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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梅若兰的一举一动早在虎爷的眼中。
她带着赵灵犀下山,试衣间内迷昏了她,从而欲将她挟持到北戎,不想,中途遭遇南凝寻。
这后头的事,无论阴谋与算计,都已经告一段落。
而虎爷大抵最不能忍受的,便是梅若兰将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继续演着一个人的戏码。
这让人觉得可怜可恨又可悲。
是以,虎爷决绝而无情的制止了她,却也给了她最后的退路。
只要她安分守己,日后生活便可无忧。
但徐二觉得,尽管有着十几年的融入,但人之本性恶这一点,虎爷仍然不能完全掌握。
所以,徐二对梅若兰并不抱希望。
不过,一个小卒子而已,无足轻重,他也并不介意虎爷轻易放了她。
而且,眼前麻烦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才下达来的圣旨。
据闻泸州一带,匪患猖獗,百姓苦不堪言,而泸州与二连山相邻,朝廷便有意让虎爷带兵剿匪。
一个驻守边防的将军,让其带兵剿匪,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不过,如今,朝廷却是想找一个像样的人也难。
再说了,虎爷本就是土匪出生,朝廷对他有多大的信任,谁能知晓?不是给了一个公主,一个将军的封号,就表明朝廷对你有多重视。
“不若我拟个折子,将此事回绝了。”见虎爷不语,徐二道。
“不是爷去,朝廷也会派其他人去,倒不如爷亲自去了结了为好。“虎爷道。
徐二没了话。
虎爷再回来的时候,正是夕阳落山,火红的晚霞映透了半边天。
赵灵犀主仆,正一人拿着一把小花铲,在侍弄着这院里以前徐二留下的花草。
见他回来,赵灵犀本能的起身,想要迎过去,然而,也不知为何,看着他自顾自的牵马入了偏院的马厩,她突然顿住。
“公主?”秋喜站在她身旁,奇怪的看她,“将军爷回来了,你怎么不过去?”
赵灵犀却又在另一株花草旁蹲下,也自顾自的松起了土。
“公主?”秋喜疑惑不已,看着虎爷径直去了厨房,不由又蹲到了赵灵犀身侧,小声问,“怎么了?你跟将军爷闹别扭了?是不是因为梅姑娘的事情?难道,将军爷怀疑是你赶走了梅姑娘?”
“不是。”赵灵犀只简单的回了两个字,心里矛盾的很。
可矛盾什么,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总之,她觉得虎爷回来了,她该过去,即便不是伺候,也该站在一旁,看他有何需要。
这是作为妇人应该做的。
可,她心里就是有些小别扭,想着他早上不发一言的离开,想着他刚才回来时,淡漠的态度,她不想过去。
他既然没看她,她也就当作不知他回来。
“真不是?”秋喜有些不信,“可早起时,还好好的,吃过早饭就不对头了。”
赵灵犀抬头,指着剩下的小半畦花草,道,“快别瞎猜了,还剩这些,咱俩快着些,一会该准备晚饭了。”
“唔,小姐,奴婢这腰都酸了,咱们可都弄了一下午了,该歇歇了,何况,明儿再弄也不迟啊。”秋喜直起腰来,扭脸又看了厨房那边,虎爷似乎自己舀水洗了把脸,然后,又进了屋。
“公主,将军爷回屋了,你别松土了。”秋喜连忙抢过赵灵犀手里的小铲子,“奴婢瞧着,将军爷似乎心里有事,公主,你过去问问。”
“秋儿。”赵灵犀想起早上,她问了两句梅若兰的话,就被他用肉塞住了嘴巴。
现在进去,她又要怎么问?
“我跟你一起准备晚饭吧。”说着,赵灵犀径直往厨房走去。
秋喜拿着两把小花铲,小跑着跟了过去,进了厨房,舀了些水,端给赵灵犀洗手,一边劝道。
“我瞧着将军爷不像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梅姑娘大约是觉得昨儿带你出去,出了事,这才没脸留下,偷摸走的。这根本怪不得公主啊。”
“好了,好啰嗦。”赵灵犀只觉得耳朵都快被她啰嗦出茧子来了,只道,“我觉得,陈副将其实也不错,能文能武还能……”
“呜呜呜,公主,奴婢错了,奴婢闭嘴了,行不?”
果然这招最灵,秋喜听言,忙用手捂住了耳朵,嘴巴也闭的紧紧的。
赵灵犀笑嗔了她一眼,“你呀。”
秋喜无奈耸眉,只是,厨房这地方,公主留下又能如何?她连洗菜都不会的。
何况,她哪敢让公主亲自动手?
她端了张椅子,放在靠门边的位置,让赵灵犀坐着歇着,自己则摘菜洗菜。
一切准备妥当后,发现,赵灵犀仍旧安静的坐在,目光静静的盯着院子里的某处,只犯直。
秋喜轻叹,“公主,你总不能一直待在厨房里啊?再说了,能躲的了这一会,还能躲的了晚上,明天,后天,大后天……”
“我知道了。”赵灵犀忽地起身,在秋喜愕然的眼神下,挺直了脊背,优雅的出了门。
“知道了?知道什么了?”秋喜拧着秀眉,她话还没说完呢,公主真的懂了?
是懂了,赵灵犀安静的坐了一会,也想了一会。
就如秋喜所说,她躲了的这一会,躲不了今后的日子。
她越不去接近,两人的关系越是生分,尽管,除了那层亲密行为之外,两人之间本身就生分的很。
但,她也不想越来越糟。
再则,她若不去,似乎就真的太小气了。
深呼一口气,赵灵犀重新调整了心态,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光线已然昏暗,虎爷靠在窗前,一手端着杯子,目光深邃的盯着后院,似乎也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里。
赵灵犀忽地不敢上前打扰,好不容易找到的勇气又没了。
他是在忧心兰姐姐离开的事吧?
今儿一天,他是去找她了吗?
没有找到,便是如此……忧心忡忡?
“嗯……”就在她呆愣之际,虎爷头也未回,却忽地将手里的杯子一递。
“什么?”赵灵犀一愣。
虎爷慢慢回首,”给爷再倒一杯。“”哦。“赵灵犀脑子木了一下,本能的拿过桌子上的茶壶。
“另一个。”虎爷却朝另一个酒坛子努了努嘴。
“酒?”赵灵犀愕然。
“嗯。”虎爷点头。
赵灵犀放下茶壶,却迟疑着要不要给他倒酒。
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
“爷,一会该吃晚饭了。”
见她不动,虎爷高大的身影,自顾自走了过来,一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将杯子倒满,仰首,一饮而尽。
“呵,怕爷喝醉?”喝完,他又斟满一杯,一边斟一边邪肆的盯着她。
赵灵犀抿了抿唇,心底叹息,“爷,是在为兰姐姐的事担心吗?”
“怎么?你在意?”又一饮而尽后,他晃荡着身子朝她靠了过来,浓郁的酒香带着他的气息,瞬间朝她笼了来。
赵灵犀身子本能往后退了两步,抬头,盯着他的眼睛说,“是,在意。”
虎爷一怔,倒没料到她会如此说,眼底不由闪过一抹兴味,修长的手指一伸,轻易掠住她精致的下颚。
“在意什么?”许是才被酒精熏染过,虎爷的声音也暗哑了起来,一如这越发暗下来的光线,迷离之中却透着诡异的暧昧。
赵灵犀暗自咬了下唇,低低回道,“兰姐姐一声不吭的离开,定然事出有因,昨晚,她的话……她说,愿意陪在爷身边。”
“如何?”昏暗中,虎爷轻挑眉梢。
赵灵犀表情微微僵了下,躲开他热切的视线,轻轻道,“兰姐姐对爷情深意重,爷若想留她在身边,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
“那么,你呢?”虎爷隽眉微微拢起,两指间的力道也稍稍重了些。
梅若兰亦是蹙眉,然,很快,心底又有些释然。
虽为妾,可到底是公主。
才与他不过三月,他现在就要有别的女人,大抵也怕皇上怪罪,或者说,怕人非议吧。
非得她亲自松了口,才好办些吧。
“妾以为,将军能得心爱之人相伴,亦是好事。”赵灵犀说。
这一句说的极为场面,似乎换了谁说都一样。
可虎爷听了,却是极为不爽,“好事?”
两指一捏,赵灵犀下颚一疼,嘶的一声,
眼圈就红了起来。
弥漫着水雾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越发莹润闪亮,好似水面盈满粼粼月光。
“将军。”她微微挣了挣,一如既往的挣脱不开。
“若将军同意,妾可以奏明我父皇……唔。”
不等她话说完,虎爷猛的拉她入怀,火热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重重的落在了她的唇上,酒精的辣味从他的口里一直蔓延到她的胸腔,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她唔唔的叫着,拼命的推着他,奈何,虎爷正在气头上,她越推拒挣扎,他越是吻的厉害,霸道的火舌攫夺着她唇齿间的清香。
呼吸一点一点的被掠夺,胸腔胀痛的厉害,赵灵犀承受不住,整个人宛若却痒的鱼儿,一点一点的放弃了挣扎,身子也瘫软了下来。
然而,托在她腰上的手,却并没有松开,反将她往桌子上一按,火热的唇舌,沿着她的唇就下滑到她的脖子,一路啃噬到那白皙精致的锁骨。
赵灵犀吃疼,才要晕厥的神智刹那间又因为疼痛清醒过来,她举着双手,用力捶打着他的肩。
“放开我,混蛋。”
这一声带着哭腔的嘶喊,在这样的时刻,显得极为虚弱无力。
然而,虎爷却轻易的放过了她。
只是,没再继续,但也没松开她。
她小小的身子仍旧被他控制在怀抱与桌子之间,那双黑眸里,热情退却,剩下的却是一片凉意。
赵灵犀有些惊惧的盯着他。
虎爷修长的手指,划过她娇嫩的脸庞,慢慢的又落到了她纤细的脖子,语气既恨又无奈。
“小东西,有时候,爷真想捏死你。”
赵灵犀心下一颤,感受着脖子越来越紧,呼吸也困难了许多。
这一刻,她信,他真的会捏死她。
可,她又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