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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我笑出泪的那一刻,李碏的琴弦就已经断了。琴音绝,他皱着眉起身快步上前,一把将我揽在怀中:“陵儿,你醉了!”
“我没有,”笑混合着泪水,苦涩的滋味。放肆一次吧,放纵一次吧,哪怕是借着醉酒的名义。“为什么你不能一心一意爱我?我在你心里到底什么地位?为什么你要一次一次抛下我!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要什么,却不肯给我!”
差不多的质问,李翛同样这样问过我。爱情啊,爱人的伤,被人爱的,同样也受伤。红尘外,可以少多少彷徨;青灯里,燃烧多少爱恨痴缠。
为什么我如此多情,为什么我如此敏感?哪怕痴一点,哪怕钝一点,就不会有这样多的问题和烦恼。
李碏微愣,错愕,不解,微受伤:“陵儿,你怎么了?你还在怪我是不是?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啊!”
说了我要听的话,可是却不能让我相信。心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抗拒他了?
软软瘫倒在他怀里,无力:“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无奈。真想回到从前,你还是六皇子,我还是六皇妃,我可以那么名正言顺的拥有你全部的爱,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必须把天下和责任放在首位。”
身不由己,能怪谁?
“陵儿你~~~~~~~~~”李碏心痛的叹息,轻抚我的头,将我靠于他肩膀:“你醉了。”
是的。我醉了。如果我是兰陵,我不会这样说话。我该是知书达理,我该是善解人意,我该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李碏是不是不喜欢醉酒的兰陵?可是我没有醉啊,这才是真正的完整的我!他不能接受吗?
醉颜,回眸,落泪,轻笑,抚着他的脸颊。或许,他是真的爱我的,可是,我们无法真正契合;爱情,婚姻,责任,在我们心中有着不一样的比重和排名。越是到最后,这种分歧就越来越显现。
可是,何妨呢。我无法在这宫内生活,至少,我无法以皇后的身份生活,而他,也放不开天下苍生吧。勉强没有幸福,只让彼此将最初的爱消磨殆尽。
走吧,走吧。
笑。抓起酒杯,再饮。人生何妨一醉到底。觉着他的担忧,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让他感觉我急速而微弱的心跳。说相爱的人能够彼此感知彼此通灵,那你,为什么不能够感觉我的心事?
“夫君,我爱你。”闭上眼,呢喃。粉红舌尖细致而小心的描绘着他的唇形。我爱你,夫君,爱的那么用心,所以痛苦;我爱你,夫君,爱的那么投入,完全抛弃了了自己,所以无法再爱你。爱的越深越卑微,就往往越是不想让对方为难。尽力改变自己,迎合对方,磨砺让我遍体鳞伤,这样虚弱的身体里,再也容不下太过强大的爱了。
李碏的呼吸逐渐变得浑浊而沉重。心灵的疏远,我们无力挽回无力抗拒,彼此都有着深深的恐惧,只能单纯的希冀靠着身体的接触,能驱散这样的悲哀和惶恐。
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却真的是在证明着什么。
叹,他的大手,毫不犹豫的探入五彩霞衣内,半扯下了本就开敞的衣襟,露出胸前浑圆双峰,傲然挺立在他面前;睁开眼,对上他黝黑而燃烧着火焰的眸,娇媚的笑,倾身,起,用胸前的迤逦轻轻摩挲着他的脸和唇。
“夫君,爱我!”轻声祈求,是此刻,更是此生;是身体,更是心灵。李碏一手搂着我腰,将我的身体紧紧的契合他,另一手毫不怜惜的用力揉捏着玉峰,留下淡淡的粉色痕迹,另一边粉色樱桃含入他唇中,辗转,吐纳,撕咬,时而温柔时而狂躁;一波波酥麻而奇异的汹涌快感,在醉意的衬托下,袭遍全身,让我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
让我记得你,让你记得我,我爱的夫君啊。若是,能同葬于这爱的欲火中,我也愿意。
柔若无骨的手,贴着他的脸颊,慢慢下滑,至胸前,至腰间,笨拙而急促的扯开他的腰带,探入衣襟内,满足的娇笑,第一次那么毫不犹豫果敢的冲入禁区,握住他早已经坚硬而肿胀的利器,点燃他全身的火焰。
一声闷闷的吭声自他的唇间逸出,我无法理清此刻心中的感觉,满足的笑;他的吻灼在我的胸前,火烫缠绵。他的大掌探人霞衣内,顺着玉肌缓缓向下。
羞意盈心,今日却想放纵;不能抗拒,也不想抗拒。娇颤地承迎,闭起水眸,咬著丹唇,柔顺地承接他在我体内的长指,翻覆揉弄。
霞衣落地。相承。绽露的女性幽心抵触他火热的昂挺。双臂环抱著他,娇颤的双峰贴著他宽阔厚实的胸膛,厮磨著他精壮的胸肌,耳里听着他低低而激动的嘶吼声。
落泪,不知是因为在体内堆砌渐渐不能承受的欢愉,还是将要崩溃决堤的绝望哀伤。心也成空,却无法思考,让这一晚,永远留在我的记忆~~~~~~~~~
第4卷 第20章 临别
一夜缠绵,二更时分方才入睡。蜷缩在李碏怀中,背上火热滚烫,心却有止不住的寒冷。
时间,越来越近了。
无眠。大半年的时间,在脑海里如走马灯似的一一转换,开心的,不开心的,意料中的,突如其来的,一幕幕,直到今日。不怪谁,不怨谁,谁都是秉着真心,按照自己的理想和意愿做着最正确的事。只是,我自负,没有能力承受做一个皇后,也不想毁了一个万人敬仰,能为天下造福的真英雄,好皇上。
宿醉的痛。混乱。直到李碏的鼻息渐渐趋于均匀平稳,心才随着有点平静。默叹,泪湿枕巾。
不想再思索对与错,只想好好贪恋他的怀抱。
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吧。
先皇丧期,新皇即位。仪式大抵如此:礼部准备登基大典的准备工作,就绪后,辰时礼部尚书至素心殿奏请即位。朝天门外垂帘,示丧事暂停。李碏至太和殿降舆升座,各级官员行礼。行完礼后,官员们各就各位,礼部尚书再奏请即皇帝位。中和韶乐乐队演奏,处丧期,音乐设而不作,只在朝天门上鸣钟鼓。阶下鸣鞭三下,群臣依据口令行三跪九叩礼,群臣庆贺的表文进而不宣。颁布诏书,以示皇帝是“真命天子”;宰相再将诏书捧出,交礼部尚书捧诏书至阶下,交礼部司官放在云盘内,由銮仪卫的人擎执黄盖共同由中道出太和殿,再鸣鞭,文武百官随诏书出朝天门,将诏书放在龙亭内,抬至城楼上颁布李碏随行接受百姓朝拜。午时,李碏返回素心殿,再换上孝服。
时间仓促,力量单薄,和顾生并没有商量出什么好的计策。若是顾生能说得动秦戬,那较好的设想就是我以宿醉为由,不参加登基大典的敬贺仪式,然后秦戬直接入东宫将我悄悄带走;若是秦戬顾忌其他不愿相助,那我唯一的机会,就是与群臣共同敬贺后随诏书出朝天门那一段时间。我必须借机混上顾生的车撵,待仪式结束后,再同顾生共同出宫,只有这样,才逃得过宫门重重盘问检查。
两种方式,成功的几率都不是很大。
枕边人悄然翻身,小心谨慎的起身,怕吵醒我,可是他不知我根本就没有睡。能在背后感觉他的静默,能感受他停留在我身上的灼灼目光,能听到他悄无声息而含着不舍的叹息,能感觉他悄悄轻轻柔柔默默抚过我披散在枕上的发,能感觉到他的唇,印在我的额上。
爱的封印。
几乎忍不住,想翻身,搂紧;想告诉他,我要离开,想问,愿不愿意放弃帝位,陪我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哪怕,我愿意留在那窒息的凤翔宫,只要他能废弃后宫,将爱只留我一人。
可是,我怕听到拒绝,我怕他有一点点迟疑,我怕我的请求让他为难,我怕就算他现在答应了,将来有一日,局势也会让他改变今日的诺言。
若他愿意,他早就提出来了不是吗?若他可以,他早就承诺我了不是吗?今日今时我们所处这个地位,个人已经完全不是个人,被太多的东西束缚和操纵。他说了,也不算。某些礼数和传统或许是压抑人的东西,但是“人无德不立,国无德不兴”,这是一个国家安定和谐的理性约束,是一个民族兴旺发达的精神基石。李碏根基不稳,我不想因为我的一己私好,让他带头违背。
但同时,我也说服不了自己留下。我觉得内心承受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我怕终有一日我会更大程度的爆发;或者就算能在心底压制住,但是我会在李碏的面前,慢慢枯萎。与其让他看到这一幕,还不如,我走,让他至少能有个好的期盼和想象。
更何况,若是留下,李翛怎么办?对李翛也是一种折磨啊,对我们三人都是。
背后簌簌声,这样的场景,是熟悉的。李碏轻轻为我掖好被角,感觉身后顿时的空旷和冷清。落泪。
李碏,要走了,转驾素心殿。
也是,我该准备走的时候了。
就这样分别吗?
就这样?
好舍不得啊。
双手紧紧抓住了被角,不然哽咽出声,更不让自己回头。
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到了此刻,我还能怎样?再说什么吗?
轻轻的脚步声,至门外,又悄然合上,传来窃窃悄悄的人语。
再一次,再一次这样的不告而别。可是这一次,不如往日,还有机会,还有既定的相见时间。这一走,就算是永别了。
永别了,我的夫君。原谅我对于爱情太过专一的要求,原谅我这颗从小失爱的心灵是如何的脆弱。原谅我在这场三人爱的漩涡中失去了方向,原谅我,只能选择逃避的方式。
擦干泪,起身,捻亮床头烛火。白色宣纸,黑色墨汁,留下我的心事。求爹爹,原谅女儿的不孝,幸好,也从未太过贴心,我的走,不至于让他太伤心;望李宥,好好照顾我的四姐,问候姨娘,也放心我的离开,我不是弱女子,能照顾好自己。盼赵睿,能体会李碏的良苦用心和信任,走正道,担重任,也费心多留意我三姐的消息,救命之恩,只能来生再报。也添上了对顾生的祝愿和信任,是真心,也是不希望李碏因此而怀疑。
还有玲珑丰盛张一,还有福伯,越到最后,越提不起笔,一滴滴的泪说水,将满纸相思和不舍,化为一片惨淡的墨色,如心事杂乱。
终于在信里,告诉李碏,我想走的理由,这样,不会影响他的行动了吧。我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