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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难不死,我心情甚好,双眼放光地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快跟我讲讲你是如何大展神威从皇帝那儿把我夺回来的?”由于身体孱弱,我动作幅度较大,差点被水呛到。
“休要胡闹!”阿锦难得地生气了。
后来,还是由玉麒讲述了那天的情形。无外乎就是阿锦并未听话离开京城,且意外得知我的遭遇,于是单枪匹马勇闯千清殿。
只是,那时我已被天山老人割了腕放血,据说过程是先把我手腕割破,再让特种蛊虫顺血进|入身体,吸纳足够的心头血再出来。这个过程不会致命,但身体受损在所难免。
唔,那老头不早点明说,我当时可是抱着必死的心态。
“沈倾尘得救否?”想起那匪夷所思的取心头血过程,我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总感觉蛊虫还在我身体里面游。
玉麒停止眉飞色舞,看了我好一会儿才继续大咧咧道:“嘿,你不担心自己身子,倒首先挂念起他来,真不愧是夫妻伉俪情深呐!”
我倒在床榻上,有气无力地望着床幔发呆,“我是想若此番救活了他,是否可以让他承我一个人情,让他说服陛下不计较阿锦硬闯宫廷的罪责。”
或许皇帝还有些人性,阿锦这几日一直安然无恙,未被治罪。
农历六月二十九,太子殿下身体痊愈,皇帝令礼部着手准备太子册封大典,并以擅闯皇宫罪勒令上官锦闭门思过,官降一品,罚俸一年,思过期间不得接触任何朝中大臣及官员。
所以说,皇帝不是个大度之人,我高兴早了。不过,说实话,在这个刚经历一场宫廷政变的敏感时刻,此处罚已算是很轻了。不枉我让吕非烟进宫给沈倾尘带话,请他念在我们的夫妻情分上从中干预此事,确保阿锦平安。
在将军府卧床休养九日,我的身体恢复得不错,除了不能剧烈运动和偶尔有些心悸之外,一切如常。天山老人给的药丸果然如同救命仙丹,这算不算是大棒加甜枣政策?
我和阿锦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他难得闲赋在家,每日在固定时间看书和练剑,其余时间则给我弄来许多可供消遣的物件,有孔明锁、九连环、叶子戏。
前两者属于益智类,我没什么耐性,每每弄到抓狂。叶子戏则与纸牌是一脉相承,依次抓牌,大可捉小,我比较喜欢玩这个。
“阿锦,再玩一次吧。”我拉着他的手。
他无奈叹息,唇角始终带笑,“无趣。”
我横眉竖眼,“挺好玩啊。”
“你每次都反复悔牌。”他据实说。
我汗颜,“赢你太难,我那是细斟慢踱。”
他轻笑,满面生辉,“唔,那偷牌算什么?”
唉,做人不要那么实在嘛。
“娘娘!娘娘!殿下回府了!”银雀喜滋滋地跑进屋里。
我沉下脸,漫不经心地启口,“殿下现下贵为储君,金枝玉叶,既然回府了,尔等自然要仔细侍候。”
银雀见我态度不冷不热,立在那里抿着唇泛委屈,眸光闪烁不定,却不再发言。
这段时间她每日都来将军府,名义上是来服侍我,可她从来不说我真正想知道的事情。关于沈倾尘醒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她绝口不提,以为我整日在将军府不出门就什么也不知道吗?她是沈倾尘的心腹,不会以实相告,可天佑却不是。
皇帝对外宣称,那日有两人可为沈倾尘解毒,原崇和王妃上官凤鸾和裕荣街药铺里的医女许琳琅。但上官少将军疼惜妹妹,毅然反对妹妹以血救人,事到一半时将妹妹从宫中带走。是以,许琳琅不顾自身安危,舍命救爱郎,此情此意获得一概人的赞誉及欣赏。
皇帝重情重义,知恩图报,便将许琳琅认作义女,史无前例地亲封平民女子为公主,并怜其一片痴心,特赐婚于太子殿下,享侧妃殊荣。
太子册封大典之日,便是他迎娶固媛公主许琳琅之时。
“银雀,他娶谁我毫无怨言,你不必刻意瞒着我。”我淡淡地说。
是我献出了心头血,皇帝却要许琳琅成为顶替之人,意图再明显不过。他此举是宁愿扶植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平民女子,也不要我这个大将军女儿成为日后母仪天下之人,他不会让千润再出现一个宋氏,不会允许外戚强大。
真相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皇帝若有意隐瞒,那么真相就是秘密。
但是,沈倾尘呢?我不奢望他知道真相承我的人情,只希望他在问鼎江山时能够放过我,放过将军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农历七月初一,太子殿下驾到将军府。
我和阿锦以君臣之礼恭身相迎,面色从容,心尖则阵阵泛疼,这心悸的后遗症怕是要伴随我余生。
“怎地脸色如此苍白?”沈倾尘速至我跟前,语气中略带责备和心疼。“我在府里等你三日,这已是极限了阿鸾,你不归,我只好来。”
我抬头直视他,毒素解除,他又恢复那个翩然如玉的贵公子,丝毫不见违和之态。两年多以前,我没能见到他恢复正常的样子,如今,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心口,忽然疼得厉害,身体险些支撑不住。
“阿鸾?”上官锦见我有异状,连忙过来扶我。
沈倾尘视线落在上官锦扶着我腰的手上,愈发蹙紧眉头,眸底神色晦暗不明。
我打起精神站好,举止端庄温婉,仪态礼数周全得体,“回禀殿下,臣妾整日在屋里闲着,久未晒日头,故肤色略显白皙。”他果然不知道。
气氛一时间静谧了很久,久到心脏不再按正常频率跳动,久到咽喉处涌上一股腥甜味道。沈倾尘不说话,其他人便不敢发一言。
最后他说:“阿鸾,同我回去。”
我咽下口中的粘腻,努力保持从容状态,“殿下,臣妾最近喜静,将军府里女眷少,素静,臣妾住着习惯。且殿下终于守得云开见天明,平日里公务定然繁忙,臣妾不便回去添扰。”
皇帝欲削减将军府势力,我首当其冲就是最佳打压目标,既然看出来了,怎会没有自知之明。
沈倾尘卸下他温润尔雅的外衣,双手背负在身后,危险地眯起狭长凤眸,薄唇阖动,“上官少将军即将启程回景丰,你一人独自在这里我不放心,况且你是我妻子,王府才是你的家,岂有不归之礼。你说对吗,兄长?”
语气清浅飘渺,声音润泽动听,可字字句句皆是凌厉钢锐。
他这是在跟我谈交易,谈条件,亦是在威胁警告。
我稳住情绪,优雅淡笑,“殿下所言极是。”若以我乖乖回府换来阿锦离开京城这个危险之地,对我来说则太划算了。
尽管我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态面对他;尽管我极度厌恶王府里的妻妾成群;尽管我心口那样疼,我都必须跟他走。
“阿鸾……”阿锦欲说话。
“殿下,请准许哥哥帮臣妾回房略做收拾。”我忙不迭打断阿锦,不给他说话机会。
沈倾尘扬起嘴角,风华绝代,“我等你。”
门板关严,我握住阿锦双手,“阿锦,你天资聪颖,必定也看出皇帝的意图,我们必须顺应君意。既然沈倾尘已许诺让你回景丰,那么你即刻启程,以免夜长梦多!”
他坚定摇头,“不可,我断然不会独留你一人在此!”
我急躁地使劲捏他手,“有沈倾尘在,皇帝不会对我怎么样,最多不让我做成太子妃乃至皇后,可你和阿爹就不一样了。”
阿锦略做沉吟,继续摇头,“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留下你一个人。”
我气得直跺脚,心里清楚定然是此番心头血事件让他害怕了。“阿锦!你应该看得出,沈倾尘喜欢我,若他平安无事必然不会让我涉险,他能护住我!”为了让他安心,我开始信口胡诌。
果然,阿锦猛然愣怔,呆呆地盯着我沉默,眸中情绪变化万千,最后化作一抹伤痛弥漫开来。
看着他难过,我更加不好受,于是冲动之下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蜻蜓点水式落下一吻。“阿锦,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所有的选择、坚持,以及隐忍,便没有任何意义。你知道爱一个人很久是什么感觉吗?我也形容不出来,就是好像不仅仅是爱,而是变成了类似信仰的东西,若是这种信仰消失,整个人生便会崩塌。所以,若想我平安无事,你必须先平安无事。”我一瞬不瞬地凝视他蕴含着无限情绪的双眸,“听话,这次你必须真的回景丰,待沈倾尘顺利登基之时,我必能请求功成身退。”
这日午时,我随沈倾尘回到崇和王府,银雀显得异常高兴,连缅玉都比平时活跃。从此,我还得继续做端庄大方的崇和王妃,不,应该是太子妃。
沈倾尘初登储君之位,公务繁忙自然不必说,白日里极少见到他身影。
其他夫人在经过心头血事件后,仿佛受到了灵魂洗礼,心态分外安静平和,没有争爱邀宠,互补干涉,连赵念慈都是整日只弹琴作画,丝毫没有找我报杀子之仇的迹象。
夜里,沈倾尘如往常那般月上中天才回来,满身皎月气息。
他悄无声息地宽衣上榻,安静躺了片刻,轻轻侧过身子搂着我,试探性地微微低喃,“阿鸾?”
我闭紧双眼,默不作声,尽量保持呼吸平稳。
奈何此人端地无甚自觉性,不但不安分睡觉,手还不老实地摸进我内衫里作乱。
“阿鸾,我瞧着你今日气色好些了……”他双唇轻含着我,肌肤渐渐灼热。
无法继续装睡,我微微推拒,“你身体刚刚痊愈,别胡闹,安安份份睡觉。”
他喉间溢出低笑,性|感撩|人,继续脱我内衫,“正好可以采阴补阳,有助身心健康。”
我忽然就被他逗笑了,谁能相信纵横权术翩翩如玉的太子殿下在闺房里竟是如此顽劣,床|第之欢过程中还真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都说小别胜新婚,沈倾尘便是此话的真实写照,我们近半个月未同房,他愈发贪婪、勇猛、激烈、不知疲倦……所以,我被他无尽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