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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她回营
涅槃手札第十一记:半晌,他猛地睁开双眼,像是难以置信般地自言自语:“一个怀了孕的女人还来打仗的,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那个狐狸脸面具转过头来,看着当归,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许:“这样的惑人的武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自己想的?”大手一伸,无比精准地捏上了当归的下巴,来回打量,最后,盯上了当归那红艳如水的唇瓣:“第一次见你还觉得你长得一般,如今看来还真有那么些夺人心魄的美。壶国女帝,柳当归。”
“要杀要剐随你便,只求你怜我尊严。”当归说这话时,眸子锐利如刀。说罢,当归再也没有力气,身子向后一倒,晕了过去。那个狐狸脸面具的男人,突然就伸手拦了一下,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当归就这样倒在了他的怀里。
月光下,当归的脸微微扬起,柳眉微蹙,红唇紧咬,一张笑脸苍白的失去了血色。在她那张英气勃发的脸上,杂糅了一股柔美。说不尽的惹人疼惜。
那个狐狸脸面具的男人凝视良久,赶快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这动作几乎显得有些仓促。然而,狐狸脸面具的男人这才发现,逃离了目光,但是肩膀上逃不掉这个女人的重量。也不是第一次靠女人这么近了,但是这是第一次,狐狸脸面具的男人感到有一丝羞怯。
他伸手取下了自己已经残破了一半的银色狐狸脸面具,仔细盯着看了半晌,摇了摇头,放入怀中。又把手放在当归的脉搏上,闭上眼静静感受。半晌,他猛地睁开双眼,像是难以置信般地自言自语:“一个怀了孕的女人还来打仗的,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最终,他摇了摇头,抱起了当归,脚步并不蹒跚,依旧走得稳稳当当。沐浴着月光,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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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黄沙漫漫。军营里,又响起了那些靡靡之音。
德叔朝着军营啐了一口,又叹了口气。
德叔已经在营子外等了两日了,可是还不见小主子回来。
虽然小主子这回出去,是交代了不许外传,也不许来寻的,但毕竟母子连心,太后娘娘哪有不知道之理?太后娘娘已经在催着了,只说是再不见小主子,就发兵攻下壶国的墉州。可这壶国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拿下的……若是全军覆没,这这这……这可怎么使得?!太后娘娘就算是非凡之辈,也不过就是一介女流,整个大军又如何能让她来指挥?
使不得、使不得!
德叔急的在营帐外边,来回转着圈,一边摇着头叹着气。
再看看如今这军营里的风气,那更是……哎,真是乌烟瘴气。那个白毅将军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能在小主子不在的情况下自作主张,招妓作乐啊!哎!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你看看,这时候太后娘娘反而不管了!
德叔又仰天长叹。
德叔,叹着叹着觉得有些累,掸了掸糙布衣服上的灰尘,布鞋一蹬,算了,我德叔还是先保住了这条老命才好!于是又叹一口气,转身回营。
突然,马蹄声哒哒哒由远及近。德叔,微微侧过了臃肿的身子,瞄了一眼,也没仔细看。只瞧见一个穿着铠甲的男人怀里横抱着一个女人,这速度啊,不快不慢,不疾不徐,嘿,还是个护女人的。德叔摇了摇头,哎,只怕是营里小将又去找了个妓女回来。瞧他那疼爱的样儿,也是个没志气的!德叔又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德叔!”
嘿,是小主子的声音!德叔转过头去,马儿刚好撒蹄跑到德叔的身旁,德叔被唬了一跳,往旁边一让。再定睛一看,血红色的披风高高扬起,金属的盔甲闪耀的不敢让人直视。还在打量着,那马儿上,翻下一个人来。
不,是翻下两个人来,小主子怀里分明还抱着一个女人,一个陌生的女人。
“小主子,你可算回来了!”德叔赶忙跑上前去,牵住了马,拍了拍马脖子。
“嗯。”白迟一笑,笑的露出一口白牙,那里还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公子?分明啊,还像小时候一样,单纯可爱,让人很不得上去拍拍他的头。“不与你多说了,我怕她支持不住了。德叔,你去宣两位军医到我的帐子来。要快。”
“哎。”德叔躬下身体,答应了一声,再抬起头,哪里还有小主子的影子,只留下一路上镇守营寨的小兵们此起彼伏的“恭迎陛下”。
德叔这时候有些愣神儿。这小主子身旁什么时候有过女人?这莫不是开窍了?这个女人莫不是别个国家的女人?哎哟喂,这事儿可越来越不好办了。哎哟喂。德叔一叹气,背着手,牵着马,走了。
“请跟我来,大人。”德叔走在前面,领着两名军医,站在了斗皇的帐子面前。
帐子边手持长矛的小将,双手一合,对着德叔一拱手,喊一声德叔,算是问好。德叔点点头,说:“二位小将,陛下名我宣了太医,如今我赶着复命,不多说了。”说罢一拱手,算是问了好。
德叔弓着身子,将脸靠近了营帐的帘子,毕恭毕敬地说:“陛下,军医到了。”
“速速进来罢。”帐子里传来了一声回答,是小主子的声音,却好像带着几分急切。德叔叹了口气,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这真是不成体统啊。
德叔遂掀了帐帘,引了两个军医进去,乍一进去,只见小主子坐在那张他自小最喜欢的那张虎皮上,怀里还抱着那个女人,一手啊,还用调羹一口一口地给那个女人喂着稀饭。德叔着实一惊,但也不好的再说什么,只好退下了。
哎哟喂,也没见到这个姑娘长得怎么怎么国色天香的,要说起来,也不过是眉清目秀而已,客天下者眉清目秀的姑娘多了去了,怎么不见小主子喜欢?哎,也真是奇了怪了……
“德叔!”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德叔抬起头,是个内侍,随着太后娘娘出宫的,。这回呀,只怕是又有什么差事儿了,今儿可真是个多事之秋!
“德叔,太后娘娘有请。”德叔应了一声,乖乖地随着那个内侍去了。
德叔此时跪在下首,头压到了地上。
余太后正端坐在矮几边,悠闲的品着茶。
“听说,今儿个迟儿回来了。”太后娘娘一边说着,一边用茶碗盖刮了刮茶杯的漆金边。
“回太后娘娘,陛下刚回来。”德叔把头压得更低了,这回啊,没第一时间给太后娘娘报信,只怕又要被怪罪,哎。
“听说,还抱回了一个女人?”太后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扬起了几分,将德叔吓了个半死。
“是,回太后娘娘,确、确实如此。”
“放肆!”余太后说着,不由自主地手往那矮几上一拍,啪的一声,又将德叔唬的一缩。
“我不管白毅招妓,无非是不想在他不在的时候动摇军心。这时他回来了就应当整治才对,居然也给哀家抱了个女人回来!”
这回德叔学乖了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将头埋地低低的,动也不动。
“哀家……这次便要去会一会这个女人,让我看看她到底是何方妖孽!”余太后几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时气不顺,呛了几口。
采薇姑姑赶紧拿了帕子过来,呈给了太后,又为她拍着背顺顺气。
“没你什么事儿了,你下去。”太后刚吩咐了,德叔就一溜烟地跑了。
偌大的营帐里,就只剩下采薇姑姑和余太后两人。
采薇姑姑,把茶碗呈给余太后,余太后就着喝了几口。这才止住了咳嗽。
“太后娘娘,你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呀……”采薇姑姑说的苦口婆心。
“我就是气!”余太后说着,又恨恨地拍了拍桌子。“这可是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候,容不得一点差错……咳咳。”
“哎哟,您慢些。”采薇姑姑赶忙又帮余太后顺气。“咱们都不年轻了,这身子骨,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了。您还要去见他呢,可不能有个什么大病小灾的,不然只怕那位在天上看着也心疼呢。”
余太后听罢一愣,只叹了一口气说:“这哀家省得。”
采薇姑姑见余太后这回不咳了,就蹲在余太后的身边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何必强求他呢?陛下是个聪明孩子,他知道该做什么的。”
余太后一叹,“罢了罢了。哀家只不过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女人让他这榆木脑子开了窍,不过,要是什么妖孽,哀家是绝不会姑息的!”
采薇姑姑点点头。
“对了,现今局势如何?”余太后随口问了一句。
采薇姑姑皱了眉,答道:“前几日,听说是那个壶国的小女皇帝失踪了,不过前两日她倒是有毫发无损的回去了。两军现在还在僵持中,咱们这也没有发兵,壶国也没有起兵。”
余太后听了,抿了一口茶,只答了一声唔。
宛若神祗
涅槃手札第十二记:白迟勾唇一笑:“好吧。这话只怕你说错了,你欠我两条命。还有你儿子的。”
当归醒过来的时候,揉了揉头,还有一点昏昏沉沉的,这到底是在哪里?
当归双手一撑,虽然手上还是没有什么力气,但是也足以支撑起当归了。当归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有点软软的。当归低头一看,原是一张白色的虎皮。好吧,如果这里不是人死了就要去的原始部落就是落入了好斗勇猛的斗国人的手中。当归个人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虽然当归不排斥人死了以后就要被送到某些原始部落的奇怪想法。
当归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地方,只见虎皮是铺在一个小榻上的,小榻前有一张大约是梨花木的雕花小矮几,反正估计也是值钱的东西,当归在宫里待久了,对好东西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当归把这种奇妙的感觉自称为:生存意识。
再看看这帐子里,只有一个巨大地木衣架,一件盔甲正呈大字型地被吊在那里。嗯,那件盔甲有点像我的嘛,当归想。不对,当归再定睛一看,分明就是自己的!当归低头一看,自己就只穿着一件雪白的中衣,头发也是披散的。
就在这时,帐子的帘子一掀,闪进一个人影来。
是个男人。当归还在拉扯着自己的中衣的手,立即变为了护胸的姿势。那男人一时候也有一些呆愣,脸上突然表现出了一副呆萌的表情。这男人还真长得挺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