话题,不愿与我谈论政事,我拢拢披风,“雕虫小技而已。”
“银雀说你喜欢看医书。”他清魅的凤眸里带着丝丝探寻和莫名兴味,将一贯的淡漠掩盖,更显纯良。
我在府里的一举一动他皆了如指掌,这点我不稀奇,毕竟这里是崇和王府。
如今想来,他离开那十日何尝不是对我为人处事的观望,不然哪会一回来就允许我这个外人掌管王府内务。
我淡淡扬起一抹笑,意兴阑珊,“谈不上喜欢,有些兴趣而已。”其实纯属职业习惯。
“你提议的食疗法颇为新奇,王妃以往师承何人?”
我不会认为他突然对我感兴趣才发问,因为此时他眼底的探寻参杂了些许猜疑。
吹吹袖口上的雪,我漫不经心道:“如果殿下想增加对我的了解,咱们可以回房坐在火盆旁,边喝茶边深入详谈,殿下意下如何?”
我能将所有天家礼仪规矩做到有板有眼,却从不会让那些繁复规矩约束了自己的心。他想试探我,奈何我骨子里可不是封建女人。
果然,他先愣后笑,“不愧是明珠郡主,率性直爽。”
他身着青色锦袍,白皙脸颊细腻如玉,清透似冰。嗓音慵懒含笑,潜藏着漫不经心的淡漠,模样着实摄人心魂。
“殿下,多去去三夫人那里吧,她很寂寞。”既然纳了人家,就该负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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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将至除夕,府里如今很忙,有时我整日都得呆在帐房里。新年要给各房分配衣料首饰,四夫人徐腊梅那里总起毛乍刺,今儿个嫌分得的锦料次,明儿个说我偏心三夫人分的营养品多。
“娘娘,您倒是对管内务很上心嘛。”银雀如是说。
我放下笔,搓搓手,“我想做的事情做不了,还能怎样。”满心都是御寒冬衣的事情,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干着急。
那日在栖凤阁处和沈倾尘分开后,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他天天早出晚归,我二人根本碰不到面。
银雀筋鼻子道:“殿下前儿个晚上去五夫人那里了,人家嘴甜会扮娇,又懂得讨好殿下。您怎地对这些事一点也不上心呢!对男人跟对孩子一样,得需要软言细语的诱……”
我噗嗤笑出声,“丫头,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倒是教起我来了。”沈倾尘终究是没接纳我的建议去抚慰钱皓月。
她羞愤不已,气鼓鼓地嗔我,“唉哟!真不知您心里如何想的。对了,瞧奴婢这记性,娘娘,您的陪嫁侍卫回来了。”
听闻璃澜回来的消息,我双眼晶亮,自动忽略她口中陪嫁侍卫的好笑称呼,“真的?他在哪里?”
“在正院呢。”
我顾不得端庄形象,急急忙忙地往外跑,险些被裙摆绊倒。
“娘娘,您慢些!若是您对殿下也这般上心,哪里还会如此形单影只。”身后是银雀抱怨的声音,丝毫不影响我的好心情。
眼前的少年身形颀长俊挺,依旧黑衣墨发,但因为皮肤白皙,俊美的容颜看起来便份外鲜明耀眼。
璃澜已然习惯我的友好式拥抱,好看双眸里亦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这些日子可好?”
我喜笑颜开地点头,“好,只是十分想念你!还好这两年里我已经习惯你动不动就突然消失一阵子的情况。”我依然没有问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在我心里,璃澜是我的朋友,也是亲人,他的一切行动皆是自由的。那所谓贴身侍卫是他自己封的,理由是报答我对他的救命之恩。
“你好像清减了些?”他本就性情内敛,此时又皱着眉,倒显得老气横秋的。
我笑着打哈哈,“怎么会,如今我掌管王府内务,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首先拿进自己屋里。”
不能跟他说他不在这段时间里我的惨痛遭遇,否则他也许会找到秦凝霜拔剑相向。我们相处虽然只有两年,但拜前世就懂手语和唇语所赐,我是唯一一个跟他交流无障碍的人,加上我喜欢总倚老卖老地关心他,致使他有时会比较依赖我。
他无声而笑,清俊面容如美玉雕成,“我从景丰驻地赶来……”
“景丰?璃澜,快和我说说那里是否御寒状况严峻?事态可有好转?阿爹和阿锦还好吗?”
璃澜给我带来的消息不仅让我没有半点放松,反而更揪心烦恼。
景丰的情况我再了解不过,那里属两国边境之地,乃是高寒地势,与印月国相邻。
本身御寒过冬都成了问题,加上年关将近,思亲情绪渐浓,若邻国来侵,岂不是雪上加霜?
事不宜迟,与璃澜商议好应急之策,我带上银雀匆匆赶往皇宫。
银雀说诸位皇子每日都在昭和殿与皇上商讨政务,此刻那里的老太监却说皇上连日来辛劳体乏,已然歇息,皇子们都在勤政殿议事。
我心下急切,又忙不迭赶往勤政殿,已管不得女子不得参政的破规矩。性别歧视岂有人命关天重要!
宫中路面虽无积雪,但奈何脚下毡靴易滑,我急着赶路,几次差点摔倒。
“娘娘,您若每日都如此急着见殿下,让奴婢做什么都行。”银雀喜滋滋地说着。
“少贫嘴小丫头,我是有正经事找他。”
银雀努嘴,“奴婢觉得若您和殿下能破冰和解,早日怀个小世子才是正经事。”
我懒得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