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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法思量,他颤抖着伸手解开对方的长袍。
……
这件事之后,清泽对笙轩的态度,呃,更冷淡了。
笙轩觉得很是委屈。老子为了替你解毒手腕可是酸痛了好几天呢。你不道声谢就算了,可有必要像躲着鬼似的躲着老子么。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了好久。
在玉鸣阁过的那个春节。笙轩至今记得极为清楚。
当时是他看到,玉鸣阁的大师兄鬼鬼祟祟地拉了清泽往僻静处去了。也不知是因着好奇还是因着其他莫名的情绪,笙轩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行了好久,大师兄才止住步子。他看着清泽,支支吾吾口齿不清地说了这些年对清泽的挂念。他说,我喜欢你很久了。小时候那般捉弄你,也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说罢,大师兄紧张地等着清泽的答复。
清泽依旧是清冷的模样,听了大师兄的表白表情也丝毫未变。
他只是朝大师兄略欠了身道:“清泽感念师兄抬爱。只是清泽,已有喜欢之人了。”
听他如此说,大师兄倒也没死缠烂打,只是神情落寞地说声唐突便离去了。
留了清泽一人,零零站在池子旁。
笙轩因着清泽那句已有喜欢之人,当下便觉得甚是苦楚。原来不是清泽不给他机会,却是这机会早先便是没有的。
他心灰意懒地靠在假山上,抬头去看那在高空中绽放开来的花火。
笙轩喜欢美人,却从没试过如此喜欢着一个人。 喜欢得眼睛里再盛不下其他,喜欢得好像只要还活着,就会一直这么喜欢下去。
这般胡思乱想着,便也没有察觉,何时身旁多了个人出来。
那人的神情还是那般冷淡。
笙轩唬了一跳,歪了身子便要从假山上摔下去。 亏得清泽斜斜伸出手,将他一把捞了回来。
然后顺势用上劲道,把笙轩就那么妥妥地拥在了怀里。
笙轩闻到他身上清冽气息,不由地热了脸,红了眼。
他张口想说什么,那人却嘘住他道:“看烟花。”
高空绽开的灿烂花火倒映在他眼中,明灭不定,璀璨异常。笙轩便恍了心神脱口而出道:“你的眼睛,比烟花好看。”
因着他这句话,清泽向来紧抿的唇角便隐隐勾出一个上翘的弧度。
下一刻,他俯首吻上笙轩。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
☆、番外:碧蓉许覃
看着在厅内行着交拜之礼的新人,秦碧蓉悄悄地拉了许覃院主的袖子道:“我们也赶紧成亲可好?”
许覃院主甩开袖子:“想成亲便自己成去,别拉上我啊哈哈哈。”
秦碧蓉看着空落落的手掌,觉得很是受伤。
于是回了家后便大哭了一场。
明明我跌倒的时候那么亲切地扶了我一把。明明我摸茴香豆的时候露出了非常开心的笑容。还有明明,去买药丸的时候偷着多送了我一瓶! 而且,还不止一次!
明明这么喜欢人家,却还要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哼!我便要打出你的原形来!
长乐开始传出秦家女儿三日后便将出家为尼的消息来。
秦碧蓉等了一日,两日,三日。
那杀千刀还是没来。
秦碧蓉又大哭了一场。
你个三十多的老汉子,没钱没势的,人家都没嫌你,你凭什么不要人家!为什么老天要这般为难人家!让人家总是难遇良人!人家很伤心,人家要真的去浮云庵削发出家!
秦母抱着女儿狠狠嚎道:“女儿哟,你这又是犯了什么魔障哟!”
亲父抱着女儿轻声劝慰:”女儿啊,实在不行,那个张大夫也还凑合啊!“
脑袋里浮起一张比爹爹年轻不了几岁的老脸,秦碧蓉哭喊道:“我要出家!”
于是到了第四日,秦碧蓉便真的安安静静地跪在了佛堂内。
资历最深的师太执了剃刀问她:“施主可已想好?一入佛门,世间的种种,便都要放下。”
世间的种种,此前的种种,便都要放下。
秦碧蓉想起那人爽朗的笑声,终是流着泪,点下头去。
却不想下一刻,背后有熟悉声音传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内子和在下闹了些小别扭,一时意乱才要如此的。打扰各位清修了啊哈哈哈!”
秦碧蓉便觉得泪流得更多了。怎么擦也止不住。
她瞪着眼睛气鼓鼓道:“你不是不愿意跟我成亲么?怎地现在又称呼我作内子了?”
那人在她面前蹲下,神色认真:“之前确实没想过要和什么人在一处过一辈子。却在得知你要出家时,整颗心都乱了。”
“秦碧蓉,和我成亲吧。”
秦碧蓉想,自己现下又哭又笑的脸定是难看死了。
算了。不管了不管了。
她朝那人张开的怀抱狠狠撞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洛晋
大臣们又在朝堂上吵吵嚷嚷地要他娶亲立后。
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洛晋看着一众小丑的蹩脚演出,嘴角勾起凉薄的笑意。他挥手止住众人吵闹,沉静开口:“朕会着内务府处理此事。爱卿们无需多言。”
拗了这么些年的皇帝突地松了口,这让刚刚还唾沫星子横飞的大臣们反应不及,只得保持着歪嘴斜眼的抽风姿势愣怔当场。
下了朝,洛晋又去了梦瑶宫。很多时候,若他有了难以解决的烦心事情,便都会来此坐一坐。
老公公将他带来梦瑶宫的那天,他一人在此独坐了许久。细细翻看完父皇写的最后一封信笺,便有透明水滴沾掉落纸间。泛黄的信纸瞬时被晕出好几点水痕。
他一直憎恨的人,原来如此爱他。用自己的性命,将他托上至高位置。
他错得如此离谱。
不记得自己已有多久没有掉过泪。所以此次,洛晋哭得很是放肆。
……
这里有母妃的画像,还有父皇亲手写的信笺。洛晋以手小心抚去上面的灰尘,这些东西是他的至亲遗留在这世间的唯一痕迹。
这般来的时日久了,他有时候会恍然觉得,其实母妃父皇并未远离。他们一直都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面上有着他记忆中的温暖笑靥。
洛晋冰凉的手心,开始在一点点暖和起来。
想起朝堂之上的众臣,洛晋不由地苦笑摇头。这世上女子众多,美貌者亦是无数。只是再无人敢像那人一般,大咧咧地直接唤他的名讳。
虽无尊卑,却甚是亲切。
他瞧瞧自己孤零零的影子想着,再过一年,还是两年?他好像就四十了。虽说面上看不大出来,可是他的确就要老了。
突然地,他很想去看看那人。
这么想着,便也这么做了。几日之后,他便站在黄西街上,踌躇地在朝花门附近徘徊。
袖子忽然便人轻轻拉了一下。
洛晋低头看去,是个长相极为清秀的女孩子。她仰着红扑扑的小脸蛋问他:“哥哥,你是外乡人吧?我没在黄西街看过你呢。”
旁边一个表情冷淡长眉俊目的少年不屑哼道:“黄西街的人你都记得全么?”
女孩子忿忿回嘴:“哥哥长得这么好看。我若见过,定会记得他的!”
少年撇撇嘴,吐出两字:“……花痴。”
洛晋看着两个孩子为了他斗嘴,觉得煞是有趣,当下便拢了袖子饶有兴致地旁观着。冷不防背后传来熟悉女声:“肉包菜包,该用饭了。”
十几年了,他却还是瞬间便认出了她的声音。
他的身子立时便僵了一僵。
然后转了身,朝她露出浅笑:“好久不见。”
简单的四菜一汤。凌越向他举杯:“多谢师兄当年成全。师弟再次敬你一杯。”
他亦是跟着一笑,仰了脖颈一饮而尽。
那个叫做小菜包的女孩嘟着嘴巴对凌越道:“爹爹少倒些酒给哥哥,莫把哥哥带坏了。“
小菜包的哥哥小肉包纠正她道:“没听见爹爹唤他师兄么。你应该叫他伯伯才是。”
女孩不愿意了:“哥哥哪有爹爹看着那般显老。我偏要叫他哥哥!”
凌越终于淡定不了了:“ 喂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啊!你爹爹我明明还是很玉树临风的好吗!”
直接无视闹成一团的父子三人,楚新雨见怪不怪地淡定夹菜给洛晋:“见笑了。”
洛晋认真摇头:“这般甚好。”
吃完饭叙过旧,洛晋婉拒了凌越多住两日的提议,摇着扇子慢慢地往城外走去。
却不想袖子又被轻轻地拽住了。
小菜包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
洛晋问她何事。
女孩子仰起小脸问他:“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洛晋挑起一边眉毛:“你这般急匆匆地追来便是要问我的名字?”
“嗯!”女孩子答得很是爽快。
想了想,洛晋还是将自己的名讳告知了她。
小菜包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洛晋……我记住了。”
然后她盯牢洛晋的眼睛认真道:“我叫芷蓝,小名菜包。今年十四,长乐人氏。洛晋哥哥,你要记得噢。”
她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期待。洛晋不由地勾起嘴角,微微点了头。
回到京都,内务府便呈上精选出来的秀女名册。洛晋不耐地翻了翻,就听见有人来报:齐汉进犯。
如释重负地扔掉名册,洛晋颇为豪气地挥手道:“朕要御驾亲征。”
本来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国,洛晋却将这场仗打了整整一年多。
大臣们先是瞅着不对。许多时日过去之后,终于纷纷醒悟。皇帝这般,是在变相逃避娶亲啊!
皇帝你不能这么做啊!老臣的女儿还在眼巴巴地等着进宫啊!
众臣群情激奋捶首顿足之时,洛晋正在营帐中施施然地小憩。
正待入睡,帐外却突地传来护军厉喝:“圣上岂是你要见便见的!你莫不是敌国的奸细吧?来人快将她绑住!”
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回道:“我才不是奸细!我是来找洛晋哥哥的!”
“竟敢直呼圣上名讳!你这女子好大的胆子!”
彼时洛晋掀开帐帘,便看见一个糊了满脸黑泥的女孩子。
女孩子见到他,立时就挣脱了兵士的钳制,奔至他跟前将他紧紧抱住,然后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处哭开了:“洛晋哥哥,我可算找到你了!”
洛晋哥哥。
洛晋抬起女孩哭得脏兮兮的小脸。看着似曾相识的明亮眼睛,不确定地唤道:“……小菜包?”
女孩子哭得更厉害了:“我是菜包。哥哥你真的记得我呢。”
好好洗漱一番,再换上干净衣物,小女孩便又成了那个白白嫩嫩的菜包。只是身量长高了不少,肉呼呼的脸颊也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