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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屋吧,将军爷怕都要到军营了,公主你还在这望呢?”
一句略带调侃的话,说的好像赵灵犀现在已经离不开虎爷一般,可这样的话,如果在早饭前说,赵灵犀或许只觉羞涩,可此刻,听来,却觉刺心。
事实,真如秋喜看到的这样,虎爷疼她入骨,她也念着虎爷吗?
不,从一开始便不是如此。
而今,即便在火热的痴缠之后。
他和她之间,始终还像隔了一层什么。
就如,他与梅若兰的事,他从不对她开口,只一句‘恩人’便将她打发,可种种迹象表明,事实并非如此。
而她,满腹心事,也从未向他明说。
“怎么了?公主,是因为将军爷吗?呵。”秋喜扶着她,慢慢向屋走去,“将军爷晚上不就回来了吗?”
“秋儿,别胡说。”赵灵犀嗔了她一眼,转而,站在院子里,看屋角那一片长势茂盛的花草。
秋喜抿唇,“行,秋儿不说。不过,公主,奴婢瞧着你脸色不大好,昨儿受了惊,那么晚才回来,定是没睡好,不若,趁着将军爷不在,你赶紧回屋再补个觉呢。”
赵灵犀抬头,明媚的阳光照在脸上,有些刺目。
“公主。”见她不语,秋喜又喊了一声。
赵灵犀摇头,“睡不着。”
“可奴婢瞧你,眼皮有些肿似的。”秋喜心疼,这明显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嘛,何况,虎爷晚上一回来,公主指定又没觉可睡了。
赵灵犀瞅了她一眼,发现她眼睛肿的更厉害,弯唇笑道,“你自己眼睛肿的像兔子,倒来说我。”
“我?”秋喜早上起来照镜子,也是发现了自己的兔子眼,也是好笑,“昨儿公主突然不见了,奴婢也是急的不知要怎么办。还好,将军爷总算将公主安然的带了回来。”
说着,她眼底流露出崇拜的神色,“说来,将军爷真是厉害。”
赵灵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公主?”秋喜审视的盯着她,就算后知后觉,她也是觉察到了公主的不对劲,“你怎么了?奴婢见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是因为将军吗?”
“谁闷闷不乐了?我就是有点乏。”赵灵犀转身,就朝屋里走去。
秋喜愕然,这能叫乐?
她连忙跟了过去。
回到屋子,赵灵犀又坐窗边看书。
秋喜见了,连忙抽了她手里的书,“公主,就算不去补觉,也不能看书啊,好歹也让眼睛歇会。”
“你这丫头,管的倒多。”赵灵犀嗔她一眼,想起昨晚虎爷跟自己提到的事,不由问。
“秋儿,陈副将他……”
“他怎么了?”果然,一提陈二狗,秋喜的反应就很强烈。
赵灵犀咬了咬唇,思索着要怎么跟她说比较好。
“他想娶你。”
噗,话一出口,赵灵犀愣了下,脑子真是浆糊了,原想着委婉来着,结果,这个直接的……
秋喜也是一愣,继而‘啊’的一声叫起来,“公主,那混蛋真跟你说了?”
“什么?”赵灵犀不解。
秋喜红了眼眶,委屈极了,“我就知道,那混蛋不是好人。早先,他就跟我说过,要向公主你讨了我去,还说要跟我生孩子。我呸,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人?我都跟他说了,不行,不行,他还跟你说了,呜呜……”
“他没跟我说。”见她急的哭了,赵灵犀忙解释。
秋喜愕然,“他没说,谁说的?”
“你别担心,这事你若不愿,没人敢为难你。”赵灵犀起身,伸手擦了她眼角的泪,柔声安慰。
“真的?”秋喜吸了吸鼻子,转而感激的看着她,“谢公主。”
“好了,没事了,这事就算我没说过,你别放在心上。”赵灵犀道。
“嗯。”有了公主的支持,秋喜心里有底了,即便那混蛋曾经三番两次在她耳边,说什么要定了她的话,她也不怕了。
她不信,公主跟前,这混蛋还能欺负了她去。
“那,公主既然不愿歇着,咱们不如出去走走吧,这山里空气就是好。”秋喜笑着建议。
看她前一刻还哭哭啼啼,此刻就笑颜如花的,赵灵犀也跟着笑了,心头那一点阴霾,也随之散去。
是啊,原本就没有太多期待,如今,她又在乎那些做什么?
她跟他……
罢了,一切随意吧。
军营,虎爷独自靠在窗前,眉目深锁,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徐二的话。
但徐二觉得,他费了半天口舌,绝对是白费了。
他端起桌上的杯子,优雅的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空荡的场院。
此刻,已过了操练的时辰,是以场院上并没有一个人。
春末夏初,连阳光也灼烈了起来,让偌大的场院似乎也跟着滚烫起来。
“爷,既然放不下,那就追回来吧。”沉默半晌,徐二的视线终于由那场院,回到了虎爷身上。
虎爷薄唇轻勾,“爷有什么放不下的?”
“当年总归是救过你,老头子还为此丢了性命,只将唯一的闺女托付给你。这些年,你不一直在打听她的下落。”徐二耸眉,毫不介意的道出了虎爷心口的刺。
虎爷闪着幽芒的眸子,邪佞的看向了他,仔细的审视了徐二这张俊美如谪仙般的脸。
看着这张脸上,那一贯持有的温雅笑意,他手就有些痒痒,很有一拳揍掉那虚伪的笑。
“你倒是知晓不少,不过,爷跟她的事,爷自有分寸。倒是你,徐二……爷可是也救过你的命,爷的这份恩,你不会忘吧?”
徐二眼眸闪了闪,唇角笑意依然,“自然。”
“这些年,爷一直好奇,徐二你……究竟是何人呢?”探究的目光紧紧盯着徐二,不容他拿寻常的借口来搪塞他,虎爷先发制人。
“不要告诉爷,你被土匪劫了,才会那样狼狈?呵,就凭你的身手和手段,要说这二连山的土匪被你劫了,爷还信一些。”
揭短么?谁不会呢。
虎爷意味深长的盯着他。
徐二唇角一翘,犹自笑开,“那不如你说说,徐二是何种身份,你才会信?”
“呵。”虎爷漫不经心的哼笑一声,眼一眯,突然压低声音道,“譬如,北戎皇子。”
徐二眉心跳了下,眼底笑意却丝毫未减,双手环抱,斜靠窗边,一副兴味的模样,“说来听听。”
虎爷摸了摸下巴,不紧不慢的说,“爷听闻,五年前,北戎三皇子被虐死在大周,这才导致了两国交战多年。”
“嗯哼,众人皆知的事。”徐二耸肩,不以为意。
虎爷忽地凑近他,”爷怀疑,你这狐狸就是那传言中被虐死的北戎三皇子。“不为别的,倒是这狐狸一副如传言中俊雅如仙的容貌。
坊间传闻,北戎三皇子,曾为北戎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其母杨贵妃,更是盛宠六宫,荣宠不衰。
可就在这三皇子六岁时,当时势力单薄的北戎为求和平,不得不将他送往大周做质子。
直到这三皇子十九岁时,突传他在大周被虐至死,以致其母杨贵妃悲痛交加,暴病而亡,北戎帝悲愤不已,挥军讨伐,誓要为爱妃爱子讨个公道。
是以,一战将近五年,而大周国事早已不复当年荣盛,大片领土被北戎攻占,如今,老皇帝固守皇城,仍旧荒淫无道,不理政事。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
眼下的是,虎爷很明确的就挑明了这厮的身份。
徐二听完,琥珀色的眸子定定的望着虎爷,扑哧一声笑出来。
“爷,想不到醉春楼听了两回书,你这编故事的本事也长进了不少。”
他这是不想承认。
虎爷也无所谓,轻轻一叹,“是啊,说到听书,爷好久都没去过了呢,也不知那说书的老汉,如今过的怎么样了。”
“有虎爷坐镇二连山,自然没人再敢做那些欺男霸女之事。”徐二恭维了一声。
虎爷斜眼瞅着他,“可昨儿,爷的女人还不被绑了?”
而且,南凝寻那厮,还当着他的面,逗弄着他的女人。
想着,虎爷心里又是窝火。
“可绑匪也没落着好啊。”徐二笑说,“那么一大批的军火,比朝廷发给咱们的可是要强悍的多。南大妖孽这时还不知会不会心疼的哭鼻子呢。”
“罢,不跟你耍嘴皮子了。”脑海里本能的想起梅若兰昨晚说的那番话,心里头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她的话不论真假,有一句却是真的,他欠她一条命。
“她在福来客栈。”徐二深深看了他一眼,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主动报出了梅若兰的行踪。
“嗯。”虎爷点头,哼了一声。
徐二深吸了口气,“爷若是觉得此事不便插手,徐二可代劳。”
“不必。”虎爷隽眉微微锁紧,他的事不用别人插手。
福来客栈。
梅若兰带着青月住进了一间干净的客房。
“夫人,你说萧将军会来找咱们吗?这都过去半天了,若真要找,早该来了。”青月又倒了杯茶,递给梅若兰。
梅若兰并未接,这些年,在睿王府,别的也罢,只是这嘴被养的刁了,这客栈里的茶叶末,怎能喝的下?
“他不来,我自然有办法让他来。”梅若兰冷笑,“交给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嗯,都妥了。”青月点头,只是,仍有些担心,“若是他不来,咱们这戏不是白演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梅若兰幽幽的闭上眼睛,在小榻上打起坐来。
青月百无聊赖,便走到窗口,无聊的看着下边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突然,她眼睛一缩,紧紧盯着那骑马而来的男人,脸上露出惊喜,喊着,“夫人,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梅若兰睁开眼睛。
青月的眼睛一直追随着虎爷,叫道,“萧将军来了。”
“哦。”梅若兰心下一紧,厉声喝斥青月,“你找的人呢?”
“唔。”青月会意过来,连忙朝隔壁房间发出信号。
片刻间,就响起了捶门声。
青月朝梅若兰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