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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曼陀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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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还是从一家人的眼神里看出了玄机,他拉着爷爷可怜兮兮的问:“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怎么了?”
爷爷带着哭腔的说:“春生,澜儿要走了,爷爷舍不得呀!爷爷舍不得呀!”

春生不安的问:“为什么,妹妹为什么要走?谁要带她走?爷爷,我们要看好妹妹,不让别人把她带走!”
爷爷摇摇头:“傻孩子,不中用的,不中用的。她不是咱家的人!”

春生还要问,王氏从外面走了进来说:“春生,你又不懂规矩了,缠着你爷爷呢!”
春生刚要问她,王氏一句话回了过去:“你的心是这样,我们岂能不是。该你知道的,娘会告诉你。不告诉你的,你就少打听。你们还是孩子,开心一日是一日,好好陪陪你妹妹吧!”

春生没问出来,只知道妹妹要离开他们了。娘说了,要让妹妹高高兴兴的,他也不想看着妹妹哭哭啼啼的样子。

三月姗姗而至。 
河堤上,原野里,一片春的海洋。莺歌燕舞时时萦绕在耳,燕子呢喃又始筑新巢。 

田头上几棵梨树已经绽开雪白的花瓣,楚楚可怜的在东风中微微颤抖。夜里洒下的层层雾水,早晨凝成颗颗晶莹的露珠,在枝叶的摇摆下,来回滑荡,摇摇欲坠,既可怜又可爱。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澜儿未曾识得多少字,偶尔和哥哥耍耍,应景也就会吟的几句诗词。 

“ 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春生重了最后两句,不同澜儿的是,他的语气有别样的沉重,不知明年同看梨花,谁又陪着谁。心事重重,不由的眉头轻蹙。 

“哥哥,你是不是见此良辰美景,也学古人做出惺惺之态,赋出一二句悲春悯秋的诗来?”澜儿打趣春生,每次春生都是无比宠溺的叫她刁丫头。而今,她的刁丫头,也许很快就要离开他们了,以后有谁来宠她,谁来叫她刁丫头?

满腹的伤心愁绪都暂放心底,他要让妹妹的快乐在这个生机勃勃的春天发芽。 
“刁丫头”,春生仍像平时一样打趣的回她,“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小美人风筝,一会我们就让她飞起来吧!” 

“真的吗?”澜儿高兴地跳了起来。“风筝在哪儿呢?” 
“一会宝叔就送来。” 
“那我们来到时候怎么不一起带来?” 

“有些颜色还没上好,娘一早就在家里描画呢。一会娘也会来。” 
“娘也会来?”王氏的身体不好,开春的时候从没到过田间野外。“真是太好了!” 
不多会,宝辉抱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风筝急急走来,王氏走的虽慢,却比平时快了许多。 
澜儿和春生急忙接了过来。 

这哪是一个风筝,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小澜儿,跃然于上。“这个小美人好像我哦?” 
王氏已走到跟前,她笑着说:“这就是我的小澜儿。我要让我的澜儿飞在天上,看着她最喜欢的春天的原野,让她自由的飞翔,有一天累了,还可以回到娘的怀里。”

“娘,你真好!”澜儿欢快的跳着。她哪里知道,为了给风筝上彩,娘整整一夜没睡,她将自己深深的眷恋描画在在一只 风筝上,但愿所有的烦恼都能随风而逝。 

风筝在天上飞的越来越高,,它像一只自由的鸟,随风飘摇,自在翱翔。周围的天越来越澈,云越来越淡,“小美人”离他们也越来越远,直到最后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日子如流水般淙淙而过,每一片涟漪,晕开的都是满满地幸福。即使七月的骄阳,炙烤着大地,总给人喘不过气的感觉,澜儿也还是觉得七月是美好的,这个月有盛开的曼陀罗,有迷人的醉心花。 
夕阳西下的时候,澜儿就牵着哥哥的手一起到野外去看盛开的曼陀罗。她一心都在看花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哥哥眼里的忧郁。

相聚的日子过的出奇的快,一转眼就到了隆冬腊月。 
北风渐起,四周笼罩着黄色的雾霭,沉沉的涌来,让人有窒息的感觉。当一切都铺天盖地的来临时,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终于飘飘洋洋的落下。天终于放晴,极目远眺,山野村庄尽在白雪的笼罩之下,一切美丽的,丑陋的都被掩盖其中。正午的阳光犹如春天的暖阳,柔柔的光线照在晶莹的积雪上反射出耀眼的金光。金光四散而去,洒在周围的松柏、冬青上叠叠生辉。四周一片静寂,只有寂寞的风唱着不为人知的天籁,在旷野上空飞翔盘旋冷冷的凝视世间冷暖。 

积雪融化后的乡间小道,泥泞不堪,路上鲜有行人。一辆黑色毡布马车停在了那府的门口。赶车的男仆轻轻喝住了马,一走一停间,马铃响个不停。门内的人听见声音,疑惑的开了门。路上泥泞难行,谁会在这时候出门串亲戚?

当宝辉看到从车上走下来的刘妈妈,刚堆上脸的笑,霎时僵在那里。身后传来王氏的询问声:“宝辉,是谁来了?”
宝辉不知如何回答,刘妈妈回道:“那太太,是我,刘妈妈。”

屋里的人没了回答。片刻后,王氏一脸平静的走了出来。那老爹,那闵则心情沉重的站在堂屋门口。春生拉着澜儿越过爷爷和爹走到母亲的身后,怒视着前来的两个人,他隐约的感到,这人就是来抢走澜儿的。澜儿不明白来的两个人是谁,气氛竟如此尴尬。 

刘妈妈见众人面上颇为不悦,就知道这家人一定不舍得把养了多年的女儿再送走,心里不禁有了一些对他们的同情。她趋步上前,轻轻一矮身:“给那太太请安。”

王氏亦上前双手扶住刘妈妈,莞尔一笑道:“刘妈妈快别如此,您是府上来到,怎能与我行礼。多年前我们也算知交,说句高攀的话,我们也算是姐妹了。”刘妈妈连说不敢。
王氏转头吩咐春生:“和你宝叔一起去西大街的锦荣饭庄炒上几个好菜。”

春生正要应声,刘妈妈忙止道:“太太不必费心,您还是赶紧给小姐梳洗下,换上我给小姐带来的衣服,我们还要赶路呢。”
虽然,一家人除了澜儿谁都知道这一刻已来到眼前,可没想到是那么匆忙。时间短暂的让人手脚无措。 

“刘妈妈,路上不好走,冬日里天黑的也快。不如在这歇上一宿,你我姐妹也十几年没好好的聊聊了,今晚也叙叙家常。明儿一早趁着路上冻着,也好赶路。”王氏知道,澜儿一走,再见就遥遥无期了,如今只能多守一会是一会。听的他们现在就要走,一时心痛难当,只得以别话绊住。 

刘妈妈叹了一口气道:“太太,我知道你们心中不舍。可就是再守上一个月,终究还是要分开。大小姐终究不是你们的女儿,多想也无益,还是随我早早的回去,以免误了路程。” 

听到刘妈妈说到这儿,澜儿惊讶不已。她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娘的女儿?不,这怎么可能!澜儿在这儿生长了快十三年,怎么会不是他们的女儿!“娘,她在说什么?那个大小姐是谁?。”

澜儿紧紧地攥着母亲的衣襟,不解的看着母亲的脸。母亲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一颗颗的滚落在澜儿惊恐不安的脸上。她无法回答澜儿的问题,只能把她的女儿揽在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憋了十个月的伤心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所有的倾诉与她都是多余。 

娘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哭过,还哭得这么伤心。澜儿好怕,她大声的叫着:“哥哥,哥哥,这是怎么了?”
春生霍的一下就站到刘妈妈的面前:“澜儿是我们家的人,你凭什么带她走?你们不能把她给带走,不然,我劈了你们!”

刘妈妈显然是已经料到这样的局面,她很同情的说:“从来都是生的没有养的亲,我也是为娘的,明白你们的心。不过,咱们都是奴才,生就的就是这个命。”

那闵知道,他的命只能这样了,所以,他没有像儿子一样做无谓的挣扎。不管怎样,他对这个女儿倾注了十几年的父爱,临走了也要为她铺一下路。扑通一声跪在刘妈妈的面前。

刘妈妈唬了一下,那闵毕竟是朝廷命官,自己怎敢受他如此大礼。正要推脱之际,却见王氏也跪了下来。刘妈妈急忙去拉,却被王氏双手扯住。那闵恭声说道:“刘妈妈。我那闵人微言轻,澜儿此去就全靠刘妈妈关照,那闵和全家就给您叩头了。”

那老爹踉踉跄跄来到跟前,恭恭敬敬的给澜儿磕了一个头:“大小姐,你走了不要怪我们,我们都没有照顾好你。”澜儿扑到在地,抱着爷爷哭道:“爷爷,我是你的孙女澜儿,不是大小姐,你不要撵我走呀。”

小厮拎过一个包裹,递给王氏:“太太,这是老夫人让奴才带给太太的一点心意。”王氏未及答话,春生一把抢过,扯开一看,原来是一些银票,足够那家一辈子温饱不愁。春生愤然的将包裹仍在地上,粗声的骂道:“这算什么,澜儿的卖身钱?澜儿就是要走也不要拿这些臭银子来来堵我们的伤口。” 

王氏止住了悲伤,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吩咐宝辉去打来一盆温水。她起身走到澜儿的身边,摩挲着满是泪痕、惊恐不定的小脸,柔声的说道:“澜儿,娘的好孩子,就在让娘再给你梳一次头吧。”

澜儿抱住母亲;哭道:“娘,我不要离开你,我要娘天天给我梳头。” 
刘妈妈拉过澜儿的手说:“小姐,如果你不愿离开,只能让他们遭受不测。他们养了小姐十几年,你忍心看着他们受苦吗?”

一席话,让澜儿伤心不已,乖乖的随母亲去梳洗。是的,她宁愿伤心一辈子,也不愿家里的任何一个亲人遭受不测。 

母亲用毛巾一点一点擦拭澜儿脸上的泪痕,尽管泪擦了又落。王氏嘴角一抿,露出一丝笑,说:“我的澜儿是最喜欢笑的了,你要答应娘笑一笑,不要再哭了。澜儿一哭,娘和哥哥的心就碎了。所以。澜儿不许再哭了,我们都不哭了,好吗?”

“嗯”,澜儿点点头。她听话的坐在凳子上,让母亲给她梳头。王氏一边梳头,一边嘱咐她:“澜儿,你在咱们家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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