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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染沉吟-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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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在这极寒之地漠漠荒山中,仍然有子午夜的人?可这个人,又为什么要把他在荒天宫遇险的消息告诉骆易?如果他烧死在火中,子午夜想来求之不得,但若是要救雪成渊,又根本不必等到火势烧起。

既然“雪成陌”已经离开,留在荒门再多思索也无济于事,古浪微微一笑,道:“多谢门主提点,告辞。”

他一心想着找到左叛和骆易离开荒门,没想到的是,刚离开了雪成渊等人,就与左叛撞了个正着。

左叛头发有些凌乱,一身翩翩紫衣——京城“落香阁”织就的“天雪锦”上还烫了好几个大洞,眉毛只剩了半条,整个人狼狈得有些好笑。古浪一见之下有些愣住,指着他半晌,方才迟疑问道:“你不会……也去了荒天宫吧?”

左叛狠狠地瞪了一眼,道:“还不是你搞出来的好事!我才离开多久,回来就看到荒门中人恨不得掘地三尺似的四处找人,拉了个过来一问,居然结结巴巴地说什么你和小骆都掉进荒天宫的火堆里了。”

古浪忍住笑意,道:“所以你没头没脑地跑进荒天宫看我和小骆到底横在哪儿了,结果人没找到,倒是被烫来了一身窟窿?”

左叛看他要笑不笑的样子就一肚子火气,道:“笑什么笑!小骆呢?”

他不提骆易还好,一提骆易,古浪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左叛皱了皱眉头,问道:“小骆没事吧?”

古浪点点头,道:“他没事。”他自然不能当着左叛的面说是雪成渊救了骆易,便顺便连带雪成渊与他在荒天宫内室交谈的那段一起隐去。

左叛叹道:“我在倾亭阁找到他的时候他刚喝了两天闷酒,怎么劝都不肯走,没想到居然在我之前赶回了这里。”

倾亭阁?两天?古浪愣住。

——“这是昆仑山‘倾亭阁’独有的‘冷秋光’。”

——“你可莫要小看它,一壶‘冷秋光’入喉,就算是荒门酒量最好的人也要倒下。”

雪成渊的话还回响在耳边,以骆易的酒量,怎么可能在倾亭阁喝上整整两天?原本骆易找到荒天宫的事他还存着一丝侥幸,或许是雪无痕突然发了善心也不一定,但如今看来,骆易一定有事瞒着他们。

竹林。

没有一丝风,薄暮里的竹影却依然摇曳。

隐隐约约中,能听到竹叶沙然作响,恍若二十五弦下的清音。

黑衣的骆易静静站着,任由周身的气息流转不停。明明之前并不愿意回来,然而回来了,得知古浪身处火海,竟然又忍不住去担心。难道真的是三年太久,久到他已经淡忘了那个温润如水的女子?

“小骆。”

骆易回头,看到左叛孤身一人,神色蓦然一寒。

左叛摆了摆手,道:“你不用担心,我见过阿浪了,他没事。”

“他在哪?”骆易下意识地问道。

左叛怔了怔,环顾四周,道:“他比我先走,难道没有来过?”

骆易忽然想到了什么,冷声道:“你对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左叛神色越发困惑,道:“有什么关系吗?我只说我把暗器的事告诉了你,还有就是没想到你在倾亭阁喝了两天都不肯走,居然赶在我前面跑了回来,还找到了荒天宫……”

左叛忽然停住,因为他突然发现骆易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忍不住问道:“小骆,你没事吧?”

骆易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不远处,古浪坐在雪成陌的尸身旁的白石上,静静地听着左叛和骆易的对话,轻声一叹——果然,和他所料的一样。

小骆根本没有喝两天的酒。他之所以骗左叛,就因为想要瞒住离开的那天他暗杀了这个冒牌的“雪成陌”的事实。而指使小骆这么做的那个人,以及小骆得以接近雪成陌的原因,清儿她……古浪握紧的拳轻轻颤抖,他不敢再想下去——如果可以,他想给机会让骆易自己解释清楚。

“什么人?”

耳边传来骆易的冷喝,古浪苦笑一声,早该想到躲这么近怎么瞒得过骆易的眼睛。迅速起身想要离开,却发现骆易已经站在了面前,只得叹了口气重新坐下。

骆易看着古浪脚边的尸体,脸色越发地不好看,冷着张脸没有说话。

左叛瞥一眼地上,皱眉问道:“阿浪,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他虽未见过雪成陌,但也知道在荒门的地盘上死个人并不是什么小事。

古浪没有看他,却问骆易:“子午夜让你干了多少事?”

骆易霍然抬头,两道寒霜般的目光落在古浪眼中,冷声道:“你信不过我?”古浪微微一怔,他设想过很多种回答,却没想到骆易会这么说。

左叛看看眼前的两个人,干笑两声,道:“你们一人少两句,先告诉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古浪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就是……就是雪成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密道中雪成陌的事。若是这件事让子午夜知道,事情只怕会变得更加无法控制。

左叛问道:“雪成陌?这个名字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她莫非是雪无痕的母亲?”

古浪神色一黯,淡淡道:“不错,也是她设计让苏晚秋杀了清儿。”

左叛面色微变,道:“我知道你想维护荒门,维护你眼中那些无辜的人,不过也不必把所有事都归在一个死人头上吧。”虽然只见过一面,但那一晚,雪无痕对雪尤清的感情,他看得再清楚不过。雪成陌既然是雪无痕的母亲,怎么可能下此杀手?

古浪叹了口气,他本来就没指望左叛会相信,转头问骆易道:“这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骆易道:“是。”地上“雪成陌”的咽喉处还留着一条几不可见的血痕,正是将军剑的手笔,他不承认也不行。

古浪问道:“为什么杀她?”

听他有此一问,骆易冷笑道:“你不是已经认定是子午夜让我杀的了吗?”将军剑剑出见血,何时想过要给什么解释,何时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古浪淡淡道:“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杀她的。”

骆易面色一寒,没有说话。

古浪道:“我见过雪成陌的身手,连雪无痕的月钩也能轻松化解。你的将军剑是快,但在这样的高手面前也不可能一剑致命。而她身上也没有任何被制住的痕迹,所以只有两个解释。第一,你与她熟识,所以她根本没有防备你。第二,这个人并不是我那天见过的雪成陌。”

骆易还是没有说话。

左叛皱眉道:“阿浪,你到底想说什么?不管你怎么推断,总要听听小骆自己怎么说吧。”

古浪道:“那好,你问问看他到底会不会说。”

左叛怔了一下,没想到古浪就这么干脆地把烫手山芋扔了过来。他也看得出骆易有事隐瞒,不过既然有心隐瞒,他又怎么可能问得出来?清咳了两声,道:“小骆,你若是真的不想说也没有关系。”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想说。”骆易冷冷道,“你明明就是认定了我和雪成陌早就认识,认定了雪尤清的死是我通风报信,哪里用得着我再说些什么?”他后半句话却是对古浪说的。

左叛一震,半晌说不出话来。

古浪苦笑道:“如果不是你又怎么会想到什么通风报信?何况,那天‘雪成陌’捻住月钩时,我看到她手上有一条月牙形的疤痕,而这里……”他指着死者的手,“这条疤显然不是假的,而且至少在七八年前就已经留下。”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骆易冷声道。

左叛的声音中带了些不易觉察的颤抖,问道:“小骆,阿浪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不相信骆易会这么做,也不愿意相信他会这么做。

骆易紧抿住薄唇,没有说话——他本就不是喜欢解释的人,更不觉得这件事有解释的必要。

等了很久,古浪从白石上站起身来,默默走到旁边拿起根粗枝开始为“雪成陌”掘一处安身之所。不管她究竟是谁,也不管她做过些什么,既然已经死了,便再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寒月流照,余一空不染纤尘。

竹枝沙然作响,间或能听到古浪掘动泥土的声音,然而林中却依旧寂静地让人难以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色已渐渐泛白,才终于听到左叛开口。

“阿浪,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相信小骆,你也不要再追究了。”

倚在土堆上休息的古浪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怔,继而道:“那清儿的事……”

左叛道:“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荒门把清儿送上落霰崖就不会出这么多事,这个仇……”他叹息般的语气骤然冰冷,“我一定会报。”

古浪看一眼骆易,没有再说什么。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他、骆易、苏晚秋、雪成陌、雪无痕和子午夜。雪无痕踪迹全无,苏晚秋死在雪成陌手里,雪成陌又死在骆易手里,子午夜就算知道也不可能说什么,既然骆易不愿解释,他再怎么劝左叛都不会相信。

或许根本从一开始,他就不该追问这件事。

楼云山曾经说过:丁笑只做该做的事,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接下这把饮风。他并不认同,也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有权利决定什么是不该做的,什么是该做的,但总是尽力去照师父的话做着。

直到那次,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饮风贸然出手,在醉红斋,为了那个白梅般让他心动的女子……那时他才明白,什么饮风,什么丁笑,不过是师父给他留下的退路和安慰。一个人不可能一分为二,只要有感情,便决不可能看破什么才是真正该做的事。

当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外,心里静到只有一个想法——她就在眼前,如果能救却不去救,未免太过荒谬可笑。

他只是想顺从自己的本心。所以左叛说得对,这件事该到此为止了。一念及此,他淡淡一笑,对左叛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不该怀疑小骆。”如果不是放下虞沉雁的事冒险来救他,骆易也未必会被看出其中古怪,他其实是最没有立场去追究的一个。

骆易眼神微动,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没有出声。

古浪缓缓平定心神,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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