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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近距离的看赵随,发觉他其实算得上是俊美。只是他的俊美不同于柳不归温润公子的感觉,他的俊美多了几分男人的阳刚之气,也略略的粗狂了一些。薄唇只是泛着少许的红色,他的眼,有一点偏蓝,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平静的汪洋。
当归浅浅一笑,踮起脚尖,渐渐地将自己的脸送上去。赵随像是愣了一般,久久没有动作。然而他又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迅速的把自己的脸转到一边,略略地开始喘着气。
当归并没有停止动作,伸出一只手,将赵随的脸掰过来。
当归把贴到赵随的脸上的时候,两个人都心里一紧。
当归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候突然在眼前出现了柳不归的脸,他只是温润的笑着,与赵随的脸重合在一起。当归突然怕了。而另一方面,当当归的手贴上赵随的脸时候,一种少女的柔软突然占据了赵随的整个的思维,不知不觉的,赵随的呼吸渐渐加重。
“回答我。”当归将脸贴的更近,唇几乎要贴上赵随的。赵随喉头一动,本来按着墙的双手渐渐耷拉下来,像是想要环上当归的腰,然而才至半空,又慢慢放了回去。
“陛下……主、主仆有……别……”赵随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当归伸出一个手指头点在了他的唇上,红色的蔻丹,说不尽的魅惑。
当归隔着手指,轻吻了一下。少女殷红的唇,艳红的蔻丹,男人没有血色的唇。
当归浅浅一笑,渐渐拉开了一些与赵随的距离。
赵随的呼吸开始变得浑浊,当归几乎能听到他喘着粗气的声音。
“你的义务就是对我惟命是从,你懂吗。”当归浅浅的笑着,轻轻地说着。说着又要拉开与赵随的距离。
冷不防地,一下被赵随环住了细若无骨的腰肢,一下又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拉近的一瞬间,当归明显地感觉到了赵随身体的变化。当归不是小女孩。
但这并不意味这什么,只是意味着,当归想要证明的东西,已经证明了。
这是女人的预感。赵随喜欢自己,从小就喜欢,从见到的第一面就喜欢。一直压抑着一直默默地,不说,不言,不语。当归确信,这样的赵随,势必效忠于自己。当归主观上并不想要利用赵随的感情,当归也有这样爱着一个人,当归知道,种爱背后所谓负的重担。但是,当归只有这样做,只能这样做,是对是错,就像柳不归说的,或许只有时间才能来评定。
当归静静地看着赵随。赵随没有说话,甚至不敢看当归。这个当归眼里的硬汉,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他说的有些咯噔:“嗯,就算我死,我会……我会,保护你。”
“呵,好。”当归笑着,推开了他,转身,出了门。
只剩下赵随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当归的离开,直到再见不到她的影子,一丝一点都再见不到。他的手还维持着一个拥抱的姿势。赵随在嘴角勾出了一个弧度,像是自嘲。他捻了捻手指,又渐渐放下。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一辆马车疾驰在街道上。
坐在里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女帝当归。
身着女装的当归斜倚在那辆精致的马车里,嘴里含着两颗莲子糖,手里提着一壶琼浆玉液,打算装装一般有钱人家子弟的样子。赵随骑马随侍在轿外。
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几乎和原来一样。毕竟,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和逃跑一样,都是当归的引以为傲的强项。
但是毕竟,有些东西确实是不同了。只是当归和赵随都没有说出来而已。
当归没有时间去细想,在当归看来,男女情事只不过是一种达到目的的手段而已,其不同意义仅仅是你是否在这个过程中享受到了而已。
只有一个人例外。
当归从来没有规划过,从来没有预期到。这个人就这样突然闯进了当归的世界,以一个常胜者的姿态,以一个浅浅的、疏离的微笑占据了当归的心十年,或许,还有将来更多的十年。
当归的目标是国,不是家。
当归并不是不期待那个家,而是当归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心有余而力不足。当归活着的意义就是卫国,保卫别人的家,这些就足够当归累一辈子的了。当归可以殉国,但是不会为一个小小的家庭而做出自我牺牲。
当归一叹,幽幽地从口中飘出一句:“到哪了?”
很快,传来领头车夫的声音:“大人,大约还有一刻的车程。”
当归唔了一声,没有回答,慢慢开始清点马车里的礼物。现在当归要去见的人正是昏君身前最为宠爱的两妃之一,瑜妃。就拿她的封号来说,她是昏君六宫三千佳丽里唯一一个给了特别封号的,就这一点来说,已是不同于他人。
但是,说实话,当归并不没有将希望完全寄托于这位先娘娘。
假装·清高
诱夫大计第二十记: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
第二十轮:前娘娘pk现女帝
昏君对她宠爱确实是宠爱了,但是这位先娘娘多年无子不说,性格也比较冷漠。昏君驾崩时,曾经颁下一道谕令:散尽六宫,来去不限,可自行改嫁。
昏君其实是当时国家上层公认的有最有魅力的男人。毕竟会吃会享受会保养会疼女人,舍得给美人花钱,更何况他还是全国最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在谁看来都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至少,在当时的当归的眼里昏君就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帅大叔。
一些昏君身前比较宠爱的女子,都哭的要死要活的,愿意为昏君殉葬的也有不少。不求名分,不求荣华,只求生同衾,死合葬。当时昏君最宠爱的两妃之一的另一位罗妃,当时就自请出家,为昏君超度。只是这位瑜妃,着实奇怪了一些。
当时,在昏君宣布散尽六宫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甚至连一点眼泪也没有掉,只是收拾了自己的家当,坐着马车就离开了宫廷。后来就传出了她改嫁给了墉州这一带的一个富商的消息。
总之,当归是不喜欢这个女人的。要说相貌,也就一般般。这样的一个女人,昏君宠了十几年的一个女人,如此薄情,当归是替昏君不值的。
但是。毕竟,行宫离她的位置还比较近。所以自然先去一趟。毕竟,昏君把那东西给了她也并不是不可能的。正所谓没有什么不是不可能的。
“到了,大人。”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当归唔了一声。
不过多时,纤纤葱指撩开了马车外的水晶帘,从马车上塌下一只穿着玉履的细足,足尖轻点,最后踏定。马车上下来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朱唇轻点,璎珞环佩,左手提着一盒精致的礼物,右手执一柄团扇,微掩面,燕尾曳地宝蓝色抹胸襦裙更衬得少女肌肤胜雪。这明眸皓齿的人儿,这不是当归又是谁?
当归很少穿这样明艳的裙装,这样穿着微微有些不自在。当归今天只是不愿意穿浅色系的衣裙,因为有一个人更适合浅色系的衣服。那个人就是昏君当年最爱的美人,瑜妃。
当归对瑜妃映像并不是很深,只隐隐约约的记得,那个女子是很美的。桃花面,杏核眼,柳叶眉,樱桃唇,杨柳腰,样样不缺。当归还记得那个女人最不喜欢穿那些艳丽的颜色,当归的印象里只记得她不是穿着一袭浅鹅黄色的广袖流仙裙,就是换一件白色的。仿佛她只有这两件衣服似的。都说女人如衣服,她这人和她的衣服确实很像,低调,冷清,一成不变,甚至没有一丝笑容,但是这样的低调久而久之又在世人眼里的一种难以磨灭的高调,这个颜色,这个款式几乎就是瑜妃的特定服装。没有人会和她重在一起,因为没有别的人比她更能穿出浅鹅黄色的美感。
其实说句实话,当归并不喜欢浅鹅黄色,因为她看起来就像一种植物,菟丝子。那种寄人篱下的植物,当树倒猢狲散的时候,她又会穿绕在另一颗大树上。
当归走到那朱红色的崭新甚至略显巍峨的门前,仰望了一下那牌匾,朱宅。
当归刚刚站定,吱呀一声,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当归一样望去,两旁站的是排得整整齐齐的家丁。当归凤眸一扫,没有说什么。
当归缓缓跨过门槛,走了进去。赵随紧跟其后。当归每走一步,走到之处的家丁就微微欠身。最尽头,就是看起来依然一身傲骨的瑜妃和她改嫁的夫君墉州首富。她依旧穿着鹅黄色的衣裙,脸上依然是一副冷漠的神情,不卑不亢。但是不知为何,当归看着她,总觉得她的身上多了那么几丝铜臭味。
当归站到她的面前站定,当归猛然发现自己现在和她一样高了。当归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比自己高了很多,那时的她还很年轻,但是那时的她眼神就已经像一个不问世事的老年人了。
“参见大人。”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一如既往的细弱蚊蝇。她只是略略欠身,她低下头的时候,当归发现她依旧在头发上簪着那年她曾经一直簪着的那柄木簪子,那柄木簪子,已经显得有些老旧。
“不必多礼,前娘娘。”当归疏离的说着客道话,虚扶一把。之后就是她现任的夫君以及现任夫君的正室的见礼,他们对着当归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脸上的肥肉攒成一团。或许他们并不知道当归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毕竟在商场混了这么些年,总归是回识得脸色的。
当归客气的问候了几句,又客道了几句,此处略去不提。
之后就是当归与瑜妃的私下的见面。
只有当当归第一次与瑜妃这样面对面的独处的时候,当归才觉得自己对瑜妃的态度貌似是有一点不太友好的。当归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态度到底是什么,一方面,当归仰慕着这个有着自己独特的韵味的女子,感叹着她卓尔不群,冷艳动人的气质。而另一方面,当归是怨恨她的,怨恨她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的就割舍下了昏君。昏君就像是当归的父亲一样的人,一个自己父亲一般的人物宠了一辈子的女人,在他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这样冷漠的离开了。当归替昏君不值。不过,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改嫁的女人罢了,无论当初她多么的辉煌,现在的她也不过就是一个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